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诚待归楼暮色深 作者:佛歌【完结】(7)

2019-06-25  作者|标签:佛歌 强强 虐恋情深 生子 近水楼台

  少年用尽全力推拒,换来的是一个几乎将他打晕了的耳光。

  明楼花了三个多月终于让明诚摆脱了桂姨的恶梦之后,明诚才开始用正常的人的眼睛看这个世界。两年多来,明家人也在这方面小心照应,即使是和明台争执、动手,明镜也只是罚他跪跪,大声训斥几句,从不打他。反倒是,明台和明楼把明镜逼急了还动动家法。这大概也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下人,一个外人的原因之一。

  这一个耳光将明诚心中的恐惧原原本本地打了出来。

  他手脚发抖,根本使不上力气,连呼救的声音也尖细如幼猫哭泣一般。他用祈求地眼神看着,眼前似乎疯了的人。

  殊不知,这种眼神让那些有施虐欲的人更加心潮澎湃,肆无忌惮。

  日本兵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抽打在他的胸口上,一道道青紫的印子出现在他的上身。

  他因为疼痛,而向着远离伤害的方向爬动。

  日本兵又说了一句骂人的话,将他拖拉回来,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他绝望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啜泣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一同他不明白为什么桂姨要虐待他一样。

  突然,压制身体的重量消失了,接着是一堆东西摔倒的声音。

  那个日本兵摔进了戏服架子里,半天爬不起来。

  明诚趴在地上不敢动,因为他的恐惧还没有褪去。

  明楼将一件离自己最近的戏服盖到了明诚的身上。

  “阿诚,出去。”明楼毫无表情地声音,一个字让明诚的心停跳了一次。

  “大哥……”发抖的声音,明诚还是知道日本人不要招惹最好,他不想明楼招惹麻烦。刚刚进明家的时候,桂姨到明公馆闹,到公司闹,到小报去胡说八道,如果没有明堂连哄带唬的,恐怕明镜也快顶不住了。

  “我叫你出去!”明楼提高了声音。

  明诚挣扎着要站起来,试了几次依然滑到在地上,他的右脚踝在刚才挣扎的时候太过用力可能受伤了,现在一动便是钻心地疼。

  一双手分别伸到他的腋下和膝弯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明楼的手碰到了他背上的伤,他轻轻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明楼听见还是没听见。

  轻轻将他放到门口,明楼转身迅速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跪着,拍门,一时之间慌了,只会一边拍门,一边喊着:“先生、先生……”

  当其他人听到枪声赶过来的时候,明楼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冷漠和淡然,仿佛所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他没有杀人,他只是废了一个人,这却比杀人更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明堂,他赶紧将明诚身上半滑落的戏服重新裹紧交给手下的人,一边用眼神示意明镜赶紧把明台和阿香带走,一边又火急火燎地要拉着明楼去自首。

  日本人刚死了长官,本应该要全面搜查整个院子的,结果出现了这件事,就跳过了这间屋子。半年会这院子在一场火灾之后化为灰烬。

  至于那个日本兵被日本人带走了,怎么处置明家人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诚?”

  睁开眼睛,明诚看见了明楼和明镜。两个人都担心地看着自己。明楼在门口和明月一大一小对啃着苹果,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蛮大的。

  明月看见明诚再看自己,喊了一声:“叔叔!”把啃了一半,沾满口水的苹果往明楼怀里一塞,鞋也不脱,直接爬上床躺在了明诚的面前。

  “这小丫头到底像谁,我这西装很贵的。”明楼直接把明月的苹果咬了一大口,都看见苹果籽了。也只有在家里,他才敢有那么半分的自在。

  明月瘪瘪嘴,要哭不哭的时候,明诚从被窝了伸出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明镜依然是长辈的姿态:“烧退了,再休息一会吧。”

  楼下是断断续续的唱碟机的声音,放的是戏曲。

  看出他的疑惑,明镜说:“你老是不醒,留声机又坏了,没法子,阿香在那边鼓捣呢。”

  明月可能也是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还往他怀里缩了缩。

  明诚看向明楼,他看见大哥眼里的疑问甚至可以说是质问。

  他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半夜大雨滂沱之时一身s-hi漉漉的回到明公馆,晕倒在大厅里。

  

  ☆、第六章(原五 修)

  第六章

  明诚向明楼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明楼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武田雄是假的。而那个阿亚也许和日本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你那么简单。

  但是,他也因此连续两天没理明诚。苏医生之后一个月接诊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身体没病脑子有病,跟一对坐就是半天,带着耳塞,咿咿呀呀地唱戏。

  演戏素来都是明诚憋不住,但是冷战就难说了。况且明诚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自己很委屈。

  第三天,没饭吃没车坐的明楼不得不去找明诚赔礼道歉。当然,明楼大少爷道歉的方法不可能那么低三下四,很大方,很有男子气概。

  阿香一大清早就看见明楼把自己的钱包递给明诚,然后明诚两眼放光地从里面抽走了所有钱。也可能是过意不去,她看见明诚又放回了两百多块钱的零票子。

  “大少爷早。”她笑嘻嘻地凑上去,一伸手,从明诚手里挑走了一张“阿诚哥,早点回来,晚饭加菜。”

  明诚“哎,我的钱”的表情还没出来,明楼就冷冰冰地说道:“阿诚,去备车。”

  明诚哦了一声,把剩下的钱放到了自己的钱包里,愉快地去开车了。

  “我晚上要吃红烧r_ou_。”阿香觉得大少爷要咬死自己。

  不过,她才不怕:“大少爷,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你知道红烧r_ou_从切到起锅,要烧三个小时。”

  明楼的心还在为自己的钱包默哀,根本不想理她。

  一路平静,两个人不言语。

  新政府门口蹲守的各路记者依然是三五成群,问题不绝,明楼径直朝里走,明诚官方地回答所有问题。

  他今天心情还可以,所以没有出现之前报纸上夸大描写的言语不耐,目露凶光。

  明诚进了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他把带来的一小包药粉倒进了杯子里。

  苏医生说他的药物过敏,但是没有查到过敏源。白纱布上残留的药物也确实是愈合伤口的药物,没有异常。

  苏医生还是给他开了一些药,说是调理用的。

  明诚有点庆幸,这场发烧来得也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中午就全退了。

  本来,新政府仍然要给明楼增加了一个秘书,主要任务目前看来是给明楼带饭。

  明楼直接怒了:你敢增加一个人,我就弄条狗来,让他去给狗当秘书。

  新政府丢不起这人,只好退一步。

  汪曼春和明楼在里面谈事情。

  明诚叹了一口气,看着杯中r-u白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为汪曼春,还是为明楼,也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前天)

  汪曼春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当年是谁解了明楼的药x_ing。

  现在多出来一个明月,当初断掉的线索可以说又露出了端倪。

  她汪曼春的男人谁要染指,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明镜又宣布收明月为养女,是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她不说,她没那么傻,她只是痴。

  明诚攥着明月的小手,谦恭地给汪曼春行了一个礼:“汪处长。”

  明月昨天看电影上的女明星弯弯卷卷的头发很好玩,今天一大早就吵着要去弄头发。明镜拗不过,就只好让明诚带着去给买一个假发戴着。

  现在明家最闲的只有还有些烧得明诚,明楼给他放了一天假。

  明月的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最顶上的那颗已经吃完了,露出了尖锐的竹签,时不时在他的眼前晃过。

  小孩子就是好,即使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都没有感觉。

  汪曼春从车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和回头叫明诚快一点的明月撞在了一起 ,糖渍沾在了她今天刚买的裙子上。蓝色的裙子,红色的糖粘上去之后紫黑一片。

  “阿姨,对不起。”知道自己闯了祸的明月,也低着头。

  看着明月,汪曼春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像明楼,那眼睛,那鼻子,都和师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攥紧了拳头,汪曼春恨不得现在就打死明月。

  明诚死死地盯着汪曼春,只要她敢做出什么,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明诚是恨汪曼春的。如果不是他们叔侄二人,他也不至于背着那样的秘密,三缄其口,有苦难言。

  汪曼春笑了笑:“没关系,你叫明月是吧?”

  明月躲到了明诚的身后,伸出小脑袋用力地点点头。

  汪曼春蹲了下来,身手要摸摸明月的头:“阿姨和你明楼叔是朋友,阿诚,是不是?。”

  明月抬起头看了看明诚,心里想着明镜跟她说过的话,小脸上宛如笑出一朵来:“我想来啦,你是和我大伯伯一起从包厢里出来的阿姨。阿姨你那天真美。”

  最后一句话显然让汪曼春心情大好:“小丫头,这是谁教你的?”

  “不要教啊,大伯伯天天和叔叔说起阿姨,我就听会了。”明月声音清脆干净,听不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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