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39)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他犹豫了一下,用腾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声说:“我以为你是故意不提的,没想到你忘了。”

  我一时哑然失笑,心说两个人过日子至少得有一个记x_ing好,现在可好了,两团浆糊,黏的倒是结实。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顿了顿,说:“刚才。”半晌抿着嘴唇,“是我大意了。”

  我暗暗叹气,连自己都佩服我这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功夫,活生生心一横,脑子出毛病把他给踢出去了。回想着两人在杭州的点点滴滴和在长白山告别的场景,一时又气又心疼,捏着他的手腕道:“小哥,我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在意的人在眼前却碰不得的感觉,从杭州到昆仑的一路……你是不是也不好受?”

  他一低头,刘海下的目光闪闪烁烁,沉默着。

  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感觉到他的脉搏,一下下的,很有力。“亏你沉得住气,小哥,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他神色淡淡的,但很认真:“你记不记得没关系,我说过如果有机会,不如都忘了重新开始。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

  我吓了一跳,赶忙说哪能啊,那时被气糊涂了才吼什么为什么你要想起来,哪有红口白舌咒别人失忆的。他却摇摇头,低声道:“在山里的时候,很怀念从塔木陀回来的那段时间,每天看见你,很安心。”

  我心里一下子酸的难受,心想这货在那终极里跟y-in兵过的什么鬼日子,本来以为他从来没把我当回事过,谁知道他闷声不响的早上了心。这想法在脑子里一过,疼的恨不得把他那颗闭塞的心攥在手里捂暖了,剖开来把里面装的东西都看个明白,让他再不用一个人扛着。

  勉强挤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碰了碰他,说:“小哥,还记得你第一天到家喝的那碗皮蛋瘦r_ou_粥么?”

  他笑笑,说记得。我抽了抽鼻子,故作豪迈的大手一挥把压缩饼干掏出来,掰了一块,往他跟前一凑:“折腾了半天,饿了吧?小的伺候大爷用膳。”

  大学食堂最狗血和惹人白眼的事情放到斗里演绎一遍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味,更别提盖浇饭换成了烤r_ou_味压缩饼干,不过小哥被我带领着往二缺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竟然铁了心配合到底,我递一块他吃一块,低头的瞬间两侧的头发垂到我手背上,痒痒的,一时怔忡,恍惚间仿佛还在家里,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人一勺分皮蛋瘦r_ou_粥喝。

  这要是让我重新来一遍,真舍不得放了勺子把那一碗粥全塞他手里。

  说实话我从来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小哥的心思,那冷漠的外表下装的也是凡间的喜怒,因为爱人的一句话,放下所有身段和过往,跋山涉水赶来杭州,陪我走一程。

  一时间各种情绪交错着往上涌,我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部分一下子被人塞满了,满的要溢出来,但是塞的人技术太差,乱无章法的,找不到线头在哪。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小爷当了二十几年的直男特么这一下子算是正式弯了,对象偏偏是小哥,这要是说出去,不提别人,老狐狸为了逃避责任就得最先一巴掌把我打出门去。

  心思一时烦乱,推开小哥,跑到一边翻自己的登山包想找根烟抽,扒拉了半天才在包的侧兜里找到最后一包,娘的塑料袋没包好,掉下悬崖的时候浸透了水,连烟带盒泡成软塌塌的一堆,拿都拿不出来。

  我烦躁的骂了一声,把滴着水的烟盒跟塑料袋胡乱揉成一团,往水潭里重重一抛,扑通一声闷响。只觉得整个人都成了盒泡烂的烟,被那哑巴张捏在手里搓着揉着,悬着心,软烂烂的一团,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颓然的伸着两条腿往地上一坐,垂着脑袋狠狠的长吐了口气。

  小哥看我反常,跟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见我半天没反应,蹲下来揉揉我的头发:“怎么了?”

  我一对上他那双眼睛,任心里有百般脾气也一下子怂了,躲闪着他的视线,盯着地面,讷讷的说没烟了,瘾上来憋得难受。

  他没说话,站起来走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也不敢抬头,只听一阵装备包拉开的细响,小哥似乎在翻什么东西,半晌又回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最后一包,给你带的,省着点。”

  我一偏头,特么他还真递过来一个包裹的严实的防水袋,拆开来一看,整整齐齐的一盒黄鹤楼。

  这人一天到晚看天花板,没想到连我抽什么牌子的烟都记得。

  我看着那盒烟,心里一个劲的骂这闷油瓶子真他妈的会戳我软肋,这么一弄简直是朝我抛了传说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Cao。强压喉头的酸涩,使劲眨着眼睛抽了一支出来,盯着过滤嘴上的烫金发呆。

  愣着愣着心绪却清明了,忍不住感慨,人生在世,要凭借多少机缘巧合两个陌生人才能成为夫妻,一次次的借口,再会,追逐,期待,不就是为了寻觅一个我有情,她,或是他有意的回馈。现在他辗转数载终于站在我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只为了有一天我能从懵懂中走出,牵起他的手。

  心里一个声音止不住的说从了吧,从此告别江湖,两人依偎着一日日细数庭前落花,盼苏堤春晓,天气好的日子共乘一只绿蓬红漆的瓜皮艇,相守白头。

  弯的就弯的吧,有什么要紧,整个繁华世界跟他张起灵比起来,又有什么要紧?

  我点了根烟,重重的连吸几口,好久没过烟瘾一时呛的眼泪都往上冒,抽到一半下定了决心,把烟往地上使劲一掐,幽红的火星碰了水,发出咝的一声细响。那闷油瓶子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我把烟盒跟火机往他怀里一掷,火气就上来了,从腰里抽出匕首塞到他手里,恨恨的咬着牙,指着心口:“哑巴张你给我看准了把这儿挖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走,反正也不是我的了,留着没用。”

  他有点惊讶,大概没弄明白我又抽哪门子疯,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匕首,放下刀凑过来想摸我脑门。

  我气呼呼的挡开他的手,攥过来十指交扣着:“小哥,没你这么办事的,我好好的过日子,从碰见你就开始鬼催的天天下地,被整的死去活来不说,现在连心都被你抢了,我怎么活?”

  他听完便笑了,那笑像从心底漾出来的,很舒心,也很好看。我脸一红,偏过脸不敢看他,他却离的近了,呼吸轻浅的在耳畔浮荡,我还没反应过来,侧脸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暖暖热热的一下。

  他没事人一样松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整理装备去了,剩我一个摸着脸颊被他亲过的地方,挂了一脸傻呵呵的笑。

  后来我们收拾了行囊踏上征途,绕着崖底走了几圈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小哥一直心事重重的皱着眉,我问了他几次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

  黑眼镜那货很是仗义,我和小哥被禁婆逼得掉下山崖时,栈道上的情形也万分危急,但瞎子还是折回来在崖顶留了两条绳子,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每隔半米打一个结,攀着很容易借力。

  要知道当年在云顶天宫时四阿公叮嘱我下斗要前走三后走四,同伴没用了不如去死,我一边握着绳子往上爬,一边开小差,心想其实我们这些人能凑在一起绝对不是偶然,虽然小哥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花八面玲珑不做赔本生意,胖子爱财,瞎子不靠谱,但本质上我们都不像四阿公那么功利。

  小哥看我心不在焉,腾出一只手推了推我的脑门,问我想什么呢,我嘿嘿笑着把想法跟小哥说了,本来以为他就随便一听,谁知他摆摆手,说人都有两面x_ing,吴邪你这人简单,跟你接触不用存戒心,不知不觉就把好的一面露出来。

  我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说难不成我还有净化心灵的作用,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两分小聪明,三脚猫功夫,能活到现在肯定有一套。我气得想把他从岩壁上一脚踹下去,牙磨的霍霍响,恨道好你个闷油瓶子,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哑巴,一开口特么还不如就是个哑巴,小爷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么夸人的。

  一路扯皮,岩壁也不觉得难爬,到顶了往包里收绳子时才发现掌心都磨破了,扎了一根根小刺,一握拳头钻心的疼。

  翻上栈道后一看那情景恶心的几欲作呕,只见腐朽的木道上爬满了一簇簇的头发,像活的一样,我和小哥脚一落地,它们就爬上来缠我们的脚踝,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酷似停电几天的水产市场。

  小哥扫了一眼地上的头发,用黑金古刀在手背上一划,几滴殷红沿着手指滴到地上,那些头发像见了鬼似的盘曲着后退,他把血往两人的登山鞋上涂了些,说了句快走。

  我一惊,问他那些禁婆不会在前面等着吧,他摆摆手说不可能,这里的腥味叫做“秽”,是养尸地的怨气形成的,陵和墓不一样,不葬人,大量的尸体聚集只是一种防止外人侵入的阵法,它们被束缚在固定的地方入不了轮回,怨气日积月累,应对起来也越加棘手。

  说罢犹豫了一下,问我记得疗养院的霍玲么,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小哥的表情很是凝重,看了一眼罐子的方向,摇摇头说那些不仅仅是禁婆,而是跟当年的西沙考古队一样吃下丹药最后尸化的普通人。

  这个祭坛,恐怕跟汪藏海的目的脱不了干系,小哥说着紧了紧腰里的黑金古刀,对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接着爬上了栈道的铁锁。

  我跟随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岩壁上那黑魆魆的洞x_u_e,心里浮上一重沉甸甸的森冷惧意。

第32章 汪藏海的最后启示

  跟胖子他们碰头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早,通过栈道后进入一间到处雕刻着凤纹装饰的耳室,一进门就见胖子跟黑眼镜他们围着无烟炉,坐在地上休整。

  见我和小哥一前一后的进来,胖子率先瞪大了眼,骂了句娘希匹的总算回来了,接着一翻身冲上来给了我一个实实在在的熊抱,那一身膘挤的差点让我肠子都吐都出来,接着黑眼镜打着哈哈叫了句小三爷,对胖子嘿嘿一笑道:“早说了这俩人死不了,哑巴张是谁,扔地府他妈阎王都不收。”说罢也不管我,径直冲着小哥去了,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小哥冷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管他,自己挑了个角落坐了顾自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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