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下)【完结】(29)

2019-07-03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他沉默了十几秒钟,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但他还迷迷糊糊地吐出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关系……炮、友啊。”

  他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犯了恶心,我把他卸了下去,就看见他半跪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服务生恰好在这时候赶了过来,我从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到了他的手心里,我说:“这些钱给你,你把他送回家,够么?”

  “不太够。”那服务生接了钱,却给了我这一句话。

  我又掏出了三百,递给了他,说:“就这些了。”

  服务员扶起了张晨,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81章

  张晨后来问我,我都打电话给他了,怎么没过去接他。

  我说当时他周围有服务员,我叫服务员送他回家了。

  张晨低低地笑,我猜他是不信这句话的,但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将昨天精心收好的蜡烛扔进了垃圾桶里,想把与张晨有关的记忆一并碾碎了忘记,但我偏偏做不到。

  下雪的时候,张晨又来找我,他的手c-h-a在衣兜里,堵住我前进的方向,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侧过头与同学轻声道别,站在原地看着张晨。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抽出手,手指尖拂过了我发梢的雪,他说:“和平哥,一起走走?”

  我该质问他,质问他Davy是谁,我该向他确认,确认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我总归缺少了那份冲动与勇气,当我看到他,看到他站在雪地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极力控制住自己,才不会抱住他,我的感情比想象中来得冲动与热烈,隐藏在皮囊之下,像永远都不会止歇。

  他抓着我的手,c-h-a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的手却比他要热一些,他的手冰冰凉,像一条冬眠的蛇。

  他说:“你要问我什么么?”

  “Davy是谁?”

  我终于问出了口。

  “Davy?”张晨挑起眉,侧过头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没说话,但他略一思考,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Davy是我玩儿得好的一朋友。”

  “他的活儿很好?”

  “挺好的,我看他Cao过别人,持久度还行。”

  “你们滚过没有?”

  “两个都是TOP,怎么会滚在一起?”

  张晨说完这句话就笑了,他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又说:“是不是我喝醉酒瞎说了什么?那天我就是和他们喝的酒,醉醺醺的夸他活好。”

  这是一个有漏洞又可以被接受的解释,权看我信不信。

  我攥着他因为我的体温而一点点变暖的手,选择了相信他,或许是不愿意相信,有一天他会渣到我的头上来——我们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可是我的兄弟啊。

  “喂,陈和平,你那天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

  “你是不是想我了?”

  “……”

  “你是不是突然想跟我告白啊?”

  “你想多了,”我听见我自己冷静又淡定地回答,“我并不喜欢你,也并不想同你告白。”

  “哦……”他偏过头,踢了一脚地面的雪,像是很不高兴的模样。

  我们吃了饭,踩了雪,滚了床单,第二天分道扬镳,等过了几天,再重复这个流程。

  张晨骗得了我一次,却无法骗得了我很多次,他的衬衫上有女士的香水味儿,他的身体上偶尔会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我对他面上越来越漫不经心,心里清楚,早晚这段不该存在的情愫会断得干净——但我却说不出再见的话语,做不到先动手斩断这莫名其妙的关系。

  我想,那时候的我,是爱着张晨的,带着一点点的自卑、带着压抑的欲/望、带着想要捧在手心的冲动、带着白头偕老的奢望。

  但我又清楚地知道,张晨这人就是个人渣,他不过在玩儿一个注定会玩腻的游戏。

  张晨变得变本加厉,他出入各种混乱的场合,喝得醉醺醺给我打电话——仿佛我不过去,他就会死了一般。

  我过去,将他按尽水池里,让他清醒过来,他就笑嘻嘻地笑,又凑过来想同我索吻。

  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差,因为我终于实打实地看到了他的出轨,我抓着他的头发,他却冷静地反问我:“我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虚假的温情退散而去,无休止的争吵与冷战,最终磨灭了仅剩的耐心,张晨找了新的男友,我们断了关系。

  但后来他们遇到了车祸,他的男朋友背叛了他,叫他同我重新黏糊在了一起,最开始不过是一夜情,后来又变成了多夜情。

  我爷爷生了重病,张晨忙前忙后出了很多力气,他不求回报,我却并不当真。

  于是我们在疗养院的空房间约了个口头约定,当个长期炮/友偶尔来上一发,等到那天疲倦了,该成家立业了,就断了这段关系。

  张晨和我都在抽烟,等烟燃到了尽头,再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手指相碰、欲/望丛生。

  我们接吻、我们做/爱、我们假装无比亲密。

  社会那么乱,工作那么繁忙,生活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压力,谈什么感情啊,当个炮/友比较好,符合他的x_ing格,也不至于叫我伤心。

  我们之间,不该有过多的占有欲。

  我走出了校门,上了司机的车,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叫助理安排最好的律师,辅助张晨申请减刑。

  司机直接开车送我去了机场,吴铭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们得去国外参与洽谈一系列合作,足足要走两个多月。

  外国友人并不友好,也狡猾得很,每一次商业谈判,我都不得不全神贯注,连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要谨慎地控制住,简直是在打激烈的心理战。

  我在这个过程中的进步也非常明显,初始还需要吴铭辅助一二,很快就完全可以引导谈话的节奏。吴铭眼中的光芒愈发明显,他总是在退场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摸我的肩膀,他用最溢美的词语称赞我,说我是天生的商人,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superman。

  我对他的夸赞不怎么感冒,再大的利益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并不能生出什么成就感。

  我抽空与助理联系了一次,询问张晨的近况,助理表示律师团完全按照我的指示,推行得非常顺利。

  我也对法律有所涉猎,这次差不多能争取到2-3年的减刑,最重要的是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要不了几年,张晨就会出来了。

  他的头发不必再剪短、能够吃到想吃的东西、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我竟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快乐,但这情绪很快就被打断了,吴铭敲了敲门,他通知我晚上有个相对重要的晚宴。

  我们在一个将礼仪和风度刻在骨子里的国家,吴铭联系了老牌的西装订制点,提前报上了我的尺码。我穿好了衣服,吴铭突然蹲了下来,很自然地抻平了我裤脚。

  他做得毫不勉强,我却十分不自在,我给自己提了个醒,是时候将他派出去一段时间了——过度的感情并不安全,往往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那天晚上我只喝了一点香槟,回房的时候,却十分眩晕,我产生了一点幻觉,二十多岁的张晨在我的面前脱着衣服,喊着我去Cao他。

  我抱着他倒在了床上,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他笑吟吟地说——来啊,下一秒他的表情却变得扭曲而僵硬。

  我的手掌锁住了他的喉咙,死死地压着他,他用力挣扎扑腾着,我下手却越来越狠辣。

  有人闯了进来,掰开了我的手,将我们分开,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喉咙有血腥的味道,再陷入黑暗前,我听到有人说:“你他妈的不是说这药没问题么?”

  我自医院中醒来,耳畔乱糟糟的是陌生的语言,我发现我在医院的病床上,环顾一周,身边果然少了吴铭,他涉嫌使用非法药剂,被国外的警方暂时扣押。

  我高估了他的忍耐度,低估了他的欲/望,他迫不及待地给我下了违禁的药物,却找了个异国的男孩送到了我的床上。吴铭对警方坦言,他并不希望我被过往经历左右,过分关注那个叫“张晨”的男人,他希望我能够在感情生活上更加“精彩”一些。

  我对吴铭的行为感到可笑至极,我的人生和我的选择并不需要他人指手画脚,我也不想同任何一个我没有感情的人发生任何形式的x_ing`关系。

  我在医院里观察了大半天,还是临时联系了律师去给吴铭办理假释手续,吴铭提出要见我一面,我懒得见他,直接将他发配到了其他国家常驻。

  警方陆陆续续又同我交流了几次,缘由是那个异国的男孩质控我故意谋杀,我揉着太阳x_u_e用英文同警方进行交谈,看得出来他也非常不耐烦那个男孩的行为。

  毕竟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我做出的任何行为都不受控制,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提下,无法对我产生任何实质x_ing控诉,警察甚至催促着他向我认真道歉。

  打发了警方,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喝醉了酒,看到二十多岁的张晨,会生出想掐住他的脖子的冲动,或许只能归咎于,我对他抱有隐藏得极深的恨——他终究毁了我的大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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