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番外 作者:埃熵(中)【完结】(64)

2019-06-25  作者|标签:埃熵 强强 穿书 宫廷侯爵


上官尘、白溪、叶问夏,还有那些统领、副都统、参领跪了一地。
江俊规规矩矩,跪在了队伍末位。
“各位将军请起,你们对锦朝、对朕有大恩!众位将士辛苦,你们是锦朝的功臣!”凌承一边扶起上官尘和白溪,一边扬声对所有人说道:“大戎虎视眈眈,今日,我们锦朝——也终于扬眉吐气!”
众人恭敬地听着凌承说,他说了很多句场面话之后,终于笑眯眯地说了嘉奖和奖励,不外乎是升官加爵、封赏无数。
顿了顿,凌承又笑着看了看整个队伍:“叶问夏、叶将军何在?”
叶问夏立刻从江俊身后的队伍中出列,规矩地朝凌承行了大礼。
“你的勇猛、巧计,朕都听人说了,”凌承走过去:“迎恩堡一役,赢得漂亮。之后四海冶府炸山之举,也算是下得去狠手的杀伐决断之举。朕欣赏你、更希望你能够为国更好地效命。”
叶问夏只低着头,没有言语。
“五军都督府、骁骑营、前锋营?奋威大将军?龙骑大将军?”凌承自顾自地丢出去了几个头衔,继而他又在百官惊恐想要反对的当口、自己摇了摇头、道:“不、那些都不适合你。”
欲直言进谏的言官纷纷一愣,险些殿前失仪扑倒下去。
须知刚才凌承随口丢出的几个官职,可都是正三品以上的武官。叶问夏一个小小马夫,一战便可翻身成为人上人?
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然而,凌承确转身,看着吏部一群人,找到了人群中那个看上去面上无悲无喜的男子:“叶宽、叶大人,你生了个好儿子。”
叶宽只是笑笑,眼神淡淡地扫了叶问夏一眼后,鞠躬:“还是托陛下的洪福。”
“叶问夏,你统兵有方、善于筹谋,军中凋敝颇多,朕便给你一笔钱财,更封你个正五品指挥使的官职,此后、你在军中,给朕挑出一拨人,你提朕,把他们训练成一支新军。”
“名字嘛……”凌承想了想,“便叫奋勇军。”
百官当中没有人想到凌承会有此一招,他的话音已落、金口玉言,便再无改变可能。官职虽小,但皇帝却允许他拥有自己的军队?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凌承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启禀陛下!”叶问夏谢了恩之后,却还是跪地不起:“叶问夏从前在军中,只是一介小小的马夫,若非遇上了贵人,今日也不可能有此成就。陛下英明决断、赏罚分明,还望陛下、也赐我的恩人,一份荣华。”
凌承一愣。
而江俊心里咯噔一下。
“若非是江俊、江佥事在军中点出我来,给我带人去奇袭迎恩堡,我也不会有这种机遇。还望陛下,看在江佥事对我的知遇之恩上,许他入奋勇军中、做我的军师!”
江俊皱了皱眉,在心里狠狠地把叶问夏骂了一遍。
凌承和他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这小子竟然如此耿直、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给他挑事儿!
不料,凌承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先扶起了叶问夏,然后直接穿过跪着的人群、来到了江俊面前,缓缓地扶起了江俊。
“江佥事,江、公子——”
“陛下。”
“以往朕对你误会良多,你在墨城助我锦军、在罗鄂山相助白溪,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凌承嘴角笑着,竟然执了江俊的手,缓缓地朝前走了去:“玄甲卫?是朕、错了。”
江俊皱了皱眉,垂眸没有接腔。
凌承笑着,可他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儿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江俊:叶问夏你……
叶问夏:┑( ̄Д  ̄)┍
玩家凌承,完成了日常搞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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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更一万就更一万3.0,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呢~连续万了好几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
需要一万个么么哒才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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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写得很开心啊各种战场,不过还是要让江大俊和凌大武两个人多点小情趣~
凌武:你根本不是我亲妈。
凌承:你根本就是我后妈。
凌华:你根本不是我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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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下萌塌了的大宝贝儿们:(什么叫塌了??大概就是萌塌了、药丸的那种意思:)

第76章 将军威武076
天空中缓缓开始落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摇曳着下坠,百姓中有一两个年纪稍小的孩子忍不住发出了欣喜的惊呼。
凌承还是笑着, 但江俊却别开了眼眸:“陛下言重。”
“呵——江卿待朕, 还是如此疏离, ”凌承好像没有听到江俊的话一般, 只拉着江俊到御辇前:“朕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朕不勉强你。”
江俊微微低下头, 冲凌承一拜, 起身后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凌承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转身冲着文武百官并那凯旋而归的征虏大军道:“今日冬至, 朕在宫中御花园设宴替诸位接风洗尘。若京中有家眷的、朕许你们去将之接来同乐。”
皇帝陛下这席话一扫这几日朝堂上的y-in霾压抑,玉天禄和礼部的官员便适时出来安排好一切——如要进宫的家眷当如何梳洗打扮,如宫里怎么派人出去迎接。
高门显贵之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同皇亲国戚交接的机会, 至于真正的贫家寒门,自不愿在这种场合出岔子丢人。
因此皇帝这话不过是走个过场, 最终到场的还是那些高官的家眷。
不过虽是走过场, 玉天禄也还是带着人在朝臣中问了一遭,因为难保有些夫人、家眷不方便的, 比如尹正家的二公子尹实, 他夫人蒋氏新丧, 他要送柩往妻子家乡,故而不便参与。
江俊看着玉天禄带人凑到了他父亲面前,而老将军蹙了蹙眉, 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看来父亲不打算让尹氏来?
江俊挑眉勾起了嘴角,这倒有点新鲜。
待玉天禄这边定下了,监侍馆的几位太监便引着众人穿过锦绣门,过崇天门入宫禁,然后踏上绣桥。
时值冬至,宝蕴河和锦荣河的水在绣桥下凝结汇聚,像是摊放在桥下的一面巨大明镜,桥上人影瞳瞳,镜中倒影虚虚实实。
汉白玉制成的绣桥,雕刻精致的流云蟠龙纹饰上落满了新雪。
江俊跟在父亲身后慢慢挪步,他下意识地用眼角地余光瞟了瞟绣桥西面,那边重叠的檐角风铃,在簌簌下落的大雪中、发出不真切的清脆铜鸣。
昔日的焦黑血迹已去,青色的墙壁、藕荷色的窗柩,还有那素黑色瓦当上雕刻得惟妙惟肖的螭……
一切都仿佛只是昨日的一场旧梦,梦醒后,厮杀声和惨呼却犹如跗骨之俎,随着绣桥上的风、疯狂地在江俊身上生长。
“俊儿?”江父停下脚步。
望着父亲那充满了关怀和担忧的眼眸,江俊怔了怔,收回了眼神,递给父亲一个放宽心的笑意:“爹我没事儿。”
江父不信,眼眸里多了些江俊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
绣桥西侧正对大宗正院,之后,便是东宫太子府。
乾康帝凌承自登基以来,并未立太子,所以太子府一直空着。
江俊的出神驻足并未引起百官群臣的注意,但江父了解自己的儿子,自然有些忧虑。这漫天飞雪的日子,总是像极了明统年间那场哗变的前夕。
也是这样一个飘着雪片的天气里,青宫哗变、大火蔓延。
镇国将军府拼尽了全力,却最终没能保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被废,江家数十年间也犹如大厦倾颓——江父如履薄冰、江俊危在旦夕。
如今十年过去,物是人非,青宫犹在而太子已去。
看着父亲眸中的浑浊光泽,江俊快步上前,故意换上了轻快的语调:“爹,我给你讲讲我在北地遇到的新鲜事吧?那漫天都是黄沙的地方啊——还真是跟我们京城不一样。”
江父一愣,继而裂开嘴笑了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江俊的头发。
这孩子方才那一笑的眉眼,真是像极了他早逝的母亲。
不过经过江俊这么一闹,江老将脸上的纹络也渐渐舒展开来,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豪爽的笑,武官当中不少老将军的旧部、也跟着过来凑趣。
绣桥之后就是锦廊,要到御花园得穿过锦廊之后的南门、从政事堂过白虎桥才能够到达。而那些被接入宫中赴宴的家眷们,便是由宫中马车自东门接入、放在南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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