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与天鹅湖 作者:关风月【完结】(9)

2019-06-26  作者|标签:关风月

“年轻人,是容易自负的,自负就更加盲目,看不清眼前重要的事物。”吴天行示意谢晓意去楼上书房攀谈,两人一路缓缓行去,吴天行忽然看着长廊两侧的油画道:“如果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会第一时间为你引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不过你们已经见过了。”

谢晓意吃了一惊,讷讷地看着他,却见吴天行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向他伸出手来:“对我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佳佳,而她又很喜欢你,这是缘分。”

“如果你是想用佳佳来做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和女儿最喜欢的舞蹈老师培养感情也是一种罪名吗?那我欣然接受判决。”

吴天行不再等待面前警惕的美人做出反应,一把拉过了谢晓意揽入怀中,推开书房的门扉时又旋身退后,不着痕迹,谢晓意觉得他才该去跳舞。

“其实你还是逮到我了,晓意。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佳佳更愿意和你倾诉每天发生的事。”吴天行一时像位圣父,一时又如同风流的卡萨诺瓦,书房的顶灯略有些昏暗,谢晓意迷惑在了他和缓的言辞里,不自觉便被他按在了沙发中,手里也捧上了酒。

“要讨论佳佳的事,我们最好能认真点,酒就算了吧。”

不知何时起谢晓意已经敢反驳他了,吴天行不置可否,又给谢晓意的酒杯里添了几滴,淳淳善诱着:“佳佳刚刚才说过,她不喜欢活得太认真,你要反对小公主的金科玉律?”

“如果她在这里,她还是会说‘爸爸厚脸皮’。”

“晓意,你最好不要轻易用太亲近的称呼叫我,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这对你很危险。”

谢晓意面红耳赤,但吴天行笑着的眼睛意外地很好看,那种黑色是独自旅行几千里后在公路尽头看到的最后一丝黑夜,预兆着朝阳和未来,却又同时有着甜梦般的安宁,让人甘心依靠、躲避。

吴天行握着他的手腕,将酒送到他唇边,眼神里没有丝毫罪恶感:“为了我们的缘分,干杯。”

谢晓意茫然地张开口,任酒液流入喉头,吴天行看着他喝下去,用眼神同他接吻。

“——这段‘缘分’,会不会让我引火烧身?”

第14章

“人不用活得太像一杯温水,沸腾一下不是坏事。”

吴天行的眼睛是一张捕梦网,交织的网格也同时圈住了跳舞的小白羊。

谢晓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真的开始感到昏头涨脑:“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嗯……就像个卖安利的人……”

“我是商人,难免。梁大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过话?”

“或许有,但我太喜欢他,所以可以忽略不纯粹的部分。”

吴天行靠得越来越近,两人的吐息交织混杂,谢晓意恍惚中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除了梁鸿以外的人离他这么近,多半是在跳舞。

吴天行一定准备了烈酒,但他不在乎,他微微呻吟着仰起脖颈,舒展修长四肢,足尖轻点地面,双腿无意识地交叠紧绷,仿佛随时可以在冰面上翩然起舞。

这双长腿碰到了吴天行的下身,对方带着几乎是心醉神迷的语气吻了吻他的腰胯:“你的腿很美,生来就是要跳舞的。”

“可是我不能再跳舞了,不能了……”谢晓意的眼睛里落满星光,吴天行竟然觉得有些不忍。

年长的男人伸手替他褪下了鞋袜,抚摸着那双随音符创造过史诗的赤足,沿着足弓啄吻:“公主殿下,我偷走了你的鞋,你当然不能再起舞了。”

谢晓意扑哧笑了一声,以白马王子的年龄限制而言,吴天行大约不合格,但奇怪的是因为他脸皮刀枪不入,说起腻人的情话竟比梁鸿更诚恳——

不,此时此刻,他不该想起梁鸿。

“谁说的?只要有脚,我就能跳舞。”

谢晓意当真醉了,温柔地推开膝边男人光着脚踏上绒毯,双手打着某种悠长的节拍,足尖旋舞。一开始他跳得踉跄,很快便越来越流畅,绒毯长长的毛絮在他足底绽放了一千朵蒲公英和夕阳。

吴天行想看他跳舞,又不想只看他跳舞,终于是不动声色地应和着节拍走到了他身后,猛然揽住他的腰抓住他的手臂,在他掌心放了一台手机。

默契的节拍声骤停,谢晓意以舞者高度的敏感察觉了,他没有在意吴天行掠食者般抓在他胸前的手,只呢喃着抱怨节奏没跟上。吴天行替他将手机打开,屏幕的光刺痛他双目,联络人停在第一行,梁鸿。

“你想对他说什么?……不要让碍脚的鞋子阻止你继续跳舞,说吧。”

就算赤足踩在未知的荆棘上有些疼,也比穿着不合脚的红舞鞋跳到筋疲力尽要好。

谢晓意懵懂而又勇敢地拿起了手机,耳边传来梁鸿故作不耐烦的声音:“喂?”

他没有说话,梁鸿按捺着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压抑不住期待,率先示弱:“晓意?你还好吗?”

谢晓意回头看了看吴天行鼓励的眼神,茫然开口道:“我很好,所以我要和你分手。再见,梁先生。”

没等梁鸿反应过来开始咆哮,吴天行便利落地将手机丢在一旁,抚摸着谢晓意单薄肩胛开始吻他。

谈情要像蜜糖水,三分甜腻七分和缓,渐入佳境。

谢晓意有些激动地回吻,吴天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体力行地教他以动作表达感情。这像是舞者会用的方式,谢晓意便也欣然接受。

吴天行很快便将他抵在了墙壁上,从背后舔着他的脊背褪下了他的上衣,笑意低靡,弹奏着夜空下的华尔兹——

“现在,你是真的引火烧身了。”

第15章

吴天行并没有做到最后。

他带了三分怜惜,七分连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怦然心动,轻轻松手放过了谢晓意,只在那光洁得仿佛被阿芙洛狄忒亲吻过一般的额头上落下虔诚一吻,而后叹息着松开了拥着谢晓意的臂膀。谢晓意呆了一下,不自禁倒退看起来温顺而迷糊,吴天行笑着瞥了眼他微微隆起的下身:“年轻人,要有耐心。”

谢晓意的脸倏然通红,面前的男人并不是豺狼虎豹,却一样能威慑得他无处可逃,被那巨大的y-in影一掌攫住,深陷沙发里不能动弹。奇怪的是,这一次被调戏,他却莫名觉得安心。

吴天行看着完全呈现出屈服姿态的谢晓意,心里难以忍耐地起着s_ao动。尽管知道这只小天鹅刚被自己从污泥中抱起,还没来得及擦干细绒羽毛,更不能急于将绳索套在那柔婉脖颈上,但他实在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谢晓意。

梁鸿居然敢放任他一个人胡乱拍水到现在,没被其他猛禽叼了去真是奇迹。

吴天行慢慢俯下身,又亲了他一口,不是风月行家的戏弄,而是用一双唇在谢晓意面庞上印证寓言,寓言他会得到幸福和爱。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深入,谢晓意感受到年长者裹挟着欲望的吐息拍打在脸颊上,两人磨蹭着不肯进入正题,彼此双腿间都涨得发烫,谢晓意深吸一口气,浑身细细颤栗,不知道是不是该采取主动,又因为这个念头而烧红了身躯。

吴天行慢条斯理蹲了下去,猝不及防握住谢晓意的要害开始揉弄,一边弄一边问:“是这里?……还是这里?自己弄的时候喜欢怎样?”他一本正经得好像只是在讨论天气,谢晓意那双能拈妙法莲华的手现在只能用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按捺惊喘,一手扣着沙发扶手,如惊涛骇浪中无所依靠的旅人,扣着船舷直到指节泛白,惊恐,却也快慰。

吴天行已经剥开了一点这枚鲜美果实的皮囊,他还想再多看一点,沾着谢晓意自己j-in-g液的手指试探着向身下小美人后x_u_e摸去,没有真正深入,只是浅尝辄止地戳刺着,如孩童好奇地逗弄藏在纸箱中的猫咪。谢晓意瞪大了一双如水杏眼看他,害怕却不懂反抗,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吴天行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点暴虐的念头,这样春色惹人,是他自找。

他只拉开了谢晓意裤子前端,其他部分的布料还完整包裹着,他渐渐沉下身去,完全覆盖在谢晓意身上,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牢固地锁住了对方的腰肢,一手不间断安抚着谢晓意的下身,一手向急切翕张的小x_u_e内递入饵食——

他灵巧而冷酷的手指。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时,谢晓意已控制不住地在他手里发泄了两次,额头汗涔涔,更显肌肤如脂透玉光,活色生香。吴天行也知道不能再逗了,再逗怕是要逼得小羊跳围栏而逃,意犹未尽含住谢晓意喉结十分色情地吮了吮,谢晓意立刻发出一种小动物被伤害了却又不能反抗的哀鸣,听在耳朵里又麻又痒。

吴天行好心放开了他,抱着他替他擦拭下身,也牵着他为自己擦手,而后帮被调戏得浑身酸软的羊羔穿好长裤,故意不去触碰对方难耐地扭动着的双臀,哪怕他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握在手心,然后狠狠咬上一口。

谢晓意浑身烫得像刚发过一场致命的高烧,吴天行始终从容,自己却被“服务”得满身狼藉,尽管对方半是安抚半是调笑地亲手整理他衣物,让他看起来清清爽爽,但实际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

送他出门时吴天行有意无意按在他腰侧,划过敏感的浑圆臀峰终于没忍住捏了两把,不动声色地偷吃着豆腐渣:“真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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