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 作者:斯源(上)【完结】(17)

2019-06-24  作者|标签:斯源 重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宅斗


  “三少爷,头发干了。”春汀拿着棉帕福了一福。
  “嗯。”任桑榆将一本书翻完,放在案几上,起身摸了一摸发丝,坐到床上。
  春汀扫了一眼那案几上的书,心道,果然是嫌她动作慢了,以后得记得快一些。
  虞清溪出来之后第一眼便是看向床上,瞬间与任桑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这么久还没睡?他心里不免一紧。
  “洗这么久?”任桑榆轻轻打了个哈欠。
  “今日洗了一洗发。”虞清溪道。到这个世界,最无法适应的便是这头发,长得很,又不能剪了去。特别是清洁的时候,牵牵扯扯好不麻烦。他又不习惯让奴婢来帮忙,更是有的磨了。
  “坐这儿来。”任桑榆看了看身边的位置,又示意春汀将棉帕递过来。
  虞清溪顿了一下:“水珠会撒得床榻上都是,还是……”
  “小心些就是了。”任桑榆一笑,“怎么,信不过夫君的手艺?”
  “自然不是。”虞清溪也就不多说,顺从地坐到旁边。他出来之时便擦过一道,又在肩上搭了一块厚帕子,头发上的水倒是吸走了不少,现下头发泛着s-hi意,却是没有水滴下。
  春汀将棉帕子递过去,看了一眼三少夫人,随后垂眸退了出去,顺带将门阖上。
  任桑榆擦得很轻柔,指腹轻轻地在头皮上捻过,又交叠着棉帕裹住发丝一道道按下,一边询问着:“重不重?”
  “还好。”虞清溪应了一下。
  “舒不舒服?”任桑榆至上而下,一路压捻过。
  “嗯……”虞清溪轻轻答道。这力道,这手法,舒服得差点睡过去,可他的直觉却是让他留了三份警惕。
  任桑榆看着他一脸的惬意,不自觉地俯过去亲了亲他的面颊。
  “桑榆?夫君?”虞清溪半睁开眼。
  任桑榆做了噤声的手势,揽住他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亲,直到贴上淡唇。人说唇色浅淡的颇为冷情,任桑榆不信,偏就一口一口地啄着那处。吮吸了几下,原本微有发白的嘴唇便微微泛了红,蒙着一层水色,显得越发艳。
  “桑榆?”虞清溪趁着任桑榆停下动作,紧盯他唇瓣的空档喊了一声。
  任桑榆的手指划过虞清溪脸上的肌肤,带些几许迷恋,忽而又俯身吻住那微微开合的嘴唇。
  虞清溪放柔的目光并没有与任桑榆接触到,只得闭上眼,用最拙劣的技巧回应。触及,又收回,不甘地探出,又尝试着缠绕……状似无意,却又精准地触碰到最恰到好处的位置。
  对于任桑榆来说,那是一场漫长的追逐,是欢喜与试探的对撞。一忽儿如沐三月春光,一忽儿探及最清冷的雪下清新,一忽儿又卷带满天飞花,一忽儿又飞袭过碧野千里……实则,一炷香时间都没有。
  虞清溪扶住任桑榆,小心地退开,将他放平在床上。此时的任桑榆已没有了知觉,嘴唇微微张开,带着几分餍足,兀自沉醉。虞清溪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站在窗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任小包子瞪眼:老爹!雄起啊!
  任桑榆一甩手,阔袖带出一道风:小屁孩,懂甚!
  虞清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任小包子,什么话都不说。
  任小包子立马垂头,懵懂脸,对手指。


第14章 锻炼
  夜深,虞清溪正准备阖上窗户回床睡觉,一只黑灰色蝙蝠卡着最后一点缝隙冲了进来,滚落到一旁的案几上。
  虞清溪:“……”
  小蝙蝠扑棱着皮翼好不容易摆了个正脸出来,冲着虞清溪就是后肢一伸。虞清溪伸手捞过小蝙蝠,将纸卷解了下来。打开一看,虞清溪不禁挑眉,上书:宝贝儿,床/事需谨慎,整出个孩儿来有的你哭。
  虞清溪轻轻一笑,孩儿?他走到外间,拿了笔那两字上圈了个圈儿,又将纸缠上小蝙蝠的后肢上,将它从窗口里扔了出去。小蝙蝠才离开,虞清溪才突然想起,七姨娘曾对他说过,他不是姨娘的亲子。在这一霎那,纸卷上调侃的话语一下子又浮现起来,两厢一品,虞清溪竟觉出字里行间隐现的几分落寞。虞清溪伸手摸了摸后颈发际处,只有一块疤痕,再想七姨娘那光脚踩椅面上的腔调,八成只是调侃……吧?
  一个转身,虞清溪看到了睡得十分安静的任桑榆,心里不由地轻松下来。
  一夜无话。
  清早,任桑榆醒来的时候,虞清溪已使奴婢去收拾偏厢了。那间偏厢里摆设简单得很,收拾起来也是很快,挪开桌椅软塌,便是四四方方很大一块空地。任桑榆初练,还不必摆上器械。
  “这么快就整理出来了?”任桑榆走过来看,眼神却微微打飘。他想起昨夜的事,不免脸上有些起热。不过,他只记得那滋味翩翩若仙,再之后便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甚至是怎么入睡的他都想不起来。难不成昨儿个出去一趟太累,亲昵着便睡过去了?任桑榆有些茫然,不过也没好意思问。
  “嗯。”虞清溪转过来看他,淡笑道,“以后练身子可不兴这么晚起身了。”
  任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教训的是,那现下是不是就开始了?”
  “先跑两圈吧,”虞清溪估摸了一下时辰,“待会儿吃一些东西垫垫,去给母亲请安。”
  “好。”任桑榆点头。本来任范氏是不要求他们两个过去请安的,虞清溪见任桑榆现在好了许多,便提出来了。对这一点,任桑榆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灏瀚苑够大,两人便在里头跑圈,惹得奴婢们纷纷侧目。任桑榆见虞清溪陪着他一起锻炼,便使了十二分的气力,两圈下来仅兴奋地红着脸喘气,并没有十分狼狈。
  “我……觉着……还能跑……两圈!”任桑榆喘气道。
  “嗯,”虞清溪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没打击他,只道“待会儿还要去相顾苑,时间不多,夫君不若去洗一洗。”
  任桑榆这才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再看虞清溪的模样,好似散步归来,顿时心里一阵哀嚎。一样是病愈,怎的夫人就跟没事人一样!不过,沐浴,再用膳,然后去相顾苑,时间很紧了!他没有时间去琢磨,只得快步去沐浴。
  虞清溪看着任桑榆的背影,淡淡一笑,坐在外屋等着他。任桑榆沐浴停当,气息已稳下,出来看到虞清溪悠闲地喝着一盏茶,脸上不免又热了。
  虞清溪好似没有看到任桑榆脸上的那点不自然,起身与他一起走去厅里。
  “今日……”任桑榆看着明显比前几日多出许多的吃食,有些小激动。
  “三少夫人昨夜特地关照奴婢今日多准备一些的。”春汀道。
  任桑榆点头,两人安静地落座用早膳,随后一同去相顾苑。
  向任范氏行礼问安之后,任桑榆和虞清溪才去落座。今日晚了一点,现下只余姨娘和庶子女在跟前立规矩。任范氏有心与他们两个说一会儿话,便将姨娘和庶子女都打发了下去。
  “母亲,”任桑榆看着人离开,才道,“桑榆身子大好,打算今日起重拾书本,参加科考。”
  任范氏手里茶盏一侧,茶水翻s-hi了手指,索x_ing不烫。她用手帕擦了擦手指,道:“桑榆安心养好身子,那些个不急。”
  “桑榆现下已娶妻,总是要有些打算。”任桑榆道。
  任范氏也明白,成家必是要立业,可桑榆身子一向就不好,最近几年都是卧病在床,她实在是不放心。再说,还未有子嗣,哪里用得着那么急!
  “母亲不用担心,”虞清溪道,“夫君今日开始锻炼身子,清溪定关照夫君循序渐进,不会乏了身子。”
  “这……”任范氏斟酌着道,“我与你父亲曾试想过你将来的路,私心觉得不入官场也是好的。即使将来分家,多分你一些庄子铺子便罢,这样也不至于无所仰仗。这些,你父亲大哥二哥都是同意的。”考学有多辛苦,她从儿子们身上都一一见过,桑榆的身子骨不如两位兄长,她不想再看到桑榆毫无生息地躺在病床上。
  “母亲,桑榆保证,一定会量力而行!母亲……”任桑榆肯定是不愿意的,除了想挡在清溪前面,他还有仇要报!
  “你这孩子……”任范氏眼里s-hi润一片,“父亲母亲什么都不求,只盼着你好好地活着。”
  任桑榆看着这妇人轻轻擦拭眼角,心里一阵感动,他起身走到任范氏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母亲哭甚?桑榆这一次病好,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再有清溪那般悉心照顾,母亲大可放心。”
  “真的?”任范氏看他。
  “是。”任桑榆点头,“不信问清溪,今日与清溪一同跑圈的,绕着灏瀚苑两圈呢!”
  任范氏细细看了看任桑榆,倒是没有看到一丝疲乏,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才好,就这么折腾!”
  “就是身上好了才要活动活动,”任桑榆道,“若是一直躺着,身上的精气神都疲乏了。”
  任桑榆又好一番哄,任范氏这才点头同意去与任之初说一说,留心寻个先生。
  从相顾苑里出来,任桑榆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真不容易!”
  “夫君可别忘了,身子切不能逞强,若是稍有偏差,母亲定是要怪罪清溪的。”虞清溪道。
  “自然。”任桑榆笑着点头,“现下时辰尚早,回去还能练一会儿。”他觉着午上就跑两圈实在是不够,便琢磨着再练一练,下午再将书拿出来翻看翻看。
  虞清溪上下看了看任桑榆:“好吧,要不就练半个时辰扎马步吧,练武起始必是扎马为先。”
  “好。”任桑榆前世没有练过武,对这一块也不太清楚,现下便是全听了虞清溪。应了之后,他才想起,清溪在虞家应当也是不受宠的,如何会武。心里这么一想,他便问了虞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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