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 作者:kinkin【完结】(35)

2019-07-07  作者|标签:kinkin

  十五本闭着眼,闻言睁开眼睛,在黑暗温暖的被子中与秦远对视。两人几近赤裸地相互交缠于昏黑之中,唯有两双眼睛似乎有光,彼此吸引地对视。

  “不许撒娇了,”秦远说,“哥哥不买账了。”

  话音刚落,秦远挺腰直动。滚烫硬挺的ya-ng具在那本不该用于*合的地方直捣深处,狠狠地抽出再捅入。十五低呼一声,扭头咬了唇不愿发声,被他少爷的嘴唇寻到,硬是叩开了牙,含吻着不放口。那融开的油脂尽成了黏稠液体,顺着柱身进了深处,又飞溅出x_u_e口,濡s-hi的内壁紧紧在青年粗壮的阳根上纠缠吞吐,却是情潮阵阵,酥麻不已。十五推开秦远,却觉自己仍喘不过气。钝痛过去后的情欲几乎将他淹没,他仿佛是被人剥皮捆绑的猎物,已有大半被人吞入腹中,感官全受人控制。少年不经情事,不过几番cao弄,前段就噗嗤噗嗤出了白浊,整个人如被捞上的鱼,胸口大力起伏,嗓子里出了几声呜咽。他前面泄身,后x_u_e跟着收缩,吸吮得让秦远头皮发麻,抱着人不敢多动。

  十五本就声哑,此时声音更哑,觉得丢脸,低低地说:“喘不过气。”

  秦远将被子揭开一些,将自己与十五的脸露在外边。榻边烛光摇曳,正映出十五满面情潮,额头鼻尖皆是细小的汗。秦远尽数吻去,身下抽出来,将小腹上沾染的浊液抹去,用s-hi润的手指揉了揉那软腻下来的x_u_e口。十五红着眼睛红着脸,嘟嘟囔囔:“不来了。”

  秦远顿了顿:“你不想了?若真不想,那便不了。”

  十五心想,说好不买账的呢?怎么他说句不来了,便真不了。

  秦远动了动,却见他的小祖宗维持原样,明明腰都软了,腿还缠在他腰上。他心里有头大尾巴狼笑得打滚,心知这只兔终是卸了盔甲,啪叽一声跳进圈里。秦远扶着柱身,再次缓缓地挺入,本就被cao开的地方不比方才干涩紧致,反而食髓知味,柔软濡s-hi地容纳了巨物。秦远几乎要拼尽全力才能忍住精关,双手攥着身下人的窄腰,缓慢又不失力道地抽c-h-a。待十五缓和些许,身下又抬了头,他方狠干起来。十五揽着秦远的脖颈不住舔吻,喉咙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秦远自幼骑s_h_è ,身材极好,十五的手顺着肌理摸下去,本是偷摸,却被人抓了包,握着手碰到两人*合的地方。

  十五手指一碰,只觉那狠戾的东西又烫又s-hi,大半根都c-h-a在自己身体里,不禁愈发情动,挣开了手要抱秦远。秦远就此抱着托起,两人坐于榻上,一人挺腰,一人摇胯,双双赤裸却不觉半点寒冷。十五如汪洋中不断颠簸的小舟,连闷哼声都是带了情欲的。秦远早已受不住,狠命数百下后抽出,在外边泄了身。十五的下身被他拿手抚摸,只听十五“啊”了一声,伏在秦远肩头不断战栗。

  秦远的声音也有些哑:“舒服不?”

  十五缓了一会,将被子拉起来盖住秦远赤裸精实的后背,浑身都是软的,懒懒地应了一声。秦远搂着他躺下,将被子裹住s-hi漉漉的两人,满心的欢喜却是怎么都掩不住,捏着人的后颈r_ou_,极其亲昵地亲吻少年的眼角、鼻尖。他像只餍足的狼,低沉道:“不准走了。”

  十五:“不走了。”

  秦远定定地看着他,那双剔透的眼睛映着微弱烛光,正似茫茫黑夜中的一点月光。十五有些困倦了,却还半睁着眼睛,伸出手来,点点自己的胸膛,再送往秦远。他的模样看起来随意的很,却只有彼此两人知道,汹涌的情意不一定喧嚣。他的情意抵舌不言,入眼不语。隐秘而热烈,珍贵而滚烫,在仰望之时以献祭的姿态送出去,不敢问那人是知与不知。

  “我知道,”秦远说,“我心里亦全是你。”

  秦远起来为自己擦干净,穿了衣。十五就躺着胡乱为自己擦了擦,再懒懒地穿上里衣。着实太冷了,大少爷秦远还自己下地去加了炭盆,回身起来,他心里的人趴在床榻上,已是一副半困不困的模样,死打着精神,等他一同睡去呢。秦远不去,反从桌案上取了只红烛点了。室外风雪大作,而屋内融融,红光摇曳。

  十五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秦远笑了笑,轻声说:“洞房花烛夜。”

第40章

  十五睁开眼睛,他整个人都团在秦远怀里。却是冬阳懒懒,室内显是换过一轮炭,十分暖和。室内萦绕着干燥的火炭味,与浅淡的麝香味交融。燃至一半的红烛落在床榻边的小案上,蜡油流了一烛台,十五滴溜溜转着的眼睛停在其上,顿时一僵,飞快地移开。

  “你可算醒了,”他身后的秦远开口,“还以为要睡上一整天呢。”

  十五慢吞吞地转了个身,与秦远近乎面贴面,呼吸交错。两人温热的体温紧紧依靠,几乎是霎时间身下都挺到了一起。十五当即耳根通红,结巴道:“少、少少爷……”

  秦远抿了抿唇:“过了一夜,怎么又变了个人?”

  十五眨了眨眼睛,发觉他少爷的神色确实不大高兴。他犹豫片刻,试探x_ing地轻轻吻了吻秦远的下巴。秦远霎时松动,搂着他亲吻一阵。

  “我以为是梦呢,”十五喘息间笑了笑。他墨发尽散,面上还带有昨夜情事的懒散,初显俊朗的年轻眉目在冬阳下显得愈发漂亮。一双剔透的黑眼睛含情似水,视线温温软软的停留在面前人的脸上。他见秦远愣住,眼睛眨了眨,再凑上去嗷呜咬了咬秦远的面颊,咬完再在那牙印上亲一口,像是给他盖了个章。

  秦远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叮铃哐啷动个不停。

  完了完了,彻底栽了。秦远面色不改地心想,这小祖宗已经把他给套牢了。

  两人皆已情动,洞房花烛夜后,好生腻歪了一阵方起来。亏秦远想得周到,带出来一套十五的干净衣裳,给十五好生擦洗后换上。再着人来收拾送饭,店小二的眼睛不住往两人瞟,年小的那个没心没肺抱着碗吃面,那年长的却沉着脸看他一眼,伙计忙收回视线,速速收拾完便下楼去。十五一碗面吃了个精光,一副吃不够的模样。秦远却怕他吃得太多胀肚子,不准多吃了。

  十五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秦远看着好笑,反问:“心里又在骂我是罢,说我克扣你伙食了?”

  “不敢,”十五答得一本正经,“你说甚么便是甚么,总要让着媳妇。”

  新媳妇秦远一口茶险些喷出来,笑道:“好相公,今夜千万莫要再流着眼泪水求饶了。”

  十五面色蹭地窜上一层浅红,偏生还要故作镇定,抬了抬下巴应了一声,颇有些矜傲的小少爷味道。落在秦远心里,却比先前的低眉顺眼要喜欢多个百千倍。越是与十五在一块,他越能挖掘出惊喜来。这副不通世故、冷淡寡语的皮囊下,竟藏了个如此鲜活的宝贝。他巴不得捧到天上去,让他怎样肆意随x_ing怎样来。

  小厮们再次请了大夫来,十五巴巴地站在一边,死死盯着大夫的脸,直到人说秦远无甚大碍方松了口气。秦远再要人给十五看看,大夫切脉看人,细细端详一番,道:“定要好好调养……”

  此话一出,十五面上没看出什么所谓,秦远的心却都快吊到嗓子眼了。

  大夫见其分外紧张,宽慰道:“只是旧时候养得不好,但到底年轻,好好调养总会身体康健。”

  秦远一颗心放下去点,让人记了药方,一些药此处没有,还得回京城才能配成。他又提起十五两只手给大夫看,大夫哭笑不得,着人随他回去拿些冻疮药来,便就此回去。待药来了,秦远亲力亲为,不让旁人进屋,自己给十五每根手指都细细擦过。

  十五歪着脑袋看他擦药,手指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动什么。”秦远低头擦完,从软座上起来,极其自然地半跪于十五身前,要去抓十五的脚踝。十五吓了一跳,忙要缩,却被人抓了个正着,鞋袜都被扒拉下来。他忙要抽出腿,未想秦远力气大得很,紧紧锢着他的脚脖子。他又不会下狠心踹,急问:“要做什么?”

  “夫君,”秦远一点儿也不羞臊,“让妾身伺候你一回?”

  十五急得脸都红了:“不行!脚是脏的——”

  秦远置若旁闻,指尖沾药,便往十五脚上抹。他看十五几日奔波,手就冻得红红肿肿,更罔论脚上呢?果不其然,那一双脚上脚尖尽红,看样子竟是不打算说出口,让那些冻伤兀自坏着。秦远心里有些不高兴,又有些酸麻,好似心坎里生了疮。十五的脚掌窄薄,因常年不见日光而极其白皙,青色的枝丫微凸在脚背上,本是漂亮的,可脚趾却红红肿肿,配上足色雪白,愈发显得吓人。

  秦远一手握着十五突出的脚踝,一手为其上药。他沉着声问:“怎么着,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了?”

  十五:“谁说的,我回去便自个涂药去……”

  秦远叹了口气,心知离十五完完全全地依赖他还有条路要走。兔子生x_ing敏感而警惕,所谓狡兔三窟,没一个地方是正儿八经的家。但他秦远偏生不信命不信邪,硬是要将这只兔子圈在自己怀里,让他饿了疼了委屈了全告诉自己,赖着再也不走了。

  秦远垂下眼睛,看似极认真地擦药。他的手指细细揉搓过圆润的脚趾,将那些瘙痒麻木的冻疮揉得烫起来。十五愣愣地低头看他,竟忘了抽腿,只觉那滚烫的温度从足尖一路走至心底,让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好想亲他。十五晕晕乎乎地想,听见秦远状似随意地开口:“你一路从京城来这,是打算去哪儿?”

  十五:“蛟河。”

  秦远改擦另一只脚,动作停了停,“去那处做什么?”

  十五抿了抿唇,不想说。

  秦远抬头与他对视,两双眼睛落在一处,十五盯着他的唇,小声说:“我爹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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