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苏言！！”对面有些迟疑，略显模糊的声音，被周长青大喊盖过，“你现在在哪里！”
在等待的期间周长青脑子里跑过了无数的想法，但是当电话终于被接通的时候，那些想要说的话都化成了这一句话咆哮。
如果有话要说，那便要当面说。
“……什么？”
“我是长青——”周长青道，“我问——你在哪里？”
“……熙山。怎么了？”
“在那等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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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周长青压着市内的最高限速到了熙山花园。
得亏是下午四点不到，路上没有什么车，停车库里也有大把的空位。周长青车一摆尾杀到了二栋楼下。冲进了电梯。
按响门铃后，防盗门里面先是没有什么动静。
周长青心里一紧，又按了一次门铃，依旧是没有反应。周长青有些急了，当下掏出手机想要给苏言打个电话，却听到房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不是玻璃瓶，而是空的铝罐落地的声音。
周长青皱了皱眉，这么多的铝罐究竟是什么，实在是不用做太多的推测。没过多久，房间里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防盗门打开，没有妆、短发，异常不修边幅的苏言出现在了周长青的面前。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半分昨日的“高雅艳丽”可言。面孔冷峻，鼻梁高挺，眼睛通红，眼下的黑眼圈青黑。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家居服没有经过任何整理。
没有了长发、妆容以及脸上的喜悦的表情，恢复了平日冰冷的面容，加上原本就要微微要高上几公分的身高，苏言给周长青带来的压迫感和之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更不用说，开门后迎面扑来的酒味简直要把周长青扑一个跟头。
这和周长青记忆里的苏言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他难道不是应该总是清醒着的吗？上次同学聚会，在喝得那样HIGH的时候，他也几乎滴酒未沾。
这次怎么喝成这样。
疑问只在脑袋里面转了一圈，答案就已经了然于胸。
周长青的心更是痛得揪到了一起。
“……怎么了。”
周长青还来不及说话，倒是苏言先开了口。
“有什么事情。”
苏言却没有等到回答。
周长青向前一步，抓住了苏言的领子。近乎算是凶狠地吻了上去。
苏言没有想到周长青会这么做。没来得及闭上的嘴，正方便了周长青的长驱直入。浓重的麦芽酒精味没有逼退周长青。反而像是被感染了这酒意一样，吻得及其毫无章法，粗暴蛮横。
周长青的舌头粗暴地在苏言的口中扫过，像是要用自己的唇舌和津液填满对方的口一样压了上去。
周长青直吻到自己近乎缺氧，才退开。
苏言皱眉，原本因为这个亲吻而揽上周长青肩的双臂也落了下来。他正欲推开周长青。却被周长青一句话堵住了动作和话口。
“对不起！！”这句话周长青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言的眉拧得更深了些，像是没有能够理解周长青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道，“如果是……”
周长青打断了苏言的话，“我知道的太晚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
“请给我再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能够喜欢上的你的全部吧。”
“长青，你说……什么？” 酒精还是对苏言产生了影响。他还是听不太明白周长青究竟在说什么。苏言反应了半晌，又再问了一次，
苏言这幅瞠目结舌的模样，周长青先前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但是此刻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欣赏。
周长青抚了抚苏言的发尾，慢慢地却坚定地道：“我先前太迟钝了。”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长青可以感受到掌下的人在微微地颤抖。
“让我认真地爱你。”
可这样的一个深情告白后，周长青却良久没有等到反应。
那一位被告白对象好像拒绝回应似的。苏言看着他，薄唇紧闭，不发一言。
苏言眼中的情绪太复杂，周长青一腔热血没差点被这样的眼神给盯没了。周长青咬了咬牙，先自作主张地把苏言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S市现在还在冬天，外面的楼道有风。周长青想，苏言喝了不少酒，如果苏言因为他的缘故吹风感冒了，也实在是太不美妙了。告白被接受与否，倒还能从长计议。
周长青拉着苏言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先是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摆满了听装的啤酒。不知道苏言到底喝了多少。
看到这样的景象，周长青又难免地有些自责。
自己实在是太迟钝了。先前以为自己喜欢了“G”十年便是爱得及其深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苏言是怀着什么心态接受他这份几乎算是无理取闹的爱意。
该如何再次开口呢，周长青正想着，忽的胳膊却被抓住，身体被力气强硬地转了过来。
周长青没有预料到苏言的动作，被弄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体尚未恢复平衡，便被一双大手揽住了腰。视线还没有来得及聚焦，一张脸便这样凑到了他的跟前。
苏言吻了上来。
他不声不响，却吻得及其认真。
和周长青先前送出的那个吻一样，苏言的这一吻，吻得毫无章法。没有吸吮，没有挑逗，没有技巧。只是非常原始的吻着。但却丝毫不热烈。他的舌在周长青的口中逡巡，像是确认着眼前人的存在。
周长青瞪大了眼睛，苏言的眸却低垂着。周长青看不见苏言的眼，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但周长青还是想要看见。
可是很快，周长青的视线还是被夺去了。苏言吻得太认真，就算没有技巧，那样虔诚的亲吻也足够让人沉沦。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唇舌相亲的滋滋声荡满了耳畔。
这回周长青是真的被吻到了近乎缺氧。眼前有些发暗。脚底下更是软的可怕，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苏言身上。
周长青晕乎乎地，最后还是被胸前的酥痒唤回了神。
那明明只是一个亲吻，却将火苗蔓延到了全身。一阵要把让人逼疯了似的快感拓开了他迷迷瞪瞪的大脑，周长青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
周长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餐桌上。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被悉数解开。苏言正伏在他胸前，非常用心细密地亲吻着他的殷红。
苏言的技巧像是又回来了。他用唇吻着，用舌舔着，用嘴吸着。
周长青的左胸被逗弄地臌胀得仿佛能够从中沁出水。被冷落的右侧也被左侧的热情点燃了，在周长青的脑内叫嚣着，也渴求着亲临。
可苏言只有一张嘴巴，自是不可能照顾到两处。但苏言过了一会儿也发现到了自己的“厚此薄彼”，开始用手指揉搓，指甲掐弄，竟然也把那r-u首翻弄的嫣红挺立。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苏言才终于放过了左侧，在右侧轻轻地亲了一下才抬起头。
他单臂撑在桌上，从上方凝视着周长青。
周长青觉得自己都要被玩儿坏了，脑子迷迷糊糊地，等到苏言停下了，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r-u头还能有这种玩法。从前看过的爱情动作片可都没有这么教的。大家不都是提枪就干，哪来这么多花样？
当他稍稍能够控制自己的视线的时候，周长青发现，苏言又在看他了。
在第一次z_u_o爱的时候，自己被弄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苏言也这么看过自己。
那时候自己还疑惑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苏言看得那么认真。周长青现在知道答案了。
他回望着苏言，想要说些什么。
但苏言在关键时刻，垂眸，而且，伸手压住了小长青。
小长青从来都是最诚实地一个。现在虽然还在内裤里，但已经非常诚挚地摆出了自己的态度。撑起的小帐篷又高又漂亮。
“呃。”周长青有点尴尬。
即便是已经有过一次情爱的经历，命根子被人拿住的感受周长青还是不太适应。而且这么直白的盯裆，周长青从前也没有经历过。
再加上，这一次苏言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帮他转移注意力，只是沉默地将手搭在上面。还不跟他眼神相接，只是低头看着小帐篷。
周长青觉得非常的尴尬，想要抬手自己解开皮带，苏言却又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苏言终于抬起了视线，看向了周长青。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长青……你，是认真的吗。”
“啊？”周长青一下子没有跟上苏言的思路，傻愣愣地啊了一声。
“长青，你是认真的吗？”苏言问道，望向周长青的眼里无比的认真，竟看不到几分情欲。语气郑重到像是在教堂里问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样严肃认真的问题，竟然也让周长青那快被情欲煮开的脑浆，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不认真的理由呢，周长青想。让自己最初心动的确实是苏言女装的打扮，但喜欢一个人十年，并不是单单纯纯的控颜就能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