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 作者:僖瓜团子/ronnie_vfs【完结】(27)

2019-06-29  作者|标签:僖瓜团子 ronnie_vfs

  隔了好一会,梁轩又发了张图片过来:几十张的《灰墙》电影票摊在桌上。问他:“现在不敷衍了吧?”

  徐飞翻了个白眼,招手叫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望向窗外,好半晌,还是低声地笑了起来。

  六月时,梁轩去了他那个《迷雾》的剧组。先在新京拍了一段,又去了东宁。东宁近几年修了好大的一片影视基地,加上原本横店那几块,长三角地区的影视产业逐渐联合,形成了规模效应,许多剧组都喜欢往那里拍。

  梁轩拍了张片场照给徐飞。修缮成80年代模样的街道,捧了碗蹲在地上闲聊的群众演员,还有一些形容精细、等人高的怪物模型。徐飞问他:“片子讲的什么?”

  “迷雾里有怪兽。”梁轩言简意赅。

  徐飞汗:“是不是史蒂芬金的那本小说?”

  “改编的。”梁轩应了一声,又改换话题:“蔡家俊正好也在东宁,约了我吃饭。你来吗?”

  去干嘛?徐飞想:又一次的《一路向南》重聚活动吗?“不了。”他说:“我再有几天也要进组去了。要到渔山去,没空。”

  梁轩道:“随你。”过了两天,却拍了一桌子的菜给徐飞看。斩鱼圆、茶香j-i、龙井虾仁、干炸响铃、油焖春笋、莼菜羹。满满当当地堆着,鲜嫩油亮,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蔡家俊请客。”他说。

  徐飞嗤了一声,也拍了桌子上的菜给他。红膏炝蟹、葱姜蚬子、清蒸大黄鱼、醉虾、扇贝、酱爆香螺;还有一大碗海鲜粥。“导演请客。”他说。

  梁轩那边久久不回复。等徐飞一行人吃完了回酒店,他才发消息来说:“少吃海鲜,发。”

  徐飞笑得不行。心里又软软的,像是被放在温水里煮。等到了周末,他和导演说了一声,去了东宁影视城。“我到东宁了。”他给梁轩发消息。

  梁轩在影视城的一片明清建筑群里找到他。年轻人脸颊发红,鬓角有汗,一副着急赶过来的样子。徐飞坐在台阶上抽着烟看他,只觉得夕阳刺眼,让他头脑不清明。他们只是炮友;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炮友。

  可梁轩望向他的眼睛太亮了。太诚恳、太真了。当他在徐飞身边坐下来,两个人胳膊蹭着胳膊,徐飞意识到他真的是无药可救。这不是一个好的走向,他想。可他还是坐在那里,和梁轩一块儿静静地望向天边金红相间的余晖。

  晚上他们在梁轩的酒店房间里z_u_o爱。梁轩抚摸他胸口的翅膀,又低头去吻他肩上那只肥肥的黄雀。“我们剧组有个人也有许多纹身。”他告诉徐飞:“纹在胸腹这里,一大片,都是彩色的。”

  “我也挺想纹彩色的。”徐飞说。他翻一个身,跨坐到梁轩腰上,手顺着梁轩的胸口往下滑,按在年轻人结实的腰侧。“纹在这里。纹一匹独角兽。”

  梁轩挑起了眉毛看他。徐飞冲他做鬼脸,说:“干嘛,这个时候嫌弃我太基了?”

  隔天徐飞又飞回了渔山。晚上梁轩给他发消息,传了张紫色的小马图片过来。“这样的独角兽?”他问。

  徐飞笑趴在床上。“我不知道你居然会看小马宝莉。”他说:“我看错你了,梁轩。”

  偶尔梁轩也会给他发些莫名其妙的照片。比如一大清早时淡橘色的晨晖、影视城深夜里寂静的街道、或者两只趴在一起交配的狗。徐飞投桃报李,拍渔山涨潮时冲到沙滩上的鱼虾、凌晨在港湾上挺立的灯塔、还有往行人头上拉屎的鸟。“别自取其辱,和专业的摄影师比拼。”他告诉梁轩:“而且你拍那两只狗干嘛?它们干得正爽。硬被你坏了兴致。”

  梁轩不说话,隔几天又拍了几组交配的狗给他。徐飞不知道为什么东宁会有那么多发情的野狗。

  九月尾,剧组结束了在渔山的拍摄,也一起去了东宁。正好不远处就是《迷雾》剧组,一班小演员第一次和大明星离得这样近。和徐飞搭戏的谢芹芹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拍戏时候认真负责,下了戏就有点人来疯。听说梁轩在隔壁,她就摸到了徐飞拖车里来。

  “你和梁轩是不是朋友?”她眨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能不能帮我要个合影啊?”

  徐飞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好给梁轩发信息:“有影迷想和你合影。”

  “谁?”梁轩问他。

  “和我搭戏的小姑娘。”徐飞道:“你在片场吗?”

  他带了谢芹芹去串门。梁轩坐在拖车里,正在卸妆,见徐飞过来,还有点吃惊:“我以为你在渔山。”

  “前两天刚来。”徐飞随口解释,拉了谢芹芹见客:“就是她。”

  谢芹芹见到偶像,一下子变得羞怯,支支吾吾地拿了个拍立得出来。好在梁轩虽然为人冷清,见了粉丝还是会职业x_ing地问候、微笑,更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谢芹芹和他一起拍了一张,稍微放开了点,看徐飞杵在旁边看风景,就喊徐飞说:“飞哥也一起来拍啊。”

  “飞哥?”梁轩似笑非笑地看徐飞。徐飞不理他,回谢芹芹说:“我凑什么热闹。”

  “哎呀,一起拍一起拍嘛。”谢芹芹又眨巴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求你了飞哥。”

  徐飞没法子,只好也磨磨蹭蹭地过去。谢芹芹去外面喊了个助理过来,给三个人一起拍了一张。等照片印出来,她刷刷刷地甩,看了几眼,说:“飞哥眼睛眯起来了。”硬是又拉着徐飞拍了好几回。

  “梁轩该烦了。”徐飞拿了梁轩当挡箭牌。梁轩却说:“不会啊。”还问谢芹芹要了张照片:“我要那张徐飞眼睛眯起来的。”

  徐飞想踹他一脚。

  徐飞的剧组在东宁又呆了一个多月。周末有空时,两个人就一起出去,在影视城旁边的公园里和老年人似的下象棋。或者早上五点钟起来,约了一道去晨跑,在露水里踏过做旧的青石板。偶尔他们也上床,很小心地去郊野偏僻的小旅馆,开的房间里还会有一点点漂白剂的气味。但他们不在乎——徐飞不在乎。

  他跪在地上,给梁轩口 j_iao。梁轩的手指揪住他的头发又放开,抚摸过他的头皮、耳朵和脸。徐飞张大了嘴,把梁轩的y-in茎深深地含进去,又吐出来,伸了舌头舔顶端的马眼。梁轩急促地喘息,把徐飞拉起来和他接吻,又把徐飞翻个身按在墙上,嘴唇顺着徐飞的后颈一路吮吻下去,直到跪下去,伸手抓住了他的两瓣屁股,张了嘴轻轻地咬。徐飞呻吟起来,腰前后地晃,被梁轩用力地按住,舌头舔过去,钻进徐飞松软的后x_u_e。

  “梁轩……”徐飞叫他的名字。梁轩并不应声,舌头却更使劲地往里钻,舔得徐飞低低地叫,后边一阵阵地收缩。梁轩抽出了舌头,咬一口可怜的括约肌,脸埋在徐飞的t.un缝里啧啧地吮吻,又问徐飞:“你怎么这么紧。”一边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徐飞被他c-h-a得恍惚。他们做这种事情太久,梁轩已经对他的身体过分熟悉。好像只要梁轩把他的手指放到徐飞身上——即使是最轻柔的抚摸——徐飞都能够兴奋。他咬着嘴唇,在梁轩的y-in茎cao进来的时候达到了高潮。

  十一月的时候,两人的剧组都从东宁撤离。徐飞回了平海,梁轩则去了米兰,去拍安普里奥·阿玛尼的代言广告。徐飞问他:“能不能让阿玛尼定做一套西装送给我?”梁轩回他:“可以送你一张明信片。”气得徐飞牙痒痒。

  过了几天,真的有张明信片寄了过来。正面印了米兰的街头风光,背面是梁轩的手书:“国庆快乐。”旁边用彩笔画了套歪歪扭扭的西装。

  梁轩问他:“明信片收到没有?”

  “收到了。”徐飞说:“多谢你。我也有回礼。”

  他剪了报纸,拼成了一个巨大的j-i巴图案,寄到了梁轩家里去。

  年末时梁轩回了国。他显然收到了徐飞的礼物,因为他在微信上给徐飞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徐飞才不怕他。元旦夜他照例和付子川出去喝酒,凌晨时回到家里,刚脱了鞋子,就听到有人敲门。“谁?”他醉醺醺地喊,过去把门拉开。梁轩手c-h-a在大衣口袋里,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徐飞后退了一步。嘟囔着说:“你怎么来了?”让了梁轩进来,自己转身去厨房里接水喝。梁轩跟了他进去,等徐飞喝完水,突然伸手把徐飞压在了流理台上。徐飞吃了一惊,酒醒了大半,睁了眼睛看他。

  “你干嘛?”徐飞问。

  梁轩笑了笑。眼神闪烁,竟然有种少年人似的狡黠。徐飞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回礼。”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徐飞制作的那个j-i巴模型。

  徐飞被迫跪下来,含了小半个钟头的真j-i巴。完了又被扔到床上,被梁轩cao了整整两回,cao得他s_h_è 都s_h_è 不出来,搂了梁轩的脖子,抽噎几声,愤愤地一口咬住了梁轩的肩膀。

第23章

  2017年的第一天,徐飞在全身的酸痛中醒过来。他面朝下趴着,梁轩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并不沉,但足够让徐飞想起昨晚屁股被cao开花的经历。这让他不得不直面一个现实:过了年,他就34岁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夜夜笙歌的年轻人。

  徐飞叹了口气。翻个身,挪开了梁轩的胳膊。梁轩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眼,往徐飞的肩膀上印了一吻。“早。”

  “早。”徐飞掀开被子,扶了腰下床。地上有条牛仔裤——太长了,是梁轩的,但徐飞自己的被扔在了客厅里,因此他还是把梁轩的裤子套了,又弯腰卷了好几下裤脚管。等他重站起身,梁轩也已坐了起来,挨着床栏在看他。阳光照进来,落在梁轩的脸上,金灿灿的,像一幅世界名画。徐飞忍不住问:“你是几几年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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