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赐等了两天也未见阿卡回来,终于沉不住气,他知道若是打电话到顾公馆定然被说不知道,上门要人更是不可能,怕是连大门也进不去。想了半天,突然动起脑子,向警察厅报了案。
顾钦容才到陆军学习,就有卫兵来报说有警察厅的电话来找顾旅座。
当时其他教官与上级等人都在,闻此一言,都不禁向顾钦容露出疑惑之情,好在上级向来不愿多问属下私事,只拍拍顾钦容的肩膀让他给警察厅的回电话。
顾钦容立刻举手行了军礼,又说声抱歉才跑去回电话,心里却是多为不快,如今党派纷争愈演愈烈,若是有人想伺机报复他是很容易的,他不能不提防,更不能让上级对自己起了疑心。
顾钦容拿着电话听完警察署长嘘寒问暖一段后,直问:“找顾某到底是为了何事?”
“这……”警察署长在那头顿了片刻,软声道:“有人举报说旅座私扣百姓拷打折磨,我这,咳,按规矩是要上门搜查的,只是顾旅座,我想知道您的意思?”
顾钦容一听,便笑了,道:“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
“可对方是旅座家兄,这……我怕旅座日后会怪罪。”警察署长在那头结结巴巴道,他也不想多事,只是对方身份特殊,这种家务事,实在让他头疼。
顾钦容想过可能是陈恩赐,但他又认为陈恩赐不会有那种胆量,闻言不由得眼睛发光,淡淡道:“人放了没有?”
“没有,还在前厅候着。”
“好。好茶伺候着,你听着,今晚夜里八点带人来公馆,记得要公事公办。”
“哎,是是是,旅座放心旅座放心。”
第十章
阿卡下午没等多久就见顾钦容回来了,心里尤为高兴。慌忙把这两日的学习笔记都拿出来给顾钦容过目,又拿着笔记将自己不懂的问题虚心向顾钦容提问。
顾钦容似乎心情极好,每个问题都耐心细心解答,不嫌厌烦。说到激动之处竟拿着模型为阿卡演示,两人处得特别融洽,阿卡也是学得极为认真。
待问题解决完天还未黑,顾钦容休息了会儿便让厨房上晚饭与阿卡一起吃了。饭后又上了些果汁,说是外国的新鲜玩意。阿卡很感兴趣,也爱喝,连着喝了两杯,顾钦容只淡淡抿了一口便搁下了。
喝完果汁没过半个钟头,阿卡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有些不适,被顾钦容待到卧房后,觉得身子也开始发热,全身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有股欲火无处发泄,只等着个出口能释放出来。等到被顾钦容半搂半抱,狠狠吻住后,那股欲火像是开了阀的洪水一般肆意膨胀,顾钦容熟练的除去阿卡身上的衣物,又温柔的向阿卡身下那挺立的炙热探去,老练的套弄,阿卡娇喘吁吁,回抱着顾钦容的手时紧时松,脚趾也蜷缩又张开,顾钦容拿出事先准备的芙蓉露慢慢涂抹在阿卡的紧密处和自己的欲望上,撑开阿卡的双腿,慢慢送进去,动作极尽温柔,但一旦全数进入后又变得极为霸道,难以控制的深入,又换着姿势寻刺着阿卡的敏感处,嘴上也没闲着,由耳垂向颈窝,胸前一点点舔弄细吻着。
阿卡只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中又像是浮在水里,舒逸中带着些许兴奋,仿佛快达到了极乐世界。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耳边温柔的说话:“阿卡,我是谁?”
是谁呢?对了,是谁让他这么快乐?
“叫我的名字,阿卡,叫我名字……”
什么名字呢?叫什么?
“钦容,顾钦容,阿卡叫我钦容……”
“嗯,哼。顾钦容,钦容……嗯,唔,啊,钦容……啊……”
“嗯,对,就是这样,不要停……”
“唔,啊,钦容……钦容……嗯啊……”
陈恩赐被警察厅的人留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才告诉他搜查令批了下来,这就带他去顾公馆搜查。其实他心里还是怕的,但是他认定这是他唯一能够进顾公馆的办法,也是唯一能救阿卡的办法。
顾公馆的门卫看到搜查令后没有为难这群警察,便开门放人进去。张副官听到通知也赶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和警察厅的打招呼,要看了搜查令,无奈的放人进屋,只是脸上颇为难看。
陈恩赐暗暗喜悦,看来顾钦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们一行人进了正厅开始分成三小队分别搜查。有位领头的问张副官:“怎么不见顾旅座?”
张副官笑得暧昧道:“顾旅座正在忙,抽不开身子。”
陈恩赐心想顾钦容真是放肆胆大,这种时候应该还能如此大牌,好,待他找到阿卡再与他论争。
陈恩赐随着两个警察上了二楼便听到些许声响,那声响是不陌生的,明显的床弟交欢之声。两个警察暧昧道:“顾旅座真是日理万机啊。”又向陈恩赐问道:“陈先生,您说我们还要不要上去?”
似乎被什么迷了神,陈恩赐极度的想要上去一看究竟:“怎么不上去?若是你们怕了就在下面等着。”说着他便提着长衫向楼上走去。那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只在下面等着。
每上一个台阶,声音就更就一些,那呻吟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话语。
陈恩赐不愿承认这声音耳熟,却控制不住想上去一看究竟。
顾钦容的卧房门并没有关严,门口也没有一个听差的。陈恩赐提着心向里面望去。
那张檀木大床上,顾钦容未着一缕的与一个人在交合,那人似乎极为享受,不停的呻吟着叫着顾钦容的名字。
“嗯啊……钦容……啊,唔,钦容……慢一点……啊……”
阿卡!!!陈恩赐想否认那声音,却否认不了那声音。心跳似乎在那一霎也停止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又梗在喉咙里。
阿卡叫着顾钦容的名字与他极为享受的做爱……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转眼间看到顾钦容换着姿势面向了门口,赶紧逃似的下了楼,脸色却如同死人一般。
那两位警察还在楼下候着,见陈恩赐下来,便阴笑道:“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滚!”陈恩赐推开那两个,疯了似的向外跑。那位和张副官聊天的领头见状连忙喊道:“陈先生,陈先生,你怎么跑了?这咱们还搜不搜了?”
陈恩赐什么话也听不到,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冲出顾公馆,向街上跑去,盲无目的的,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