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 作者:十年磨一贱(一)【完结】(12)

2019-06-23  作者|标签:十年磨一贱

那个叫季诺白的孩子,是村头教书先生的独子,生得眉目清秀,写得一手好字,桃园墓碑上的字就是出自他手,夫子在生时也对他大力培养,赞赏有加。

有一个身上荷包非常多,永远拿着个小算盘的,叫孙华透,是牛头村里最有钱的孙员外的幺子,得了他老爹的真传,珠算和心算能力过人,永远能以最快的速度算出来这个农民租了他家多少地,得交多少钱的租子。如果没有遇上屠村变成流浪儿,长大了可是他老爹的得力助手,可惜晋国的兵马最先洗劫的就是他们家的宅院,杀光男丁,附带着还掠走了他的八个姨娘和三个姐姐,他由于正在某个y-in暗的地窖里盘点库存而躲过一劫。

另外还有一个白家三兄弟,白几度,白未知,白小米,听说祖上曾经位居高官,后来告老还乡,子孙们也都长在乡间。虽然同是兄弟却x_ing格迥异,白几度最喜马术,白未知尤爱写诗,白小米年纪最小,只有四岁,长得酷似个女孩,白白静静文文弱弱,嗜吃糖果。

另外还有个家里是养蚕种麻的,叫杜小崩,小小年纪搓得一手好麻绳;另有一对双胞胎,世代是猎户,叫靳鹿和靳熊,有一个爱s_h_è 箭,有一个爱养狗;那个叫钟凤舞的孩子,只是路过牛家村的一个杂耍班里的孩子,虽然小小年纪却老成世故,会吆喝,有一定的江湖阅历;另有五个孩子,本来就是当地的流浪乞儿,没有名字,叫二狗阿鹅之流,后来老夫子给他们各取了一个名字,合作“微雨燕双飞”,分别叫:杜微、杜雨、杜燕、杜双、杜飞。

我把二十三人的名字都记录好,心中暗自有了一些把握,然后开始分派工作。

刀子开始按照我图纸上画的打造一个小零件,叫两个力大些的孩子帮他加炭、推风箱;几个手脚麻利的跟着杜小崩去搓麻绳,何似带着数字党去外面的菜地里刨花生。

昨天仔细考察过,虽然许多菜已经冻坏了,地底的花生却还没有冻坏,在没有米的情况下,那半亩地的花生是我们的主食了。

“为什么又是我们去外面干苦活?”常三同学显然又有意见了。

“敢情你觉得打铁和搓麻绳不是苦活了?你不怕铁屑火星子把你的缎面袍子烧得全是洞?你这细皮嫩r_ou_的手哪能搓麻绳,是麻绳搓你吧!”我毫不客气地嘲讽回去。

常三同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地,常溪也护主心切,一脸仇恨地望着我。

“常三,你留下帮刀子打铁,常七,你去搓麻绳,干完这些活如果你们的弟弟们还没挖完花生,再过去帮忙,花生挖不完,大家今天都没有东西吃!”

常十气愤地带着十四、十八、十九,跟着何似去了菜地。常溪纠结地看了看主子,常三给他使了个眼色,常溪领命,转身飞也似地追着常十他们去挖花生了。

看着孩子们都忙开来了,我得意地在心里画了个V字,初战告捷。

学会让他们听指挥,服从命令,是调教的好开始。

而我也不能闲着,我要去打些野食来,晚上才好吃r_ou_炖花生。

另外,我还要再去勘察一次地形,顺便走得更远一些,看看我们山下的追兵们长什么样,一想到马上要去刺探真正的对手,还真是兴奋啊!

☆、第十一章 跟着我,有r_ou_吃

【第十一章 跟着我,有r_ou_吃】

第二次飞行时,比较有经验了,动作相当从容,但还是忘了那万恶的翅膀钻出来时会捣烂衣裳。

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泉水哗哗地往山下奔流,又汇到小溪,最后在断崖处形成一道瀑布,景色美不胜收。

我边飞边看,顺便看看山里有没有野食可以打打,却也是有一些鸟儿兔儿,估计也是看得见,捉不着,心中暗忖着先去刺探敌情,回来的时候再捉罢了。

沿着山南唯一通向山下的路上,有国师当时为了阻敌步下的石阵,从上空鸟瞰隐约是个八角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阵”?

而这个阵也着实厉害,有几个身份不明奇装异服做江湖打扮的人被困在中间,这可能就是那些要拿世子人头去换赏金的“赏金猎人”吧?

阵中现在的四五人都东倒西歪的,都只剩下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困在阵中不能出去饥渴所致,还是自相残杀了。

飞近一些,看到那手持双钩的高个披头男被拿了把长刀的胖秃头砍了一刀,一个红衣的公子和另一个手拿拂尘的道姑互拼内力各自弹开撞到石头上对喷了一口血。听了半天他们的对话,无非是江湖仇怨,我师傅的小姨子三十年前杀了你三舅子的师弟的情人;或者我红衣公子打遍江湖无敌手,今天必要收了你这只妖孽;又或是我杀了你们仨上面的赏金我就能独吞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经典对白:一个人说:我要退出江湖。回答:有人的地方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摇摇头,觉得所谓的江湖人士真是有点不靠谱,要是这个任务真这么容易完成,何需动用精兵十万,何需出一万金的赏钱招揽奇人异士完成?山下的精兵们按兵不动,必有道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是投石问路,做先头的炮灰罢了!现在连个山都没上,却已经在内讧、互相残杀了,能成什么大事?

我继续往下飞,不再为这些所谓的江湖异士们浪费时间。

山脚近水源的平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新扎的兵营。我悬在空中一一点着营帐的数目。然后发现:人们喜欢在兵马数量上做艺术化的处理,例如动辄“雄师百万”、“精兵十万”。远远地在山脚下的兵营附近鸟瞰了一下,估计也就是不到一万兵马,一共二百顶左右的营帐,一个营帐估摸着住个二三十人,那也就是几千兵马,居然这样也叫“精兵十万”?真让人哭笑不得。

但这支队伍曾经谋朝纂位,让其它分支队伍噤若寒蝉,也必有过人之处。虽然他们在山下已经驻了快一个月了,看将士们却不急不慌,状态良好。看来的确是围而不攻,坐收渔人之利的战略了。几百个营房扎的很整齐,很有规划,可见指挥者有威信、有条理。营房外正有二千多正在空地上cao练,动作整齐划一、哼哼哈兮之声雷动震天,个个都露彪悍之色,不愧有“精锐”的号称了。

刚刚我还在讥笑着那帮散兵游勇的江湖人士,看到这军纪严明的铁甲军团,不禁心中生发出重重的忧虑。看来他们的确是要赶尽杀绝,必求永绝后患,所以派了这支精锐中的精锐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这些山上的世子们。

只见几个书生道士从最大的军帐中走出来,一个身穿褐色披风的将军和各位拱手道:“破阵之事就有劳诸位了!”那几个书生术士胸有成足地回道:“给我们三天时间,必破此阵!”然后一队军马带着他们往石阵的方向过去。

我又不敢飞得过近,隐约看着那将军三十多岁年纪,浓眉俊目,丰神英毅,一派豪气之中又不失风雅,儒将最是难缠,因恐他有勇亦有智。

我心中大大地沉重起来,来到这个世间第一个对手就是这样的人物,情何以堪啊!其实倒也不是怕和他斗,只不过我这一次一定要赢罢了!

军营上空不敢久留,怕被哪个眼尖的发现,于是我又飞回树丛中间,往回飞去,心中暗暗开始盘算逃亡之计。

我降落时,留意了一下翅膀问题。只要我一着陆,翅膀就自动缩回去了,摸摸脊背,再无痕迹,只有衣服被穿越过的破损提醒着它来过的痕迹,我只得又去找了一件宽大的披风披起来,遮着背后破烂的两条,以防走光。

等我回到房间,孩子们基本已经完工,新采摘的花生已经在大锅里翻滚,发出诱人的香味,何似正拿着勺在锅里搅和,常十九漂亮的脸蛋上都糊着黑乎乎的泥巴。

这厢赵刃锋过来给我几个结实的铁环和铁钩,告诉我他完工了,我赞赏地拍拍他的肩,东西做的的确不错,完全合乎我的要求,常三的缎面袄子果然被火星子砸了许多个窟窿,却一副满不在乎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那厢杜小崩他们居然已经搓出一大捆新的麻绳,原来常七心机灵巧,居然把孩子们组织成了流水线,有的采麻、有的晒麻、有的理麻、有的搓绳,有的整理,这样极大提高工作效率,我不禁叹道小孩子们真富创造力。

“当当当当,今天这餐有r_ou_吃啦!跟着我,有r_ou_吃!”我得意地从怀里提出一只灰溜溜的家伙,这可是我在山间好不容易才捕到的一只。好吧,当然这也和它长得太肥或是生病了几乎跑不动有点关系。

“这是什么啊?一只老鼠吗?”钟凤舞翻了一下白眼说:“老师你跑出去大半日就捉了只老鼠回来炖给我们吃吗?那得看看有没有人敢吃这东西了。”

我扬了扬手里这货,开心地说:“野味啊,野味啊,正宗的野味,炖花生一定香啊!”然后炫耀地把手里灰乎乎的一团拿给他们看。

然后屋里的孩子们开始尖叫着逃窜。就连“微雨燕双飞”这些乞丐时期常常见到这东西的孩子也不留情面地说:“唉,最讨厌的就是这东西了,以前我们虽然常常和老鼠争东西吃,可也没堕落到要吃老鼠r_ou_的地步啊!”

正在我纠结间,靳家两兄弟扛着只猎物回来了。“今天运气真好,捕到只獾!”靳鹿把小小的箭袋收拾好,显然对自己的箭术很有自信,弟弟靳熊在一边抱着只雪白的狗狗,一边得意地说:“我就知道小白能帮我嗅出哪里有猎物,小白真木奉!”看到我对那只“小白”虎视眈眈,靳熊忙说:“小白很厉害,可以帮我们捕到猎物,老师你不要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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