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要醉+番外 作者:欧俊呈【完结】(37)

2019-06-24  作者|标签:欧俊呈 重生 天之骄子 强取豪夺 高干

  第55章 阳磊番外合集【修改】

  【番外一周磊的自白】

  这天出差提前回家,本想给他一个惊喜而没有报备,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又去了向阳平时喜欢去的山顶,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撑起下巴,我很无奈地判断,丫一定是出门了。

  和向阳走到今天,已经过了七年,七年中,我们吵吵闹闹又甜甜蜜蜜地这么一路走来。见家中无人,我动身准备出门去寻向阳,路边的景色多少年也没有变过,就如我第一次遇见他。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们相识,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彩虹在背后画出七彩,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开场……我当时不曾意识到,这个名叫向阳的青年,最终能在我周磊的生命里,划上如此隆重的色彩。

  在初见的一瞬,向阳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是当时这份注意,并无包含真心和爱意。

  只是好奇。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

  从私人飞机出仓,迎面而来的便是炎炎烈日。

  目光扫过欢迎的人群,我毫无例外地看见了那藏满了欲望和贪婪的一双双眼睛。

  他们自己无知无觉,我却尤其敏感。

  移动着视域,千篇一律的恭敬与畏惧。

  不……也并非千篇一律。

  有一个目光,躲在队伍最末,几乎要把自己藏起。

  我不禁失笑,这样的避讳,却让他在众人之中,瞬间脱颖而出。

  随后,我面上虽与其他人周全,可注意力却一直不曾离开他——他是一个长着周正阳光面容的青年。说青年甚至有些不合适,从年龄看,他更像一个大男孩。

  心下挑眉,难道——他是其中某个谄笑着的,伸长脖子忘我身边凑的中年人带来见世面的腼腆亲戚?

  兴趣被勾起,我丝毫不在意玩上一把。

  到了下榻酒店,我便故意暗示这次活动也邀请者也是负责人,表达了自己对‘那个人’的兴趣,就看他愿不愿意搭桥牵线。

  负责人一愣,谄笑着说有机会劝劝他。

  可给出关于青年身份的答案,却让我大跌眼镜。

  他居然是这次项目的第二大出资人?!怎么会?那他不正该来讨好我么?

  我曾经稍微了解过投资人的背景,自然有所耳闻。据说他做生意眼光独到,从无看错。为人少言而稳妥,可是在一些重要决定上,却犹如赌徒般拼命,还次次赌赢、这样的“商界奇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每个时代,总有那么几个。

  一开始我本来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一见,原来他不仅容貌出众,竟还如此年轻?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一张脸,即使放在娱乐圈中只要定位准确炒作得当,都有出名的可能。可他却显然没有选择这条‘捞金’最快的捷径。他做了一名商人,还是一位年少有为的商人,难得而又特别。

  更让人觉得有趣的是,他似乎还在躲着我?

  呵,我有什么可躲的?

  我早就看出,他绝非直男,那又为何对我避若蛇蝎?

  有意思。

  不仅如此,他一边躲避着我,还一边暗中在那个负责人面前,为我辩白。

  要不是我恰巧也在卫生间,一定听不到如此有趣的对话。

  从暗处走出,和他目光相交。他面色僵硬转身便走,带着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不急不慢地叫住了他。闲适地欣赏着他的窘迫。

  那尴尬的模样,让我发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得玩味地勾起嘴角——一个奇怪的想法从心底冒出——说不定,这个人,喜欢我呢。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对于那个背后嚼舌根的负责人,本打算就这么了事,但既然出了这么有意思的‘玩伴’,我自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善罢甘休。

  我故意当着向阳的面,像猫逗老鼠一样逗着他的合伙人,欣赏着向阳那无奈又憋气的神情。

  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喜欢他,又为什么喜欢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因为长得好?

  向阳长得的确好,但这并非重要——我又哪里缺过美人?

  那是因为向阳又简单,又纯情?

  这点也的确吸引我,可好像也不全是。

  后来我终于明白,我被他吸引,只因为他便是那个能陪我一直走下去,共度一生的爱人。

  我原本一路踽踽独行,是他让我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人能托付,所谓爱情,也并非只是一个谎言。

  作为伴侣,他总让我放心地交付一切。

  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他却仍守在我的身边。

  最危急的时候,他愿意用血r_ou_之躯为我阻挡杀身之祸。

  自从母亲故去,我本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所谓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她死的凄惨,我亦痛恨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懦弱。

  他曾经头脑发热地喜欢上一个垃圾,我当时简直出离了愤怒,因为亡者的悲剧,也因为他让我心疼。

  但他比我的母亲要幸运得多,当时我无力保护她。但我却能够将他拿出漩涡,栓在自己身旁。

  嘴上不禁微笑,我看着车外的景色——明明已逾七年,可每当回想起,心中总是甜蜜。

  【番外二:冲突】

  车在高速路上奔驰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即将见到爱人的心情,填补了原本营营汲汲的空洞寥落。

  我做事向来迅速而又彻底。别人总说我手段狠毒,y-in险狡诈,乖张疯狂。

  其实我并非狠毒,只是当年没有人给我去爱的时候,我伸手向外,不断添砖加瓦,以增厚自己的铠甲与刀剑——金钱,权力,各种各样的欲望而等到有人值得我去爱,我便开始不计代价地付出,几乎奉献自己的一切,甚至屈居人下。外人看来,便说我乖张。

  我只是用属于我自己的方式,守护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下了国道,绕上山路,车途历经跋涉,终于停在一所刚刚完工的山区希望小学门边。

  停好了车,我望着那站在简陋搭台上讲话的人,他的皮肤已经被连日的烈阳晒得黝黑。下面坐满了一排排基金会招募来的临时志愿者教师,他在给他们做着战前动员。

  不远处的树荫里,我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他的演讲由很多小故事穿c-h-a而成,讲自己为什么做慈善,讲赚到钱以后人生真正的意义,讲如何做一个有价值的人。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以前我们还未同居时,向阳似乎并无如此热心于公益,但自从我们确定了关系,彼此便像走了两个极端一般——一人在黑夜里,一人在日光下。互相吸引,又互相交替,相得益彰。

  讲话在掌声中结束了,因为他灌注了真实和感情,有心人一听便知他并非作态。

  见他走下台来,我便迎上前去——见他被山区的烈日照耀得黝黑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他眯起眼,模样又帅气又招人喜欢。

  笑出一口白牙,他快步地朝自己奔来:“阿磊?你怎么来了?”

  晚上载着向阳回到了家,我们路上吃过了饭,现下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原本甜蜜的气氛,却被一张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打破。

  我回家时随手一放,并未注意,如今却被向阳发现。

  见他盯着看了半天,我便走上前去一把将报纸抽出:“看什么呢?”

  向阳抿了抿嘴角,神色和往常并不相同,我心下诧异,他出声时语言冰冷,问话却只是寻常:“你怎么会有这张报纸?”

  我挑眉。

  其实如此无聊的事,向阳本不该管,我与随意地解释道:“你看看内容,都是些什么……内地十大贪X排名,居然还把干爹的名字登上面……这也就算了,鬼佬说什么我们也管不着。可还有内地的企业敢在这块版面上登广告……我看他是不想做生意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这回干爹把我叫去,便是处理这件事……”

  向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半晌仍是y-in沉开口:“怎么处理?”

  “教训呗,让他在内地吃点苦头,别这么吃里扒外的。”

  向阳面色僵硬:“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人以前在这报纸上登过广告,然后又同时跟你抢恋人,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他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便支起胳膊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侧颜,轻声道:“跟我抢你就是找死了,还用得着他登广告?我早弄死他……”

  向阳似乎并没有被温情所感染,仍是执拗地说:“不……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认识,如果你还是和晓明在一起……如果有个内地的企业家,在这篇报纸上登了广告,又同时和你抢晓明,你会怎么做?”

  我心中好笑,对上向阳如此认真提问的神色,便想去逗他,捏他的脸,亲他。

  但我克制住了。坐下来靠在向阳身侧,装傻:“什么怎么做?”

  我又何尝不知道,按向阳所说的这种人,一个敢于同时惹怒我和干爹的人,我丝毫不介意为了讨好干爹,让这个人完全消失在世界上。

  见向阳还是一副沉重,我便微笑,平心静气地顺着他的意思说:“那……你假设的这人,是干什么的?”

  向阳喉结微动,声音低哑:“卖鞋的。”

  我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人我肯定弄死了了事。”

  向阳忽然站起身来,僵硬着立了一会儿,又向门口走去。

  我立即察觉出了不对,在身后喊道:“怎么了你?去哪儿啊?”

  向阳顿下了脚步,只留下一个背影,声音低沉而暗哑:“我……一个人静一静。”

  事态似乎有些不妙,突如其来的他怎么就生气了?

  一头雾水但还是跟过去:“要静回房就行,你干嘛出门?就在家里呗……我也是才处理完了这事儿,就为了赶回来看你,你别走了,陪我吧。”

  向阳转过脸来,下午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面上弥漫满了苦涩。我心下微惊,却见他自嘲般勾起了嘴角:“算了吧,我……还是想到外面走一走。”

  拽住向阳的手臂,我也是一股火气就往上涌:“你什么意思?我千里迢迢地跑回来看你,你说走就走?你知道我在外面多忙么?多累么?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向阳的面容如一潭死水,他面无表情地道:“喔,你忙什么?忙处理报纸上的那个人?”

  质问的语言让我无话可说。

  我不是不知道……向阳并看不惯我做的许多事……我平时也注意遮掩,但这次刚回家的喜悦,对向阳的期盼,都让我忘记了他所谓的‘原则’。

  可同时我也奇怪,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在外面揽事,他能这么无忧无虑地做慈善?能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无数风雨,还每个微笑都带着让我迷醉的率x_ing和朝气?

  不!当然不可能!

  是我守护了他的纯净!

  是我用黑暗换回了他的阳光!

  是我不惜‘玷污’双手,去保护他所谓的‘率真’!

  他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我本以为,他会明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值得托付。

  我本以为,他会明白,我乐于付出,我期盼他能爱恋这样付出的我。

  可是日日月月总会累积委屈,他似乎永远是不理解,而我已经退让得够多。

  今天有什么东西,如临界的天平,开始悄悄倾向另一端。

  我不再想退让了,我的退让不是为了换来他的得寸进尺,这又哪里值得。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凝结出一个冷笑:“向阳,好好的你发什么疯?!你TM有什么资格发疯?!你今天能在这儿站道德制高点上指点我,都他妈是我给你的!

  没有我护着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闲情逸致!你那些希望小学也没得做!你走?你走什么走?!我出门了这么些天,你不关心我也就罢了!你除了无缘无故发脾气,你还会什么?你他妈个窝囊废!老子看见你就烦!”

  向阳沉默地看着我,一语未发,只是眼中的暗沉更深了些,他半晌才缓缓地道:“我也想关心你,这几天在外面做了什么,开不开心。可是我不敢问,我看见了那张报纸,我就一点也不敢问了。周磊,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时候,我总会想到自己……”

  说着向阳沉默地转身,拉开门,他终是准备离我而去。

  “你给我站住!”

  我吼道。

  向阳站在那里,没有转身,他任由着我面对一个宽阔的脊背,心中发寒。

  “阿磊,你说我靠你荫蔽,我承认。可我并无希冀被你荫蔽,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你还是你,我仍然会一直爱你。和你做的那些事情……并无关系。我宁愿不要染上污垢的,是你。”

  说罢,门便在眼前阖上。

  我忽然感觉一股酸痛的感觉从胸口弥漫开来,一直到达了喉咙。

  为什么……为什么…………多少年了……他难道还是不认可。

  他为什么要用那张周正的面容,诱惑的嘴唇,说出那样让人痛彻心扉的话语?

  他为什么要用那双轮廓漂亮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多少次我都期冀着得到衷心的赞美,可得到的永远都是那样心痛的眼神!

  向阳在为我心痛!

  可他凭什么为我心痛!

  我做事并非伤天害理,他却等同而论,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轻飘飘地走回沙发,听着声音在只有一个人的屋子里回响,我捂着脸坐下来。

  这样急匆匆赶回来相见却被一个人扔在屋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压抑已久的怒火,怨怼,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口,让我喘不过气。

  那个王八蛋!

  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条狗都会感谢我!可向阳TMD是个人却不会!

  我绝不会追出门去找向阳,不会!

  他凭什么对我生气……以前我是看着他年轻,不愿和他计较!可现在他多大了?

  怎么还不分轻重,动不动就和我赌气?

  让他自己去反省!

  “嘟——嘟——”

  “周少,”电话里的人汇报道:“向少进了流年,点了酒一直喝。”

  啪的一声——电话被我甩了出去!

  他还有种去喝酒?!

  喝个屁!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番外三:七年之痒】

  我叫林竣南,如今年近而立,却一无所长。

  有人说我是慈善界的大亨,我却知道那样说辞的出现,全靠身为‘公海赌王’的父亲,和跻身商界上流的大哥所荫蔽。

  我自觉唯一值得称道的优点,便是在这物欲横流中,仍保持了一份清明。

  这天开车回家,路过酒吧街,却倏然看见了大哥的座驾。心中不觉奇怪,大哥平日里生活规律,作息正常,并不常来此处。

  将车在旁边停好,我也推门而入。

  自从与大哥相识,已逾七年。

  七年之前,浮华犹在。

  我也不过是一初出茅庐的少年。

  如今,年华已逝,弃我去者,却犹驻我心中。

  这些日子以来,父亲和阿姨都不乏为我寻找名媛淑女相亲,可我对她们再也不曾有过,年轻时那魂牵梦萦般的悸动。

  有的时候,人尝过一次至尊美味,便再也看不上家常便饭。即使,那美味只是一闪而过,虚妄缥缈,却总引得人在暗处,常常回味其中苦涩与甘凉。

  相亲多次,却一直未遇,所谓梦中红粉。

  悸动似乎早已交出了祂的初次,不复贞洁。

  我并非未曾尝过那感觉——时时刻刻念着,心心愿愿想着,总觉得他才是最好,又带一些和自己的疏离,引着自己赶上。

  他带着光环,如奇迹般降临在自己的生命中。即使有一日光环落下,却仍记得他如天使般展开羽翼,落在我鼻尖的羽毛。

  然而,一切早已逝去。

  走进‘流年’里,看见他坐在显眼的地方喝着酒。有人点酒送他,他举杯,和陌生人微笑。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勾唇,可那撞击人心的惊心动魄的力量,于我,多少年却从未变过。

  一段禁忌的爱恋,为了继续留在他身边,为了不要身形狼狈,我早已选择了‘离开’。他微笑着祝福,永远不会知道,我只是转身,留在暗处,开始了漫长的遥望和等待。

  我并非同x_ing恋,我只是爱他而已。

  这份爱被压抑的太久,早已失去了原本青葱又光鲜的颜色。

  它如一份成人的贺礼,祭奠了我最初和最后的纯真。

  走上前去,微笑:“大哥,怎么在这里?”

  我们亲如一家,他也早说过,不愿我叫他母姓,我便只唤他做大哥。

  他的面容带着酒意,似乎有些惊讶的看我,可意识却已然模糊。

  “我来喝酒啊。”

  “竣南,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他醉了,便坐在他身边,伸手,七年来,我第一次尝试着抚上他的脊背,用手心体会着掌下的触感,一瞬间几乎落泪:“我……其实,一直都在。”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7/38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