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凡人 作者:祸兮福兮【完结】(66)

2019-06-24  作者|标签:祸兮福兮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恩,模样儿一般,皮肤也黑。喂,我说小子,我何半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美人,我干嘛放着这些美人不上,要上你啊!再说了,就算我瞎了眼要干你,你能值五百两?!哼,笑话!”

  哑口无言。张凡动手就脱起了衣服,三两下就脱光了衣服。

  修长的身体、柔韧的肌肉、吹弹可破的肌肤,何半步冲出浴盆,上下摸着面前这具迷人的身体,口中喃喃道:“极品啊极品,啧啧!”待打量到张凡的脸,连连摇头:“唉,真是暴殄天物!如此极品的身子竟然配了这么张平凡的脸!”

  “吹了灯,还不都是一样?!”张凡冷冷地说道,“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干!”何半步连连点头,“这样的身子,我自入道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如果放过,岂不是傻瓜?!成交!”说着猛地抱起张凡,就要进里屋!

  “何大官人,您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市侩?”清若山泉,脆若凤鸣的声音自门外穿来。

  张凡浑身一震,回头一看,一双无暇如白玉的手,清音!

  “怎么,凡儿,见到叔叔,惊的傻了?!”清音走到目瞪口呆的两人身前,温和地笑着说道:“真是太巧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叔叔如今就是这竹喧楼的楼主之一,傻凡儿,你可高兴?”

  张凡跟做梦似的。

  再见故人,却物是人非。

  那个和容华一起品茶论道的清音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可是优雅淡然的容华却到了哪里?已然成了一堆黄土吧!强烈的刺痛自心脏深处传出,心、裂开。

  清音自何半步怀里抱过张凡,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凡,别害怕,到家了!”

  张凡潸然泪下。

  清音要抱着张凡离开,可是何半步可不干了:“我说清音,你可太不地道了!我这都在箭上了,你总不能让我憋死吧?”

  “十天,楼里随你玩。”清音淡淡地回道。

  “不,”张凡哑着嗓子,“清音,你先帮我垫着银子,我再还你!何老板,我给你双倍的钱作为赔偿!”

  “可我现在怎么办?!”何半步对着自己剑拔弩张的老弟哭丧着脸。

  张凡从清音怀里挣出:“我帮你。”

  张凡帮何半步解了急,何半步也没有多收那一倍的银两,还是只要了张凡八百两银子。清音垫了钱,何半步立马陪张凡回店里取了药,张凡骑着清音送的马,在凌晨时分,出城回张家村。

  赶上了。

  经过一个秋天的疗养,匀忻总算熬过了这个关口。张凡虽然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可是面对巨大的债务,张凡囧了。除了那五百两,大夫的诊费、其他的药钱,还有平时给匀忻疗养的食物钱,零零总总,竟然有一千两还朝上样子的亏空。这些都是清音派人送来的银钱。如今匀忻病才刚好,身子正虚弱,不能教书。自己的摊子也许久没摆了。榆钱儿和他的寡母一直和张凡一起照顾着匀忻,已经是初冬的光景,这两家人的生计该如何支撑?还有。。。张凡对着一堆账单发愁。

  “怎么了,凡?”张凡没料到匀忻会突然醒来,连忙收起账本,转头笑道:“醒了?饿吗?”就要起身给匀忻端吃的。

  匀忻笑笑:“凡,每次你有事瞒着我,就要给我端吃的。呵呵,也知道不换个借口。说吧,别再让我瞎猜了。”

  张凡塌了肩膀:“有那么明显嘛?唉,我在发愁这个冬天怎么过。”张凡指指房子:“大夫说,这房子不朝阳,阴冷、不适合你养病。秋天的时候,你不能随便移动,所以就凑活着,可是如今你能起床了,这屋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匀忻皱皱眉:“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我行的。不过话说回来,凡,最近用钱颇多,干脆将房子买了吧。不能总是用你叔叔的钱啊。何况,还有榆钱儿的工钱。。。”

  两人渐渐没了声响。屋里渐渐就有些惨淡的光景。

  张凡暗骂自己藏不住话,才好的病人,哪能让他操心钱的事情?!强打起精神,笑道:“匀忻莫急,我已经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搬到榆钱儿家住些时候,我央我叔叔在镇上给我找个挣钱的差事,你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表潜水呀~~~~~雁过也要留下一根毛毛!!!!!!!天啊~~偶滴积分~~~~就靠大家的努力咧~~一个还在一百五十位徘徊的老末呼喊ing

工作

  张凡想找差事。靠在村口吃一点四溜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勉强度日还行。挣钱还债却是不能够的。

  张凡把匀忻安排妥当,收拾了行囊,骑着马,往盘龙镇进发。

  十五岁,虽然是没有成年,可是在民间、早就是一家的顶梁柱,可以娶妻生子、为人父母的年纪。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凡到了镇上,先是打听有什么可以介绍工作地地方。所谓找工作的地方,也就是人牙子聚集地地方。

  “人牙子”是买卖人的贼人?错、错、错。这周国的市井小民可是说一辈子都离不开人牙子的帮助。他可以给你介绍工作、可以为你买卖丫鬟小厮、为你借钱还贷、甚至为你买老婆、卖儿子,总之一个人从出生的接生婆到下葬的敛葬人都可能是人牙子在为你张罗,前提是:你有钱。

  张凡到了人牙子的积聚地,这里到处充斥着拥挤的人流。除了个体的人牙子,一些做出规模的人牙子甚至开了“牙行”,当然这个是民间大家的口头称呼。人家店面上可是有响当当的招牌的。张凡考量了几家,不愧是开了店的,不光介绍的工作很好,连中介价格也很不菲呢!张凡早在心中破口大骂:让我去当个大户人家的小厮,年饷五十两,包吃住。可是光牙行的中介费就开了二十两,你他妈的抢钱呢!就算加上一年里一二十两的赏钱,张凡也无法想象这一千两要还上多少年,更何况,匀忻和榆钱儿还要吃饭呢!

  换了一家,那人牙子也是人才,上下打量张凡之后,竟然告诉张凡:城北一个大家公子还缺个男侍,问张凡要不要过去。张凡啥都没说,直接甩袖子走人。

  挨边儿的第三家的人牙子那也是极品,张凡说能认字算账,烧饭下厨。想找个饷银高的差事好还债。那人牙子翻了半天,龇牙问张凡:有个富寡妇正找伴儿呢,不如,您试试?

  第三家、第四家,等张凡走遍大大小小的牙行,已是夕阳西下,张凡饥肠辘辘,找个小面馆叫了一海碗面,狼吞虎咽,等那一大碗面进了肚,才找到了点胃的感觉。他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摸摸鼓起来的肚子,总算是活过来了。

  一份工作都没找到。还赔上了不少报名费。

  开价高的工作都奇奇怪怪,正常的工作却只能图个温饱,想还巨额债款——没门!而且中介费用一律高的离谱。毕竟这是个农耕社会,工作职位实在是太有限了。

  张凡有心找个教书的工作,清闲,还可以兼职打打零工。结果人家问他要乡试的成绩!囧他哪里参加过什么乡试啊!

  落魄、无奈。张凡脑瓜里闪过几个字眼。早知道也要在身上藏点什么贵重东西好应急,现在好了,空入宝山,身无分文。唉~

  张凡拉着马,搭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着。

  周围颇有些吵闹啊,等张凡收回飘远的思绪,才发现自己被那头该死的马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竹喧楼的大门口!

  正是华灯初上,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客人还不是很多,花街两边也只是稀稀拉拉出来了几个应景的娼妓小倌儿。可是各个楼里面却已经先嘈杂起来。琴师们调弦的声音、楼里男女妓倌们的斗嘴声、老鸨教训龟奴们的训斥声、仆役们搬动桌椅的磨地声、甚至连空气中都开始隐约浮现出甜腻的脂粉香气。

  张凡站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有点掉入异界的不真实感,花街、冷清的花街,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对比与楼内的喧闹,张凡觉得自己好像唐突地触碰到了一个不该触碰的结界。他正在迟疑是不是进楼里,把马还给清风,就听见一声讶异声,一个清嫩耳熟的声音问道:“张哥儿,你怎么在这里?”

  哥儿——这个是对大户人家公子少爷的称呼,传递着熟悉人之间特有的亲昵。张凡纳罕,我啥时候与竹喧楼里有熟识的人了?再说看我这身打扮,哪有什么公子少爷的架势?抬头打量半晌,隐约有些面熟。那抹着脂粉的少年笑道:“张哥儿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还记得那天晚上谁给您指的路?”

  不提则罢,提了张凡心头却涌起怒火:这椭圆脸的不就是那天晚上诓我闯北楼的家伙嘛!当我傻子呢!亏我还给了他两两银子!哼,咱几十岁人,栽在个娃娃手里,也算是我蠢。可我蠢也不会蠢二次,怎么着,打量着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呢!

  “呵呵,哪里的话,没有忘记,心里记着呢。不知二楼主在吗?我是来还马的。”张凡打着哈哈。

  那少年急忙将张凡引进楼里,刚刚还嘈杂一片的楼里,有片刻的安静,然后又继续热闹起来。见到清风,张凡假意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笑道:“你楼里的人哪,眼神怎么都带刺儿的?”清风莞尔一笑:“别装了,说说,干嘛来了?这些日子也不来看看我。风焉都念叨好几回了。”

  “谁念叨了?”门外传来一声质问。

  大楼主风焉旋着风飞了进来。华丽的红衣在空中打了个完美的弧度。张凡有点明白为什么风焉之所以叫风焉的缘故了。

  “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徒孙?”清音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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