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 作者:悠悠水如天【完结】(37)

2019-02-17  作者|标签:悠悠水如天


  就跟抢到糖果的小孩,师傅拽过包袱得意地甩了甩---甩出去,包袱不见了。
  又被骗了。
  “这个不错,给师傅吧。”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那个也不错,给师傅吧。”
  如此往复。
  我已经几乎没剩下东西了。
  “徒儿啊,师傅也是为你好啊~”
  ......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能不能给我个理由先啊!
  
  从相当让人郁卒的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老熟人。
  “师弟,你师兄脑袋疼!”
  这个一脸衰像,跟死了老婆似的男人好像正是鄙人青梅竹马的师弟。
  其实不只是脑袋疼,浑身都难受。
  手脚动了动,不利索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难道是天妒英才,让我未老先衰?
  “师兄,你醒了?”
  我怎麽觉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好很多?刚才的沈郁瞬间消失,怪了。
  水清浅不自然地转开脑袋,顺便拿开抱著我肩膀的手,“醒了就好。”
  我提了提内力。
  没有。
  再提一下。
  还是没有
  竟然没有。
  见鬼,原来就很少,可也不至於一点都没有吧?
  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的轻功啊!我唯一可以拿出去吹的轻功啊!
  “师弟啊,外头那两个上蹿下跳的...你打得过他们吧?”
  其实我更想问,咋睡一觉醒来啥内力也没了?我辛苦可练了好多年的内力,咋就没了呢?
  水清浅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可以。”
  “那穿白衣服的杀气很重啊...那穿红衣服的武功不低,还能边笑边说边和人打架。”
  “石头,你终於醒啦?”
  突然跳到床边,水清浅虽然挡住了他挥著衣袖妄图扑上来的姿势,却著实叫人吓了一跳。动作忒快。
  “石头?你不是在叫我吧?”
  “不然呢?这屋里还有第二个人看起来那麽呆吗?”笑地无比妖孽,说的话无比让人吐血。
  石头和玉能等同吗?真是....好吧,不要和无赖计较,冷静....冷静.....
  无声无息中,那个白衣服的也飘下来了。冷冷看著我,看地我汗毛倒竖。
  我 ...我是不是欠这个人很多钱?还是把他家祖坟给挖了?应该没有啊,我一向很有职业道德的。那他为什麽一副要用眼神杀死我的模样?
  “这位仁兄,你好啊,哈,哈,哈哈...”
  没反应,尴尬笑两声,附到师弟耳边悄声说:“师弟,这人是谁?是不是我不小心得罪过他?”
  刚小声说完,白衣青年就抿紧双唇,眼神更加冷冽,似乎在探究我说的话额可信度。
  应该不是来找我打架的(最好不要,我现在连跑都成问题...),也不是来找师弟打架的,不然没有理由光傻站著不动手。
  “君商,君家堡现任堡主。”
  穿红衣的那位好像也听到了我的“小声”嘀咕,笑眯眯凑上前来,“石头,记得我是谁吗?”
  他那笑很灿烂,可惜总让人有毛骨悚然的错觉。
  他问我“记得我是谁吗?”而不是“知道我是谁吗?”,这个,他认的我我却不记得他,哎,说不记得也太不礼貌了。
  但却是还是不记得了。
  “兄台,不好意思,我记性不是很好...”抱歉地笑著,推推一旁不说话的水清浅。发什麽呆呢?不知道帮师兄正处在尴尬中吗?
  “不记得啦?”他继续笑著,可那笑里却带上了一丝发狠似地绝望,“师兄,你不是记性不好,你压根就什麽都没记住!”收敛笑容,转头向君商,幸灾乐祸般,“你问问他还记得你多少?”
  
  “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这个人已入了君家堡的籍,生是君家人,死了,也还是君家的鬼。”他眉毛微皱,口气似是嘲讽又似挖苦,刺人得很。
  我非常白痴地问了一句:“什麽籍?”
  “奴籍。”轻飘飘的两个字顿时让我大受打击。
  我还以为我做了什麽英雄事迹被表彰所以进入了人家的户籍,没想到。。。。
  “难道我偷东西的时候让官府抓包了?”那也应该是被关起来啊。
  这个地界,对奴籍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乱跑是要受处罚的,官府是有义务抓逃跑的奴才回去的,总之,是很倒霉的。我最近好像很久没给如来烧过香了。。。。
  “不要问了,”水清浅抓了抓我的袖子,“你不是自愿的。”
  师弟啊,麻烦你不要说废话好不好,我要是能自愿给自己套个项圈才有鬼咧!
  那位红衣服的诡异地奸笑著看著我,我鸡皮疙瘩都快冒起来了。一看就是心地不够善良的,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样儿,实在人品不咋的!
  “这位兄台,虽然我和你不熟,”话刚说完,叫君商的脸色开始变地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为什麽就入了你家的籍,不过还请您高抬贵手,你要多少钱好商量。。。”我是没钱,不过师弟一定有,借一点他不会介意的。
  “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一个好奴才!”他冷冷地说,一个字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奴才二字还加重语气强调。
  这个人嘴巴其实很毒的,我看出来的。
  “那没办法了,师弟,”我仿佛下了重大决心,“开门----放狗---------”
  师弟,你不要这麽无辜地和我眨眼睛,赶快动起来准备跑路啊!师傅都说过多少次了,讲不过闭嘴,打不过跑腿!
  “狗有两只,你待会就能见到。”
  你开玩笑吧?我只是说说啊,你不会真的打算放狗咬我吧?我想想,虽然没有内力,我应该还是比狗跑得快点吧?不对,那个是四只脚的,不对,是八只脚。。。
  我沈默,然後,“那还是放宁非好了。。。。”
  只有一个人笑了,穿红衣服的那位,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
  很怪异。
  我悄声说,师弟,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你也感觉到了吧,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靠近,为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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