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惊,从车上下来,那人完全不怕吴邪撞见他杀人,一动不动,y-in鸷的双眼死死盯着吴邪。
吴邪刚要上前,司机伸手拦着,低声道:“我们莫要多管。”
吴邪微微皱眉,拨开司机的手,走到那受伤女人面前,道:“汽车是不是撞到她了。”把那女人扶正,吴邪手指似触电,猛地蜷缩回来。
他身后那个杀手仍然看着吴邪,吴邪看着那个满身血污的女人,他缓慢握拳,微微闭眼,看了看自己汽车的车牌。
他知道,身后杀手不开枪,就是因为这辆车。
那女人神志已经不清,但是她看见吴邪时还是像是瞧见了救命稻Cao,死死抓着吴邪的袖口,在西装下白色的衬衫上留下血印。
吴邪伸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侧首对身后那杀手说道:“当街开枪杀人,你好大的胆子!”
那杀手向前走了一步,司机挡在吴邪面前,抽出腰间手枪,道:“退后!”
那杀手一笑,道:“即便是佛爷在这儿,也不能拦着我清剿日特吧!”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吴邪直直看着那女人,好半晌,他起身说道:“中统做事已经这么不干净利落了吗?清剿个日特能让人跑到大街上来挡路,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吴邪从口袋拿出手绢,仔细擦着沾了血污的手指,他看了一眼那女人,转身走回车边,打开车门:“把人拖走,别挡了我的路。”
司机做事很干脆利落,汽车再起启动,从那杀手和那个女人面前经过时,吴邪知道,他一直在看他。
但是吴邪直视前方,高傲的就像是一个小佛爷。
可搭在双膝上的双手,还在发抖。
吴邪刚穿来这个年代时,很惶恐,不知所措。他第一次有目标,想要为张启山做些什么的时候,遇见了方红。
她是一个学生,预备党员。总是喜欢围一条红色围巾,眉眼弯弯,笑起来很生动的一个年轻女学生。
她是吴邪的联络人,介绍吴邪进入他们那个学生团队。吴邪第一次引爆炸药,炸了日本仓库的时候,最惊喜兴奋的是她。吴邪与他们一起设计s_h_è 杀和也滕一的时候,最崇拜吴邪的是她。
那么一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女学生,却是他们中间最优秀的预备党员。
吴邪低头看着双手上的擦不掉的血污,其实他早就知道内战即便是在国共合作期间也是持续的,一直如影随形。
他会连累张启山。
他会成为张启山最终的政治污点吗。
汽车进入军区大院,司机停了车,下车帮吴邪把车门打开。吴邪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掂着点心下车。
“小佛爷需要清洗一下吗?”
吴邪身上黑色西装看不出,可袖口露出的一小块衬衣袖口满是血污。
吴邪叹气:“哪里瞒得住。”
司令部同其他营房一样,都张贴了春联挂了灯笼。司机跟着吴邪上了楼,刚走到拐角遇见副官。
副官看见吴邪并不惊讶,只是上前几步接了吴邪手里的东西,道:“管家打电话说早就出发了,怎的现在才来,佛爷都担心了。”
“出了点小事故。”
副官一愣,转头去看司机。
吴邪摆摆手,推了副官一下,道:“和司机无关,赶紧上去,饭菜都要凉了。”
管家包了很多层棉布防着饭菜冷掉,也亏得这些棉布了。
吴邪一进门,张启山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怎么来这么晚?”
吴邪还没说完,张启山伸手抓着吴邪的手,看着他身上的血污,眼底一暗,道:“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副官本来在布菜,一听这话回头去看吴邪。
吴邪叹气,解开西装外套,把外套脱了,道:“不是我的血。”他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靠在一侧,道,“路上遇见中统的人在追杀日特。”
张启山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副官,副官把碗筷摆好,直起腰说道:“清剿日特和中统有什么关系?”
吴邪没说话。
张启山指着一侧放着的其他点心,道:“拿去和其他人分了吧。”
“是。”
副官关了门出去。
张启山拉着吴邪坐下,吴邪靠在张启山怀里,伸手紧紧握着张启山。
张启山不说话,安静的陪着他。
好半晌,吴邪长长叹气,道:“新年快乐,张启山。”
这是吴邪第一次直呼其名,张启山看着吴邪,微微一笑:“新年快乐,吴邪。”
厨房做的菜都是张启山喜欢的,吴邪陪着张启山吃了一些,然后就安静的看着张启山吃。
“去把衣服换了吧。”
吴邪低头看看,起身走到内室,取了衣柜里张启山的衬衫套在身上,从内室走出来,张启山已经吃好放下筷子。
他回头看着吴邪,吴邪问道:“关于国共,如果未来要你站立场,你怎么站?”
“我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人。”
“那你要解甲归田吗?”
“只要抗战胜利。”
吴邪走到张启山面前,低头看他:“跟我去未来吗?”
张启山仰着头看他,笑起来:“如果我能去的话。”
吴邪跨坐在张启山身上,圈着张启山,与他拥吻。
他从未如此主动过。
张启山大手抱紧吴邪,舌尖顶开吴邪牙齿,长驱而入。吴邪微微张嘴,任张启山长舌在他嘴里到处乱舔,口舌开合,嘴角有银丝流下,叫这场景变得情色奢靡。
深吻完毕,张启山与吴邪分开寸许,他瞧着脸颊已经有些红润的吴邪,嘴角微微一翘,道:“做吧。”
吴邪脸色更红,他错身抱着张启山,将下颌搁在他肩上,道:“这是你办公室。”
张启山突然起身将吴邪抱起来,吴邪吓得圈紧张启山。张启山大手抱着吴邪双t.un,从办公室走进内室。
“这儿行了吧?”
吴邪被张启山放在床上,他胳膊盖着双眼,道:“做吧做吧。”
张启山觉得好笑,伸手拉开他的胳膊,道:“都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吴邪看着张启山,目不转睛:“我们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你能答应我吗?”
张启山没有回答吴邪,低头在吴邪裸露着的脖颈处咬了一口,牙齿咬了一点皮r_ou_,轻轻磨捻,然后吮吸。
吴邪仰着头,眉头微微皱着,感受着张启山带着薄茧的大手滑进衬衫,张启山大手在吴邪身上游走,嘴唇也顺着脖颈一路向上,重新堵着吴邪的嘴。
手指摸上胸前两点,被画着圆揉压。吴邪不适的动动身体,无奈被张启山压得死,只好伸手去抓张启山,张启山哪里会给吴邪机会。
反手将吴邪的手压在身体下,双唇从缠绵的深吻中抽出,一路向下,隔着衬衫舔舐。吴邪“嗯”了一声,脚蹬着床边,想跑。
张启山伸手抓着他,缓慢解开他衬衫扣子,微微抬头看着吴邪,道:“现在想跑是不是有点晚。”
吴邪羞赧,道:“你、你别亲那儿。”
张启山手指缓缓向下,停在吴邪微微隆起的下身,轻轻点了几下,道:“那亲这儿?”
吴邪蜷缩起来,张启山慢慢向上,手掌覆在吴邪下身,上下缓缓抚摸:“说个地方,我亲。”
吴邪恼怒,瞪他一眼。
张启山无辜的瞧着他,道:“那总要有下嘴的地方吧,这个不让亲,那个不能亲的……直接进入正题?”张启山单手去解皮带,吴邪一惊,连忙摆手,起身想跑。完全忘了张启山另一只手还握着他要命地方,他一动,张启山便稍稍用劲,吴邪叫了一声瘫软在床上。
张启山一笑,俯身亲了吴邪一口,道:“床上听我的,床下听你的。”
吴邪生气,伸手打了一下张启山,道:“床下也没见你听我的!”
“原则x_ing的事情不能让步。”张启山手指灵活的解开吴邪的腰带,手掌滑了进去。
内裤已经有些微s-hi,这小玩意儿和吴邪x_ing格一点都不一样,吴邪总这么张扬,这小玩意儿却连b-o起都是颤颤巍巍的。
吴邪忍不住哼唧两声,张启山俯身继续亲吻胸前两粒,舌尖缠绕,来回舔弄。吴邪软的一塌糊涂,身上的力气全被卸的干净。
他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里。
最怕张启山亲的,也是这里。
张启山明明清楚,但是他就是不肯放过,一定要亲到他求饶。
吴邪哼哼唧唧,双手推拒着张启山,却没有什么力气。张启山手下速度加快,舌尖将那两粒吸的红肿,裸露的肌肤在有些冷的房间里出了些小颗粒,张启山觉得吴邪可怕,他对自己的吸引力可怕,连这小颗粒都带了几分诱惑。
吴邪脚尖绷直,下身的快感正一波一波的朝头顶袭来。张启山舌尖舔弄速度也加快,吴邪呜咽声含在嗓子里,要叫不叫的。
一切都到了顶点,吴邪伸手抓着张启山,手指越来越用力,他正在攀高峰,眼看着就要到达巅峰,张启山突然停了。
吴邪剧烈喘息,睁开眼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嘴角一挑,笑着看他:“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