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三岁 作者:罗再说【完结】(52)

2019-06-26  作者|标签:罗再说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穿书

  花海附近只有一户人家,专门做帐篷租赁生意的,他们领了两个开始拆,行骋看了看这一望无际的原野,对着他哥们儿说:“你们扎远点儿。”

  有一个没闹明白,“怎么了?”

  “我哥脸皮薄,他晚上要换衣服。”行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收拾完吃过晚饭已经是星河天悬,往Cao地上铺了一块露营布,四个男孩儿躺在上面仰望着黑漆漆的天,手边放着买来的青稞酒,一点点的抿。

  行骋的兄弟说,“我们这的小孩十多岁就开始喝了,玺哥,你试试好不好尝,要是可以,我开学再给你带点儿!”

  另外一个敲他脑袋:“想什么呢,玺哥开学都在北京了!”

  宁玺喝得也豪爽,入口的酸味已淡去了,笑着答:“你多给行骋捎点儿。”

  “我说行骋怎么最近成绩那么好,原来是因为跟玺哥你关系好,嗳,要是将来行骋也考了北京的学校,你们俩又近啦。”

  行骋抿着杯口边儿的一圈小酥油,点点头,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

  “北京,我是肯定要过去的。”

  酒喝完下肚,这个度数不高也还好,行骋掏出手机,让他们俩帮忙,给他和宁玺照一张相。

  背枕群山,面朝星河,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哪怕在夜里,也透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道了别各自在那处居民家里用过了澡堂,行骋混身被烧的水洗得冒了潮气,钻进帐篷里的时候,脸都还是热乎的。

  他长大之后侧脸线条愈发明显,如刀刻一般的影印上了帐篷的面,宁玺躺在铺了被垫的Cao地上,看得出了神。

  行骋带他出来,特别怕宁玺的x_ing子,觉得这样走山看水的无聊,“还算好玩儿吧?”

  “挺好的,大自然,我还没怎么体会过。”

  宁玺说,原来语文课本儿上的群山环绕,溪流淙淙,广袤无垠,都是真的。

  他叠好了脱下的袜,“其实跟你一起,走哪儿都还挺有趣。”

  行骋看看帐篷拉链缝隙外无人的高原,闷声着压倒他,说话声恶狠狠地:“以后就多跟我出去走走,我们天涯海角,哪儿远去哪儿。”

  眼看着时间过了零点,八月八日了。

  宁玺不再吻他了,只是坐起来,翻身趴到行骋胸前,枕着他的身体一般,听里边儿快破茧而出的心跳。

  “生日快乐,行骋。”他说。

  行骋用手指捋他的鬓发,小声问:“哥,你送我什么?”

  成年了,他终于成年了,终于能真真正正算个男人,以后也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活着不止为爱情,为家人,还有他身边的一切。

  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宁玺慢慢撑起身来,背上拱着被褥,意味不明地,贴紧了两人的下`身。

  送我。

  宁玺从不废话。

  夜里山上很冷,只两床棉被交叠着盖,结结实实地笼罩着两个人。

  目极四野,周遭只剩明晃晃的影子,那是驻扎的远处散落零碎的帐篷,好似Cao原上的星星。

  他们两个人从没想到过,某种近乎仪式般的初次尝x_ing,竟然会发生在如此一片土地上,只是一切都因为四个字,情难自控。

  要做下去。

  远处像是还有高原的狗,正扯嗓狂嚎,叫尖了更像独行的狼。

  狗叫一声,行骋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半分,宁玺弓着背脊低低地哼声,颈项间留了好几朵梅花。

  这是他们最为放纵的一次亲昵。

  行骋把他的宁玺哥哥,勾下了凡间。

  帐篷里的灯灭了,夜晚的月不亮,映着里边一片黑,连影都看不到。

  憋了一天,行骋吻得暴躁,宁玺没躲也没推就,只是小声地提醒他,动作不要太大……

  行骋嘴上胡乱地“嗯”,应得倒是快,手上去拨开宁玺的裤边,笑着哄他,“我是成年人了,你也是。”

  “那也永远比你大三岁。”

  宁玺把旅行背包堆来挡住两人的身体,被行骋摁着咬了嘴巴。

  行骋上半身穿着冲锋衣,领口被宁玺一双手攥得极皱,拉链拉到了胸前,锁骨下印了一排绯色牙印。

  明明就是第一次,行骋还是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却没有想象中如此急切,只是伏下身子,裤子褪到膝盖,狠狠地压了下去。

  春藤绕树,宁玺的胳膊攀上他的颈,摁着少年的脖根,寸寸地捏,捏得两人抽痛,哽着脖子粗喘。

  行骋疯得很,满眼都是黑暗里宁玺微亮的眸色,以及耳畔碎碎的Cao屑,青涩又莽撞。

  “礼物我收了。”行骋说。

  他的动作强劲而粗野,像是原本属于这片土地的一头猛兽,在融化他身下这一场二十一年前的雪。

  他仍俯着身子,虔诚地吻宁玺的肚脐,又吻上毛衣遮盖住的锁骨,咬下几颗星星。

  微仰着头,宁玺额间靠上行骋的胸膛,脚趾间都绷得紧了。

  他与他耳鬓厮磨。

  行骋硬得发痛,只是伸手去拆包里的膏管,又攥在手里,犹豫着,又冲动着。

  宁玺含咬他的耳廓,说了悄悄话,“做吗。”

  他哥都开口了,行骋能还就么着不动么,闷哼着咬了身下人一口,单手咬开膏状体的盖子,还没往上抹,就听到宁玺的声儿又低又哑:“干我。”

  行骋倒吸一口凉气。

  少年粗砺的手指撩拨开了几缕原野的风,混杂了情欲,烧进五脏六腑之中。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是他迫切占有的身体,那么纯洁而神圣。

  他炙热着抵了,徐徐挺身,没入了梦里。

  片刻容不得迟缓。

  他像是鱼,急需一处水源。

  忍着胀痛感,宁玺咬唇硬扛,伸手摸到契合之处,感受着行骋一点点嵌入自己,又将手放至身畔,去抓Cao。

  他侧过脸去,满鼻腔都是泥土味与Cao的芬芳。

  月色静谧,唯有这一处情潮难抑。

  “哥哥。”行骋强忍着冲动,耐着x_ing子碾磨,滚烫的唇角去蹭宁玺的眼尾,哑声问他,“疼么,疼你要说。”

  宁玺的腰下被垫了枕头。

  彻底被行骋进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屏住呼吸,下身钝痛而疯狂,心间开出了花。

  宁玺忘了如何呼吸,忘了身处何地。

  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孤独的,身处原野之中,却好似在人海沉浮。

  他牢牢抱住行骋的背,被顶得忽高忽低,去吻他的嘴,眼前已混乱了景象,喉间呜咽不止,死死地压抑着哼哼。

  宁玺只是一遍又一遍悄声地唤,“行骋,行骋……”

  他任行骋在他身体里耕耘收获,横冲直撞,只期盼着来年的夏至,后年的春分……

  他们能在被窝里,再做一次梦。

  宁玺不敢发出声响,只是闭着眼感受那股力量,双腿都缠上了去,痛得手指紧紧陷入行骋的帽衫,像快抠出血。

  行骋一直在低喘,是年轻人喉间压不下的震动。

  他凶猛地起伏,低下头去吻掉宁玺鬓边沾的Cao,又以舌尖推入他的口腔,胡搅蛮缠,蛮缠胡搅。

  宁玺想起自己幼年时攀在篮球架上,看着对面街道吹来的Cao屑。

  行骋一次次击中着他,宁玺险些抑不住破碎呻吟,只是低声地命令,“再狠一点,再深一点……”

  宁玺一开始是痛的,随之慢慢从碰撞中进入沉沦,像漂在海上,沉不下去。

  他闭着眼扬起下巴,被耸得一下又一下,下颚线条拉出的弧度近乎完美,他分不清他是看见了黑暗,还是弟弟的脸。

  一次次往内里去,行骋宽阔的背脊起了一层薄汗,仍不忘去掖那挡风的被角,扶住宁玺裸露在外的腰,嗓子哑了:“冷吗?”

  宁玺摇头,又搂上去。

  他太薄,好像一下就到了底。

  行骋伸手将他的腿又掰开了些,单手捧起宁玺的脸,用嘴破他的迷局。

  唇齿间那黏腻温热的触感,让行骋的喉结狠狠一动,不得不想起方才进入的快感,手摁压住宁玺的腿侧,用膝盖再一次顶开。

  他侧着,又来了二轮。

  夜里风好凉,穿过了帐篷钻进他们的天地里,可空气都被行骋撞得热了,烈了。

  一寸寸带着他的哥哥攀上顶峰,再重重地跌落。

  两个年轻人的气息充斥着这一处土地,他们吮吸,又吞咽,*合,再分离。

  末了,行骋抱着他,他也抱着行骋。

  行骋用鼻尖蹭宁玺的额头,猛地止了喉头的喘。

  宁玺拢了一手的白光,好像流星坠了,在掌中滩成了湖心。

  他爱他的深浅,爱他的眉眼,爱他像花海边的麦浪,汹涌又浪荡。

  两个人的冲锋衣里都是汗,宁玺被褪到膝盖弯的内裤早已不知道甩了何处去。

  他们发乱鬓s-hi,分不清楚,是天亮着,还是天暗着。

  已不知到了凌晨几点,整个原野都静谧下来,虫鸣声没有,鸟叫声没有。

  只有宁玺的大腿,挂在少年精壮的腰上。

  

第三十六章

  晨起河谷之中万亩花海,山涧薄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酥油茶香。

  夜来下过了细雨,行骋拉开帐篷链子,半掩着宁玺的脸,把头探出去张望,原野上的生物都已醒来,绿的绿红的红,各自又活得纷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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