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 作者:殊予瑾之(下)【完结】(51)

2019-06-25  作者|标签:殊予瑾之


  凌容与只觉手心一烫,连带着心都烧了起来,眸色一深,正要翻手抓住他拖过来,却觉那灼烫已化作了黏s-hi,与粉末和在一处,越发恶心,脸色不由更黑了,甩了甩手,气极反笑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这仙人醉,你到底喝了几杯?”
  顾怀想了想,忽乖敏地凑过去抱住了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喃喃道:“大美人别生气,生气更好看了。”一面说,一面便觉他怀里舒服得很,周身涌起一股陶然醉意,蹭了蹭竟就闭上了眼。
  “……”凌容与血气翻涌,差点将他一把推下去,看着他抿起的嘴角一个乖巧的酒窝,终究没狠下心,冷笑一声,用力咬了他脸颊一口,“好,今晚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唤我。”说着半抱着他翻身而下。
  与此同时,古玄钟领着司空磬一行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蹲在了婚房之外,听了半晌,里面漆黑一片,悄无声息,司空磬第一个忍不住,拾起块石子扔了过去——“轰!”
  顾怀迷迷糊糊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身处在小阁楼的床榻上了。房中悬着一盏四角流光灯,摇曳的灯影之下,凌容与已脱掉了两人的大红喜服,只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他身侧,手里拿着本什么图册,见他醒了,就垂眸看来,微微勾着唇角。
  顾怀闻了闻两人身上的水汽,知道他帮自己洗过了,心里一甜,伸手就想去抱他的腰身,刚一动却觉手上一紧,晕乎乎地抬头一看,登时愕然惊醒——自己的双手双脚竟都被用缚神索紧紧绑在了床柱上。
  顾怀挣了挣,立刻便发觉自己的灵力也都受到了压制,只觉背心一凉,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小坏蛋,你干什么?”
  凌容与一本正经地晃了晃手中的书卷:“古疯子送的贺礼。”
  顾怀眨眨眼,只见那书本背面赫然写着“欢喜禅双修宝典”。
  “……”
  顾怀无语凝噎的注视下,凌容与低声念道:“如何让你的道侣欲生欲死,神魂颠倒,不可自持?法门二:焚冰释火。”他扬眉一笑,翻了一页,将那不堪入目的画册放在了顾怀的枕头边上,竟真照着图示回身倒了一杯酒,含在口中给他渡了过来。
  顾怀本来听得满腹槽点,抿唇想笑,可等凌容与当真薄唇微启,俯身相就之时,他便笑不出来了,盯着他半撒开的衣襟里露出的那片肌肤,顿觉口干舌燥,乖巧地含住了他口中渡来的酒水,唇舌翻搅间,还来不及咽下就又自嘴角溢了出去,顺着脖颈流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痒地烧了起来,浑身颤栗,只觉这仙人醉比他先时饮的还要醉人三分,双唇分离之时不由“嗯”地呻吟了一声。
  凌容与满意地又啄了他一口,顺势便将他的中衣扒开去,取出酒壶照着图册便往他身上倒,双指并拢捻了个不知什么法诀,那些倾倒而出的酒水便凝成了冰块,落在他身上,冰得他一颤,继而却又反觉灼烫,渐渐地便顺着他胸腹滑了下去,激起一股酥麻的电流,一时浑身发烫,冰水流过胯下,登时硬热笔直。顾怀又舒服又难受,心中烧得怪异得很,不由挣了一下:“……别玩了。”
  凌容与瞧他肌肤之下正阳神体隐现流炎,雪白里透出红光,在水光之下显得越发光滑润泽,嫣红诱人,也忍不住扔开教程,先俯身自他锁骨到小腹辗转舔咬了一回,见他像条鱼一般颤栗着挣扎起来,方安抚地亲吻他唇舌。
  “唔……小坏蛋,别玩了!”顾怀心中灼烫,额头都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浸s-hi了鬓发。他被钉在床上,想伸手抱他也不行,想翻身掩住灼热的欲望也不行,整个人都像只被剥光的虾一样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羞耻焦灼感刺激得身躯敏感了百倍,急促喘息着,磨蹭在床榻之上的肌肤竟也觉得酥麻起来。
  “叫错了,”凌容与这回却没那么好心,惩罚地咬了他一口,微微起身,扫了一眼画册,哑声道,“法门三:画脂镂冰。”说着他五指虚握,手中竟凭空出现了春秋笔,在顾怀惊恐的目光下蘸了蘸他肚脐处凹聚的冰水,抬手便向他大腿根处画去。
  “啊啊……小变态,快住手!混蛋……嗯啊!”
  顾怀死命挣扎了没两下,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绷得笔直,又疾速颤抖着瘫软了下来,又爱又恨地盯着他,泛红的眼角都要滴出水来了。
  凌容与气血翻涌,也快忍耐不住,俯身凶狠地咬住了他锁骨,不耐烦地飞速翻了下一页,眯了眯眼,双指放入他唇中搅动,一边照本宣科地念了个咒,再取出来时,指尖便亮起一种暧昧的暖光,他便顺着他腰身向后摸了过去,一直探入了软r_ou_之中,像一道闪电直触进了最深处,极轻易地找到了最敏感的那一点。
  那处嫩r_ou_立刻就像是整个化开一般,快感激烈得脑髓都仿佛麻痹了,顾怀浑身颤抖,没被他弄几下,声音便已带上了哭腔,手脚死命挣扎,嘶哑地胡乱叫道:“快放开!凌容与!姓凌的!小坏蛋……容与……容与……救命……”
  凌容与双眸发红,也再忍不住,终于解开了他手脚,翻身覆了上去。
  这晚春宵极长,顾怀直被逼到叫出“夫君”才被他放过,汗如雨下,呻吟不断之时,一口咬住那本图册,含羞带怒地撕了个粉碎。
  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双修,他却从没这么折腾过,顾怀心中又羞又气又委屈,舍不得怪他,倒把古玄钟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次日一起,便拎着刀去找他的麻烦。
  谁知一回殿宇,却见众人都灰头土脸,统统哀叫呻吟着坐在婚房外,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花Cao树木雷劈过似的倒了一地。
  顾怀回头看着悠然负手跟来的凌容与一脸得意之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没闹成洞房反被收拾了一通的众人纷纷以头抢地,又哀叫着倒了下去。
  一缕曦光穿过了窗格,正如千百年里每一个寻常的清晨,悄无声息地照在床榻之上,透过床帘,在相拥而眠的人脸上投下一层朦胧的光影。
  一室静谧之中,后侧的人微微一动,收紧了手臂,缓缓睁开眼,微光下眼瞳由浅棕眨眼变得凝黑,垂眸咬了口还没睡醒的怀里人,翻身而起,光脚踩过纤尘不染的光滑地面,一面掀帘而出,一面顺手招来衣衫,穿过重重纱帘行至外间时,曦光之中已是个发束金冠,白衣金带,风采焕映的一殿之主。
  不远处的烟岚湖光之上,一只青鸟轻鸣而过,扑棱着翅膀落在他微屈的指节,口中衔着一颗珍珠般圆润的紫丹。
  此时,犹在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微微一动便觉浑身酸疼,昨夜的记忆和睡梦中的回忆叠在一起,他抬手搁在额上,一点微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自暴自弃地将轻如烟水的软褥往头上一拉,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可惜没过多久,被褥就被人一把掀开,他被光刺得一眯眼,就见欺负够了人而神清气爽的坏蛋站在床边,薄唇微扬,一脸欠揍。
  床上的人不爽地挥了挥手,闭上了惺忪的睡眼,却觉唇上一软,被撬开唇齿,渡进了颗熟悉的丹药,霎时间体内酸疼之感尽散,难以启齿的某处也舒适了起来,他却并不感激地用力咬了口对方的唇,喃喃抱怨道:“你少瞎折腾,比什么丹药都有用。”
  “……哪种瞎折腾?”对方一笑,抓住他双手按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又顺着腰身滑下去,附在他耳侧吹气,“这种,还是这种?”
  他浑身一颤。
  烟波浩渺的翊鹤湖上,整个疏影岛嗡地一震,众鸟惊飞,湖面荡开一圈粼粼波光。
  一叶风荷之上,白衣人被那股无形之力一路推向教授玄言的清昙岛,抿着唇轻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么?阁主和殿主又打架啦!”
  “嘁,这有什么新鲜的?”
  “我怕疏影岛迟早会沉。”
  “哈哈,你说他们天天打架,为何不分开住?”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疏影岛可是以前日神宫主的居所,如今出泉宫没有宫主,殿主和阁主自然要争此主位。”
  一片恍然大悟的应和声中,窥破天机的女弟子忍不住出声道:“……未必如此,牧夫子和江师父不也是住在一起的。”
  可惜旁人还没明白她话语中的暗示,刚逃过一场早cao的阁主已经出现在了石潭之上,开始讲起了修仙界中第一部 法典《修仙律疏》。
  “……七界真正的一统便始于《修仙律疏》之定立。起初,不论是七界中人或是下界修士,皆对此法令心存疑虑,不少修士仍旧我行我素,不以为然,然因慎武司司空磬,理仙寺迟弦郁及道察院闻枫落执法严明,连破诸件大案,律令颁布三十年之后,修仙界已气象一新,鲜有屠戮流血之争斗。”顾怀说到此处,忽听湖上隐隐传来嬉笑采莲的歌声,远望着烟云树影之后一片祥和安宁的湖光山色,不由微微失神。
  如今说来轻巧,但那三十年之中,为了推行法令而遇到的重重阻碍,桩桩奇事,就是眼下想来,也觉波云诡谲,心有戚戚。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有些事比潜心修炼或是快意恩仇要难得多,若非赵禅,凌横波和司空槊相帮,他们竟是做不到的。
  “后面我知道,是凌峰主和燕峰主的飞升大宴!”一个弟子抢着道,“那宴席就是在咱们出泉宫摆的,他们也是在北炎岛上飞升的,宴席之上有广寒杯,烤鸿鹑, 江梅蜜,烩金盏,玉水明沙卷,紫萸香盅……唔……”还没说完,他又被几个弟子捂住了嘴:“昊翮,你够了!”“闭嘴!”
  顾怀回过神来,双眸含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没错,律疏定立五十年后,两人飞升,七界峰主由赵禅继任。”他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那时,昊蚩刚寻到你的母亲,他们也才刚用神灵钰和五色昙中的一缕残魂重塑出一个江鸿。
  “他们飞升之后呢?”八卦的女弟子依依不舍于这段缠绵悱恻的百年情史,忍不住开口追问,“凌峰主会做天尊么?那燕峰主会做天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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