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番外 作者:左情右爱(下)【完结】(33)

2019-06-29  作者|标签:左情右爱 豪门世家 强取豪夺

  “想不想回家看看他们?”

  “.....可以么?”

  “乔乔。”

  “嗯。”

  "对不起。”

  这句久违的对不起让谢乔心里忽然嗵嗵乱跳,无意思的用手去拨弄他的头发,很想哽咽,潘东明的声音从她的颈窝里飘出来,听起来闷闷的:“我是不是很混蛋?以前老是不许你做这个做那个的,很自私,对不对?”

  谢乔睁开眼睛,房间里虽然不能开灯,但落地窗没有拉窗帘,楼下花园Cao坪里的地灯亮着,银杏的枝丫被黄昏的灯光印在窗子的玻璃上影影绰绰,她的鼻根处突然很疼,热辣辣的像是呛了辣椒水一样,眼窝儿里很热,没多久就凝结成一颗泪珠,噙在眼角,毫无阻碍的顺着长长的睫毛滑落,落在耳边的枕头上。

  潘东明还在喃喃说:“我知道是我自个儿的心理有问题。”

  “老是怕你出门了就管不着,又怕你去见罗昊。”

  他好像叹了口气,又说:“对不起乔乔,我是混蛋我明白,对不起。”

  潘东明沉默一会儿,不抬头,却抬起一只手去摸索她的脸,摸到她的眼泪时,抹掉,又叹口气,很小声说:“我没法子乔乔,对你我,没法子。”

  谢乔只是沉默着流眼泪也不说话,揽紧了手臂,把潘东明的头紧紧地揽在怀里。

  过了很久潘东明又开口说:“我们去上海吧,离你家那么近,什么时候想你爸妈了,就回去瞧瞧,好不好?”

  “以后我把生意慢慢的以上海为重点,北京也没什么再发展的趋势。”

  “江涛也曾建议我把上海的公司搞大一些,上海的房地产业发展前景比在北京好,以前老是觉着在家门前什么事儿都好办,现在想想,做生意不就是图个赚钱么,我们就去那里,我把上海分公司扩大规模,你不是不想呆在家里么,那么就去上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咱们俩好好的。”

  “我在上海的办公地点就在徐家汇,附近就有一套房子,咱们要是去了就先住那里,周围都是较繁荣的商业区,干什么都便利些。”

  “你要是喜欢静一点,等浦东的别墅群建好了,就让梓怡帮咱们好好弄个设计,你喜欢什么样的装饰风格告诉他,按你的喜好装修,成不成?”

  “我不想老是呆在北京,没什么新意,前段日子在上海竞标拿了块儿地,正筹备着项目计划,在四川待了 一个多月,又加上过年,都没来得及做规划,上海那边的分公司催了好几次了要总公司出任务计划呢,我看 今年的主要任务就放在这块地上的开发建设上了,等我这 几天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咱们就走。”

  谢乔一直没说话,他就抬起头,模糊地光线里眼睛像是倒映在海里散碎的星星,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扫去她的眼泪,低声说:“别哭了,以后,就咋俩,我不会再让你收委屈,能再相信我一次么。”

  谢乔想挤出一个笑,可是嘴唇颤抖已经哽咽出声,看着他的眼睛好久才能开口说话:“怎么像起来要说这些。”

  潘东明轻轻笑了笑,用手拨弄她耳边的头发,似乎是想了想,说:“想通了呗,在哪混饭不是混呢,我爸总说我们哥三总得有一人继承他的传统吧,老想着让我去部队,我出来做生意就是想让他瞧瞧,不混部队我照样儿能出息,既然是生意人,天南海北的跑也是难免的,就先去上海吧,杨群那家伙不止一次在我跟前儿提起你妈妈的好手艺,你什么时间也能带我去尝尝鲜那?”

  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谢乔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伸出手去揽他的脖子,轻轻叫:“潘东明。”

  “嗯?”

  他以为她想要说什么就低下头,谢乔的下巴微微一仰,颤抖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舌头轻易地滑进他的口中,他的呼吸里还带着一股清甜的酒香。这却是潘东明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觉得他激动的像个初坠情网的雏儿,这是这么久以来谢乔第一次主动亲吻他,他就把持不住了,用力去抱紧谢乔,他就觉得他自个儿抖的比谢乔的唇还厉害,这是他期待了多久的事情,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满世界寻找解除病痛的良药,谢乔恰如是那缓解痛楚的一株婴粟,让他欲罢不能,就算挫骨扬灰也不愿意再停下来。

  潘东明呻呤着爬上她的身体,一边极度热情的深入这个来之不易的吻,整个过程他都是捧着谢乔的脸,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浅浅的亲吻,轻轻地呢喃,谢乔都不知道,原来潘东明的记忆力这样好,她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第一次见她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记得,他说他忘不了,然后就是成串成串的对不起,原谅我,他说,让他再给他一次机会,赎罪的机会。

  谢乔的睫毛s-hi漉漉的贴在他的脸上,耳朵里听着他的呻呤呢喃,用心感受着他的律动颤抖,以及释放。

  第二天潘东明照常早起,精神比昨儿个看起来好太多,他赶去公司,太多的事情要交代,最起码他着急先把谢乔弄走,昨儿个晚上的谢乔,那轻轻一吻就似一支强心剂,令潘东明瞬间斗志昂扬,信心大增,跟二哥过招,得提起十二分哦精神,他不能让谢乔待在这里分他的心,把他安置好了才能让他集中精力对付接下来的难题。

  想起二哥昨儿个说的话,他坐在办公司忍不住在心里哼哼冷笑,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几年前就应该看清楚,可他是脑抽了或是进水了怎么就傻到请他帮忙呢,还以为曾经轰轰烈烈闹革命却不幸惨败的二哥,会有仁慈之心,哪想到他竟然铁石心肠,跟他玩狠!成,他想,那咱就来试试好好练练,跟我死磕我可是不怕鱼死网破的,咱看看谁狠!

  潘振南的一番言辞早已激起他的斗志,他在想他多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想到了小时候,跟他在后海湖面上因玩冰球干架的那个比他高出一头不止的男孩子,用手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按在冰冷的冰面上,想让他求饶,可惜他潘东明的字典里从来不会出现“求饶”“妥协”这种形容孬种的词汇,最后当然是那家伙被他红着眼睛不要命似的拼命吓呆了,最后吃亏得自然不是他潘东明,“哼哼。”他还在冷笑,紧紧捏住手里的钢笔,仿佛那是仇人的脖子。

  最起码家人的态度二哥已经做了最佳代表提前让他有所防备,对谁该用什么对策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还有就是他更为坚定对于反弹的越高,母亲心软,不是难关,对,还有父亲,父亲倒是难办些,可他不怕,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付父亲的坏脾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不会像当年的潘振南一样,既然要揭竿起义就鼻血要马到成功,他坚决不会像潘振南一样,他恶狠狠地想,潘振南,你只是一个孬种。

  他想得太入神,不想却真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孬种。'几个部门主管看着老板y-in狠得样子面面相觑,不明白把他们叫进来却只是坐在那里耍帅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说话就算了还没暗牧狰狞的让人心里发毛,难不成浙大老板一时心血来潮的让他们瞧他在四川学会的变脸绝技?正纳闷呢就瞧见老板手中的钢笔咔嚓一声,竟然被他折断了,蓝色的墨汁弄了他自个儿一首他才回神,盯着自个儿的手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经理赶紧抽出桌子上的纸巾递过来,问:“潘先生,您没事吧?”

  潘东明忽然笑出来。轻松地说:“呦,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断了,瞧这质量差的。”

  他这么一说几个经理倒是轻松了,一个经理甚至开玩笑说:“即使,还名牌呢,脸人家小学生的铅笔还不如,我上次去深圳签合同,名字写了一半还不吐谁了,真糗。”

  几个人都开始呵呵小,潘东明擦了擦手,说:“一会儿叫你们来时想搞死你们,这几天我得去上海办公司,这里就占有程副总主持,我可能在那边待些日子,有什么事就发邮件或是传真。”

  “呦,”程副总说到:“可前几天罗先生已经跟您越好了见面呢,就这几天谈首城那块地的事,怎么回他呢。”

  潘东明靠在椅背上笑了笑说:“我又不是不会来了,急什么,让他等。”

  程副总点点头说:“那成,我让王小姐给陈秘书回个信,就说您行程有变,过后再谈吧。”

  潘东明皱皱眉说:“陈秘书?哪个罗先生约我呢?”

  “咳,他们兄弟俩咱们老是弄混,得,以后啊就叫大罗小罗得了,是小罗先生约您。”

  “罗昊?”潘东明又直起身,把胳膊架在桌子上想了想问:“这事儿不是一直都是罗建负责的么,怎么变罗昊了?”

  “听说兄弟俩闹得厉害,要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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