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志成城 作者:陈小玄【完结】(55)

2019-06-29  作者|标签:陈小玄

  乐晓东浪起来天王老子也得先靠边儿站,苏城就吃过他这个亏,不止一次。多数时候他压根儿想不起来还有手机这么个玩意儿会叫会震,即便想起来也常常选择无视,开玩笑,做事,就要全情投入。乐晓东差点就直接睡过去了,然而凭着浪完之后回来签到的那点仅存的良心,他捞起手机看了看,乐晓北果然是靠谱的乖孩子,电话回了一个,信息发了几条,最后一条也就是十几分钟前,现在凌晨五点多,这是没睡还是起了啊?

  乐晓北从来不会闲来无事在三更半夜闲聊。

  打炮之前心头闪过的不安再次拔地而起,乐晓东直接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乐晓北叫了声哥,嗓音低哑,不同于生病的那种,一听就没干好事。乐晓东一瞬间睡意全无,“你在哪儿?”他刚点了支烟,烟灰落到皮肤上,灼得他手一抖,烟头在雪白的床单上烫出一个焦黄焦黄的痕迹来,难看极了。

  乐晓东嘴里不干净,一边caocaocao,一边捡起烟在床头柜的烟缸里摁灭了,恰逢器一般大活相当好君裹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半真半假捂了下屁股,“我后面可不给cao。”乐晓东没心情跟他调情,跳起来找裤子,俩人脱的时候衣物搅合在一块儿,这会儿他扯出自己的衣服就特别嫌弃似的把人家的仍老远,一脸烦躁。帅哥也没有自讨无趣的爱好,耸耸肩,提醒了一句别慌,算是给这一炮画了个仁至义尽的句号。

  悦来门口彻夜都有出租车等候,乐晓东点开定位,报了地址,是间五星酒店。司机是个小伙子,听了报以了解的微笑,一幅很懂的样子,“哥们儿,年轻也要保重啊。”

  房间没有乐晓东想象的那样一片狼藉,人也没有惨不忍睹,是他脑补过度,总觉得乐晓北一踏进这个圈子就会吃亏、会上当、会被欺负,好像他合该就是被□□、被摧残的那一个。

  乐晓北裹着酒店的浴袍来给他开门,除了嗓子有点沙哑、走路有点别扭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乐晓东第一句话是——戴套儿了没?

  乐晓北点点头。

  第二句是——套子破了没?

  乐晓北瞬间脸红,不想理他了。

  乐晓东一脸严肃,“不是跟你开玩笑。”

  乐晓北看他十分认真,只得尴尬道:“我哪儿知道啊。”

  “有没有明显的破裂感?”

  乐晓北并不知道“明显的破裂感”究竟是个什么感,润滑剂和各种□□糊得到处都是,疼痛从尖锐到麻木,快感从微弱到汹涌,他哪里顾得上其他,至少骆斯年都是□□才s_h_è 的。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囧囧有神的话题,乐晓北摇着头,胡乱答道:“没有啦。”

  “算了,安全就好,唉,安全就好。”乐晓东想想也是,乐晓北能知道什么,除非套子直接爆裂。

  乐晓东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一歪头看乐晓北还在旁边站着,“站那儿干吗腿不软啊?”

  “软。”乐晓北就坡下驴,转身就趴回床上去了。

  乐晓东自己就是个不谈爱情的,对于乐晓北跟人上床这件事本身当然不存在什么强烈的反对或排斥,要么也不会整天惦记着赶紧把苏城批发出去。

  只不过是从乐晓北跟他出柜到上了本垒,过程太短暂,这短暂放在他身上也许根本不够看,然而对于乐晓北来说,就真的是相当短暂了。乐晓北在某些方面有乐晓东所不能理解的细腻伤感,小时候套装的彩笔、颜料有先用完的他绝不会单独扔掉,拉环一定会装进拉罐里去,他说会孤单。

  所以这圈子真爱再难找,他也绝对应该去稳稳当当谈个恋爱。

  大概还有就是这孩子太乖宝,他替他cao心了这么些年,积习难改。

  乐晓东最主要是怕不安全,怕他没什么经验被人哄两句就守不住底线,并不是他杞人忧天,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戴套不戴套到底不一样,否则就不会明明知道有风险,还有那么多人抱着侥幸的心理,更何况还有的人居心叵测。

  既然没忘记戴套,明天再带他去做个体检,也就是了。

  乐晓北并没有神色悲切,但也看不出跟喜欢的人初炮之后的甜蜜和兴奋,根据他过往的经验,多半只剩激情过后的茫然了。乐晓东趴到他旁边,拍了拍他屁股,“爽不爽?”

  乐晓北嘶哑地嗷了一嗓子,赶忙回手护t.un。乐晓东动作快,唰地掀开浴袍,虽然乐晓北立马盖了回去,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整个儿泛着红的屁股上青紫色的指痕宛然。

  搁别人身上,乐晓东会说挺重口、情趣嘛,换乐晓北他就心疼,还发愁,r_ou_体上并不是最重要的,头一次就舍得下这么重的手,那个人能有多喜欢你?对,仅仅是喜欢而已,爱字干脆都没有提的必要了吧。

  乐晓东刚放下一半的心又吊了起来,“不聊聊么?”

  乐晓北侧过头看着他,“哥,这事儿你情我愿的,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乐晓东忍不住劈头盖脸喷他,“好着呢你半夜给我发信息?好着呢干完人影儿都看不见?好着呢你屁股让我拍两巴掌?”

  事实上没有他说的这样严重。

  可是要解释些什么呢——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很可能有点轻微的抖M倾向?

  骆斯年是接了电话才走的?

  半夜发信息是因为你不接电话啊?

  是,又不完全是。

  讲真话,是有一点茫然的,似乎是想跟乐晓东聊一聊的,然而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聊些什么。

第76章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乐晓北这周的假期就很奇葩,周六下午半天加周日下午半天,周六上午领导视察,周日上午有国外的考察团,要求全体人员都必须露个面儿。

  原本一切正常一周也只能上一次课,马上要去广州集训,年底还得有一次,明年年初年中连着有大型赛事,学个英文战线拉得太长,长到打足的心气儿都要不知不觉一点一点瘪下去了。连着两个多月不间断着实不容易,乐晓北打算尽可能延续这个良好的态势,正好他们小班的外教下午有空,临时约了一节一对一。

  出来看见骆斯年,他坐在门口等待区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乐晓北道:“这么巧。”骆斯年收起手机,“我看到你在上课,就等一会儿。”

  “那我请你吃饭吧。”骆斯年平时不联系他,他觉得人家似乎若即若离,骆斯年见面时总是很直接,他又不知如何应对。

  “晚上有个商务活动。”

  骆斯年脸上挂着浅笑,语气平常,但乐晓北总觉得气氛有些冷硬,也许这次是在说正事,便没有之前那么轻松和随x_ing,又也许他说专程等自己,又说有安排,让人无所适从。他只得道:“喔,那下次。”

  “你能等我一会儿么?我并不重要,不过总要出现一下。”

  晚上九点前要归队,但是乐晓北点了头。

  所谓的商务活动在一家五星酒店,骆斯年直接把他带到客房,说今晚会留宿,问他介不介意在这里等一会儿。乐晓北完全不知道他有没有暗示的意思,但现在说介意,恐怕就是自己在暗示了,暗示着拒绝,或者紧张。

  乐晓北看了一会儿体育频道,有服务生来送餐,普通的西式套餐,菜色比较常规,卖相看起来不错。骆斯年想得周到,然而乐晓北并不想领情。

  一个钟头很快过去,乐晓北就算这会儿动身也不一定赶得及,何况他并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走掉,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骆斯年回来了,问他为什么不吃饭,乐晓北说没礼貌,骆斯年笑笑,打电话重叫了两份,然后说让客人久等,是自己没礼貌。他的语气神态都和往常没什么差别,但又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同。

  乐晓北用叉子拨弄着白瓷碗里的沙拉,骆斯年今天格外安静,而他不开口,就只剩一片尴尬的宁静,和金属与陶瓷碰撞的声音。他想了半天,试图调节一下气氛,“我有个问题。”

  骆斯年点点头,眼里似乎有一丝带着笑意的期许。

  “以后英语的问题能不能问你啊?”乐晓北笑问。他以为自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可惜骆斯年好像get不到笑点,而且并未给予礼貌x_ing的配合。

  骆斯年放下叉子,拿起一张餐巾擦了擦嘴,“Well,你还真是浪漫呢。”

  乐晓北一时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浪漫”从何而来,骆斯年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因动作过大而翻倒在地。他甚至没来得及开始思考,骆斯年已经俯身下来,吻住了他。

  虽然只是嘴唇的碾磨,但这个吻很霸道。骆斯年双手捧着他的脸,乐晓北完全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放开,叉子还攥在手里。

  骆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人短暂地对视了片刻,乐晓北仍是怔怔的,没有发火,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尴尬,更像是完全不知作何反应。骆斯年转身出去了。

  乐晓北抬手摸摸嘴唇,叉子刮到眼角的皮肤,金属的冰凉和沙拉酱的黏稠让他清醒过来,他开始感到耳根发热、心跳加速。

  他不晓得该庆幸于骆斯年走出的这第一步,还是该失落于他难以捉摸的态度。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骆斯年又回来了。

  骆斯年道:“你还没走。”

  乐晓北抬头看他,“过了多久?”

  骆斯年道:“十一分钟。”

  乐晓北点点头。十一分钟,要走都坐上车了。

  骆斯年道:“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之后乐晓北被压在隔断墙上,不容拒绝的亲吻。他听得到自己凶狠的心跳声,看得到衣衫被丢弃在脚下,感觉到骆斯年的双手从腰间开始走遍全身。他今天还是穿T恤运动裤出来的,很好脱,而骆斯年穿正装,皮带是他摸索着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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