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反被套路误[重生] 作者:笔上花开【完结】(19)

2019-02-18  作者|标签:笔上花开 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强强


  他决定亲自探个究竟,于是传给祝玉笙一张小纸条:
  主上,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家里太闷,寻个好天气,再去桃林赏花、喝酒,可好?
  举与不举,一试便知。
  祝玉笙收到纸鹤,欣然回复道:
  明日日中时分,桃园小聚。
  次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漫天桃花飞舞,真是个吟诗作赋,附庸风雅的好时机。
  小厮竹青领着贺燕飞往桃园深处走去,手里帮忙拎着贺燕飞带的桂花糕。
  一回生二回熟,贺燕飞很快跟着领路到了园中凉亭。
  “公子在这稍候着,主子正在路上。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就行了,这里已经备好了花果茶水。您渴吗?”竹青一边说着,一边倒下一杯茶。
  贺燕飞对这位竹青小厮的精明印象深刻,当即道了声“有劳了!”,先喝了杯茶润喉。
  坐着等了会,贺燕飞觉得姿势有些僵了,微微耸动肩膀。
  “您乏吗,给您放松下可好?”竹青见着贺燕飞眉头微蹙,立刻贴心地问道。
  “稍微有点…多谢了!”有人上赶着伺候,又何乐而不为?贺燕飞自然应允。
  竹青帮贺燕飞轻揉起肩膀来,力道刚刚好。
  这位小厮实在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了,自己毕竟不是他的主子,未免有些太殷勤了吧?
  贺燕飞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竹青,主上平日里与其它公子一聚,你也是这般周到?”
  竹青按在肩上的手微微一顿,便又继续按起来,笑道:“主上不曾和其它人到此一聚,公子您可是独享恩宠。”
  贺燕飞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想着:敢情爷还是头一人?
  他露出一抹疑似娇羞的神色来,低低地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小弟提点。”
  “你们在聊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许内劲,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边。
  是祝玉笙。他手里,抱着一坛桃花酿。
  这祝玉笙究竟是何时从转角处走出来的,贺燕飞没有看清。
  他只见着,阳光很暖,却不刺眼,洒在人脸上透出淡淡光晕,衬得祝玉笙脸如无暇美玉,红衣黑发,艳丽夺目。
  贺燕飞直起身子行礼,笑着回道:“主上,我们聊得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等您才是大事呢。”
  竹青也跟着回道:“主上,公子等您不来,就和小人聊了些闲话,句句不离您。”
  竹青也是会说话,祝玉笙也不多问,只挥挥手,竹青便识趣地退下了。
  “何必这么拘谨。本座…”祝玉笙说着,低下头轻笑一声,又慢慢吐出一句来:“我还不知道你。”
  这是指知道他在信里,说话洋洋洒洒,滔滔不绝,放飞自我的x_ing格?
  贺燕飞自然不敢打主上的脸,只能心里默默想着:你知道个锤子。
  祝玉笙已经坐到了石桌旁。
  “主上,您喝茶——”
  贺燕飞急着去服侍,这会手已经放在了茶壶柄。
  祝玉笙一把按住他的手,说道:“以后无人时就别用敬语了。你在信里如何,现在就如何,你我都随意点。”
  “是,主上。”贺燕飞表情有些许不协调,让我随意?怎么随意?
  我究竟是随意选狂浪小妖精,还是随意选娇羞白莲花?
  这两样他都演过,祝玉笙又好像都吃,那怎么整?
  “唤我名字。主上听着累。”祝玉笙边说边把酒盖子掀开了,说随意起来,他当真就相当随意,竟然自己动手给两人倒起酒来。
  “主…”这可不得了,祝玉笙竟然要伺候自己了?贺燕飞一惊。
  “叫玉笙。”祝玉笙手上不停,继续发话。
  贺燕飞从善如流,决定先进入小白花的角色,先是一愣,接着微微颔首,垂下眼来,轻声细气地回道:“玉笙。”
  这语气、这神色、这动作,真是好一朵弱不经风,软萌易推倒的小白花呀。
  “别这么演了,很假。”祝玉笙还在慢慢倒酒,表情不改,仿佛只是随口评价了一下天气。
  贺燕飞脸上的娇羞却跟凝固了似的。
  祝玉笙几个意思?敢情是赶上拆台大会了是吧?这脸色,这红晕,这楚楚可怜的眼神,这弱不经风的颤抖,究竟是哪里泄露了爷的王霸之气?
  贺燕飞是个有修养的人,即便生气,也会把戏演到位。他继续睁着无辜的双眼说道:“你…你说什么呢。”
  “坐过来!今天我们,一件件聊。”祝玉笙拍拍身旁的石凳,
  贺燕飞从善如流地坐下,面上一阵茫然无措,心底却渐渐沉了下来:这分明是要找他算账的节奏,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不是爱赌么?今天玩个特别的,就赌今日——谁先醉。你我都可以问对方问题,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回答“是”,便要喝酒。”
  祝玉笙手指在杯身轻抚,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眼底的精光凝成一柄利刃,直直地对上贺燕飞故作无辜的双眼,仿佛要把他脸上的面具当场刺裂。
  赌便赌,还能怕了他?
  贺燕飞当即乖巧地说道:“好啊,那玉笙先请吧。”
  祝玉笙慢慢敛起笑意,捏着酒杯看了看,不咸不淡地说道:
  “教主派你监视我。”
  开头就这么劲爆,直接撕破脸?祝玉笙耳目众多,自己那点事怕是根本瞒不过。
  果断承认,喝酒。
  祝玉笙脸色如常,接着说道:“教主希望你,爬上我的床。”
  继续喝酒。
  “赌局说喜欢我,是在骗我。”祝玉笙加重了“骗”字。
  贺燕飞些许迟疑。
  当时为保住x_ing命,兴许是演得些许夸张?但这身体的原主人,却是真心喜欢祝玉笙的,自己那日也并非全是假话。他犹犹豫豫地伸手,还是喝下这一杯。
  “这些日传纸鹤来,是想勾引我。”祝玉笙的手指在石桌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贺燕飞向来敢作敢当:就是撩你,怎么?我喝!
  “桃园一吻,你也不是全无反应。”祝玉笙发现某人的耳朵偷偷红了起来。
  拒绝回答,喝酒!
  祝玉笙看到脸颊两片红霞的某人,这小眼神竟还清明着,酒量倒是不错,便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接着:“人病了还挺放肆,往身上蹭个不停——还敢,抵着我。”
  “不是!我没有”这顶帽子爷不接!贺燕飞矢口否认,连连摆手。
  “你早上的嗓子不是哑了,你以为是为什么?”祝玉笙眼带笑意,继续给贺燕飞把酒杯满上。
  嗓子确实哑了,祝玉笙胸口那些红痕也是真的,这…难道我?竟然…无法反驳。
  喝,我喝还不行吗?贺燕飞这一杯甘酿竟然还给喝出来苦涩的滋味来。
  祝玉笙突然加快语速,声音也低沉下了。
  “你并非真心喜欢我。”
  他默默喝了一杯。
  “你其实想利用我。”
  再来一杯。
  “你不想输给我。”
  满上,喝了!
  “你不抗拒我。”
  嗯?画风不对!贺燕飞停下到嘴的酒杯,呆呆地望着神色坦然的祝玉笙。
  见人停了,祝玉笙弯起嘴角一笑,伸手将人搂到怀里,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人额头上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动作这般轻柔缓慢,似乎只要微微挣扎,便能将他直接推开。
  “抗拒么?”祝玉笙问道。
  “哎——”一声叹息。
  温水煮青蛙,认栽。喝!
  贺燕飞眼睛有些许迷离,端着杯子的手也微微颤抖,两颊红透了,却还死撑着不愿意倒,不肯认输。
  祝玉笙见状,将手指轻轻抚上贺燕飞的唇,一遍遍勾勒它的形状,说道:“你不讨厌我。”
  贺燕飞闭上眼又睁开,勉强直起身子来,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祝玉笙也叹了口气,说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够了!”贺燕飞猛地放下酒杯,在桌子压出“嘭”的一声巨响。
  祝玉笙抿着嘴,平静地望着他。
  他死死地盯着祝玉笙的脸,眼睛里露出一股看破红尘的清明,好似已彻底清醒,可通红的脸还有脖子却将他出卖。
  分明醉了,还醉得很有特色。
  贺燕飞突然起身,把酒坛子抱到地上,祝玉笙只看着,不阻止,也不出声。
  紧接着,贺燕飞站起来,一步接两步跃上石桌,慢慢坐在石桌上,歪着脑袋,从上到下,俯视仍旧端坐着的祝玉笙。
  看了一会,贺燕飞吃吃地笑起来,手脚并用地在石桌上爬起来,一点点挪到祝玉笙跟前,呼出一口酒气,毫不客气地喷到祝玉笙的脸上。
  祝玉笙眼睛一眨不眨,也没有愠怒,还露出些许笑意。
  贺燕飞笑嘻嘻地开口道:
  “天天监视我?”
  “是。”
  “送解药救我?”
  “是。”
  “运功救我?”
  “是。”
  “亲自教我?”
  “是。”
  “叫鬼医放过我?”
  “是。”
  “喜欢我吧。”
  “是。”
  “是你输了。”
  “是。”
  “哼!”
  两人一问一答,贺燕飞大获全胜,沾沾自喜,接着就摇摇晃晃地翻下桌子,要去找地上那坛酒,可惜这眼前晃着好几道重影,连续扑了好几次,都没找到真正的酒坛子。
  祝玉笙看着他捞了半天也没捞着的傻样,直接出手帮他把酒坛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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