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品权色 作者:姒锦(二)【完结】(66)

2019-06-29  作者|标签:姒锦

  好在,权四爷除了乖乖替她洗头,洗澡之外,不仅没有流氓的举动,而且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洗完了拿了一条大浴巾出来,把她抱出去放好,又是拭擦头发,又是吹风吹干,整个过程,他伺候得十分精细,那家伙,简直就是“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典型。

  可,既便他如此,占色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拒绝,不反对,不迎合,对他视若无睹,完全把他当成了免费劳工。

  权少皇瞅了她很久,心里便奇了。

  这女人,该不会生病了吧?

  想到昨晚上的雨,她又受了累,便觉得完全有可能。他小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热的迹象,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占小幺,你没事儿吧?”

  “嗯。”

  不冷不热的回答,让权四爷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等一下,我给你拿药擦。”

  “嗯。”还是一个字,占色不爱搭理他。

  唇角狠狠一抽,见她要死不活的小模样儿,权少皇便有些焦躁了。从药箱里找出一管冷血特配的药膏,他又重新去里间洗净了手,才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边儿。

  “宝贝儿,来,爷给你上药。”

  他来上药?占色差点儿被口水呛着。虽然昨晚上是他上的药,可毕竟那个时候她晕过去了。而现在,还让她大喇喇的劈开腿让他去弄,她哪里愿意?

  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药膏来,她耳根子有些烫,声音却很冷。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不爽地竖起了眉头,权四爷盯着她,说得理直气壮,“我凭什么出去?爷有错就改,有伤就治,不对?”

  “……”

  无赖!

  占色眉目沉沉地看着他。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权少皇见她不吭声儿了,双手飞快地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摁下去躺好了,才又从她手里夺回药膏来,完全就是一副赖定了她的姿态。

  “乖,那点儿也瞅不见,上药不方便,还是我来。”

  “权少皇,你不霸道会死啊?”

  “傻媳妇儿,爷死了,你会心疼的。再说了,你身上哪个地方老子没见过,扭个什么劲儿?!”

  占色扫了他一眼,憋得心肝儿发闷,却也没有与他闹腾的力气和勇气。无奈之余,只能闭嘴假装淡定,由着他将药膏挤在食指上,慢慢地探了过来。

  “嘶——”

  一触,就生痛。

  她瞪着他,本来想闭嘴,可确实忍不住抽气。

  见她两道眉头拧得死紧,权四爷心疼了,下手轻得不能再轻了,哪里还敢生出半分调戏的意思来?慢慢地转着圈儿的将药膏抹上去,涂均匀了,里里外外晕开,不落下一处,还小声儿哄着。

  “忍一下,上了药就好了,就快好了啊。”

  快好个屁!

  占色在心里暗骂着,咬着下唇,不再叫出来。

  其实,权四爷也不太好受,看着小女人被他弄得现在还红肿着的两片儿,又是自责,又是心痛,又是懊恼。怎么就没控制住呢?更恼恨的是,既便他没有丝毫龌龊的心思,但美景就在眼前,身体又怎么能不加温?

  他的小女人长得真是好。像一朵粉色的小花儿一样,小小的,软软的,轻轻蠕动着……指尖儿上传来的感觉,激得他心尖儿发麻,胸口一阵狂跳之后,还是要命的硬了!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占色吓了一跳。

  他深幽的眼眸中,满是直白简单的渴望,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脸色倏地白了白,她赶紧地一双手抱臂,两条腿合拢,条件反s_h_è 地将身体上升到了防御状态,嘶哑着嗓子说。

  “你,你别再想了啊?!你再来,我真死给你看。”

  被她眼底的防备给刺了一下,权少皇不免有些苦笑。站起身来,他放好了药膏,又洗了手出来,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喟叹着,又是哄又是安慰。

  “别怕我。占小幺,昨晚上……”

  “不要说了。”占色皱着眉头,打断了他。

  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权少皇见她莫名瑟缩的可怜样儿,心下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怕个屁啊?老子再禽兽,这会儿也不能动你。”

  紧张不已的脑子得到了安慰,占色心里却茫然了。

  不想做那事儿,又抱又亲的为了啥?

  算了,管他的!

  眼皮儿颤了一下,她慢慢地阖了起来。

  “那早点休息吧,我要睡了。”

  “睡了一天,你还没睡够?”

  权少皇并不放开搂着她的手,手指轻抹着她的脸蛋儿,迫使她再次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然后,他才像宣布主权一般,认真地固定住她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占小幺,你记好了,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女人。”

  占色被他眸底炙热的光芒,弄得有些不自在。

  轻轻唔了一声儿,她不置可否。

  权少皇勾着邪肆的唇角,指尖点着她的额,鼻子,唇,一点点往下,一件件数着,呵着霸道又张扬的气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全部都是爷一个人的。懂吗?”

  他的指尖儿有些热,占色盯着他,说不出来的发懵。

  两个人都这样了,她不已经是他的了么?他用得着还这么认真地再次向自己宣告一下他的存在感?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反复强调某种东西所有权的人,心里对这个东西本身就存在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失落感。如果这个对象是人,那么,他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感体验,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无法驾驭,害怕属于他的东西被别的力量给强行剥夺。

  很明显,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可这么理x_ing地一分析,她越发不理解他了。

  他对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

  被她不喜不怒的目光盯着毛,权四爷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重了,低下头,目光烁烁地看着她,他的表情很专注,语气很真诚,说话时的声线儿,却哑得一塌糊涂。

  “小幺,乖乖的,别跟四哥置气了,嗯?”

  回过神儿来,占色润了一下干涩的嘴角,三个字有些凉。

  “不会,因为——不值当。”

  不值当才更让权四爷恼火,敢情他这表白都打了水飘儿了?暗自磨了磨牙,他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他将她慵懒无力的身体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良久——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室内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了什么似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来,与她四目相对着,眼神儿复杂又深邃。

  “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嗯?!”

  占色声音轻浅,不知道究竟应了,还是没有应。

  手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角,他的目光怪异地闪了几下,像等待着开启一个沉睡了六年的魔盒一般,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情。

  “依兰城北的慈云寺,有一件我几年前写的东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几年前写的?

  几年前她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可看的?见他莫名不自在的表情,占色能猜测得出来,那肯定是与他的前女友有关的东西了。

  对此,她真心没啥兴趣。

  扯了扯唇角,她拉开他在唇上摩挲的大手,无力地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推开他就倒到了床上。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眸色狠狠一暗,权四爷抿着的唇角,有些憋屈。

  *

  占色这次真的挨得太狠了,狠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整整三天的时间都行动不便,走路得扶墙,扶墙腿还直颤抖,那可怜的样子不像是被男人上了,更像是被人给暴打了一顿。

  在房间里足足休息了三天,身体才有了些好转,下头总算没有那么痛了,可以行动自如了,但身上的痕迹却没有消除掉。

  她却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尤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一直等到第五天,那些红红紫紫才慢慢的消退了,身体也彻底利索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婚假,她可怜的蜜月之旅,也差不多快要过去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那头禽兽也算是良心发现了。这五天来,每天像伺候姑n_ain_ai一般伺候着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晚上抱着她睡觉,除了挨挨蹭蹭的腻歪一下,没有再逼着她做那事儿了。

  不过,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天天上药洗澡,为了啥?

  在她看来,归根到底,也就是想把她养好了,再逞兽劲罢了。

  心里这么想,可女人就是女人,尤其还是结了婚,嫁了人的女人,一天恨,两天怨,三天四天过去下,有些情绪,慢慢也就淡了。毕竟她是他的老婆,就算有些过火儿,这事儿换到谁家里,都不能拿出去申冤。

  慢慢的,在他的好里,她渐渐也就释然了许多……

  当然,释然了,并不代表她就爱搭理他了,好歹也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要不然下次再犯,她就真得死定了。

  这时候,已经是五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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