“惊鸿，你妈妈有带你去做过智商测试吗？”顾朝惜想起了何惊鸿的表现，总觉得她的智商很高。
“我妈说人不能太聪明，学校以前有人特地来测试过我，我就算准分数, 到了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分数。”何惊鸿回答着，显然明白顾朝惜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而这个答案，同样也让顾朝惜大跌眼镜。
“你还真是厉害，就连智力测试也敢……”何惊鸿与神俱来的能力竟让顾朝惜觉得有几分嫉妒，她也回忆起当年，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想尽各种方法让自己变得更加聪明。
然而，何惊鸿不用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智商。结果，她的母亲竟然还说智商根本没有用，让顾朝惜又气又觉得好笑。
“那样子我妈妈会高兴的。”何惊鸿又看向了资料，她皱起眉头，“从第五个开始我就记不得了，不过在这之后，妈妈换的真的是越来越勤奋了。”
何惊鸿仰着头看着那个离婚的路线图，对于郝佳怎么也遇不到好男人这件事情产生疑惑。
“也许，只是因为郝佳不想要捆绑在一个关系上，等等，我怎么跟着你一个孩子说这种话。”顾朝惜接着何惊鸿的话说下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题超出了范围，何惊鸿抬头凝视着顾朝惜，表情那般的纯粹。
“你恨我妈妈吗？”
“以前恨，现在的话，看到郝佳其实没有多少感觉了。”顾朝惜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过这句话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按照她给她点阳光就泛滥的性格，以后会变得更加难相处。”
说到这，顾朝惜停顿了下，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像之前一样排斥郝佳。高中当发现郝佳的行为，顾朝惜可是计划了郝佳的三百六十五种死法，没有想到还没有执行，郝佳却因为怀孕被学校辞退了。
在那之后，顾朝惜跟着那个喜欢的男生没有任何交集，哪怕那个男生在之后多次跟着她告白。顾朝惜变得越来越麻木，追求着她的人变得更加多了，可是，她发现自己心中容不得下任何人。不管是谁，都无法容下。
“阿姨，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顾朝惜的沉默让何惊鸿觉得疑惑。
“没事，就是突然感慨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世界竟然变成了这幅德行。”顾朝惜想要抚摸何惊鸿的头，却想起何惊鸿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手在半空停顿，最终还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何惊鸿抬头盯着顾朝惜，不相信顾朝惜的想法如此简单。
“不是想到了我妈妈眼前如何对你。”
“你这小鬼，怎么比我还不识趣。”顾朝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笑声扩大，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笑得如此放肆。
何惊鸿也跟着笑，如同孩童般天真烂漫，顾朝惜不讨厌何惊鸿，若是讨厌的话，她当初就不可能再地下停车场带何惊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