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 作者:悠悠水如天【完结】(56)

2019-02-17  作者|标签:悠悠水如天


  
  我不是不眨眼睛,是不能接受、难以置信得不敢眨眼睛。不心疼?怎麽会不心疼?你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你自己都被吓了个半死,我哪敢多说一句?还得忙著安慰你...
  
  “不是衣服?你是怪我把你推下去吗?你以为除了推你下去还有什麽别的办法吗?你肯直接冲上去以身试法?为了科学实验得出真正结论,你牺牲一下有什麽?再说,你虽然衣衫不整地披著水清浅的外袍出来,水清浅也半遮半露,但你头发没太乱,神色也正常地不行,能有什麽牺牲?最多被看见的人讲讲闲话就是,能叫牺牲?估计水清浅连点豆腐汁都没吃你的。这明显就是XX无能...不对,”他一口气不带歇的,听的我手抽脚抽脸也抽,“难道是遮挡的衣服还太多,所以不够诱人?...”
  “宁非,他在军营...一直跟著你吗?”
  你多小就在军营里了,也没见你怎麽怎麽啊,怎麽带个半懂事的孩子就塑造成了这样?
  “兵种不同,等级也不同,老子一年都没见著他几回。”宁非转头看正作思考状的颜皓然,很顺手又敲了他脑袋一下,颜皓然立刻龇牙咧嘴状,要开口骂些什麽,宁非先他一步开口,“你不是要匕首吗?”
  走到我面前,摊手,“匕首借我。你想要了再还你。”
  
  我转了下眼睛,“好。”
  
  然後我眼睁睁看著我的匕首到了姓颜的小孩手里。小孩立刻眉开眼笑,“据说这匕首是西藏一什麽喇叭进贡给前代皇帝的,用玄铁请一个很牛X的师傅打了很久,剑鞘的图案、材料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好的。前皇宫被一把火烧光了,匕首也跟著不知所踪。都不知道水清浅打哪弄来的这宝贝。”
  夸那麽好干吗?你暗示我该把它偷回去吗?
  “不过,宝贝放在你手里就太糟蹋了。被当水果刀用,真是暴殄天物。”
  你拿它当裁衣刀用,还敢说我。
  亏,我亏大发了,“宁非....宁非...”
  你夥同姓颜的小孩欺负你兄弟,你不讲义气....
  
  宁非这个没义气的,忙著和姓颜的小孩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副“老子现在很忙,没空理你”的模样。
  
  “你说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情绪还不够激动,意识还不够模糊,最好用药。”
  
  你们,在说什麽?
  
  “去哪弄?”
  
  “早都准备好了,你以为我和你似地?笨人只能想到眼前的一步该怎麽走,聪明人呢,连後面的二三四都想好怎麽走了。”
  
  “随你怎麽说,老子不在乎,只要你能把事办成。”
  
  “许玉,”
  
  “怎麽?”
  
  我没想干什麽。真的。
  那样的事,想著心脏会不厚道地轻颤,可还是做不得。
  他毕竟是我师弟,日後还要相见,我也拉不下脸皮。
  何况,师傅多年教育,太无耻的事我也做不出来。
  只是,仍旧是师傅多年的教育,我也知道,没有那方面的冲动,是不正常,是很成问题的。
  (BT师傅啊....)
  我就想看看,他喝了酒会怎样,只是冷感,还是真的不行。
  我没见他和谁特别亲近过。
  他并非整天板著脸,和人相处也还算随和,却独独少了点真实的亲近,多了层看不见的冷漠隔膜。
  出师之後,我们各奔东西,本没有理由非要走在一起的。多年过来,到现在,也仍是走在了一起。
  我以为,那只是从小习惯了,不想分开的缘故。从小这样,到现在也仍旧是。你让我作何感想?
  他什麽也不说,也不做,你让我能作何感想?
  (解释一下,恩哼,他师傅从小关於爱的教育总结起来是这麽一句:爱他就要扑倒他。扑倒~扑倒~扑倒未必是爱,不扑倒就是不爱。──SO,我们也要扑倒!顺便再说一次,BT师傅啊……)
  我试一下,就一下,也看看那药是不是真像颜皓然说的那麽神奇,我察觉得出,而水清浅发现不了。
  
  心脏加速。
  我要用什麽理由让他把加料的酒喝下去?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一杯了?
  庆祝今天太阳又出来了?
  等等,有酒没菜不太好吧?
  脚踏进房间才想起来,要做也来不及了……
  
  “师弟,宁非和皓然弄来的好酒,你尝尝?”
  “好。”水清浅接过我手中的托盘,转身到桌边放下。
  哪瓶是加料的来著?
  太紧张,脑袋就晕了。
  我装作闻酒香,捏起壶盖。
  就是它了。
  “呵呵,这酒很香。”自然地给他倒满一杯。
  手有点抖。
  不紧张不紧张,我没打算干坏事。
  拿起另一壶,倒满另一杯。
  水清浅看我一眼,略带疑问,然而什麽也没说。
  “我感冒,咱不能共用一壶。”我一紧张就随口乱扯。
  “我知道。”
  啊?
  水清浅端起酒杯,嗅了一下。
  我身体绷紧,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很香,就是後劲大了点。”
  他微微仰头,酒尽数倒入口中。
  “哈-喝酒喝酒。”我放下心来,人也顿时轻松许多。
  愉快地将自己那杯酒也喝光,又满上一杯喝尽。刚才太紧张,嗓子有点干。
  没发现没发现。真是神奇的药。
  又连著喝了几杯,他的壶已经见底,我除了之前的两杯,还剩大半没动。
  奇怪,怎麽没动劲?
  酒气上涌,我明明只喝了两杯……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我的脸红透了。不止是脸,身体也开始发热。
  脑袋昏昏沈沈,师弟,你怎麽还和没事人一样的?
  我拿起他那壶闻了闻,没错啊。
  武功不好,难道酒力也如此不济?
  我晕忽忽地想著,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水清浅拿起我那壶,皱眉:“都放了药。”叹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师兄,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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