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作者:液液液液液【完结】(24)

2019-06-25  作者|标签:液液液液液 破镜重圆 年上

  众人纷纷表示郑亦太没劲,嘘了他好一阵,接着开始了第二轮的讨论,就不特地让郑亦发言了。郑亦倒也乐得清静,满脑子都是今晚班会时他偷摸看白贺炜时留在记忆中的镜头,伴着众人的讨论和对白贺炜的喜欢郑亦缓缓睡去,他在想,明天私下跟尤冰说说吧,看能不能走个后门进学生会,因为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和白贺炜接触的机会,任何一个!

  白贺炜对于他和曲岩分手这事儿的真相一直是守口如瓶的,他也充分地信任自己的好友吴灼峰不会到处乱说。这些日子他还来不及产生什么因为曲岩出轨导致的特别郁闷情绪,就被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的所有空闲时间,让他无暇去想那些憋屈的事情,然而等他闲下来,这件事给他带来的不良情绪早就被他抛去了脑后,更觉得没有告诉家里的必要了。

  过了几天,白贺炜刚好忙完了清明,被父母叫回家去吃饭。他到家之后,跟母亲聊了几句就说起了他们两个分手这件事,并且还要刨根问底两个人为什么分手,白贺炜坚持说是自己忙,没时间陪曲岩,母亲就埋怨他:“还不如在市局的时候,忙是忙了点,总还能看见你的人。”

  白贺炜也不反驳,深怕说得多了就露馅,只能坐在一旁不吭声。

  没多久,父亲也下班回家了,老爷子最近感冒了,进门遇到了点热气就开始咳嗽,白贺炜过去接过父亲的手包,跟一起跟进来的祖秘书打了招呼,说:“留下来吃个饭吧?”祖珊宇摆摆手,说:“我也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今天我再不回去,就得跪搓衣板了。”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道了个再见。

  他又问:“爸,你怎么还感冒了?”

  冯月在一旁c-h-a话说:“这都快半个月了,就是咳嗽一直都不好。”

  “吃药了吗?”

  冯月无奈地说:“你爸你还不知道吗?倔得要命,说一不二习惯了,生病了连医院都不肯去,前几天发烧了,才勉强同意让刘大夫来家里给他打个针。”

  对于这些细节白贺炜一无所知,他觉得非常愧疚。“那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白子峰却无所谓地说:“也没多大事,告诉你干什么?最近你正好是最忙的时候,别疏忽了工作。”他坐到沙发上,刚想泡茶,白贺炜便接过了他的工作,洗茶具,烧开水,烫茶具,泡茶,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父子俩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最近区里市里的一些事儿,母亲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言,直到章阿姨过来喊吃饭,他的父亲才一边起身一边说说:“老曲前两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还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慎重一点,曲岩即使有不对的地方,你总要让着人家一点。”

  “爸,我已经很慎重了……”白贺炜不希望父亲再次c-h-a手自己的感情问题了,却无法太直接地表达出任何不满,只能这样说,毕竟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感情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自在和无可奈何。而且曲经纬也真是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货色,做出这种事儿,竟然还能出面来求复合。

  “曲岩不错,你自己想好。”白子峰冷冰冰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背着手先进了餐厅。

  白贺炜无奈摇头,冯月在一旁劝道:“贺炜,你想好啊,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妈,你劝我爸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是不会和她复合的。”

  这顿饭,白贺炜吃得并不开心,一家人也是在席间一声不吭,估计都为白贺炜的坚持而各怀心思,而这几天来压在白贺炜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起了作用,让他觉得特别抑郁。

  饭后,白贺炜不想留太长时间,正打算早点走,白子峰却说:“一会儿你康叔叔和他儿子过来做客,你也一起招待一下客人。”

  康劲和白子峰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虽然认识的年头不长,两个人却很有默契,至于康劲的儿子康嘉北,白贺炜虽曾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他是个律师,可仅凭见得那几次面,白贺炜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太好,觉得他太过轻浮又不稳重,说话口无遮拦的,也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放心会把案子交给他。可是母亲好像还挺喜欢他,估计是这家伙的嘴足够的甜,能说会道。

  也就不到半小时的世界,门铃就被按响了。

  他们并没有急着谈正事儿,而是先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聊,冯月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个倔强的人,态度强硬,和曲岩复合的概率微乎其微,便叹了口气问康劲:“老康啊,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合适女孩儿啊?”

  康劲好奇地问道:“贺炜不是在和曲经纬的女儿交往呢吗?是叫曲岩吧。”

  康嘉北噗嗤一声乐了,没轻没重地c-h-a话道:“爸,你消息也太不及时了,曲岩和别人开房被吴灼峰抓赌抓个正着,白哥还能继续和人家搞对象啊。”话音刚落,他笑着看白贺炜。

  与此同时,在座的所有目光也都停留在了白贺炜的身上,此时此刻,白贺炜觉得更烦这个人了,他0叹出口浊气,终于点了点头,他最后想要的那点面子,在康嘉北那无情的揭露下消失殆尽。

  康劲瞪了自己那嘴没把门儿的儿子一眼,这只能成功让他闭上嘴,康嘉北是丝毫不畏惧父亲的权威的,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白贺炜。白贺炜不太想理他,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太累了,就先告辞回自己家了,脾气发得是非常明显了。

  晚上八点多,灵泉这个不太发达的小城市,这个时间街面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清净得让人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留在省城,现在他是不是能过得更自由。他开车回去的路上,康劲给他打了个电话替儿子表达了歉意,他又能说什么,接受了道歉,并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他刚到楼下,手机传来了微信提示音,他一边开门一边打开了微信,竟是郑亦发来的,这家伙呀,自从加到了他的短信,就时不时的发过来一条来s_ao扰他,依然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像个小耗子。

  郑亦在微信上写:“吃过晚饭了吗?”

  白贺炜回:“吃过了。”

  “我还在单位值班,新的灭火机很好用。”

  郑亦的这个用来联系他的借口,已经用了好几天了,始终都绕不开他多给了郑亦一台灭火机的这个话题上,他先是感谢,然后是问他新灭火机怎么保养,今天又说挺好用的,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的微信显得突兀,殊不知在白贺炜这里,看起来就挺生硬的,还有那么一点自欺欺人、欲盖弥彰的味道。

第25章

  清明这几天令紧,常春镇规定机关干部到村里去蹲点防火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一直要到下午四、五点钟才能回来,于是大部分在城里住的都选择不回家。有些人上坟早,郑亦是每天三、四点天不亮就起床,然后带人下去巡查,大家要出发了,郑亦已经在各村走了一遍回来了。等他晚上回来想早点睡下的时候,又因为在镇里睡得人太多,这打牌的,听戏的,喝小酒的,热闹得很,吵吵嚷嚷到十一、二点,大家都是同事,他也不太好意思说什么,就只能天天顶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出去,白天得空了,才能在车里迷瞪一会儿,可是并不解乏。幸运的是,这几天都没着什么大火,有几场小火情,一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

  郑亦很累,他现在只想睡上个三天三夜才够解乏,虽说清明节这几天过了,可这形势依然不容乐观,灵泉已经挺长时间没下过透雨了,农民种地都成问题,森林火险等级更是居高不下,市里区里三不五时的发个文过来督促不能放松警惕,他这也只能一直挺着。

  郑亦严重睡眠不足,手边的工作又压了一大堆,除了协调帮助何老四办理林权证,林业局的造林绿化科又在死命的催今年的造林设计,他好不容易把清明这几天最紧张的日子给熬过去了,觉得这工作实在是腾不下去了,就抓了两个护林员,三个人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走了三座山头的八百多亩地,把GPS点给打完了,这里面还包括了秦镇长之前打了招呼的瓶嘴山北坡。今年的造林设计特别麻烦,因为往年就只需要把GPS点做成一个表格,然后落在森林资源图上直接报上去就可以了,今年说是省里多了很多要求,除此之外,还要写设计说明书,填造林设计小班表,做造林成本预算等等,需要形成一大套繁琐的材料,虽然林业局给了一套模板作为参考,可真正实施起来困难不小,郑亦从山上下来,身上满是土,也来不及收拾,带人去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留在办公室里写材料。

  因为这几天大家也都在村上蹲着,起早贪晚的实在是辛苦的,领导体谅手下人,再加上最紧迫的几天已经过去了,所以大家都提前下班欢天喜地的回家了,喧嚣了几日的常春镇政府大楼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他也可以安心干活了。郑亦很喜欢这样的安静,在办公室里,打开个播放器,循环着七、八年前甚至更久远的老歌,一边跟着节奏哼唧着,一边翻着手边厚重的资料,倒也是这几天最轻松的时刻了。

  夜色渐浓,他给自己泡了杯茶提神,然后走到窗户那里伸了伸懒腰,合计着今晚贪个晚把材料做出来,明天一早打印好,给领导们汇报一下,就让张晓送回到市里去。这几天也给这姑娘累坏了,镇里没安排女同志值晚班,就没有她们的寝室,但是也一视同仁的要求她们六点钟就到镇里,接通勤的车又被留下来机动了,张晓说自己每天三、四点起床自己找车过来上班。

  突然间,手机铃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他看是康嘉北,便把音乐声关小了,接了起来。

  “大傻子,又加班呢?”

  “嗯。”

  “我说你成天这么给我党卖命,图个啥?人虽然笨了点儿,可是现在外面机会那么多,为什么不出去自己干点儿什么都比这个强。”

  郑亦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想过不止一次,甚至还跟母亲提过,可一是母亲不同意,二是他自己也有些胆怯。他从大学毕业就把青春和理想奉献给了常春镇这片土地,如果真的从这里脱离了,他担心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成,正因为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在母亲的反对声中放弃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是很羡慕自由自在的康嘉北的,收入比他高,活得比他潇洒,人脉比他广泛,更比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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