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玉鼠案 作者:live/稚儿【完结】(34)

2019-06-23  作者|标签:live 稚儿 江湖恩怨 七五

仁宗看了包拯一眼,冷漠说道:“包卿,你掌管开封,伸的是百姓冤屈。你可知道,朕坐在这金銮殿上,忧的是天下安危。天书教在西域势力日渐庞大,一旦起事,将会惹来连绵兵祸。就今唐文风之事看来,那西夏已蠢蠢欲动,企图联合天书教对我大宋朝不利,若朕不先行动作,岂非坐以待毙?”

包拯亦知治国之道,乃以大局为重,但若以此为由枉杀人命,他却是万万做不到。

“皇上说的是。但那唐文逸虽杀人无数,况他杀人时并非自愿,且其后他自动放下手中宝剑投案,亦毫无隐瞒供认罪状。臣以为……”

“包卿,莫非你认为他罪不致死?!”

仁宗一拍案头,勃然大怒:“此人乃是西域邪教之徒,杀人盗宝已是罪不容恕,更加之身怀邪降之术,必要施以严惩!”

包拯虽想替那唐文逸作说。仁宗已无意与他争辩,一挥袍袖:“此事不必再议。唐文逸杀人之罪乃证据确凿,必须处以极刑。来人啊!传朕旨意,立即处斩此人!”

仁宗已一意孤行,更掷下圣旨,立命包拯处斩唐文逸。又派一名内侍持旨监督,斩杀之后立即回报。

纵是无奈,包拯也只得领旨回府。

此时那张龙赵虎已将丢在城郊野林的老者尸首抬回府内。经仵作查验,确实是为薄剑所杀。而这老者身边尚遗有一柄薄剑。

唐文风本就是这护法长老之徒,二者所使武器相同,且杀人手法亦近,以至教人误认齐寿府中三十二口与廖为等其余五人之色是同一人所为。

若非唐文逸亲口作认,指明事实,实乃窥破其中奇奥。

***

包拯再度升堂,三班堂威喝过,只闻惊堂木一拍。

“唐文逸。”

唐文逸昂首看向包拯:“罪民在。”

“你为夺玉鼠,先后杀死廖为、廖陈氏、张大全一家三口。而后为为教务争端杀死张延。更闯我开封府,杀伤十二名衙役。你可认罪?!”

“罪民承认。”

包拯示意身边公孙策:“给他画押。”

“是。”

公孙策将供词送到唐文逸面前,将墨笔交予他手。

唐文逸亦未有含糊,在纸面画押签字。

包拯看过状词,又再看那边持圣旨监斩的内侍,心中亦是犹豫不决。

那内侍见包拯犹豫不判,顿尖声说道:“包大人,难道你想违抗圣旨?”

“包拯不敢有违圣意。只是……唉!”虽唐文逸所述一人二心之说是言之凿凿,但亦无法改变他杀人事实。包拯脸色一冷,喝道,“堂下听判!唐文逸为己私利,持武杀害无辜百姓,其罪当诛。本府判你铡刀之刑,你可心服?!”

唐文逸似乎早在意料,亦无丝毫惧意,颔首笑道:“罪民心服。”

忽然,那张轻松的笑脸骤变狰狞,狠狠瞪视包拯,厉声喝道:“我不服。”

“你——你是唐文风?”

明明同是一人,却不复适才儒雅温文之色,尽化寒冷煞气,大异寻常。若非众人亲眼目睹,亦难相信现在堂下跪倒之人,还是之前那个温笑的唐文逸。

“包拯。若非逸弟掷剑就缚,我又怎会任你宰割。”身上重枷,教他无法挣脱,唐文风猛然回头看向堂门。

闻得包拯开堂要斩唐文逸,白玉堂此时刚刚赶至门前。

淬毒目光疾射来人:“逸弟若死,乃是你白玉堂所害。”

17

“慢着!”

白玉堂要冲入大堂,顿遭衙役阻拦。

张龙喝道:“大堂之上,未经传唤,闲杂人等不得随入!”

白玉堂哪里管他什么堂前规矩,猛扫一掌将挡在身前的两名衙役尽数排开。朝内叫道:“包大人!唐文逸罪不致死!”

包拯眉头深锁,此案乍一看来唐文逸是罪无可恕理当处斩,但若杀人却并非他本人意愿,却又应能酌情量刑。但天子圣意无情,为的并非杀一人,而是要借此机,灭一有危大宋安定之西塞教派。

圣旨,不到他不从。

“狗头铡伺候!!”

厉声喝命,众衙役应声之下,抬出那寒光闪闪的狗头铡刀。

“包大人你不能杀他!!”白玉堂嘶吼一声,就要冲入堂来阻止。

一众衙役慌忙举起杀威棒拦挡,可又怎可能敌过如今已红了眼的锦毛鼠。总算他并无伤人之意,画影尚在鞘中,白玉堂舞动剑身打到阻路之人,排众而前。

“住手!”

红影横空而至,亦以鞘身格住画影来势。

白玉堂瞪住来人,咬牙道:“你要阻我?”

“有展某在此,岂容你咆哮公堂!!”

白玉堂气冲如牛,眼见堂上狗头铡已撤下盖头黄绫,露出铡杀无数奸佞之徒的锋利铡刀。冷光晃眼,那囚衣白影跪在铡刀之前,这景象教白玉堂一阵心寒。

方才与他相约五十年后再狂饮醉死,难道只是片刻功夫,便要到黄泉践约?!

若非因己之故,唐文逸亦不会轻易束手就擒,或许他罪已致死,但白玉堂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知己友人被铡成两段。

“展昭!你让开!”

手中画影一震,已脱鞘飞出。剑芒犹如暴风骤雨,散尽万千光华,兜头罩向展昭。

展昭并非不明白玉堂心思,他对朋友之仗义,又怎会垂手一旁冷观朋友横死。

但这只是人情,而非法理。自入公门,展昭看过法理人情间的种种矛盾,更多时候,纵是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亦无法清楚断理,兼顾二者。

这开封府公堂,乃是断案之地,行的是法,履的是律,容不得私情,更容不得他恣意侮辱,胡作妄为。

“恕展某不能相让。”

巨阙意出形现,在芒雨中化成强桓固壁,犹如泰山稳地,纵遇万千风雪亦不移半分。

御猫与锦毛鼠之斗,竟然在开封府堂前骤起。

二团影子在堂门前缠斗不休,在旁众人皆看不清他二人所使招式。

只能见那光影乱射,闻那剑响如雨打弦。

足见二人之战何等激烈,恐怕难保此番要有人死在对方剑下。

为的,却皆是各自所执之义理。

跪在铡刀之前的唐文风忽然笑了。

似在自言自语,却又似说与人听。

“逸弟,你如愿了。”

“大哥,他会记得我吗?”

“恐怕此生难忘。”

***

堂前纵是混乱,但堂上处刑依旧执行。

包拯立起身来,虎目一睁,喝令道:“开——铡——!”

利铡离起,露出生死铡案。

犹如虎口大张,吞噬人命。

衙役将一木盆放置铡前,又有两衙役将唐文逸压到铡案之上,裸露出光洁脖子。

白玉堂边是撕斗,边看到那边已要行刑,更是心急如焚。手中画影哪里还有章法。

心既慌,剑更乱。

适才阵阵逼人华芒已化成散乱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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