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29)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我反应极快,从登山包的侧兜里掏出火折子,引燃了,在头发漫到我的口鼻的一瞬间猛的塞到头发里,禁婆怕火,尖叫了一声退了回去。我正想乘胜追击,只听小哥在我旁边说了一句:“抓稳!”我没听明白,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突然眼前天地就倒置了,丫竟然一把把我扛到肩上,在罐子与罐子间极少没有覆盖到头发的空隙里用脚尖点着罐子口腾挪穿行,我的下巴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嗑着,只觉得头晕目眩,耳边风声簌簌,禁婆的头发奔涌着往眼前扑,却总是差一点。

  他娘的闷油瓶!先是使坏非教我爬墙,现在又拿这套动若脱兔的本事吓我,早干什么去了!

  一晃神的功夫脚下已经沾到了地,视野一阵乱晃,小花和黑眼镜已经赶回来,接着胖子举着打火机咳嗽着也杀到了,当下五个人撒丫子跑路,在石洞里一路狂奔!

  我一面跑一面回头看,只见那头发已经满满的占据了山洞,像一团巨大的黑球冲我们袭来,中间夹杂着一张张怨毒的森森白脸,那景象恶心的我胃里直作呕,好在我们跑在禁婆前面,空气里没了浓重的腥味。我一边跑一边大口喘气,只觉得肺里喉咙里都是头发挠着的刺痒。

  “慢着慢着!前面是悬崖!往左边!”黑眼镜突然吆喝起来,声儿刚落,只见眼前路一下子没了,顿时骂声一片,骂的最响的就是胖子:“靠你个黑瞎子!不会早点说!要不是胖爷激灵现在就牺牲了!”

  一发照明弹嗖的打了出去,白光闪过,眼前竟然又是一道峭壁,因为后面禁婆追着,没时间往下看,只觉得深不见底。我们脚下站的是石洞口凸出的一个小平台,左边有一条依山势而建的破败不堪的栈道,上面的木头几乎烂光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石头,悬空的部分用几条粗铁链子连接,极为险峻。

  转眼禁婆就杀到了,我们没有一刻犹豫的时间,向着断开的栈道纵身一跃,依次跳了上去。

  谁知跑了几步又没了路,只见我们离下个石台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中间是悬空的铁锁,黑瞎子嘿嘿一乐,回头道了句:“瞧好了。”打头像树懒一样倒挂着攀住铁链,四脚并用爬的飞快,小花更为轻巧,胖子虽沉,但是身子灵活。轮到小哥时我凑近了往下一看,顿时头皮都麻了,身下的万丈深渊仿佛是张着口的巨兽,要把人吞噬进沉甸甸的黑暗里。

  “别看下面,跟紧我。”小哥回头沉声道。我一听他的声音便安心不少,点点头,咬着牙,一闭眼睛,挂了下去。

  倒吊在铁锁上,四肢承担着全身的重量,全身的血直往脑袋里冲,耳朵里嗡嗡作响,胸腔憋闷得人喘不过气。因着禁婆速度极快,我丝毫不敢犹豫,抖抖索索的不知行进了多久,终于又碰到了坚实的石阶。小哥扶着我把我拖上石台,刚刚松了一口气,一睁眼,只见身后的禁婆杀到了。

  那一刻我什么也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逃跑,浓重的腥气灌满鼻腔,视野里填充着的都是禁婆s-hi漉漉的头发,翻滚集结,像一口喷涌着黑水的毒泉,我的脚下却像灌了铅,沉甸甸的迈不开步子。

  “快走!”小哥的爆喝在身后响起,接着后背被他重重的一推,震得我整个人向前直直的飞了出去,谁料那栈道在前面拐了个弯,我根本收不住势,直冲向栈道下的万丈深渊!眼看就要坠崖,身子飞出石道的一刹那,小哥的身影突然从后面扑了出来,在空中猛的把我往后一勾,生生的收住了我往下冲的势头。

  余光里闪过一道蓝色的影子,被往回勾我的反作用力推逼着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哥的身形,越过了栈道的边缘,面对着我,慢慢降了下去。

  那一刻我听不见胖子他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看不到身后追逼而来的禁婆,一天一地都是他帽衫上深深的蓝,和他降落时被风扬起的黑发,在我眼前崩塌殆尽。

  时间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第23章 情缠

  那一刻全身的血沸腾着冲向脑子,我什么都顾不得,本能的冲了出去,重重的扑倒在栈道的边缘,伸手向下猛的一拽,硬生生的抓住了小哥的手!

  s-hi滑的石阶吃不住力,他坠落的势头太猛,我被他的重量拖拉着,像抛出去的锚。一瞬间身子已经悬空了,右手紧紧的抓着他,左手则死扣住栈道的一块凸出的山石。我直觉指甲都翻裂了,暖烘烘的液体顺着手背直往下淌。

  我们两个就这样吊在栈道下,脚下是深不可测的重重黑暗,没有尽头一样,y-in寒的等待着我们的坠落。

  头顶上回响着胖子他们的打斗声,那些禁婆近战极其难缠,一时竟也脱不开身。

  “手抓紧,用手臂的力量往上撑!”小哥极其冷静,悬在空中指挥着。

  我连试了几次,根本不可能,我没有小哥的天生神力,此刻只靠着手指的力气扒着山岩,整条手臂开始剧烈的颤抖,若我只有一个人还有希望靠腰力翻上去,但现在右手抓着小哥,两头都动不得,腿脚在空中踢腾,找不到借力的场所。

  我无助的低头看着小哥,他的脸在背景的黑暗衬托下显得极其苍白,蹙着眉头,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努力思索。然而没有时间了,两个人的重量让我发抖的手心不停的往外冒汗,混着抠住山岩时划破的伤口处的鲜血,滑的用不上力气,眼见着扳住山岩的手就要滑脱。

  小哥严峻的表情却突然间放松了,只听他低声道:“我只能护着你到这里了。”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上,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一直认定没有小哥做不到的事,便急道:“告诉我怎么办!”

  “吴邪,上去后,跟着黑瞎子,他能把你带出去。”他静静的吩咐。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要放手,一瞬间头皮一炸,当下喉咙里就滚出了骂声:“张起灵你给我抓紧了,说什么废话!”

  “小邪,听话。”他的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低咧。

  禁婆已经快要到了,黑簇簇的头发沿着栈道往下蔓延,眼看着就要吞噬我抓着栈道的那只手。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几乎在疯狂的转着寻找阻止他的办法,可是在斗里我习惯了听他的,一时毫无头绪。冷汗把衣服浸透了,贴在后背上,一重一重的凉,往上漫着,就成了肆意泛滥的绝望。

  我从未想过他会有放弃的时候,因着他的强大,从前哪怕找不到他,我也知道他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安好。他说他要我,我便本能的认为我们还有长久的岁月,去追逐和迷惑,却不想下一刻我们便悬在这雾沉沉的虚空里,命悬一线。

  “张起灵你敢松手,我他妈死给你看!”我朝他吼,喉咙里哽着,说话都变了调子。

  在生和死面前,一切假象都会剥落,剩下的是最本初的东西。

  若那日在三叔的铺子里没有遇见他,若是西沙的旧照片里没有他的脸,若蛇沼中只有我和胖子生还,若古楼里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安然离去,若吴邪和张起灵真的没有走到最后,我的生命将如同一口干涸的古井,在寂寂的时光里荒芜,了无生趣。

  我能忍受一个又一个若即若离的五年,却不能忍受这个世界没有他。

  去他娘的怀疑,去他娘的犹豫,不过是我喜欢了他,他喜欢了我,他有胆量说出口,我为什么就没有胆子拼一次,没种再为他天真一回?

  我低头看着他,他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回望着我,迷离如冬日浮动着雾气的江面。“吴邪,放手,没时间了。”他轻轻的说。

  “你给我少来这套,我不会再放手了。”我看着他,竟然忍不住笑了,“我蠢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捏了捏我的手指,清秀的脸上也浮出一个好看的笑,像极了他进入青铜门前的那一回。

  “吴邪,再见。”他用唇形吐出这几个字,松开了我的手指。

  我太知道他的企图,几乎与此同时,我猛的往下一抓,重又握了他的,向下一扑,两个人一起坠入身下莫测的黑暗迷雾里。

  黑暗,风声,坠落。

  爷爷的笔记上写过,人在处于绝境的时候,最明智的事情就是祷告。我一直觉得倒斗淘沙的信这个就是找死。

  然而在下坠的过程中,我把每一丝清醒的意识都用在祈求上天让我们活下来,剩下的,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四周一片混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转转眼珠子等黑白无常,谁料几分钟过后,视野竟然渐渐清晰了起来。

  小花买的强光手电顽强的亮着,前面衬着反- she -板,放在地上能当风灯用,我追逐着那片亮光,一动身子,全身皮肤火辣辣的疼,鼻子里也像灌了芥末,每次喘气都忍受着被小刀割的痛苦。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接着一只手扶了我坐起来,不用看,只凭体温和味道我就知道是小哥。

  我们竟然还活着。

  “醒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我狼狈的点头,动了动身子,胳膊腿的竟然都还完好,抬头去看他时,只见他全身上下都s-hi透了,帽衫被扔在一边,上身只穿着里面的黑背心。我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又热又闷,像蒸桑拿似的,再低头一看,自己也是s-hi漉漉的摸样。

  他看我意识清醒着,便放了心,指了指身后,道:“落下来的地方是片深水潭,脚朝下垂直进水,捡了条命。”他用手背擦了擦我脸上的水,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仍是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却皱了皱眉头,一把把我往怀里一揽,抬着我的下巴,沉声道:“谁让你跟下来的?你最好立刻编个借口,这里太小了,你往哪躲我都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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