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爱而骄 作者:以适【完结】(9)

2019-07-04  作者|标签:以适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恋爱合约

  两相对比,多么不堪。

  告别了叶礼一行人,弘历载着两人驱车回临湖别墅,江淮前一秒睡在席谨河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让李队不要打季衡棠的脸,后一秒就睡着了,疲惫不堪。

  他再次落入梦魇中,又见到江尚的脸,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揪得生疼。

  席谨河感受到怀中小家伙的躁动不安,伸手一摸,果然有些发烫。

  窗外的夜已深,往城郊的方向只稀稀拉拉几辆车。弘历从后视镜看到席谨河的动作,察言观色轻轻询问:“社长,要不要让沈少爷来瞧一瞧?”

  “算了,他过来也麻烦,先回去吧。”

  江淮迷迷瞪瞪了一夜,终于恢复了点儿神气。第二天生物钟准时把他闹醒时,他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临湖别墅的主卧大床上耀武扬威。但更加惊悚的是,他身上除了一件席谨河灰色的宽大纯棉衬衫外,不着丝缕。

  他机械般回头,席谨河正躺在他隔壁,连一米半地距离都不到,闭着眼睛,好像还在睡着。

  这可不得了了,江淮心说,早晨这种尴尬的时间段,面对席谨河那张脸,他能把持住的可能x_ing基本为零。

  席谨河和他之间那方面的事一直随机缘,主要看他的心情。反正外面的花花柳柳他也管不了,生闷气吵架也没用。但一旦碰上席谨河翻牌子,也是个考验人的东西。

  江淮扛着十来斤的器材可以上山下乡,却奈何不住席谨河这男人永动机一般的腰力,每每来这么一回,都欲、仙、欲、死,被抛上云端再重重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自从生病以来,席谨河收敛地十分谦谦君子——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可怜他的成分在。

  江淮发觉自己的地位直线上升了,连做、爱都不让进的主卧三天两头都能住进来,直接等同于他可以在席谨河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拿一双眼睛交换席谨河的全部温柔,这倒是笔划算交易。

  江淮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下半身果然一丝、不挂。

  ……这老色狼。

  身体的酸疼更厉害了,撑着床头柜站起来,堪堪走了一步,身后一只大手猝不及防地拽住了他的领子。江淮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在了羊毛地毯上。

  席谨河亲自下床把光着屁股的小家伙给抱回去,江淮见他一身黑色绸缎睡衣,连皱纹都不起,整整齐齐地,却只愿给他套件连屁股都遮不住的衬衫羞辱他,心里顿时极度不平衡。

  “我怎么又在这里?”

  “你不想在这里?”

  “……好吧,我想,你别又生气,会老的。”

  席谨河拿毯子裹着他,又贴额测了测温度:“你还在发烧,多躺会儿。”

  “那你还给我穿成这样……”

  “知道自己是这样就别乱动。”席谨河捏捏他的鼻子,打电话让楼下的阿姨煮粥端上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完早餐我带你去医院。”

  江淮乖乖地裹着毯子,答非所问:“席谨河,我想亲亲你。”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席谨河没办法无动于衷,只能如他所愿,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去轻轻一盖便撤离。

  “你自己回房间换件衣服。”

  江淮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就坐在床上不肯动,裹着毯子生闷气。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进了浴室,换了套休闲服出来,简约白衬衫休闲裤,依然是惊艳熠熠。

  天生的衣服架子,他砸砸嘴,开口。

  “看完医生能不能去趟警察局?让弘历送我就行。”

  席谨河正拿了件外套出来穿上,挑眉,这是不谈情、事谈公事了。

  “你答应他了?”

  “是。”

  席谨河沉默片刻:“你明知道海溪地是我们的投资方之一。”

  “是。”

  “那你也应该知道,一旦接手,唐顿那边就再也回不去了。”

  江淮低着头看被子上的细小纹路,痛苦的眨眨眼:“……是。”

  门外阿姨在轻轻地敲门,席谨河起身把盘子进来,放在房里的茶几小桌上。他亲自给江淮盛了一碗,让他去换了衣服再来吃。

  家里阿姨知道江淮最近身体不好,特地煮了道平时不轻易拿出的药粥,要给他补补气血。白瓷碗里,色香味俱全,空中浮着一层淡淡的参香,江淮闻着闻着就落下泪来。

  “去换衣服。”

  席谨河的声音平平静静地,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报纸坐在一边翻看。江淮哭的无声无息的,默默把脸上的水珠擦干,裹着被子回房间。

  他从柜子里找了套素日里不常穿的正装,还是几年前叶礼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名牌高级定制,料子极好,却被他以工作到处跑穿着不方便为理由放在衣柜积灰尘多年,要不是领奖的时候穿过一回,险些就忘了。

  江淮果然是瘦了不少,他只能拼命抬头挺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的上班族。他朝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年轻白皙没皱纹,便又神色飞扬起来,冲到主卧问席谨河他这身正装怎么样,席谨河从报纸中抬头瞟他一眼,只回一句,说不怎么样,像是上战场。

  “Whatever.”他耸耸肩,几大口吃完,催着席谨河出门。

  第 8 章

  8.

  正逢节假日,G市中心难免有些堵车。江淮一直没退烧,坐在车里见窗外景色以龟速前进,不免有些暴躁。

  车载音响里放着德彪西的月光,是席谨河的最爱。江淮却越听越不高兴,对着弘历道,把音响关了。

  席谨河闭目休息,闻声幽幽睁开了眼,朝着弘历点了点头,又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发什么脾气,一会儿就到了。”

  “都叫你早一点出门嘛,买个什么破房子买那么远……”

  “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掉头回去,你今天也别想去警局。”

  “……”江淮吃了瘪,气的拼命往车门方向挪,与席谨河拉开最远距离。

  席谨河一动不动,老神在在的:“过来,我亲亲你。”

  江淮猛地转过身子来,不干:“你今天早上还不乐意的!现在晚了晚了!”

  弘历一声也不敢吭。任这俩幼稚鬼一路上吵吵闹闹,一个老狐狸,一个炸毛小刺猬,有趣地紧。

  医院也是高峰期,造影室排队等候的人叫号到两天前。江淮生着气,不让席谨河碰他,自个儿去找沈非间。

  沈非间刚好得了空,他是有原则的——不论是有医保没医保,一律摇骰子闭着眼睛c-h-a队。等捏着特权的名号终于亲自把人带了进去,还没说上两句话,反遭江淮一记白眼。

  爱屋及乌,恨也一视同仁。

  哟,合着他热脸贴冷屁股人家还不乐意?沈非间心烦意乱,跑去找席谨河告状: “席谨河,管管你的人!”

  他冲进VIP休息室,大喊大叫:“你再不管他他要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本来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还在生气。”席社长大股东的待遇极好,专门收拾出一间百来平米的休息室,有吃有喝,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沈非间冲进来的时候,席谨河正开着电视看股票。

  “他好端端生的哪门子气?我又没得罪他。”

  “脑瘤的事情是你告诉我的。”

  “……我怎么知道他会瞒着你。”沈非间忿忿不平:“我原以为他会借此好好跟你立个规矩,整肃一下家风啊。”

  “没有家风,你别打他主意了。”

  “哇……你们……不会是你在他下面吧?!”

  席谨河已经习惯他的找茬体质了,此时也温和地望着他:“你要是没事做,我给你找点。”

  沈非间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你要是再找什么领导过来我可吃不消,我们沈家是小家小户,跟你们比不了,那些大人物我一个也得罪不起。”他百分之一百地确定席谨河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公报私仇的那些招数手段他从小就玩腻了,信手拈来。行云流水全身而退以后,倒霉的总是他。

  沈非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撇撇嘴,又换了个话题:“听袁局说小家伙昨天被人绑架了?”

  席谨河挑眉:“他告诉你了?”

  “是啊,听那声音还挺着急的,催我赶紧过去呢。不过那时我在我爸一个商业聚会上,不太好走开,我一想你都在那儿了叫我还有什么用,就没管。”沈非间眨眨眼睛,把手搭在席谨河肩上,笑得不怀好意:“你说袁局他不会误会咱们之间有点什么吧?”

  席谨河根本不搭理他的胡话,沈非间可以毫无顾忌地调侃别人也调侃自己,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直男本x_ing。

  “他昨晚有些发烧。”

  “小家伙发烧了?”沈非间立刻严肃起来,他伸手翻了翻席谨河带回的文件夹和病历本,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只圆珠笔,埋头刷刷写了起来,“打个针再走吧,你有事等不了的话让弘历送他回去。”

  席谨河起身去关了电视:“开药吧,他有事,一会就走。”

  沈非间果真皱着眉生起气来:“什么事情比人的身体还重要?你也不管管他,好歹他现在和你有契约在身,你就真的这么冷血,一点也不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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