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番外 作者:乔安笙【完结】(18)

2019-07-08  作者|标签:乔安笙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因为他派人盯着慕氏别墅,哪怕周睿安,也派人监视着。所以,一早发现他不在房间,稍作问询,就知道了他的位置。

  可这话一旦说出口,慕辞转脸就能把他踹出去。

  他最恨别人控制他!

  慕辞见他不说话,依然优雅含笑、和和气气地问:“陆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陆云铮站如松柏、面色紧绷、一言不发。

  “滚!”他的脾气突然爆发,手中的文件披头砸过来,低喝道:“陆云铮,我说我原谅你了。可你呢?你特么还在监视我。”

  自他出现在包厢,自他跟陈娥虚与委蛇,自他对他死缠烂打,他就知道监视这种小把戏是跑不了的。结果随便一试,事实如他所料。

  真可笑啊!他在慕坤的严密注视中活了十年,没想到那老家伙死了,还是有人打他的注意,想着把他金屋藏娇关起来。

  简直是做梦!

  慕辞从口袋里掏出新换的手机拨打110。

  陆云铮看出他的用意,疾步上前,一把夺过手机,握紧了拳头。他忍得额头青筋直跳,愤恨不甘地反驳:“云辞,不要心怀恶意揣测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监视,其实是保护呢?”

  慕辞不屑地哼笑:“你当我白痴?”

  “不!”陆云铮摇头,“你比谁都聪明,不然不会半夜离开别墅,害我担心到现在,只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派人监视你?”

  “哈,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这么高看我?”

  “别这样,云辞,我是真心对你——”

  慕辞夺过手机,挥手打断:“闭嘴吧!彼之蜜糖,吾之□□。陆先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陆云铮看他油盐不进,也没了耐心。他冷了脸,黑眸幽深:“你喊我陆先生?你口口声声说原谅了我,现在又喊我陆先生。云辞,论虚伪谁比得了你?”

  “既然比不了我,那就甘拜下风,滚得远远的。人要学会识趣,不然只会像只狗皮膏药般,令人生厌。”

  “你以为我想吗?我特么也就栽你身上犯贱了!”

  战火蔓延之际,敲门声响起。

  外卖小哥拎着卢记米粥走来,面色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是你们点了米粥和包子吗?”

  慕辞似乎瞬间换脸,走过去,接过早餐,温和地笑笑:“是的。谢谢你。辛苦了。”

  谦逊礼貌,一派绅士风度。

  陆云铮看得一颗心碎成了渣渣。他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近乎嘲弄:“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云辞,你这人跟个禽兽没差了!”

  慕辞正在解塑料袋,听到他的话,连眼皮也没抬,只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多谢夸赞!”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陆云铮转身离开,走的迅速决然。

  慕辞似乎没看见,淡然地把米粥、包子一一放到餐盒中。他端了一份给周睿安,留下一份自己享用。

  卢记的米粥很香,还伴着玉米粒,衬得色泽很好看。可再好看,也是米粥。没有什么配菜的情况下,那点甜香味也勾不起人的食欲。

  慕辞看着米粥发呆,偶尔想起来了,就喝一口。他不喜不悲、神色木然,只余光瞥了眼门口,脾气乍然爆发,起身摔了勺子、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神经病!”

  “有多远死多远!”

  “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骂骂咧咧,看着散落一地的米粥和包子,颓然地塌了双肩,跌坐到沙发上,伸手捂住了双眼。

  气急之下,冲出病房的陆云铮也捂住了双眼。

  吵架伤感情。

  昨晚的努力,一夕间全白费了。

  惋惜?懊恼?愤恨?自责?无奈?万千情绪在胸腔中积聚,压得他无法喘息。他捂着眼,忍住那股想哭的冲动,一拳砸到墙上。

  “云辞,我们完了!”

  他痛苦地呢喃一句,不顾鲜血淋漓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好友的电话。

  顾含彰跟随程信从美国到英国再到非洲,如今正在泰国,一圈下来,风尘仆仆,忙得连早餐也没吃。现在他就在视察葡萄园,嘴里嚼着甜滋滋的葡萄,算是解饿。收到陆云铮的电话,顿时大吐苦水:“阿铮,我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什么意思?”

  “谁特么知道拿个遗产还要东奔西走,简直要忙成狗。我都三天没睡个好觉了,程信这个人,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把我压榨个彻底!”

  陆云铮“嗯”了一声,也没心情听他倾诉旅途感悟,便直入主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程信向你们公布遗产了吗?”

  “一两天吧?撑死了,三天,就可以回去了。至于遗产,勉强透了点底。我估摸着慕辞是要净身出户了,天知道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五十大寿前,还说要把所有财产留给慕辞呢。”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那恭喜你要成为大富翁了。”

  陆云铮赔笑恭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连两天没有去烦慕辞。

  两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一是周睿安病愈出院;二是没了陆云铮的纠缠,慕辞雇了两个保镖,轻松解决了暗中监视他的人,放下一桩心事。只是遗产像朵y-in云盘亘在头顶,让他念念不忘,想的寝食难安。

  为了排解这种不安,在接到冯经理马匹病情加重的电话时,慕辞准备去马场视察一番。

  马场建在远郊,坐车过去需要两个小时。而因为周睿安堪比乌龟的车速,他们足足用了四个小时。等到达马场,已经是中午了。

  冯国文自然盛情相待,先是哭诉痛失爱马的悲伤,再是表达自己失职的歉疚,自我批评了半个小时,唾沫星子险些喷的慕辞快要犯病。

  就在慕辞要发飙的前一刻,冯国文迅速止住了话头,领着他们去见兽医。

  兽医是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肤色黝黑,唇边有颗米粒大的r_ou_疙瘩。他相貌不甚好看,看人时有些凶,不怎么讨人喜欢。

  慕辞简单打量了一下,就没有交流的兴致。他简单问了下马儿的状况,青年人也不回他,只吩咐助手按住马儿,他给马儿注s_h_è 药剂。

  慕辞见他在工作,也不打扰,只皱皱眉,拿着‘恃才傲物’四个字宽慰自己。但变故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产生,谁知道那匹马儿受了什么刺激,“咴咴”叫地乱蹬蹄子,还撞坏了护栏,惊吓得其他马儿纷纷往外蹿。

第17章 他站在谁的阵营?

  电影里千军万马是壮观,现实中十几匹马跑起来,一不小心就成了灾难。

  眼下,在这不算大的场地,十几匹马冲出来的气势也很吓人,踩踏间飞起来的尘土更是迷住了人的眼。

  “去马厩!快去马厩!”

  “快来人!马受惊了!”

  “驯马师傅呢?来人,快找驯马师!”

  ……

  人们的惊慌尖叫铺天盖地而来。

  “少爷小心!”

  周睿安也被突来的状况吓住了,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护慕辞。可惜,护得了一时,护不得长久。

  在这尘土飞扬的天地里,慕辞躲闪不及,被一匹马踢中了前心,重重栽在了地上。一股剧痛从胸腔中蔓延开,他痛得面色发白,身体缩成了一团。

  周睿安也没能幸免,被一匹马踹中了小腿,情急中崴了脚,没站稳,半跪在地上。

  “少爷,你还好吗?快,快躲到马厩里去!”

  “睿安,周睿安——”

  他在慌乱中喊他的名字,紧张的情绪下,胃病也开始闹腾,痛得他冷汗不断,面色苍白如纸。他努力撑起身子,爬坐起来,却听耳边马鸣声嘶嘶,吼叫得他头皮发麻。

  安静下来吧!

  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不是让你们冲我过来踩我一脚的。

  安静下来吧!

  我发誓,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就把那些害你们受惊的人揪出来,抽个三百鞭。

  所以,快安静下来吧!

  慕辞心里祈祷着、哀求着,可马儿还在横冲乱撞,撞倒了护栏、踩坏了马槽,踹掉了铁盆……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他头晕脑胀,溅起的尘土更让他呼吸不畅。他心情忐忑、面色仓皇、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睿安,周睿安,救我——”

  “少爷,你别怕,我这就过来!”

  他在一阵马鸣声中听到熟悉的呼唤,欣喜地想要奔过去。但一只黑马冲过来,他甚至嗅到了马身上的气味,腥臊汗臭,马嘴大开时,一阵热气。他吓得他赶忙闪躲,黑马擦肩而去,带过刷刷的风声。他一颗心砰砰直跳,才庆幸躲过一劫,一只灰白相间的马飞奔而来,视线中,扬起的马蹄像是记忆中男人高举的铁锤——直中大腿!

  “啊——”他失声痛叫,额头冷汗淋漓,眼泪瞬间飞溅出来。

  没人知道这场慌乱是如何发生以及如何终止的。

  慕辞醒来时,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他脑袋有一瞬的空白,随后,记忆迅速占据大脑。他感觉到胸口以及右大腿的疼痛,嘶嘶抽了几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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