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下 by:雾容【完结】(50)

2019-02-17  作者|标签:雾容

吧?可是水牛越想,脑袋里越糊涂。

“果然,这根本是不成熟的错觉。”

燕裘轻轻叹息,因为表情严肃的关系,少年人面容清秀的线条益显冷硬,添上几分绝情味道。

“才不是。”

水牛几乎立即就反驳,但由于没有理由,气势单薄,立即就被燕裘一个冷眼压下去。

“你根本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必自欺欺人。”燕裘脚步放快,语调随情情绪渐渐飘高:“我对你……那是想了很多年

,深思熟虑才确定的,但为什么你就这么草率地认定阮元沛呢?你们同事八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怎么偏偏现在就

要热恋呢?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分不清他看中的是你还是你的身体吗?”

“我……”

“换了今天燕十六和吴水牛都在,他们都认识阮元沛,你觉得他会挑谁?你说。”

他们走得太快,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只觉得两个人是在争吵。

水牛紧跟步调,话却答不上来,他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直肠子,但他现在答不出来,问题太过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就

能解答清楚,而且敷衍了事,儿子也不会接受。

“球球,我现在想不到答案,但你愿意谈就好,我想清楚再回答你,好吧?”

“不用了,我都想过了,你们根本就是头脑发热,一个是头脑发热,另一个负罪感作祟。你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清楚,

阮元沛觉得亏欠你,一味宠你,而你急需要人承认,就一味依赖他,他们根本就是‘需要’对方而已,这种不成熟的错

爱,早应该清醒了。你既然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我可以不怪他‘害死’你,而且我已经承认了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再仰

仗他过活,一切回到从前,你不能接受我也好,就像从前一样好了。”

长长一段话听下来,吴水牛从开始的无措到最后竟然异常平静,他步调不变,却不再像刚才好样狼狈。大大跨开步代,

却走得坚定,没有半丝犹豫,使得燕裘也回头偷瞧他。

“球球,在你眼中我是个没骨气的人吗?”

“……不是。”

“你记得我到今天为止,为什么低过头?”

“……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如果问我喜欢不喜欢大夫人,那我选喜欢,爱不爱他,也是选择爱他。可你不是我,你打小就

爱寻根问底,所以等我想清楚再慢慢给你解释,给我些时间吧。”

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带些安慰味道的语气,交织成一片网,绞住了燕裘的心脏。

燕裘咬住下唇,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打舌尖泛开,刚才的精明锐利不再,惨白脸色好像溺水者,惶恐地挣扎,死死拽住救

命的援手——即使那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只要有一线生机也是不放过。

不知不觉已经走近校门,燕裘容易放慢脚步,水牛一下子超前半个身位,回头见着儿子痛苦的神色,可心痛,连连暗骂

自己不上道,这能跟儿子较真个什么劲,事情可以慢慢来,他知道大夫人绝对有这个气度等下去。

家人和恋人之间总是难以取舍。

但水牛也没有怨怪谁,毕竟这夹心饼的馅是他自己要当的,自然早有心理准备。他想了想,决定先稳住儿子,于是堆满

笑容劝说:“好啦,我们先放下这事,到超市去买菜,我做大餐给你吃,好吗?”

通向学校大门的林道刮起一阵强风,葱郁树影川流似地游动,刮起地上浮尘迷眼,纷纷往校门外走的年轻人绘绘抬手护

住眼睛,乘着凉风笑出他们的年轻活力。

然而风中,燕裘的笑容却相反,倒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罪孽深重到要放弃自我程度。

吴水牛若有所觉,才回这头看,发现门外有很多人,不是学生,也不年轻,穿着黑色西装,整齐得连神情都一致,而且

站的是军姿。这个阵仗,水牛很多年前就见惯不怪了,他知道这是燕家的人。这些通常是退伍军人,燕家总喜欢从中挑

选人才收揽己用,加以培养就能成为支撑起庞大家族的力量。

未等吴水牛明白,燕裘已经越过他走出校门,他只好跟上去。

果然,燕南飞从其中一输矫车下来,从容地迎向二人。

“上车,都准备好了。”

燕裘不语,水牛就沉不住气了。

“搞什么?”

燕南飞轻挑眉,喃喃:“我以为他有跟你说清楚。”

“什么?”水牛满心疑惑,他有不祥的预感。

燕裘依旧不语,眼神已经偏向无人的一侧。

燕南飞眉头皱紧,不再期待侄儿,径自说:“你和燕裘一起回燕家。”

“靠,谁要回去。”水牛一把拉过燕裘,狠狠瞪这小堂弟:“我没说要回去,阿飞,你再胡来,小心我揍扁你啊。”

燕南飞揉揉额角:“不是问你意见,爷爷说了,要见你们。”

抬出燕家老太爷,水牛傻眼,更加不解:“那老头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不是什么人,才不要,球球,我们走。”

然而才走出一步,一股拉力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他错愕地回首,看着杵在原地的燕裘,眨眨眼睛,问:“怎么啦?”

燕裘仍然不说话。

燕南飞看不下去,打了一个响指,好些黑西装们就将他们俩围起来。

水牛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被黑社会包围的良民,有感而发:“靠,怎么越混越流氓了?”

燕南飞额角轻跳,白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子一眼,冷声说:“你认为我怎么会来?是燕裘要我们来的,是他跟爷爷联系的

,至于他是怎么说服爷爷把你也列入名单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令行事,别为难我。”

水牛不敢置信,他看着燕裘——他的儿子,等待解释。然而他等来的是燕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的竟然是他教给的制

敌擒拿手。他傻傻地被带走两步才知道甩开钳制,退到安全范围,他的心情难以言喻,心痛,有关于背叛,也有关于亲

情。

水牛揉着手腕,强行挣脱控制的代价就是痛楚,他也不激动,闲话家常似的说:“我没有想过……你会做这种事。”

燕裘双手握拳,惨笑:“是你让我没办法,我们都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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