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56)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这些人之间既像战友又像亲人的关系令吴邪想起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其实短暂的时间并不够让他接受一种新的思想,但这些人严谨而谦逊的态度却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烙印,以至于在数十年后那场席卷全国的疯狂运动中,吴邪看着满街作威作福的二流子心里生出的满满都是悲凉之感。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酒,大家都醉了,有人哭有人笑,不知谁带的头,这一群醉汉竟压着声音唱起国际歌来,庄严的曲调中他们相互搀扶,这就是青春吧,吴邪想,一个人无论后来做过什么,只要他的青春奋不顾身,他一辈子的灵魂就是干净的。吴邪的心思细腻敏感,天x_ing中带着洞悉一切睿智,但正是这种睿智使他对每一种热烈的情绪都心怀悲悯,他望着角落堆积的电文和发报机,下一秒钟就害怕起来。

  从书店后门走出来时喧嚣的人群各自散去,街道寂静无声。吴邪醉的厉害,脑海里那些关于主义的论调让这老庄哲学的信奉者痛苦不堪,他倚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拉扯着张起灵,喃喃道:“小哥,我不明白一个看不到的目标比命重要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快乐?”

  他醉意朦胧的眼睛中弥漫着深刻的茫然,像一个首次目睹衰颓的大家子,怀念着平素的安逸而无休止的绝望。军官忽然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把这茶烟中烘焙出的人儿拉进血淋淋的现实,但他只是紧了紧吴邪的外袄,轻轻的说:“这是一场战争,每个参与进来的人大概都要死,但如果死亡能换取重建一切的可能,我们心甘情愿。”

  吴邪咬着牙道:“心甘情愿?你以为我没激昂过么?但还是有人死,有人疯,还是要打仗要流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军官摇摇头,他凝视着吴邪的眼神坚定起来,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回应道:“所有今天的牺牲都是为后人启明的光,吴邪,你聪明又有勇气,你要相信总有一天新的时代会到来,到那时每一个中国人都能有尊严的活着。”

  他们离的太近了,他几乎能在张起灵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一偏头混着苔藓味道的潮s-hi水汽直扑到他脸上来:“我真不明白你站在哪一边,你明明是共产党却做三叔的副官,你的队伍挂着青天白日旗,你又事事瞒着三叔。”

  “我不站在哪一边,我们所有人实际上都不站在任何一边,这是以个人名义投之于国家的感情。”

  吴邪忍不住笑了:“你还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没人比我们更相像了。”

  他抬头看着张起灵的脸,真是个最漂亮的小伙子,总是微蹙的眉和一双令人欲罢不能的眼睛,他的鼻梁太修挺了一点,疏离的让人难以亲近,然而独处时他又像最没攻击x_ing的一个人。吴邪禁不住微笑了,醉意让他昏昏沉沉,一抬手搂着张起灵的脖颈,离的太近呼吸的气流都喷在军官的脸上:“张团座,你长得真好看。”

  张起灵愣了一下,手覆上吴邪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低声道:“怪不得你总看我。”

  吴邪捉住他的手,拇指伸进军官的手心里碾磨,长年握枪让他的掌心覆了层薄茧。吴邪简直觉得那是蛊惑了,他竟大胆了起来,凑近张起灵耳畔呢喃道:“小哥,我真喜欢你。”

  “我知道。”军官顿了顿。

  “那你亲我吧。”

  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吻在一起,舌头穿过齿关迫不及待的在对方口中掠夺。也许是因为酒醉,也许因为紧张,也许这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宣泄,总之这个吻跟温柔没有半点关系,那甚至是两个对爱情一无所知的青年在用最激烈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感情。一个店老板和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军人,这么做是不对的吧?但是谁会责怪他们呢,爱情本来就是最急躁的一种情感,国难当前他们没有生活也没有未来,因此一切都无需忍耐,唯一能做的只有放开双手,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迎接一场声势浩大的热恋的到来。

第48章 祈梦

  回去的路上吴邪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但他没敢问,张起灵看他走神,便叹口气道还有什么想问的,最不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吴邪想了想,说了句让张起灵很无奈的话:“小哥,你到底多大了?”

  军官楞了半天问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吴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认识你之前我总觉的自己看事情透彻,但跟你一比我好像又什么都不懂,我想到最后只能站在原地,你却总能从乱麻里找出方向来。”

  张起灵思索了一下,轻轻说:“你知道林觉民么?”

  吴邪笑笑:“孙文先生第一批追随者,广州起义时牺牲,一纸《与妻书》感人至深。”

  “他是个有骨气的小伙子。”军官的手指抵着眉心回忆道:“常穿件香云衫跟大家一起在海边玩闹。”

  吴邪惊讶的张着嘴:“那可是清末的事情,你不会比三叔还老吧?”

  张起灵不置可否。

  吴邪一头雾水的揣测着他的话,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军官挑着眼皮看着他,吴邪的嘴角挂着丝促狭的笑,说:“怪不得你总知道该走哪条路,古语说‘四十而不惑’,一点都没错。”说着拍了拍军官的脸,凑到他跟前:“那时候你是不是也穿长衫,在窑子里搂着姑娘抽鸦片?老实交代,养过戏子没?”

  张起灵转过脸,唇角往上一勾,揽着吴邪不做声。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吴邪盯着那双细长的眼睛,一时看的呆了。

  “我要是生在那时候,”店老板踌躇满志,故作豪迈的一挥手:“就当个纨绔子弟,倾尽万贯家财,买张团座一笑!”

  还没等吴邪得意片刻,眼前的景象忽然重重一甩,接着天地就倒置了,他的下巴狠狠磕在张起灵后背上,大腿被他箍在胸口,抗麻袋似的。

  “哎哎你干嘛,放开放开!”吴邪使劲踢腾着双腿。

  “带回去做压寨。”军官淡淡的说,嘴角却不动声色的又往上扬了几分。

  吴邪和张起灵在部队长官租住的西式宅院里打了一架,他明明记得上一秒种军官还在给门口的哨兵还礼,一出了门禁两人就不客气的相互招呼起来,从垂着天鹅绒窗帘的走廊打上雕花楼梯,又一路扭打进军官的卧房。脚步在实木地板上跺的咚咚的响,吴邪打不过他,被军官把衣服剥下来一件件往地上扔,麦色的胸膛露出来时吴邪已经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巴里还一直不服输地咕哝我才是山大王。

  月光清冷如银正投在军官白皙的脸上,军帽在扭打时跌落了,一头软垂的黑发落下来,刘海微微拂着他的眼睛,真像玉雕的人啊,吴邪在心里惊呼,对视间他慢慢停下挣扎,抬手抚上军官的脸,沿着下巴的轮廓往下滑,一粒粒解开军服的纽扣。

  金色流苏垂在他手背上,蹭的人直发痒,老板的心也痒了起来,他把手伸进张起灵的衬衫里抚摸他修长的颈,呢喃道:“小哥,你的衣领太紧了,我替你松一松好不好?”

  衣衫落了一地,他们相互抚摸拥抱,胸膛贴着胸膛磨蹭,急切间两人都乱无章法了起来,嘴唇在对方身体上绵绵密密的印着。取悦的动作生疏而青涩,然而他们一点都不紧张,好像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扯开军官的衬衫时吴邪再一次看到了张起灵胸口的麒麟纹身,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家宴,初识,茶香,血腥气,互相躲避的眼睛……他们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对视了,吴邪这么想着,勇敢的迎向军官滚烫的视线。黑暗为暧昧提供了最好的温床,两个最节制的人竟也说起情话来了。

  “小哥,我喜欢你。”吴邪轻轻耳语。

  “小哥,我真是喜欢你。”

  “我简直要喜欢你到骨头里了。”

  “我知道。”

  “我也是。”

  吴邪解开军官的皮带,把手伸进去抚摸着他燥热的下身,又引着他握住自己的,让人耳热心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但他本人却像没有意识到一样:“小哥,我涨的发疼。”

  军官却几乎要被自己爱人的主动弄的疯狂了,他忽然狠狠的拨开吴邪的手,下身在他的小腹上不得要领的蹭弄,用力拥抱着他说,吴邪,我要你,让我要你。

  然而他们还都纯洁又未经人事,仅仅为把恋人间的事情弄明白就花了大半个钟头,接着两个年轻人像涉足新大陆一样,好奇而兴奋的用新方式表达起对彼此的喜爱。第一次的生涩让军官有些克制不住的粗暴,吴邪疼的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仍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承受身体内的耸动。爱人的融合如大欢喜,他们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做着,从手脚无措到百般温柔,快天亮的时候吴邪忽然攥住张起灵的手,呓语般问道:“小哥,革命结束后你会回来吧?”

  张起灵却沉默了,他吻了吻吴邪的肩膀,淡淡的说:“那时我已经死了,这场战争,每个军人大概都要死的。”

  吴邪也不说话了,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咯咯的颤。

  “后悔认识我了?”

  吴邪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们去祈梦所,去看三生石,这辈子咱们有一天算一天,就算没了,我跟你赌下辈子!”

  江南多秀丽山水,杭州更是三面临山,与北国不同的是吴越风光更为精巧幽深,虽不雄伟但也颇有意趣。莲花峰东麓有灵隐寺,寺里住持与吴家交好,吴邪跟张起灵赶到时正值中午,把马拴在寺院的井栏边,两人绕过寺庙后的照壁徒步抄小路上山去。

  适时正值深秋,阳光斜斜照下,山光水色皆明净如妆,银杏初黄,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灿烂的澄金。吴邪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胸口像有一面帆渐渐鼓胀起来,连近日积攒的压抑情绪也在山风里一扫而空了。

  “往上走不远就是三生石,我们杭州人有传说,这辈子在三生石上见过面的人,下辈子也能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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