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作者:青云待雨时【完结】(9)

2019-07-01  作者|标签:青云待雨时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他正准备出去,汤昊推门进来连厕所都不上了,步子磨磨蹭蹭还畏畏缩缩地朝他瞧。

  本来擦身而过就没事了。

  可白砚凉飕飕瞥过去,“我要是你就少瞻仰几眼,让自己高兴点活着很难?”这些日子不痛快,总算找到了个可供发泄对象,算这小子倒霉。

  本来畏缩的小子一愣,不乐意了,“……不是,我招你了?”

  门突然打开。

  裴挚进来刚好看见自己发小冲白砚瞪眼,登时沉下脸,“你干嘛呢?”

  汤昊又一怔:“我能干嘛?我都没理你哥,他就先嘲我。”

  裴挚说:“都是认识的人,你不理他就不是得罪了?”

  汤昊&白砚:“……”

  好像很对呐……

  白砚本来想说,就是我先呛他的。

  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又得扯出各种杂事,自己拉门走了。

  裴挚留在原地继续训发小,“他那么和善的一个人能先招惹你?我跟你讲明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再让我发现你欺负我哥,咱们朋友就别做了。”

  汤少爷:“……!!?”不做就不做,谁要搭理你这个护兄狂魔!

  晚会在珠光宝气中结束。

  白砚离开时,品牌方负责人对他说:“你的气质跟我们的品牌形象很接近,希望以后能多合作。”

  白砚当然不能说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玩儿,客气地道了声谢。

  别问他为什么没觉察到幕后推手的作为。

  前任搞事搞到c-h-a手他的事业,经纪人胆子大到不问他意见就张罗代言。这种疯狗似的cao作,白砚还没见过。

  所以接下去的几天,裴挚成天往外跑,白砚只当这小魔星遇见了别的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注意力从他身上转开了,他甚至觉得,可能过不久,裴挚就不用找借口住在这儿,会意兴阑珊地搬出去。

  九月二十一日,白砚在手机日历上又画了一个圈,他二十七岁的生日过去了一个月。

  他的经纪约,所有代言和片约,在明年六月之前都能结束。下一个生日到来时,他应该就不是这娱乐圈的一员了。

  挺让人期待,是吧?

  下午,他到陈老爷子的墓前放了一束花,在退圈之前,Cao台帮子的事他能帮就帮着,陈小废物他实在没辙,老爷子最好不要时不时来梦里找他。

  做完这些,白砚心里难得的安宁,九月过去一大半,他第一次有秋高气爽、长空如洗的开阔感。

  他在外边吃了顿饭,回家时天已经黑定。从楼下往上看,他家几个窗口都黑洞洞的。裴挚没回来,他又可以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

  电梯上行,他接到孟姝的电话。影后提醒他,刚把他那天的探班合照发到微博,白砚心情不错,很破例地跟影后拉了几句家常。挂断电话,果断点开微博,点赞,转发,让他们的革命友谊在普罗大众心中万古流芳。

  开门,进屋,屋子里黑洞洞的,很安静。

  白砚伸手开灯,“嘭”一声,礼花弹喷出漫天彩条,天花板上飘满了粉红泡泡,裴挚头上倒扣着一顶木奉球帽,一手拿着彩纸礼花筒,另一条胳膊对他展开,“surprise!”

  客厅中间桌上有个蛋糕,他经纪人在一边笑容可掬,“祝你27岁零一个月生日快乐。”

  白砚终于觉得不对了,警觉而且狐疑地望着本来不该碰到一起的两个人,“生日都过一个月了,庆祝?”

  裴挚扔掉东西过来揽住他的肩,“就当补过,你今年生日那天我不是不在吗?”

  白砚不说话了,不对,裴挚这几天太安静了,一定又什么重大y-in谋。

  果然,他经纪人从背后抖出一摞纸,“还有,恭喜你,一次晚宴人家就邀请你代言,这是初步合作意向,细节什么的,都可以继续谈,谈好咱们再签。”

  白砚:“……!!?”不接,又接新代言,退休时间至少又得后推几个月。不是,哪家的代言?

  经纪人兴奋得大叫:“白砚,你了不得了,你打败孟姝拿到了这家的中国区形象大使。”

  裴挚搂住他的手用力拍拍个的胳膊,对他竖了下大拇指。

  白砚从云山雾罩中拨出重点,“你刚才说我打败谁?”

  经纪人说:“孟姝啊,影后啊!”

  白砚:“……!”我谢谢你们。

  很好!

  非常好!

  从今天起,他成了当面和气、背后夺食的心机婊。

  孟姝跟他的塑料花友情可能会被载入娱乐圈史册。

  还在孟姝剧组的那位Cao台班子小花,接下去的几个月就当渡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影帝八月出生,是大型猫科动物座。

第6章 标签

  人惊怒到极点是什么感受?

  脑门爆炸,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杀人?不不不,也不全是这么凶残,还是有美好之处的。

  就比如这天白砚在回家车上听了会儿昆曲。

  这时候隔了半个小时,耳边似乎又飘出了咿呀残音: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反复吟唱啊,无休无止啊。

  妈的!

  所以白砚也不算很生气是吧,看,他还能控制自己。

  不说谎,他连发火的诉求都没有。

  白砚把意向书抓到手里,对经纪人说:“你先回去。”

  真是没道理,他都这么平静了。给他制造惊喜的两位怎么还是一副讶异外加惶惶不安的样儿。

  现在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经纪人似乎朝裴挚瞟了一眼,又对他说:“中国区形象大使,白砚,你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你的事业又上了一个台阶,我跟裴先生……”

  白砚说一不二,“回去!”

  何必邀功甩锅两不误呢?也没打算训你。

  经纪人脸色青灰,张了张嘴巴,转身走了。

  悻悻的背影消失,白砚没心思搭理站在一边的小混蛋,转身,到阳台,掏出手机,翻出小老板的电话。

  打电话干嘛?当然是让有些人去该去的地方。

  心大,管不住了,还留着干嘛?要走就干净利落,解释或者道歉什么的,都不用了。

  “……他现在不适合跟着我,你可以考虑给他换个艺人,他要不愿意,也可以另谋高就。”

  小老板今天脑子依然不好使,“什么?为什么?你经纪人跟你五年了,怎么说开就开?”

  白砚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不想多说话:“你不能去问他?”

  小老板总算又识相一回:“行我知道了。”

  对,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这样不是挺好?

  不,好像还缺点什么。

  白砚转身,眼光在屋子里搜寻剩下的一位。

  怪了,客厅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一片粉红和一地五彩纸片相映生辉。

  忽然,他腰间一沉,低头,裴挚本挚半跪在他脚下,正死死抱住他的腰。

  头还紧贴在他腰杆,眼睛睁大直愣愣地朝他望着,这次活像条惊头慌脑的柴犬,“我错了!”

  白砚没踹开人回房,纯粹是因为踹不开。拖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上楼难度系数更大。

  他低头看着裴挚,“你骨折的钢钉拆完没?”

  裴挚眨眨眼:“没。”

  “剩下的什么时候拆?”

  “年底。”

  行,到年底,要是裴挚还在他眼前晃,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那没什么可说的。

  能动手就不哔哔。

  白砚气得腿软,拉过藤椅坐下。

  裴挚用奇异地姿势配合他的行动,待他坐下后还盘腿坐下地上一直抱着他的腿。

  像什么样?白砚抖抖手上的稿纸,“你去对面坐着,这事你占头功,我可不能怠慢你。”

  裴挚脑袋贴着他的膝盖,连脸都挤变形了,还是无比执着摇摇头。

  运动大男孩的古铜皮肤把眼白衬成森森的白,漆黑的眼珠子定定朝他望着,怎么看都无辜,怎么看都无害。

  白砚有点头晕,耳边又有残音在没完没了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立刻!马上!坐那!”

  裴挚又巴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个这个指令的可行x_ing。

  他真不耐烦了:“听见没有?!”

  裴挚一阵风似的刮到对面,老实坐下了。

  行,安静了,干正事。

  就着露台不算明亮的灯光,白砚匆匆把品牌方的意向书Cao览一遍。

  不错,对方给的条件居然还算优厚,可见这几只疯狗在多么卖力的发疯。

  这只是个初步意向书,全是可协商条款,没有任何签章,不具备法律效力。可别说不签合同,他就能轻易反悔。

  能让对方给他这种东西,不用说,他的经纪人一定对人表示他热切希望合作。他现在跑出去说:“这根本不是我本人意愿,谁上蹿下跳都跟我没关系。”也得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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