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番外 作者:依斐【完结】(57)

2019-07-08  作者|标签:依斐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季盛瑜哭笑不得的说:“有一小块,不多。根本不够一盘菜,我就用来做锅巴的酱料了。”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下午一点左右的太阳最为毒辣,尤其还处在夏季的末梢,秋老虎正为强悍的时节,山林里的微风也吹不走太阳带给皮肤的微微刺痛感。贺森凉在二楼外的摇椅上坐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扛不住的进了屋。

  季盛瑜正在屋内收拾衣服,看他叠衣服的手法极其娴熟,贺森凉不免有些嘴欠,“瞧瞧这贤良淑德的样子,谁娶回家真是赚大发了。”

  相对于贺森凉的嘴欠,季盛瑜的反应就冷淡的多,只见这被调侃之人不紧不慢的叠好衣物,慢悠悠的抬眼看了贺森凉一瞬,方才轻而缓慢的说,“没办法,家里有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内人,身为外人肯定要多劳累些。都说男人苦男人累,白天累了晚上累。俗话说得好,只有耕不坏的田,哪有累不死的牛?”

  怎么说贺森凉也是个成年男人,对深层次的小黄话也许难以理解,但这种入门级别的内涵话他只不过粗粗掠过耳畔,便知其中意思,他明知这个话茬不能接,偏生没管好自己的嘴。

  “谁是内人?谁是外人?”

  此话深的季盛瑜心,这看似老谋深算的男人双眼微弯,唇角高高翘起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来,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恨不得将他乱棍打出去。

  “自然你是内人,我是外人,凭能力定论。”

  贺森凉嘴边带笑,眼里似也荡漾着笑意,“凭能力定论?咱们似乎没比划过,你定论的,不过是你自己一人所以为的。”

  季盛瑜:“打一架?”

  事关尊严一战,当然打,肯定打,抓到了还必须往脸上打。

  贺森凉欣然应战,季盛瑜对他的武力战斗值尚停留在六年前,并不是说季盛瑜不愿意高抬贺森凉,只是根据间谍小能手的消息,此人依旧多年不爱运动,往往跑个两三圈就嚷着喊累,不愿意动。

  而季盛瑜自己则一直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贺森凉甩开外套,活动了下筋骨,在季盛瑜看来他不过是有个假把式,总不能不战而败?贺森凉才不管季盛瑜心中所想,他心中微微一笑,这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对季盛瑜六年来的思念和怨怼,在这一刻糅杂成了一团想要冲出身体的怒气,即便是他和季盛瑜已经互相表明心意,但该放开的心结还是要放开,否则会成为两人之间吵架的爆发点。他想好好的和季盛瑜在一起,所以这个爆发点必须像恶x_ing肿瘤般被摘除。

  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而对面即将挨打的人似乎对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而不得知。

  如此甚好。

  贺森凉拂开额前的碎发,在季盛瑜没有发觉前解决掉这一麻烦,将来两人的路才能走的更顺畅。

  季盛瑜朝贺森凉勾了勾手,勾回去的手在鼻尖上擦过,如此简单挑衅的动作在贺森凉眼里不堪一击,不过,总要做做样子才好真的大发雷霆胖揍季盛瑜。他心里打好了主意,对这一动作立刻做出了回应。

  他快速的朝季盛瑜冲过去,在季盛瑜以为他要抬膝顶腹部之时,忽然双手抓住了季盛瑜的胳膊,在季盛瑜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抵在他的背上,就率先给了人一个过肩摔。

  这一摔,季盛瑜两眼冒金光。

  两人在二楼的空地上大打出手。

  季盛瑜在贺森凉的膝盖即将压在腹部之际,一个平滚从他的膝盖下拯救回了腹部,贺森凉的反应十分灵敏,一击不成,以着地的膝盖为重心,另一条腿直接朝季盛瑜横扫了过去。

  眼看来不及躲开这已经快到眼前的大长腿,季盛瑜匆忙并起双臂,贺森凉的横扫腿看似威力颇大,碰到季盛瑜的双臂时,季盛瑜才感觉到力量并不可怕。换做其他人,这双胳膊少说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

  许是觉得碰见季盛瑜双臂的力量太轻,贺森凉将横扫腿抬起直挺挺的压在了季盛瑜的腹部上,身体跟着上前,双手抓住季盛瑜的双手,跪着的腿紧跟上前,一呼一吸间,两人胜负已定。

  “谁是内人?”贺森凉气息微喘,额前的碎发被汗浸s-hi,眼神颇为认真的问。

  季盛瑜嘴不怂的坚持己见,对外人内人的地位定义不愿轻易改变,“照旧。”

  “还照旧?”贺森凉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腕,他本意是好教身下的人看清到底是谁赢了这场切磋,没想到身下人的关注点和他的关注点迥然不同。

  “你喜欢骑乘式?”季盛瑜的话让贺森凉牙痒痒,这人总是有办法让他生气,贺森凉冷冷的说,“谁告诉你我喜欢骑乘式?怕是你要遭殃。”

  季盛瑜不说话,只是眼神不掩饰的在两人目前的姿势来回扫视,在充斥对胜利渴望,并为其奋斗期间,贺森凉从没注意过姿势问题,现下胜负已定,而输的人巧舌如簧的转移着话题。

  他不免胸中气闷,顺着这人的眼神一看,心里不得安宁,脸上却毫无羞愧之色。

  “打架的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龌龊的事情,合该你输。”贺森凉松开季盛瑜的手,双手撑地,长腿一支从季盛瑜身上起来,解开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季盛瑜双臂枕在脑后,看着贺森凉从身上站起来,一秒恢复贺总的无比霸道气息。

  “打一架心里舒服了?”贺森凉的那点小心思想瞒过从小就修炼成人精的季盛瑜可谓难如登天,尤其季盛瑜很了解贺森凉。“打一架不够,晚上再来?”

  “晚上?”贺森凉低头看着依然躺在木板上,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季盛瑜,“晚上黑灯瞎火,谁和你打架?”

  “就是黑灯瞎火的打起架来才有趣,荒山野岭,只你和我,孤男寡男,又两情相悦的,不干柴烈火下,咱两这爱是挂嘴上说说的?”季盛瑜的话仿佛早已在舌尖上滚了百来次,此时说出来比照着本念台词来的还顺溜。

  贺森凉直面接收到这么一大兜不要脸的话,不知以什么表情回答更无损形象,一时间只好僵着一张脸,木木的站在原地,不做任何表达。

  季盛瑜嘴一松跑火车似的丢出了一长串的话,没得到贺森凉的回答,心中一惊,怕是把从十六岁纯洁至今的青年吓跑了,慌忙睁开眼发现人还傻愣愣的站在那,脸上挂着不知是笑还是怒的神情。

  看他睁开眼,四目相对,贺森凉陡然涨红了脸,眼神也跟着闪烁了起来。

  季盛瑜一个没把持住,噗嗤笑出了声。

  贺森凉被戳中了囧点,轻轻踢了季盛瑜一脚,嘴上嚷着,“你笑什么?笑我,你是生活太无趣,想挨挨打改善下吗?”

  季盛瑜在有限的食材内尽可能的做出让贺森凉回味无穷的饭菜,因为没有电,所以晚饭吃的很早。饭后季盛瑜从房间拎出下午打包好的衣服,贺森凉明白这是要去看那天然温泉了。

  “虽然没有电,但好歹留了手电筒。”季盛瑜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睡前泡个舒舒服服的澡,更易入睡。”

  贺森凉心想,今晚想易入睡怕是难了,他只要想到和季盛瑜躺在一张大床上,不免有些紧张,甚至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季盛瑜在前面带路,没发现贺森凉少有的紧张窘迫。

  温泉旁只留了一颗歪脖子树,其他的树均在五米之外,地上还留有大树被伐的树根,这些树根高矮不一,看起来倒像是保护着温泉里的人不走光似的。正值秋季,树上的黄叶偶有随着晚风轻摆而脱离,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便落了地,有些落在了池边,有些则落了池里。

  微风吹过,贺森凉几乎能感受到飘在池边的水雾潮s-hi感。

  “喜欢吗?”季盛瑜的神色间没有任何的沾沾自喜,这一声问仿佛只是为了确定贺森凉对温泉周边的改造喜欢与否。

  “你设计的?”贺森凉走近温泉边,弯腰鞠了一把水,水温正适当,他抬头朝夜幕渐渐落下的天边看去,傍晚出发的大雁顺着头鸟落进了这片密林,引起阵阵鸟鸣声,空气里飘荡着不知名花的香味。

  还没开始泡温泉,贺森凉就觉得有些晕了。

  “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迎合你,从而感动你,让我自己得到你。”季盛瑜将带来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树根上,走到歪脖子树边,弯腰在树根边摸索。

  贺森凉被季盛瑜忽然间的告白弄的措手不及,他心思一转,总被这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

  而每次季盛瑜说情话,他总是没办法正面杠上,原因无他,论情话级别,他远不及季盛瑜。

  是以,他只好打算从行动上胜过这位嘴上花花公子的人。

  原因无他,只要他不首肯,季盛瑜肯定不会动他。

  对季盛瑜的自信,来源于季盛瑜给予他充足至快要溢出的感情。

  天渐渐暗下来,四周的虫鸣鸟叫跟着减弱了,季盛瑜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展开,贺森凉才看清那是一个个的折叠灯笼,他几不可闻的轻声说,“花了这么多心思,你就确定我会跟你来?”

  季盛瑜没有顺风耳,自然听不见这话,将灯笼全部展开放在了温泉的四周,季盛瑜一一点亮灯笼里的蜡烛,等点完灯笼,天已经黑透了,似弯钩的月亮跑出来凑热闹,星星点点也跟着亮了起来。

  “快脱衣服,去那边冲冲再进温泉里。”季盛瑜指着歪脖子树的东边说。

  贺森凉顺着季盛瑜的指示到了地方,发现这边的小溪别有洞天,这俨然是温泉下引的一条分支,他扭头看了眼已经开始脱衣服的季盛瑜,大男人别别扭扭的像什么样子?他心一横,将衣服全部脱下。

  站在两颗卵石上,用放在旁边的瓢往身上浇水。浇水的瓢他从未见过,样式很新鲜,他对着灯光处揣摩了片刻,才知道这东西原来是用葫芦劈开做的。他啼笑皆非的想,季盛瑜的人从哪弄来这么多贴近大自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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