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下)【完结】(37)

2019-07-03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我没问,他也没说。

  他爬到了我的身上,双腿跪在了我身体的两侧,扶着我半勃`起的欲/望,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他的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眼底空荡荡的,满是我的痕迹,我们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想张晨该是察觉出了什么——他一贯是一个聪明人。

  他用他的身体在取悦我,而我也正在被他所取悦,情到浓时,我扶着他的腰将他压回到床上,亲吻着他的嘴唇,总会有一种,我们依旧相爱的错觉。

  我Cao/弄着他的身体,同他接着吻,然后看着他的眼角慢慢地淌出了两行泪,隐没在了发间,滚落在了床单上,很好看,但我不能感同身受。

  我们本不该这样的,但要怪,只能怪张晨。他犯下的错,不能总叫我去买单,对吧?

  我们交颈而眠,第二天早上,张晨非要给我打领带。

  他坐在床边,我低下上身,他的手指非常不熟练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我想起很久以前,我总爱给他打温莎结,有一次给他打了个漂亮的双温莎结,他出了门,就去找Paul打`炮了。

  他攥着我的领带,想要吻我的嘴唇,我很自然地侧过了脸,叫他的吻停在我的脸颊上,一触即离。

  “狱警那边说,叫我一直住在这儿,你可以常来。”

  “你未免有些太过心急。”

  “有机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心急。”

  我看了看张晨,不确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走了神,他迅速地吻了过来,唇贴唇,带着一点狡黠,又在我反应过来前站直了身体。

  他向我挥了挥手,说:“再见。”

  我“嗯”了一声,走也不回地走了。

  李婉婷终于找到了那张明信片,快递给了我,我拆开了信封,从中抽出了明信片。

  那是一张风景照,我认出了是我与张晨曾经旅游的城市。翻到了背面,字迹过于熟悉,如故人相见。

  陈和平,我爱你。

  过于简单直白的一句话,纵使我当年接到这封明信片,也会以为是他发了神经,r_ou_麻地说上这么一句。我不会把他同同x_ing恋联系在一起,不会觉得他爱我。

  更何况,我当年压根没收到这封明信片,它莫名其妙到了林丹妮的手里,又辗转到了李婉婷的手里,最终y-in差阳错,到了我的手里。

  张晨大概是真的爱我,我也是真的爱他。年少时以为有爱情就能战胜一切、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以为青梅竹马必然相依相伴、白头偕老,长大后才发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有那么多相爱的人背道而驰、断绝关系,有那么相爱的人背叛爱情、永不相见。

  我将明信片同当年的婚戒放在了一起,盖上了盒子的盖子。

  我又去见了张晨,今天他躺在床上,在读一本书。我以为他会读写高深莫测的书,等走进了,才发现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他合上了书,随意扔到了一边,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抱住了他,手指c-h-a进他的发间,他的头发滑过我的指尖,下巴靠在我的胸口,全然放松,也似全然信任。

  “你为什么读这本书?”

  “以前没读过,发现借阅室里有这本,就借来读读看。”

  “好看么?”

  “挺好看的,”他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唇,“王子拯救了公主,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没什么想说的,这是一本再安全不过的书,正义战胜了邪恶、王子拯救了公主,并不像《海的女儿》那般现实和冷酷。

  “我也想要一个王子。”

  张晨说完了这句话,自己先笑了。

  “但你不是公主。”

  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又有点后悔了,左右也没多少日子,为什么要叫他过得不痛快呢。

  “好吧,那你当公主,我去当王子。”

  我闭了嘴,不准备再辩解了。

  他凑过来吻我的下巴,我捏着他后脖子上r_ou_,将他掼在了床上,我们r_ou_/体相叠、唇齿相依、卷进了迷乱的欲/望里。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床不够大,不得不紧紧相依,他拿手去拨我的r-u/头,我拍了一把他的屁股,跟他说:“别闹。”

  他就“哦”了一声,枕在了我的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他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胸口,我掐了一把他身上的r_ou_,他哑着嗓子说:“想抽根烟。”

  “没有烟。”

  “你戒了?”

  “你不也戒了?”

  我为林丹妮染上了烟瘾,他为我染上了烟瘾,我们曾在无数个清晨相拥着醒来,在烟雾中迷蒙了表情,用衣衫重新包裹r_ou_/体,衣冠楚楚地告别。

第89章

  我们在那个晚上没有抽烟,而是在黑暗中亲吻彼此,熟稔地沉浸在对方的身体里,让快/感冲刷掉不该有的理智。

  第二个早晨,他依旧在睡,我为自己打好了领带,抻平衬衫的褶皱,我推开了门,转身关门的时候却撞上了他睁开的眼。他侧过身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我,我也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我将门缓慢地关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没有人能一辈子开心快乐,平安顺遂,总会经历些磨难。

  人生的每一步路靠自己走过,甜也好,苦也罢,总归要靠自己去走。

  当年不愿意离开的是我,如今不愿意继续的也是我,我下了决定,无论张晨做什么,都不会再改变。

  我走出了监狱,眼前仿佛还能看到张晨躺在床上看我的模样,他的眼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恨,我知道我的感觉并不是错觉,他知道了我要做些什么,正在试图挽留我。

  但我与他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做几次能够解决的,我漫长的回忆里,他留下了难以泯灭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是一刀穿心。

  我想对得起我自己,就该放过我自己。

  我坐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电话铃音骤然响起,我接通了电话,贴在了耳侧:“你好,我是陈和平。”

  “陈和平,”郑东阳的声音自话筒传出,带着浓重的笑意,“恭喜你,你离婚了。”

  “手续都办好了么?”

  “办好了,叫我秘书给你明天送过去。”

  “谢谢。”

  我没再管他要说什么,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尘埃已定,剩下的,只有不久之后的告别。

  我的头有一点点疼,手指揉`捏着太阳x_u_e,有一些烦杂的、琐碎的记忆一一涌现,又被我逐个压了回去。

  只剩下清晰的一条讯息——我和张晨终于离婚了,从法律意义上,分割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昨日r_ou_/体温存,今日悄然割裂。

  而我竟然也不怎么难过,反倒是像终于甩开了一个包袱,但被压得太久了,暂时还体会不到飞扬和轻松。

  就在这个时候,白先生打电话给我,非常平静地说:“我快死了。”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很诧异这个问题,于是就问了,说出口才发觉的确有些诛心了。

  但我一想到我的母亲,就很难生出什么父慈子孝的心思来,况且他从未养过我,只是将我视作他财产的接替人罢了。

  “我知道你做了一个人的打算,给你联系了一家代孕公司。”

  “谢谢,不需要的。”

  他没有再劝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让司机掉头,没再去公司,反而回了爷爷的房子,早些年这地段说要拆迁开发,刚进入筹备阶段,上头就下了文件,把这块地方划成了不得建高建筑物的区域,开放商买地当然是想建高楼的,文件一下,这么多年了小区一直很安宁,完整地维系了当年的模样,我派人定期去整理,因而房子还能住人。

  但这些年的好生活还是有点后遗症,我连换床单的手法都生疏了,秘书特地发讯息问要不要安排保姆上来收拾,我想了想,没难为自己,叫别人上来了。

  保姆简单收拾了房间,做好了饭,我打开老旧的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这或许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没变的东西,我拿了一袋开口松子拨,拨了一会儿,才发现手指有些酸疼了——太久没干这样的事,皮肤也矫情了,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在走下坡路。

  上床休息的时候,床板搁着也不舒服了,没什么记忆里熟悉的感觉,只是想着,走的时候得和人要一份公司里床垫的型号,省得以后睡不安稳觉。

  半梦半醒、光怪陆离,手机调成了震动还是轻易醒了,我接通了电话,陌生人对我说:“请问是白先生的儿子么?白先生死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倒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只是觉得不太凑巧,原本的打算是卸任掉张晨这边的事物,转过来再去接手白先生留下的,他这么快死了,我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医院的规定,直系亲属健在的时候,必须去医院协助办理一些手续,我对这些并不陌生,因而也拿了自己的证件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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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身边的员工知晓我即将离开的消息,因而直接打车去了医院,但我低估了媒体的嗅觉,直接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成片的记者,雪上加霜的是,白先生的律师团对外公布了我的身份,并表示会依照白先生留下的遗嘱妥善处理财产交接事宜。

  财经记者相对而言比较克制,我不知道娱乐记者为什么也要凑个热闹,身边没带人的后果就是被层层包围,在纷杂的提问中迅速提炼有用的信息,好在白先生的保镖不久之后开了路冲了过来,我迈进了层层把守的医院里,翻出手机,一连串的助理来电,我发了一条信息,报备了地址,并叫公关部准备起Cao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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