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 作者:它似蜜(上)【完结】(54)

2019-06-28  作者|标签:它似蜜 甜文 现代架空 强强 欢喜冤家

  黄煜斐发了条“这群人就是色厉内荏呀,安心准备,我保证按时过去看小橘^^”给他吓得战战兢兢的小情人,然后立刻收到了“好,我相信哥”的回复。

  之后又过了约莫五分钟,确认李枳大概已经安定下来,不会由于担心而傻乎乎地跑出来看他了,黄煜斐终于把目光从后台出口挪开,打断j-i冠头兴致勃勃又毫无重点的控诉,道:“看来你们确实非常热心,有这么多情况想要我了解。”

  为首的道:“看来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黄煜斐反问:“你们恨李枳?”

  为首的道:“还成吧,也说不上恨。要怪只能怪张硕是我们哥们,他不待见我哥们就是不待见我们。你听着感觉怎么样,发现新世界了吧?”

  黄煜斐偏头道:“真是谢谢你们。不过,这里面太吵,我们出去谈吧?”

  四人齐道:“出去?”

  黄煜斐站起身来,整了整衬衫领子,又拎起一瓶刚刚开盖的啤酒:“酒我请客,你们开心的话,也可以带几瓶到外面喝。重要的事还是应该听得清楚一些,我们不是也要交朋友吗?”

  他晃了晃酒瓶,解开一颗衬衫纽扣,露出了既亲和又真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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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涨了好多收藏,超开心=v=感谢留言的小天使们!

  对待讨人嫌的人,老黄还是很可怕的。小橘的仇哥哥帮忙报~

第27章

  三月的风吹得人还真有点凉。这看不见头尾的小路和拥挤的停车场只隔了一层几米宽的厚密绿化带,却人迹罕至,穿堂风忽忽窜着,越发显得这里冷冷清清。

  下午天气倒是很好,几片薄云飘在蓝天上,让人看了舒爽。

  黄煜斐拍了拍手上的灰,停止看天,弯下腰问那j-i冠头:“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j-i冠头咕咕哝哝不知在骂些什么,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挺。

  黄煜斐往前走了两步,又弯下腰问板寸:“你有没有争气一些?”

  板寸侧脸着地,不说话,朝他看的那只发肿的左眼充满了惊惧。

  黄煜斐又走到脏辫跟前,眯着眼问:“你呢,还有什么李枳的八卦要和我揭露?或者你干脆把张硕叫来,让我去和你亲爱的铁哥们玩一玩。”

  脏辫淌着鼻血发抖。

  最终黄煜斐走到那为首的跟前,笑呵呵地说:“喂,你可是大哥,仅仅是这种程度就站不起来了?过一会对李枳道歉,你需要带头站着鞠躬哦,九十度,标准一些。”

  那人不吭声。

  黄煜斐又道:“站不起来也没关系的,可以跪着道歉。台词还记得吗,‘我们错了,我们向您道歉。我们才是s_ao货,我们会消失干净,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你们四个跟着我重复一遍好不好?”

  j-i冠头的虽然身上没劲,骂人倒是仍然给力:“我cao你妈!”

  黄煜斐目光一暗,站直身子:“我妈妈?那你恐怕得去y-in间……你好像确实想死。”

  脏辫气息奄奄地往外掏手机:“妈的哪儿来的疯子,我要报警,我要报——”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段录音打断了。

  其中一句是:“飞一口?新来的叶子。A货味道纯得很。”

  他们老大的烟嗓实在太有特点了,这下想抵赖也没辙,一片哗然。

  黄煜斐关掉录音,举着手机轻笑:“实在抱歉,我平时聊生意喜欢做些二手准备,刚刚也是和人讨价还价回来,一时间习惯没有改掉。”

  脏辫“啪”地一下扔掉了自己按出拨号界面的手机。

  黄煜斐垂眼看着他:“怎么,不报了?我正好想要问问警察飞叶子和A货是什么意思。年底刚刚回国,很多俚语我都不懂。”

  “哦对,还有这根奇怪的东西,”他又从西裤口袋里掏出先前那支卷烟,“好害怕啊,你们给我的会不会就是大麻?我一定要提前对警察说明,否则我就变成藏毒分子了吧,在北京这边发现毒品,警察应该五分钟内就会赶到,对吗。”

  为首的道:“别,别报警。其他的都好说。”

  “不报警多无聊,都好说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做些更有意义的。”

  黄煜斐说着,从墙角捡起一个开打之前被某个混子喝空的酒瓶,不动声色地在地上砸碎,发出爆裂的声响。他两根手指夹着瓶嘴,依次走过四人脑袋边上的路沿,剩下小半个瓶身的尖利断口,跟着他的脚步在他们头顶晃了一圈。

  最后他在j-i冠头面前停下,平声道:“伸手。”

  j-i冠头直往边上缩,大叫:“干嘛?”

  黄煜斐似乎有点不耐烦:“需要我解释?s_ao货是你先骂的,当然要给你一些特殊待遇。或者你想要我把它扎在你脸上。”

  j-i冠头撑起身子,试探着,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

  黄煜斐呼了口气:“你是左撇子?”

  j-i冠头:“不是。”

  黄煜斐踩上他肩膀:“那右手。”

  j-i冠头面如死灰,照做了。

  黄煜斐蹲低身子,观察了一下这只粗手上的硬茧,把酒瓶放上他的手掌,亲切道:“不说谎我们都会少些麻烦。现在紧握住它,从有刺的地方握,持续五秒。”

  j-i冠头怯怯地抬头,正瞅见黄煜斐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是说你需要我帮忙?”他听见那人问,就见了鬼似的,眼睛一闭握上碎瓶。

  黄煜斐支着脑袋,悬着手腕轻转瓶口,像在专注地加工什么东西一般。眼见着尖锐的玻璃渣嵌进r_ou_里,又拧着稀烂的伤口一块缓缓搅动。

  j-i冠头嘴里蹦出越来越大的几声惨叫。

  黄煜斐:“别光叫啊,自己数数。”

  j-i冠头哭嚎,断断续续数完了五个数字。

  黄煜斐非常守信。他把瓶子猛地一抽,一秒也不多,扔在地上,碎了个彻底。他看见带着血沫的渣子弹到为首的脸上,便蹲下来问:“刚才,桌子底下也有酒瓶碎片,你们是想要李枳用手捡起来?”

  为首的下意识摸脸,那碎渣在皮上剌出了血道,他一哆嗦,看着手掌发怔:“……他不是没捡吗。”

  “哦,如果他捡了,我会让你们一人一口,把这些渣滓仔细嚼一嚼,尝尝味道,咽进胃里。”

  板寸已经带哭腔了:“我cao,您是变态吗?那会出人命的!”

  黄煜斐c-h-a着裤兜看着他笑:“也许吧,你想试试?”

  为首的咳嗽了几声,道:“就因为我们说了他一丁点不好,你就把人打成这样……哈哈,那小纯洁果然吸引暴力狂吗?”

  黄煜斐倒也不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扫视四个破麻袋一样的人:“那么你应该懂了,在一个暴力狂面前讲他的恋人曾经如何被人欺负,会是一个什么后果。你们进步还是蛮大的,以前是围观,现在自己也想欺负看看,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们什么叫作自知之明。”

  脏辫坐直了一点,恶狠狠道:“我看你是气急败坏了吧。”

  黄煜斐弯腰和他对视:“气急败坏?你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把握得蛮准。我理解,你想打我的脸,还是掐我的脖子?可你现在动都不敢动,实在窝囊。”

  脏辫那双黄鼠狼的细眼忽地瞪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怨毒道:“哎我说,你平时是不是也经常揍李枳来着?不对,你俩这么和谐,应该叫做调教。调教得爽不爽?他有没有眼泪汪汪地喊你主人?当年小纯洁挨硕哥揍的时候可是一声也不敢吭,嘴巴咬得稀巴烂也不肯求饶,连眼泪都不敢流,简直无聊得很。不过现在好像被你养娇了不少?揍起来吱儿哇乱叫的,肯定特有意思吧?”

  黄煜斐脸色不变,只是抬腿,皮鞋尖抵着他肩膀,把他按回地上,在他领口的衣服上擦了擦沾灰的鞋面:“我觉得揍你更有意思。再劝你一句,学一学怎样讲人话,不要张嘴就暴露自己是个没长大脑的畜生。”

  脏辫闭住嘴,像是被他不紧不慢的动作所威慑。

  黄煜斐平淡道:“你今年多大呀。”

  脏辫眼神闪烁:“二十……二十七。”

  黄煜斐指了指那堆碎了满地的玻璃碴:“爬过去,膝盖和手撑在上面,待够二十七秒,自己数数,让我听到。”

  脏辫:“至于吗……我只是说了些事实啊,你,你这已经不是打架是折磨人了。”

  黄煜斐眯起眼睛,鞋底踩在他半边脸上碾:“你在同我讲道理?要我把那些东西塞进你嘴里才能闭嘴是吗,也试试嘴巴稀烂是什么样的感觉,好不好?”

  脏辫闻言,无声哭丧着,屁滚尿流地爬了过去,一边按着玻璃碴下跪,一边抖。

  为首的看不下去了,踉跄着站起来:“哥们,冷静点。平时有人让李枳不顺心了,你也都这么发疯吗?”

  黄煜斐面上不冷不热:“你比我想的还蠢不少。没搞清楚情况?我打你们是因为,我的恋人已经答应我不再想起那段经历,偏有狗屎提醒他,让他又闻到臭味。这不是他顺不顺心的问题,是脏东西该不该扫的问题。”他耸耸肩,活像个疲于解释学习方法的模范生,“对了,你们‘好心’提醒我的那些,我全部都知道哦,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李枳没有任何错。你们的朋友张硕,不如猪狗。听懂了吗?记住了吗?需要我再教你们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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