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42)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小哥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颇有几分紧张,几乎同时,脑后忽然传来隆隆闷响,既像巨石推滚过地面,又像奔涌的浊浪来袭。

  我禁不住也跟着回头看,只见从进入的暗门开始身后的整条甬道开始塌陷,碎石崩裂翻滚,喀拉喀拉的直往脚下堆,我们几个都楞了一下,接着相继反应过来,黑眼镜带头喊了一声快跑,小哥忽然警觉的跳起来,回身抓住我的手腕往前一路狂奔!

  那一瞬间简直像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整条甬道开始剧烈的颤动,五条手电光柱在地上混乱的扫- she -,头顶不断落下灰尘和碎石块。我被迷了眼睛,眨巴着一个劲往外飙泪,看不清楚道路,好几次踩住碎石被绊的踉跄,都被小哥拖起来脚不沾地的一路前行。

  “跑!快跑!”胖子在前面嘶吼,尾音却被山岩塌陷的轰鸣声淹没了。

  我摇摇晃晃的往前飞奔,一低头竟看见地上出现了裂缝,甬道从中间被纵劈为两部分,裂痕极深,在两脚间往前蜿蜒。道路上的碎石块越积越多,我简直像踩踏在一只不断摆动身体的动物背上,饶是手脚并用保持平衡,依然时不时摔个马趴。

  娘的以前倒斗粽子虽然不少,也从没遇上过这种鱼死网破拆地宫的情况!

  思索间一块大石翻滚下来,我没地方躲闪,被硬生生的砸到左肩处,疼的脸上表情都扭成一团,忽然黑眼镜大喊了一声:“往下跳!”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被碎石掩盖了一半的洞口,小花他们已经不见了,我和小哥对视一眼,相继跟了上去。

  出口处离地面大约两米距离,脚底和膝盖一阵冲击过后我已经再次踩到了坚实的地上。说来也奇怪,甬道里坍塌的厉害,出来后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晃动停止了,视野又渐渐稳定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庆幸,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再抬头一看时,来路的整条甬道已经塌陷了,出口处被大石堵的严严实实。

  后怕的感觉让我的后背不住往外渗冷汗,像有虫子爬着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打着手电往周围看去。

  “这一招够狠,胖爷差点……”

  胖子一开口我们都愣住了,不是因为话的内容,而是因为四周重叠而强烈的回声。

  “这什么地方?”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转头对胖子说:“快点,照明弹的干活。”

  小哥摆摆手,说不行,这里回声太大,打照明弹空间不够。说完招呼我们聚拢,几个人挪动了步子,走动时脚下却起了噗噗的水声,低头一扫,只见我们踩着的地方覆了一层薄薄的清水,不太到脚踝,登山鞋里内置了防水层,下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说话间周围的环境忽然起了变化,浓重的黑暗里浮现出幽幽绿光,从脚下延伸开去,映的人脸上也蒙了层诡异的浮碧,低头细一检视,只见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聚集了大量细小的游虫,通体透明,散发着磷火般清幽的冷光。越聚越多,乍一看我们的身形宛若一朵花蕊,周遭绽开着层层叠叠的莲瓣,细腻的光芒照的人幻若谪仙。

  “娘的这些是什么玩意,什么时候来的?”胖子用脚在水里划了两下,那些浮虫似乎受了惊,逃逸开去,但不多会察觉到没有危险,重新聚集而来,只一会,莲瓣复排列的温丝不乱。

  我用手电照着,解释道大概跟海底生物差不多,在黑暗里遁迹久了视觉退化,但其他方面却培育出特殊习x_ing,比如发光,或者带电。刚才它们均匀的散布在水中没有影响,感知到其他生物侵入后才大量聚集,这光可能是它们的某种防御状态。

  “或者捕食。”我补充道,“大家都小心些。”

  小哥俯身在水底摸了一会,微蹙了眉,手电伸进水中贴着地面一照,从光线打入的地方开始,一大片水底竟然像灯泡通电一样澄明起来,他用手指抚了两下,直起身子说:“昆仑玉脉。”

  我诧异的俯身细看,只见这里的玉质透闪石含量很低,透明度高,铺在水底宛如一片镜子,将游虫的冷光部分反- she -回去,一部分则投- she -入内,形成了一片片晶莹的冰灯,那场面极其美丽,但冷寂的森绿也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诡异氛围。

  莲瓣从脚下越蔓越大,游虫越聚越多,不仅附近,连远处的都仿佛受了惊扰,集体游蹿着散发出清淡的荧光。不多时整片地宫都被点亮了,不用手电也能看清楚周围的形势。

  身处的地方是一处巍峨的古老大殿,高而威严,中间宽阔的百级石阶扶摇直上,两侧一柱柱缠枝铜台打造成侍女形态,躬身颔首,高捧灯油,连通一座高台,台上的东西却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了。

  一时殿内神圣的氛围压迫的人膝盖都发软,我们几个抬头仰视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荧光更加炫亮,游虫有规律的排布穿行,一道道清晰而绵长的绿火在脚下绽开复又寂灭,仿佛穿越洪荒的信使,向上古的神坻汇报着无知闯入者的行踪。

  “谁在那里!”瞎子突然喊了一声,猛的架起枪,不由分说对着四周圆弧状的墙壁一溜扫- she -,哒哒哒的狙击枪响带着回声震耳欲聋。

  我刚要骂他,只见光线漫- she -处那墙壁上忽然浮现出一个个人影,再回身一看,唬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身后我们下来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壁画,朱砂为漆,一片一片染就腥血一般暗红。

  那画的竟然全部都是女人,抱着孩子的女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那些黑发委地的女人眼神极其怨毒,逼真的似乎要从墙壁上冲脱出来。

  它们什么时候出现的?下来的时候明明还什么都没有!

  骇的不由倒退一步,小哥却一把攥住我的手,沉声道:“别慌。”

  我点点头,强定心神捋了捋思路,对大家说这脚下的虫子太诡异,壁画突然出现可能跟它们脱不了关系,都上高台,离开水再说。

  话音刚落四周却突然起了喀拉喀拉的崩裂声,我心猛的往下一沉,以为是地震,不料转头一看,却是墙壁崩开了,腥红的壁画深处土石飞溅,里面有什么东西狰狞着身形摇尾而出,定睛一看,心里大叫不好,竟然是一只只红喙腥羽的巨鸟!

  我对鸟这种生物从长白山过后就残留着极重的y-in影,此刻更是胆寒,一横心掏出枪拉开保险,子弹上膛,转身对着最近的一只一枪爆头!腥血喷薄而出,那鸟缓缓倒下,但其他的仿佛被激怒了,更加迅猛的扑扇着破碎的羽翼,大张着坚硬的喙,发出的鸣叫声却森冷的让人魂都掉了,特么那玩意叫的动静竟然是婴儿的啼哭声。

  “我操,这玩意跟长白山的那些不是一个品种啊!”胖子大惊失色道。

  大殿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的响起墙壁崩裂声,巨鸟伸展双翼从四面八方朝我们猛扑过来!几乎与此同时我后背上重重一疼,整片冲锋衣被抓破了,巨鸟的利爪生生的刮c-h-a进露出的皮肤,撕裂般的剧痛震得我冷汗直冒。我猛的一回身把枪口对准刚要的腾空的巨鸟的腹部,连开几枪,血r_ou_飞溅,头发上都被喷了一层血雾,滴滴答答的沿着发梢往下滴。

  还没回过神,另一团腥红已经杀到了,却见小哥从远处曳水而来,脚步快的不可思议,鸟喙触到我肩膀的一刹那,黑金古刀的刀锋凌空从那巨鸟身侧穿肠而过,势头太猛连刀柄也几近没入。那鸟挣扎几下扑地而亡。

  我松了口气,慌不迭的去捡刀,小哥却猛的按住我的肩头,单手从身后凭空一捞,扯过另一只偷袭者的翅缘,双手对着脖颈狠狠一拧,磕巴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过后,尸骸被抛至水中。小哥染满血污的脸泛着冰冷的杀意,把我往身后一扯,道:“别走远了。”

  一时腥红溅落如雨,黑眼镜和胖子的枪声此起彼伏,但说不上谁占上风,混战中时不时混杂一声痛苦的惨叫,那些鸟的势头太猛,手枪根本招架不住,只觉得身上伤口越来越多,我们几个也被逼的节节败退,像绝境之时扔负隅顽抗的困兽。

  这样下去早晚要玩完的!

  小哥的帽衫破的到处都是裂口,他干脆一扯扔在一边,黑麒麟纹身蔓延至腰际,混着淋漓的鲜血,似乎要焚烧起来。

  我几乎被他拎着到处腾挪奔跃,耳畔响彻刀锋掠过的飒飒寒声,只见那刀疾速舞着,如同一扇淡青的屏障,阻隔生与死的玄门。

  我的枪膛空了却来不及换弹夹,一只巨鸟凌空跃过,锐利的脚爪生生从上臂撕去一块皮,鲜血淋淋漓漓的往下淌。胖子这时也杀将过来,肩膀几乎被咬穿,露着骇人的血窟窿。我见他眼角都杀红了,手中的砍刀沾着血r_ou_和羽毛,冲我吼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脑子飞快的转动,经历过无数险境,我绝境时的思考能力已经被磨砺的无比坚韧,红羽巨鸟,婴儿哭声,女人……“夜行游女,所居处必有磷火,操他娘的!“我狠狠的骂道:“这昆仑山简直是个神话动物保护区,这玩意是姑获鸟!”

  胖子闻言马上大喊:“妈的光知道名字有个鸟用!想办法,快!”

  小哥忽然一愣,猛的扯起我往大殿中间走,红鸟扑簌盘旋,古刀停歇的一瞬间他转头吐出两个字:“点火!”

  一秒钟的分神三只巨鸟俯冲而下,巨大的冲击力撞向我的肋骨,我直觉骨头像是断了,咸腥的血沫不断地从喉咙往嘴里涌,再看小哥比我更严重,极深极长的一道斜伤横亘前胸,黑金古刀被他反握着贴身而过,惨厉的婴儿啼哭过后,一对鸟的脚爪滚落在地上。

  我打着手势招呼大家撤退,边跑边喊道:“上高台点灯,这鸟是死于生产的女人怨气所化,夜飞昼伏,怕火光!”

  一行人从怪鸟群中先后冲脱出来,往高台奔袭而去,肋骨的伤疼的让人每喘一口气都忍受着极大的折磨,但我根本顾不上,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希冀和祈祷那些侍女灯奴的铜盆中还有灯油!

  脚步声嘈杂而混乱,那荧光游虫也受了极大的惊吓,漫无目的飞快逃窜,碧绿的冷光犹如烟火,在大殿内游逸奔行。巨鸟不断俯冲而下,撕扯着我们的身体,跑至石阶时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更别说掏火折子露出后背的空档。小哥整个人贴着我,我不知道他替我挡了多少,只觉得粘稠温热的液体从后背浸透了衣服,一个劲的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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