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 作者:悠悠水如天【完结】(40)

2019-02-17  作者|标签:悠悠水如天


  我一路被君商拖著走。“君堡主,君堡主注意形象!”
  “我的形象很好。”很冷静地说出很没有自知之明的话。
  我是说我的形象都被你破坏光了.....
  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口。
  
  “去哪?”
  水池。
  洗澡?
  开玩笑!那泉水虽然看著又高贵又干净又清冷,但是现在是冬天!
  “我说...”我还没说完,一股向外的力狠狠将我摔进了池子。
  连呛几口水,我差点没骂出来,浑身一激灵,站起来的时候还有风吹过,瑟瑟发抖。
  
  我身上的衣服貌似穿了很久,东一块西一块地粘著不知是什麽的痕迹,脏的我都不忍心去看,我也假装没看到,继续穿在身上,反正没破,还是绸做的,能挡风就好。君商明显是看它很不顺眼,
  “把衣服换了。顺便把你自己洗干净。”他守著池边,居高临下盯著我,像看守犯人般盯著。
  衣服?我衣服都湿了,是必须换。不过,换的衣服在哪里?
  “水很冷,大冬天的,都快过年了,君堡主你就放过小的吧...”我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打著寒战。
  他眉毛微动,仍狠心地撇过头,:“有时间说话,没时间洗澡,是吧?”
  多说无益,我识时务地加快清洗工程。手脚都没有知觉了。
  爬上岸,浑身红通通的,冻的差点没命,太不人道了。
  他还算没有泯灭最後的一点良心,一袭厚厚的白色毛绒披风卷上来,刚好包住我的身体。
  我是真的动不了了,只好任他将我抱著。
  无意看到那块石碑,写著这泉的名字“濯灵泉”。洗濯灵魂?
  我这样高尚的灵魂还用的著洗濯?
  裹得密不透风,我脑袋和鸵鸟似得埋起来。
  等身体恢复知觉,我才恍然醒悟目前的处境。
  君商正压著我,动作麻利地脱衣,速度比我当年饿三顿忽然听见师傅喊吃饭那会快了不止是一点点。
  我诧异。
  就算君家堡穷的三月不见荤腥了,你也不该拿我当那个五香鸭脖啃哪。
  於是,虽然本人一向厚道,但还是无比自然地踹了他一脚。
  我一路上乖乖地任他抱,是因为暂时没什麽知觉,却不是默认。
  开玩笑,我跟他又不熟,师傅说了,滥交是不对的。
  可惜那一脚力道不足,眼看就要正中目标,却生生在半寸的地方停住。
  他抓著我的脚踝,眼里没有诧异没有愤怒,好像早料到我的行动。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披风用力一扯。
  披风落地,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我成了那清洁溜溜的小白鱼一条,还是放在人砧板上的那一条。
  光天化日,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男?!
  我双手撑住往前爬,往後又使力踹了两脚。
  没用,两只脚都抓在他手里,完全使不上力。
  真没用。
  挣扎也是徒劳。
  “你瘦了。”君商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他看著我的脚踝,又过来抓我的手腕。
  我也莫名其妙。
  “随你便。”
  爱怎麽样怎麽样,挣扎不过何必浪费力气。
  男人也没什麽贞操可言,真让你上了,最多就当吃坏了肚子。
  谁来救你?你要指望谁来救你?自己没本事,光指望别人救,那是绝对的不现实。
  我要是花满楼的天下第一花魁也就罢了,偏生不是,是个男的,这不,脸颊边还多了一道伤疤,能漂亮?谁会来英雄救美? 换我去救别人还差不多。就算真有英雄,哪有那麽刚好碰到的时候?还是在层层深院的君家堡?
  我一副认命的模样,也不再挣扎。只把头埋入锦褥,装死。
  
  “你走後,我将三少送回慕容家了。”
  三少?我不认识他,你跟我讲做什麽?
  手被反拧在背後,腿被压制著不得动弹。
  他看我没反应,没再说下去。
  细细的吻沿著发梢落下,到耳垂,到脖子,一路相向下,到脊椎。
  他转过我的脸,小心吻著我的脸颊,顺著伤疤,到唇,蜻蜓点水地贴一贴,又开始细细地噬咬著我的唇瓣。
  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要命,我快受不了了。
  “君堡主,麻烦你快点,要上就上,上完小的也好安寝啊!”
  有完没完?再玩下去天都亮了!又不是相爱之人,要那麽多前戏干什麽?
  “不喜欢?”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力道重了许多,竟然还敢把舌头给我伸进来!“可是我喜欢,怎麽办?”
  他竟然问我怎麽办?昏头了…
  “那您继续。”趁著他停下来的当儿,我相当有礼貌地抽空回答。谁叫他功夫比我高,技不如人就不要丢人。
  “你这样的,到底哪里好,脑子笨,也算不得绝色,也不见的有什麽气质,为什麽我看别的小倌都没你顺眼呢?”
  我快抽了。这批评别人一针见血的,能直接把人给气死。还小倌?
  “那真是要多谢堡主主青睐了。”
  “不用谢。”
  难得看你这麽有礼貌…如果我是老鼠,我一定扑上去狠狠咬他几口!实在是看不出来,此人脸皮如此之厚。
  君商盯著我看,那目光重因为没有迫人的寒光,甚至勉强可以叫温柔。
  “我眼睛里有眼屎吗?”
  他笑。
  我见鬼似的表情。
  他亲吻我的眼睛。
  “我没有找过别人,看不上,嫌弃他们脏。可你明明也不干净。怪事。”
  他的表情无比自然真诚,就像是从心底里发出的最真实的声音。
  气死人的真诚。
  我应该感激他吗?
  然後又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有些迟钝地试探了一句,“你,喜欢我?”
  他停滞了一瞬间,“喜欢?也许喜欢,但绝不是爱。”
  如此笃定。
  “何以见得?”
  我发现他一想事情一说话动作也会跟著不自觉地停下,所以我就努力引他多说点。
  没办法,口水浪费在我身上或者浪费在说话上,那明显是後者要好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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