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作者:液液液液液【完结】(44)

2019-06-25  作者|标签:液液液液液 破镜重圆 年上

  郑亦答:“我不想说,当时就觉得能和你在一起就挺不容易的了,说这些怕惹你心烦。”

  的确,大学时的郑亦爱白贺炜爱得更卑微,那时的白贺炜是要比现在青涩太多,虽然相比于同龄人足够的沉稳,可是他在郑亦的身上表现出来的掠夺x_ing是一般人都对抗不住的。

  白贺炜在同学和朋友中间有口皆碑,可是他私底下并没有什么耐心,他当时和郑亦的关系顶算是炮友,郑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并不打算与他交心,白贺炜没这个心情。他不是神仙,也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麻烦,家里的、导师的、学生会的……太多太多的压力砸在身上,当他无从发泄时,便喊来郑亦。郑亦真的是太顺从了,即使他很粗暴,这家伙也都咬牙挺着,最开始话不多,很青涩,慢慢熟悉了彼此的身体,放开了,那就是白贺炜让他做什么羞耻的事情郑亦都肯了。白贺炜最喜欢郑亦在他身下露出迷离的眼神,低声唤他学长,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其实他是不懂郑亦心中对他所谓的爱情,他也不打算懂,有了发泄渠道的他更对追求他的人不屑一顾,毕竟谈恋爱实在是费心费神,郑亦是完全不用他来cao心的。

  他们最开始是去外面开房,一周一两次,钱的问题倒是不用郑亦cao心,后来白贺炜觉得开房太招摇,学校人多口杂,他便干脆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租了个房子,钥匙两个人一人一把。约好了时间,前后脚过去,话也不多说,直奔主题。

  郑亦会做饭,手艺还不错,慢慢的就发展成为白贺炜吃够了食堂给郑亦打个电话,郑亦就能给他张罗一桌子菜。吃饱喝足他跟个大爷似的在沙发上一躺,郑亦还像个小媳妇在厨房里收拾。

  那段日子白贺炜过得特别自在,他也是自私的,以致于忽略了郑亦内心的一切想法,毕竟郑亦从来不跟他抱怨,不跟他说烦心事,每天傻呵呵的让做什么都跟屁股后面上了根发条一样痛痛快快的就去做了。

  要说分开之后,白贺炜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怀念郑亦的,他似乎习惯了这样不拖泥带水烦心的交往,以致于面对石娇楠他会觉得很疲惫,调整了好一段时间,他才重新投入到“原本就该这样”的感情中去的。

  白贺炜知道了郑亦的这些事情,还是十分同情他的,可他不太会安慰人,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接触过像郑亦这种家庭不幸福的人。他沉默着把郑亦又送了回去,临下车前,郑亦满脸担忧地问他:“学长,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分开吧?”

  “哪件?分开?你想什么呢?”

  “哦哦,那就好。”郑亦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趁白贺炜不注意,快速的亲了他一下就开门下车了。

  黑暗中,车里是最好的可以认真想事情的地方,白贺炜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抚着方向盘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把车开走,路上白贺炜又给吴灼峰打了个电话,这人从派出所回来就跑回局里加班去了,可以说是劳模了,白贺炜开车直奔北城区公安分局。

  夜晚的公安分局要比附近的其他的机关单位显得热闹,白贺炜把车停在门口,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吴灼峰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吴灼峰已经泡好了茶水等着他了。

  “怎么没回家?”白贺炜问他。

  吴灼峰揉揉眉心,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吵架了?”白贺炜随口问了一句。

  吴灼峰没回答,把茶杯推倒白贺炜面前,“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白贺炜坐在吴灼峰对面和他打起了太极,“你工作太忙,也不能不顾家,楚君都该有怨言了吧?”

  吴灼峰揉揉眉心,一脸幽怨,远不是过去的阳光的男人,他说:“我准备和楚君离婚了。”

  “什么?”白贺炜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吴灼峰,“为什么?就非得离婚?那孩子怎么办?”

  吴灼峰跟白贺炜摆摆手让他坐下,说:“可能也是我这边太忙,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家庭,当初我还在曲岩那件事上挺同情你,如今我也遭到了同样的报应,咱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了。”

  听见这话,白贺炜硬是把过来的目的咽进肚子里决定什么都不说,他从包里摸出一盒烟递给吴灼峰,吴灼峰摇摇头,“戒了,不抽了。”

  白贺炜把烟拿回来,倒是给自己点了一根,问:“那孩子呢?”

  “因为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没办法谈拢,所以准备去法院起诉了,前几天找了个律师。”

  白贺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闷头抽了一根烟后便想起身告辞了,正这时,吴灼峰却开了口,问他:“你来是问我怎么知道郑亦的吧?你坐下,我跟你说。”

  白贺炜应声坐下来。

  吴灼峰说:“当年,是我对不住你。那时候,我还在张州,有一天,你爸给我打了个电话……”

第46章

  吴灼峰从省警校毕业之后直接考入了省会张州的公安系统,在一基层派出所当个小民警。他的父亲吴占勇虽然在灵泉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还算有权有势的那种,但他对自己绝对不像白子峰对白贺炜那样管得太多太死,就算是他去外太空,只要不惹事儿给他添麻烦就行。

  基层所的工作忙忙碌碌的倒也有趣,吴灼峰过得很是知足,他还找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感情非常好。两、三年过去了,他刚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站稳了脚跟,也正打算和女朋友领证,他的父亲却突然查出得了肺癌,从做完手术到回家休养,吴灼峰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没去上班。等再回到张州,时刻挂念父亲身体的吴灼峰就觉得身在异地的这份工作对家里实在照顾不到,父亲身体这么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入院。于是,吴灼峰开始考虑回灵泉的问题了,好在女朋友也支持。

  当官原本就是人走茶凉的事情,他父亲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已经没法在岗位上做什么了,吴灼峰自己的人脉还没培养起来,当时的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又不是那么练达,所以他就觉得自己的跨市调动好像不容易实现。

  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单位领导上,看看是不是能通过正常程序调回灵泉,当他正准备找领导探讨这件事的时候,他接到了白子峰的电话。

  白子峰很客气的对他说:“灼峰啊,叔叔想拜托你一件事。”

  “白叔叔您说。”他的父亲和白子峰关系非常密切,他又和白贺炜是发小,是同学,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白子峰开了口,吴灼峰自然痛痛快快就答应了。

  白子峰对他说:“事情是这样的,贺炜当年想读研,家里虽然不是很愿意,可想到以后对事业有所帮助也没反对,现在贺炜快毕业了,他想留在张州去什么设计院工作,我就觉得不妥了。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几年啊,到时候一旦没了权,贺炜借不到我任何的光,他在张州我还什么忙都帮不上,对他事业没好处,我和你婶婶就商量着想让他回灵泉。”

  作为儿子借父亲权利上的光,吴灼峰原来是不屑一顾的。可是当他父亲生病后,他才发现这个“光”是多么的重要。吴灼峰认同道:“是啊,叔叔,您考虑的是。你看我爸病了之后,我在张州总惦记着,调工作回去又挺费劲的,哎,我现在是真的后悔毕业留在张州了。”

  “其实,贺炜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这孩子他……哎……”

  白子峰在电话中连连叹气,引起了吴灼峰的好奇,便问:“叔叔,贺炜他怎么了?他一向都很规矩啊,绝对不会像别的领导子女那样在社会上混的。”那几年时间,虽然没有“官二代”这个词,可领导子女风气不正俨然成了“社会败类”的代名词。自己工作后,又有了女朋友,和白贺炜的交往慢慢在变少,可就吴灼峰对于白贺炜的了解,白贺炜怎么都不会坏到那种程度。

  白子峰说:“一说起这件事我就上火,我听说贺炜他在学校和一个男学生搞在了一起,你说这多伤风败俗啊。”

  吴灼峰听完后惊呆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因为在他单纯的认识中,男人是应该和女人在一起的,白贺炜他明明很老实,怎么会走向这条歪路啊。

  “所以叔叔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这个男学生,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他这样太……”那不是很动听的字眼,白子峰最终没有说出来。

  自以为站在“正义”角度的吴灼峰欣然答应白子峰的请求,事后,白子峰允诺会帮他办理调回灵泉的一系列手续。

  那几年,查一个人的户籍资料或者查开房记录这些并不是难事,也不需要领导去批准,于是吴灼峰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他所能查到的郑亦的全部资料并交给了白子峰。作为交换,吴灼峰很快就被调回到灵泉,在白贺炜在给吴灼峰送行的饭局上,不知情的白贺炜还对他的离开表现得特别遗憾:“要不因为吴伯伯的病,咱们一起留在张州该有多好。”

  那时候的白贺炜,还幻想自己能在张州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可谁能想到,白贺炜也就在张州工作了一年而已就和他一样回到了灵泉。

  吴灼峰当然不知道白子峰是怎样跟白贺炜谈的,他们父子俩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冲突,但是他知道,白贺炜回灵泉这件事,自己查得那些东西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

  吴灼峰讲完当年的事,白贺炜面前的烟灰缸都满了,茶水也没了味道。吴灼峰说:“我当时就是觉得你不应该和一个同x_ing在一起,后来,在公安系统干久了,什么事都能接触到一些,我也能理解了。直到今天你找我帮忙,当我知道是郑亦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立刻就联想到了交给你爸的那些材料。你挺少求我办事儿的,最近就有两次,之前是你问我给别人办工作调动,今天是有人犯了事儿。”吴灼峰喝了一口水,问白贺炜:“这两次都是因为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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