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作者:蒟蒻/蒟蒻蒟蒻【完结】(21)

2019-07-05  作者|标签:蒟蒻 蒟蒻蒟蒻

  要不是一管冰冷的枪抵在他后腰上,闫桓一定会一拳揍在这个人脸上,他的肩膀已经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闫少,”白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既然来了这里,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闫桓不由得开始思考之前的那个计划是不是稍欠考虑,但是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他咬牙笑了笑:“把枪拿开。”

第20章 .

  闫礼的办公室漆黑一片,这样至少使得全身赤裸的闫桓没有那么尴尬,他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心里那点不安逐渐扩大。按照他的预想,苍鹰应该就在这里,可是无论是刚才他被枪指着,或是被强迫着脱去衣物时,四周都没有一点的异动。难道男人根本不在这里?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一想到这个可能x_ing,闫桓的心就重重地沉了下去,而此时,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嗒”的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闫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见了不怀好意的笑声:“真没想到,二弟,你竟然主动来我这里。”闫礼的脚步停在他面前,即使是在黑暗中,闫桓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多让人不舒服。

  “闫礼,”闫桓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提醒的。”

  “提醒?”闫礼弯下腰,低头抚上闫桓的肩膀,“你脱光了衣服坐在我办公室里,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

  闫桓气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肩头忽然被咬了一口,痛得他猛然跳了起来,怒喝道:“疯子!”

  闫礼狠狠地擦了擦嘴角:“闫家有谁不是疯子,”他缓缓向闫桓逼近,“二弟,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千山会,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比起上你,我更想杀了你。”

  冰冷的枪管接触到额头的感觉又让闫桓脑中空白了一瞬,他顿了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闫礼,你怎么这么蠢,难道你以为我手下的人有本事毁了你的千山会?亏你还是现任的会长,居然没看出是谁杀了你会里那些鸟?”

  闫礼居高临下地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问:“你知道是谁?”

  “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杀不了的人,鸟类中的捕猎者,食物链的顶端,你说是谁?”闫桓反问了一句。

  闫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苍鹰还是恢复了,不过,他做的事难道不是你指使的?”

  闫桓气极反笑:“如果我能指使得动他,那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到千山会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来,”闫礼依旧冷冷的,并没有放下枪,“如果听不到满意的答案,那我只好跟你的这张漂亮脸蛋说再见了。”

  “因为他会来杀你,我想找他,只能先来找你。”闫桓抬起头,“你猜他在哪,窗子外面,还是洗手间里。”

  闫礼的脸扭曲得厉害,渐渐狞笑了出来:“你希望用我引他出来?我却觉得你是个更好的诱饵。”

  他的手突然掐住了闫桓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压低声音问:“你猜,我做到哪一步他会出来?如果是做到一半,我就用枪抵着你让他别动,让他看着我在你身体里s_h_è 出来,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

  闫桓也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嘲讽:“看来你真的不了解苍鹰,他杀你的时候如果看到我,只会把我们两个一起轰得稀巴烂。”

  闫礼一把抓住了他腿间的器官,恶意地捏了一把:“那我们就试试看。”

  被兄长濡s-hi的舌头舔舐的触觉非常恶心,那是跟那个人z_u_o爱时完全不同的感觉,闫桓紧闭着眼睛和嘴唇,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因为身上的那个疯子已经打开了他的双腿,用枪口来回戳弄着他的后x_u_e。

  “我觉得你这里吞下这把枪不成问题。”闫礼一面弄一面猥亵地说着。

  闫桓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快捏碎了,可是四周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或许他和闫礼都是自作多情,他们两个在苍鹰面前,根本就没有做诱饵的资格。

  沾着体液的枪口很快又贴到了闫桓的太阳x_u_e上,闫礼把自己粗黑的x_ing器贴近他的嘴边,还是那种近乎变态的笑容:“给我舔。”

  闫桓胸脯起伏得厉害,那近在咫尺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他伸手握住了对方x_ing器的根部,右手一抬,立刻就要去夺抵着自己的那把枪。然而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闫礼抓着枪猛地站了起来。

  白鹭没等开门就闯了进来,这是极少见的行为,他只瞥了躺在沙发上的闫桓一眼便立刻转开了视线,对闫礼道:“会长……”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细微,说话间用食指和中指快速比了个手势。

  虽然他们的交谈十分简洁,闫桓还是敏锐地看见了白鹭的动作,看来这次闫礼的麻烦不小,警方已经控制了这座大楼,似乎还带了搜查令。千山会手中从来不少走私和命案,以前碍于闫老爷子镇着,还没被找过麻烦,现在一旦被查出,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果然,在听完白鹭的话之后,闫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抓起钥匙打开了墙边的锁孔。那里很像是个秘密的保险柜,然而当整个墙壁向两侧打开之后,闫桓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逃生用的电梯。

  闫礼一只脚踏进了电梯,又向白鹭摆了摆头:“给他一件衣服,把他带进来。”

  白鹭走到闫桓面前,用一件长外套将他的身体裹住,然后毫不留情地反拧过他的双手用皮带捆了起来,推进了电梯。

  闫桓看起来十分狼狈,咬着牙:“闫礼,我已经没有做人质的价值了,警方那里,我的案子恐怕比你还多,你干脆一枪给我个痛快的。”

  闫礼难看地笑了笑:“闭嘴。”

  电梯直达顶层停机坪,闫礼像对待货物一样把闫桓拖了上去,自己也坐进了机舱,白鹭则十分熟练地坐到驾驶座上。飞机启动时,闫桓的声音终于开始颤抖:“这是要去哪?”

  “哪里?”闫礼抓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说,“当然是警方管不到的地方,更不用想苍鹰,他追不到的。”

  闫桓猛地挣扎起来,奋力扭动着舱门:“你让我下去!”

  闫礼回应他的是狠狠一拳,把他打得口角流血,耳朵轰鸣了好一会。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烦我。”闫礼y-in郁地说完这句话,在渐渐升起的机舱内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

  前方的白鹭空出一只手递了个药瓶过来,闫礼接过,气喘吁吁地说:“差点忘了这个,我身边这么多人,还是你最牢靠。”

  对于这句夸奖,白鹭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是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飞机,倒是闫桓歪斜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他现在对于兄长和他手下互敬互爱的戏码没什么兴趣,只一门心思想从这架该死的飞机上脱身,就在他妄图从窗外辨认出飞机航行的方向时,玻璃窗里却倒映出闫礼铁青的脸色,他赶忙收回了视线。

  闫礼却没有看他,只是来回把玩着手里的药瓶,意味深长地道:“其实父亲当年说的没错,他告诉我,千山会的鸟,最重要的是忠诚。那些背叛他的鸟,迟早也会背叛我。”

  闫桓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说话的对象是自己,还是前方的白鹭,他的声音是如此低沉,而四周的噪音又太过嘈杂,坐在前面的人或许连一个字都听不清。

  “真是没想到,”闫礼还在喃喃自语,手按在前座的椅背上,“连你也会背叛我。”

  他说着,猝不及防地拔出枪,指向了白鹭的脑袋。

  白鹭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了手,声音里带着疑惑:“会长?”

  “这根本不是我的药,”闫礼满是恨意地笑了两声,“你想毒死我?”

  闫桓显然还没有弄清楚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内讧是怎么回事,就听白鹭低低地说:“抱歉了,会长。”他的手按在cao作台上,猛地关掉了引擎。

  飞机突然的下坠使得闫桓的头重重撞在舱门顶端,他却已无暇顾及头顶的伤处,只胡乱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闫礼手上的枪在刚才的一瞬间就脱手飞了出去,他在天旋地转中竟还扑到了前座,想要去抢白鹭面前的控制台。就在混乱的扭打和下落的过程中,闫桓听见白鹭向他大喊:“打开舱门!”

  闫桓愣了愣,现在打开舱门,只会使他掉下去,粉身碎骨。

  “快!”身强体壮的白鹭竟然不是瘦弱的闫礼的对手,几乎快要被他压制住,情急之下只能大声向闫桓咆哮。

  闫桓用力闭了闭眼睛,拉开了舱门,对流层的狂风顷刻间就把他吹走了,像是吹去一片树叶。与此同时,闫礼抓住了控制台的边缘,重新打开了引擎。

  闫桓在狂风中不停地下落,他的头发和脑中都是一片混乱,进入了迎接死亡的空白,而他的头顶上,那架重新升起的直升机在片刻之后就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火焰像是半空绽放的烟花。

  在这下落的片刻里,闫桓已无心去为他的兄长哀悼,他看着下方漆黑流动的河水,有些明白白鹭为何在这里让他跳机,从这样的高度落到水里,生还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只是白鹭并不知道,他不会水。

  事实上,因为小时候被绑架扔到水里的事,使得他一直有些畏水,更不要说去学游泳了。而现在,噩梦又一次降临,他从比当年要高得多的地方重重地落入了河水,比记忆中还要冰冷的水顷刻裹满了他的全身,他坠入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以为自己瞬间落到了河底。水中的光线很暗,他在载沉载浮间意识迷离,直到有个人影从水中向他缓缓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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