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品权色 作者:姒锦(五)【完结】(54)

2019-06-29  作者|标签:姒锦

  “谁啊?”

  “开门!我数十声,再不开门我们就自己打开了。”

  外面的人很不客气,言语和动作都很粗鲁。很显然,他们不是严战嘴里说的‘他的人’,通过这两天来的观察来看,她发现严战的人对她还算客气,而这时候这个时候来敲门儿,指定是受了权世衡的指使。

  会不会与他刚才在视频里与严战提到的‘试探’有关?

  试探谁?

  试探权少皇么?

  电光火石间,她心思不停地转动着——

  不过,房间不是自己家的,人家要进来,她知道再怎么躲也是躲不过的。

  而这样的声音,严战在隔壁不可能听不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冷哼一下,她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冽的视线,拔高了声音回应。

  “来了来了!我换衣服呢,谁敢进来,别怪我不客气啊!”

  迅速在身上套好了一件外套,她端过床头柜上的水狠狠地嘴里灌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不急不徐地走了出去,一把打开了房门。

  “你们做什么?”

  门口站着几个牛大马大的男人,不等她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一个男人过来就锁住了她的腰,接着,就在她的脑袋上迅速罩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

  眼前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131米 一只纯天然的妖精!

  人的五感,都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一个人突然看不见了,第一反应就是会产生心理恐慌。

  占色也不例外。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的心脏条件反s_h_è 地缩紧了,等意识回笼时,她才慢慢地恢复了镇定。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定了定神儿,她拔高了声音。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少废话,跟上!”

  一个男人将她的双手往后一束,绑在了一起。

  同时,另一个男人往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块堵口用的毛巾布。

  接着,又有一个人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就拽着她往前走。

  视线被黑头罩遮住了,占色什么也看不见,脚步有些踉跄,但她的脑子这会儿却非常的清醒。

  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挣扎,任由几个男人半拉半拽地带着她沿着楼道下了楼。辩不清方位,但在夜风拂过来的时候,她可能感觉得出来,她已经出了别墅的院子,随后她被人带上了车。

  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听见严战的声音。

  这让她多了一些不安。

  在严战的地方,按理他不应该由着人把自己带走才对。就算那是权世衡的安排,严战不能反抗,那么他至少也应该出现一下,不可能半声儿都不吭。

  太不符合逻辑了。

  难道说,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

  汽车的车窗严严实实的关闭着,她能感觉出来它在公路上疾驶的声音,却分辨不出来具体行走的方位。从车厢里的气息,她大约能够感觉得到,车上大约有三四个男人,每个人各司其职,几乎没有半句交谈,也没有来碰她,让她无从考量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

  吸了一口气,反正看不见,她索x_ing合上了眼睛,做短暂的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经过一段颠簸的路面儿后,终于停了下来。

  占色猜测,从离开别墅起,至少过去有两三个小时了。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就那样蜷缩在车厢里,她竟然美美地睡了一觉,而且还没有做梦。这到底该说自个儿心宽呀,还是该骂自个儿胆儿肥啊?

  “到了,下车!”

  一个男人拽了一下她的手臂,恶狠狠地拉她。

  她的手被绑着不太方便,行动就有些迟疑。

  等稳稳再落到地面儿时,她有些茫然地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空气,有些咸s-hi。

  隐隐的,还有渔腥味儿传来。

  难道……竟然到了海边?

  或者换句话说,她已经离开京都了?

  “快点,跟上——”

  男人又催促了一声儿。

  占色微微垂着头,想分辨地面儿。可头罩裹得太严实,除了呼吸之外,她什么也干不了。一路向前走着,她一头长发也被黑头罩遮盖了一关,而露在外面的部分,披散在肩膀上,被夜风吹得飞扬了起来。

  嘭嘭嘭——

  一声凌乱的脚步声后,一行人顺着阶梯往上走。

  再一次被风吹过长发之后,她被人推着走入了一个长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占色微微抬起下巴,透过黑色头罩,她能感觉到光线,却还是看不清环境。

  忽然一个声音高叫道:“什么人?”

  竖着耳朵,占色认真听着。接着,她的旁边儿,一个男人小声说,“虎哥,人带来了。”这个声音的语气,明显带着巴结。

  “怎么才来啊,爵爷都等久了。”询问的那个人,不悦地抱怨了一句。

  “嘿嘿,虎哥训得是!”

  两个人说了几句,占色的耳朵边儿上,随即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对方在检查什么似的。她猜测这个爵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要见他还得经过严格检查才行。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今天晚上之行,看来还真不简单。

  待‘验明正身’之后,那个叫着虎哥的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戴着头戴却姿态镇定,没有别扭的占色,嗤笑了一声儿,说,“带进去吧,不要让爵爷等太久。”

  “是是,虎哥辛苦了。”

  “你小子,少拍我马屁,让爵爷听见了还了得?”

  “明白明白……”

  带占色过来的几个人笑着,听上去那语气十分的恭敬和讨好。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占色的心,越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

  大约又走了十来分钟,其余人都被虎哥留在了外面,只有他带着两个人,一边一个推着占色小心翼翼地迈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没有摆放多少家具,显得空旷而苍凉。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

  或者说,只有一个男人挺拔的背影。

  男人很高,他背门而立,高大的身躯笼罩在灯光里,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户外面黑压压的天幕。左手上夹着的一支香烟已经点燃,他却没有吸,只用修长干劲的指节一下下地轻弹着,像在思索,又像在玩弄指尖的烟火。

  几个人进屋,看到这情形,都短暂地停滞住了。

  末了,还是那个叫虎哥的男人,恭敬地率先喊了一声。

  “爵爷!”

  “带来了?”男人淡淡地问。

  “是。带过来了。”

  男人锐眸微眯,慢慢转过头来。

  一双冷眸幽沉冷酷,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

  “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谢爵爷!”几个人巴结讨好的恭维着。

  男人抬手,将手上的香烟一弹。一个优美而准确的弧线之后,香烟就稳稳地掉落在了两米开外的烟灰缸里。同时,他左手食指上套着的一枚蛇型戒指,也在这个动作中,闪烁着一种冰冷的光晕。

  “都下去。”

  “可是,爵爷……”老虎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眸子一转,男人眉梢锋利,幽光逼人,声音冷厉了几分。

  “下去!”

  “是,爵爷——!”

  吃了瘪的老虎,调头看着另外两个人的怂样儿,飞起一脚,“还不快滚!”

  “是是是……”

  在一阵阵异口同声的‘是是是’里,很快,传来了关门声儿。

  占色的心,也随之一沉。

  她想,刚才都是序幕,而现在主题才正式拉开。这个叫爵爷的男人是谁?他究竟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或者很快就会解开了。

  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没有挣扎,没有动静,更没有一丝半点任人宰割的狼狈。一幅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上,一束海藻般的头发松散地及腰而下,贴在她身上薄薄的裙衫上,曲线轻勾,纤腰婉转,该凹处不盈一握,该凸处丰韵有度,端坐的姿态,慵懒高华。

  那感觉,她不是被人绑来的,而是来参加国宴的。

  一只纯天然的妖精!

  男人锋利的眉宇,微微敛起,示意老虎取下她嘴里的布条。

  “你不怕?”

  “我怕!”占色嘴里酸软,深吸了一口气,上下张着嘴活动了一下才说。

  男人的视线全部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看着她诱人的姿态,他的表情却极淡。须臾之后,他才从容地走近,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薄唇轻轻一勾,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地说。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怕!”

  “是吗?”占色看不见,心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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