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上)【完结】(64)

2019-07-05  作者|标签:罗再說 罗再说

贺情半截手臂死死箍着应与将的脖颈,在夜里泛着白,脚上的棉袜都一甩一甩的。

贺情眼神略带恍惚地看着应与将的脸,快与那日金港第一次见面的他重叠在一起,远远的,在自己身上征伐的身影像是拉到了赛道上,交错在一起,拉得好长好长。

……

等一轮末了,应与将低头去看贺情的脸,觉得差不多得了,又把他裹着抱回车上。

贺情彻底没劲儿了,应与将也看出来了,毕竟第一次,身体也还没好完,折腾过了就遭了。

他把贺情裹紧,也没去收拾车里一片狼藉,把车内暖空调打开,温度上来了些,伸手去拨开贺情耳后的发,揉了揉他的耳垂。

应与将说:“知道你痛。”

见贺情没吱声,又补了句:“谢谢宝贝儿,这么……”

应与将突然脸也红了,接着说:“包容我。”

贺情心头一暖,还是板着脸,骂了句“Cao你”。

他又恹恹地,头靠在应与将肩上半耷拉着眼,又骂一句:“瓜娃儿。”

应与将眉头一跳,这句他听得懂,也知道贺情什么意思,勾唇一笑,侧过脸去吻他。

再吻就又刹不住了,应与将再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把贺情捞起来,把衣服裤子给他穿好,抱出车内,乘着电梯上楼了。

在浴室待了会儿,一切清理完毕,应与将盯着那个安了LED的镜子笑,伸手捏了把贺情的脸:“你还挺妖艳儿。”

贺情心中暗骂他乱学四川话。

又转过身,盯着浴室那镜子,看自己一身吻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却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贺情忍不住一得瑟,回道:“嗳……就是来勾你的。”

贺情猛地想起第一晚他也是在这个镜子面前,扶着胯一顿s_ao包完毕,拿着应与将的名片骂人。

他们之间,不止是机缘巧合,原始冲动,还有人间烟火,推心置腹。

贺情回过头时,应与将也在看他,手上端着热水,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了额角的汗。

时间真快,贺情想。

①瓜娃儿:傻`逼。

②妖艳儿:臭美。

第四十章

一觉睡醒,浑身酸痛。

贺情闭着眼不肯睁开,裹着被褥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暖气的温度开得刚刚好,不会着凉,也不会让细汗濡s-hi后脖短短的发。

他伸出手臂往旁边一摸,空的。

再坐起身来,揉揉眼,一低头,身上干干净净,全部收拾过,睡衣也换了新的。

应与将呢?

他第一时间是去摸手机,只睁开一只眼,还不能太适应光亮,慢慢划开界面,看到应与将发来的留言。

盘古名车馆:车馆急事,先走了。早饭在桌上。

贺情眼前一亮,虽然人不太舒服,但还是飞速洗漱完又洗了个澡,“噔噔噔”地顺着家里的楼梯往下走,一边扣着开衫一边抬眼去看桌上的早饭。

……又是粥,旁边还摆了玉米糁儿,和,一块烧饼。

那烧饼炸得一点儿都不油,干干的,倒着放,底下的皮儿炸得酥脆,黄澄澄的,老远都看着特香。

可是贺情吃不来。

他此时此刻更想干一碗辣辣的牛r_ou_面,或者豌豆干杂面,最好配一碗面汤,猪骨熬的,上面撒点儿葱花,再放几根海带丝。

人间美味啊。

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食物,再一次感觉到了南北饮食上的差异。

叹一口气,贺情还是走过去,端着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伸手去拿那个饼,张嘴一口咬,给哽得差点儿没咽下去。

我靠,这是甜的!

贺情给齁得快翻白眼儿了,也不知道应与将上哪儿去买的烧饼,成都这地界还有甜的烧饼买,买的都是北方人吧?

他这一口气还没上来,又看到应与将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贺情握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打字,简单直接地表明了,想去吃老码头火锅。

他完全忘了胃不好的事儿了,觉得吃汤锅应该问题也不大,又补了句,吃汤锅也可以。

吃汤锅可以弄个小米辣的碟嘛。

发了就回房间又继续睡,估计是昨晚折腾得太狠,浑身散架了似的,趴在被子里都撑不起身来。

一想到昨晚那兴奋劲儿,就受不了。

真是受不了。

饭点儿一到,应与将把车开进贺家车库来,把贺情拎下楼,车一驶入二环,贺情觉着方向没对,这不是往玉林走的路,侧过脸说:“嗳,你走错路了。”

应与将只顾着开车,看路去了,都没看贺情一眼,回答:“吃别的。”

贺情一瞪眼:“吃什么?”

应与将趁着车流量大,堵在下穿隧道口的时候,伸手捏了一把贺情的后颈,认认真真地说:“清粥小菜。”

Cao,还活不活了。

这时,手机响了,贺情看了一下是他爸的,接了:“喂,爸?”

贺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y-in沉沉的:“贺情,你今天没去开会?”

贺情眼皮一跳,暗骂自己健忘,一时昏了头了,完全忘了今儿早有个会议要开,连忙道:“我不舒服,就没去。”

他爸在除了他身体以外的事儿上基本都漠不关心,也没大听出来贺情这会儿在外面,这一下倒是语气缓和了些:“怎么了?”

“屁股痛。”

这一句说完,贺情都快咬着自己舌头了,只听他爸在那边着急地一句:“怎么回事?我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可别来啊,还要不要面子了?

贺情咳嗽一声,面色沉静,也不知道严肃给谁看:“不用了爸,我就是自己下楼梯磕着了,叫什么医生啊,自己家都能摔跤,还不嫌丢人么?”

贺父沉吟一阵,觉得说得挺有道理,又问:“不严重?”

贺情一点头,偏头瞪了一眼憋着笑的应与将,胡乱地“嗯”了几声,觉得自己这态度没什么信服力,又斩钉截铁地说:“不严重,真的,还能走呢。”

电话那头贺父又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怎么不去开会?”

靠,完了。

……

之后的日子,公司的事儿多了起来,各色应酬也多了,酒还是丁点儿都不敢沾。

生意场上的人,久闻贺情大名,贺情开始喝酒的事儿早就传开了,这一凑了局,贺情推拒说胃不好喝不了,还以为是贺情不给他们面子呢,整得贺情都想把医院诊断单给甩人脸上了。

爱他妈信不信,真喝不了了。

吃不了辣的日子,对于贺情来说简直一天比一天痛苦,应与将无论亲他多少下都不能缓解心中对辣椒的思念,抱着手机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不加贝:我靠 我再不吃辣 要被开除成都籍了

兰州:傻b

FtAnG:[语音]

贺情恹恹地把语音打开,渴望听到一句好兄弟安慰的话,结果风堂也是一句,还是语音的:“傻`逼。”

把头往副驾驶位上一栽,贺情斜眼去睨在拴安全带的应与将,后者转过面儿来看他:“被风堂骂了?”

贺情声音听着都要咽气儿了:“没……呢……”

算了,食物只是补充身体能量的一种存在,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不能被此所困扰。

他坐起身来,还是愁眉苦脸的,应与将见他这样儿,伸手过来往他肚子上揉了揉,冷着脸说:“别让他带你去偷吃。”

“知道了。”

贺情都被揉得快打嗝了,极力想转移这个让他痛苦的话题,伸手去把车载广播打开,胡乱调了几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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