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下 by:雾容【完结】(52)

2019-02-17  作者|标签:雾容

…黑道需要供奉者,白道也要从这臭水渠捞情报。

阮元沛付了进场费,守门的人不够多看他两眼,却也没有阻挠。阮元沛大步踏进这地方,却没有人注意他,因为大家都

围成一圈在起哄,那声音吵得几乎要拆天响,亏这里的隔音效果做得好,外面竟然听不着半分。

喝彩声、口哨声、嚎叫声,这些堕落的人总是不吝于表现野性激情的一面。

透过这些,阮元沛可以想象兴奋的源头是为什么,大步挤进人群,果不其然,少年劲瘦的身影正矫健地踹飞对手,立即

又对咬牙切齿的几人勾子勾手指,意气风发的模样活像年轻的草原之王,张扬跋扈,叫人既痛恨又畏惧。

“下一个。”

“哇靠,这小子太牛 B了。”

“操,他妈是苗翠花吧?”

“怪兽!还不够吗?都第几个了,老子看着都累。”

“小哥好猛哟,床上功夫肯定不得了。”

“滚,混蛋。”

“你个三蛋男才滚。”

“赔大了,MLGB,给个人揍翻这小鬼呀!”

“这里没有奥特曼。”

阮元沛扶额轻叹,摘掉碍事的平光眼镜,走进战圈,立即成为焦点。然而少年人甚至没有回头,已经回肘,阮元沛架住

这一击,喃喃:“小子,是我。”

水牛回头瞅上一眼,却没有停止攻击,立即送上一记上旋踢。

躲开这一击,二人的距离立即拉开,而阮元沛也不会误解吴水牛的意思,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不过他没有拒绝挑战,

他知道这时候的吴水牛需要泔畅淋漓地发泄一番。从前他就拒绝不了这个男人,更何况现在?随着充满宠昵意味的一叹

,阮元沛扯掉领带松开衣襟,解掉袖扣将碍事的袖子卷起,一系列动作做得慢条斯理。

吴水牛不满了:“大夫人,你真磨叽,行了没?”

阮元沛失笑,拧拧脖子,摆开架式:“看你急的,速战速决吧。”

“嘿,这得看你的本事了。”

少年人首先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招式凌厉,半分也不见留情。阮元沛心中暗叹,明白少年心情郁闷,更加留心还击,

只怕小子打的不痛快了,心里不舒服。

在助兴的呼声中,两个人都不遗余力地攻击,打得群众眼睛都花了,他们却除了微喘,精神充沛着。僵持了好长一段时

间,大概也真的认为够本了,在连串快得叫人头昏的对拳过后,一切徒然而止,只见一人的拳头停在额侧,而另一人的

指节停在喉核前。

吴水牛放松指节,轻喘着大笑:“我以前能赢你的。”

阮元沛也收回拳头,摇头叹笑,上前两步轻轻抚摩小子汗湿的发顶:“现在也不差。”

“是啦。”不甚滋味地咂了咂嘴巴,水牛往吧台走去。

其他人见这架打完了,都散开去,是对这种雷阵雨般突然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阮元沛给吧台点了两杯白开水加冰,惹来调酒师白眼,他却不以为意,在少年牛饮掉这杯以后,把自己的也推过去,轻

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重生以后,这个人就不再继续燕十六的生活,烟酒不沾当个三好学生,会跑到这里来干架,肯定发生了极糟糕的事

情。

阮元沛是这么相信着,特别他问话以后,少年人染上沮丧神色,更确定这一想法。

“大夫人……球球干了傻事。”水牛趴在吧台,撇撇唇,每每想到自个儿子竟然选择好样激烈的方法去阻挠他与阮元沛

的恋情,心中痛楚难以言誉。

“嗯?”阮元沛轻轻拍抚少年的脊背,静静等待对方组织语言,虽然他已经稍微猜到答案。

背上轻柔的抚触让水牛特别安心,他趴在吧台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个男人,是以过去不曾有过的认真眼神,而后者注

意到他的目光以后,只是淡笑不语,让靠在吧台上的脸容也不由自主地放松。水牛想起球球的评论,儿子说他和大夫人

是不冷静,不理智的错爱,是吗?他细致观察这个人,从上至下,目光缓慢地扫描。不得不承认,就外貌而言,大夫人

无懈可击。谁敢嫌弃他的长相呢?就是帅呀,至少这样的外貌让水牛觉得在接受男人这方面,少一些障碍。其它的,未

婚,身家背景清白,高学历,国家公务员,有车有房有存款,这条件搁到女人堆里肯定立即被生吞活剥,搁男人堆里会

被车裂吧。

这钻石王老五干嘛看上他了呢?

“大夫人,你是有恋童癖吗?”

阮元沛给入喉的一口酒给呛着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无奈地看着小伙子意味不明的表情,叹:“嗯,大概是的。”

“……”

“你这性子比未成年人更幼稚,我竟然跟了你近十年,想来我很早以前已经恋童癖了吧。”话罢,端起酒杯轻轻碰击少

年人的白开水杯子,将酒液一饮而尽。

水牛听了,噗哧地笑开来,也把开水喝光,把冰块咬的咔吱咔吱作响。

阮元沛揉揉颊侧,是有点羡慕这好牙口的,却也忍不住经经给这脑壳一记爆栗:“别吃冰。”

水牛露齿一笑:“刚刚阿飞来接我和球球回燕家,他说……是球球主动要求的。”

“。”压下讶异感,阮元沛的表情变得严肃,毕竟他知道燕十六多么在意这个儿子,多么排斥燕家,这下不是硬生生逼

迫这个男人抉择吗?可是手心与手背,该弃哪一方?

燕裘……过激了。

水牛细细将事情经过说了一轮,最后拎起水杯泄愤般往吧台上重重敲下,脆弱的玻璃应声破碎,在掌心划下血痕。

“你!”阮元沛立即抓过他的手,一边向调酒师讨医疗箱,一边骂:“臭小子,你欠揍了是吧?立即给我冷静下来。”

水牛撇着唇,一声不吭地任由这个男人摆布,伤口其实很浅,他几乎感觉不到痛楚,但大夫人却十分仔细地处理。

换作平日,水牛肯定大呼夸张,可今天这种关心举动却让他心里抑郁的闷气渐渐消弭。水牛是个很犟的人,思想也十分

直接,因此没有人会注意他的烦恼,而他更不会主动说出来,现在却无意识地向着这个人诉苦:“我丢下他跑掉,也没

有解释,他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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