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玉鼠案 作者:live/稚儿【完结】(27)

2019-06-23  作者|标签:live 稚儿 江湖恩怨 七五

叫了数声,倒还真扯疼了伤势,疼得他险些咳嗽出声,下意识连忙伸手捂住嘴巴,泄出几声闷咳。

展昭听出不似作假,连忙反身来看,见那白玉堂痛得额头冒汗,甚是苦楚。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白玉堂顿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可惜脸部糅杂了疼色,实是不怎好看。

展昭叹了一声,坐到床边,免得这安分不下来的人再胡乱动作。

“白兄,可知何谓自作自受?”

白玉堂缓过痛楚,狠瞟了他一眼:“行了猫儿,若论自作自受,白某当不如你!”

“你——”

展昭不禁气结,轻一抿嘴压下怒气,撇开脸不去看那张见了就想揍的俊容,才道:“白兄,时候不早,你该休息了。”

“我早想歇息,是你这猫儿愣坐在这儿,亮堂堂的两眼珠子死瞪着白某,让白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便是不瞧,亦知那双狡猾的眼睛充满戏谑神色。

展昭右手一拍床边小桌,将搁在上面的水盆震起数滴水珠,手指翻转一弹,水珠如丸击射烛火,瞬间教这房间漆黑无光。

悠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此,白兄便看不到展某眼睛,即可安然入睡了。”

“……”

“猫儿。”

“臭猫。”

“喂!猫大人!”

展昭屹坐床边,不动如钟。

任那白玉堂怎叫,就是不予搭嘴。

如此似乎确有效果,白玉堂唤了几声便住了嘴。房间在寂静漆黑中渡过了半刻。

就在展昭以为白玉堂已睡,却又听到那显得有点寂寥的声音。

“你真生气了啊?”

每次听得他如此说话,总让展昭无法置之不理。

床上之人,曾不止一次共他出生入死。

纵是恼他的恶,却亦时常念他的好。

“展某并未生气。”

“你生气了。”

“白兄误会,展某确无恼怒之意。”

“不,你在生气。”

再好耐性,在这爱缠的小白鼠面前也水磨石穿了。

便是南侠,亦是一般。

“好!展某是生气了!”巨阙鞘顶铿击床沿,发出响亮吵音,朗朗声线在夜中带了激烈怒意,“你多翻潜入开封府闹出多少乱子,展某暂不予你计较!此次你又再夜半偷入,竟然如此就大意轻心,随便相信一个相交尚浅的朋友,以至险丧性命。白玉堂,你纵是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亦要顾及他人所忧,岂能将性命视若儿戏?!”

一番呵责,顿让白玉堂无话可说。

今日方知,敦厚之人发起火来更是非同小可!

沉默片刻,白玉堂试探道:“难道说,猫儿你尚在怀疑唐兄?”

“在真凶缉捕归案之前,展某不排除任何可能。或许他无心杀你,但两次都是他出手救你,如此巧合,难道白兄不曾存疑?”

“……无论是否巧合,他终是救了我。”

“……白兄,”白玉堂对朋友义信,实属江湖少有,展昭亦自欣赏这份至诚,终于缓下语气,“你有伤在身,就安心休养,莫要再生事端。”

白玉堂凝重言道:“此事已容不得白某抽身。玉鼠曾传我手,杀人凶徒之弟是我朋友。更有甚者,今夜那唐文风,恐怕等的是我。”

展昭一惊,连忙问道:“白兄何出此言?”

“感觉。”

“感觉?”

“你不信?哼。凭我白玉堂多年经验,交手便知谁对我存有杀念。”

“白兄,破案之事,就交由官府处理。请你安分养伤,若再有差池,展某难向陷空岛上各位义士交代。”

“嗤!猫儿,你恁是没有进步,每次都拿他们来压我。”白玉堂半躺床上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焉知山高,皇帝远之理!”

“白兄你……唉!”展昭知劝亦无用,但他身上纵横伤痕,实教人心怜心痛。从怀里摸出一个紫青小瓷瓶,犹豫片刻,背着身将它塞到白玉堂怀中。

“这个给你。”

“这什么啊?”白玉堂打开瓶塞凑近一闻,其中透出浓浓药香。

“是公孙先生给你的药。对消痕散疤甚有疗效。呃,公孙先生说只需涂在患处,每日三次,十日便可消去疤痕。”

展昭心中暗幸早熄烛火,否则脸上尴尬之色定遭这白老鼠调侃。

“哦,如此替我谢过公孙先生!”白玉堂呢喃着将瓶子塞入口袋,“正好,把那疤痕去了,免得大嫂每次看见我背上伤痕时总要唠叨一段。”

白玉堂似乎未能死心,又自提议:“猫儿,那唐文风既以我为标,定会再度来袭。不如——”

“不行!”未待他说出计谋,展昭已即行否决。若要以白玉堂为饵,犯险引出唐文风,此计是万万不能。

莫说他此时身上有伤,即便完好,以他一人之力亦难与那唐文风相抗。

白玉堂已两次逃过死劫,事不过三,纵有满天神佛恐亦难保佑他如此莽撞举动。

他立下否决,让白玉堂不禁微愣:“怎么不行?”

展昭摇头:“是否以你为目标现下亦只是凭空猜测,不能作实。”

“可这也是一线机会啊!”白玉堂说起便是咬牙切齿,“唐文风两次偷袭予我,若不还以颜色,还道我白五爷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就是如此不肯服输的个性害他多番遇险,展昭心下叹息不已。

“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你们官府做事就是婆婆妈妈,左一个从长计议,右一个有待查证,等你们查完了算完了,人早跑光了!”

展昭现下真的很想拿块布将这呱噪的嘴巴给塞上,再拿条粗绳将那不安分的手足给绑上,让这个连受了伤都不肯安分静养的家伙乖乖躺在床上。

他耐着性子,说道:“即便要设陷阱,亦需报知包大人。此事明日再商吧!”

“可——”

“白兄,你若再不休息,展某就请公孙先生过来替你开些安睡药。”

“啊?不。不敢有劳!”

这一说吃药,白玉堂可就立马静了一半,利索地盖上被子躺好睡觉。

在以为终于平静之时,突然一个巨大物事自床铺袭来。

展昭伸手不及,被那东西整个兜头盖住。

“白玉堂!!你作什么?!”

一夜折腾,展昭几乎是暴跳如雷。

白玉堂呵呵笑声传来:“更深夜寒,要冻坏了御猫大人,明日包大人定来怪我!”说完,听到翻身之声,随即再无骚动。

被缛有一点曾盖过的人体温度,展昭拿在手里,竟是温暖如炉。

身后渐渐传来绵长的呼吸,看来白玉堂也确实累了,一会功夫就睡了。

展昭这才轻轻将被褥折叠,放置一旁。

怀抱冰寒巨阙,定坐清冷房中。

这一夜,却比他身躺床被之中还自温暖。

14

一夜无眠,待晨阳初升,那唐文风未有再度施袭。

公孙策清早到来,替白玉堂查看伤势,并为他换药包扎妥当,又吩咐他莫要四处走动,免令创口再裂。

白玉堂今日倒也显得老实,一一点头应下。

展昭一旁看得有些心奇,难得这受了伤仍不安分的小白鼠竟然如此听话,实令人不禁生疑。只是公务在身,他也顾不上对此斟酌,吩咐衙役仔细看护白玉堂,便匆匆带了王朝马汉二人出府去了。

***

白玉堂坐在房中,细细品着皂隶送来的早膳。

看来施然平静,但那双眸子却已瞄向了门外站立的衙役。

“啊呀,昨夜有那臭猫在,真教人睡不安稳!”

丢下筷子,白玉堂站起身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大声地打着哈欠往床铺躺去。

外面衙役早听过猫鼠之隙,皆是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反正里面的主是个不好惹的货色,他们犯不着也犯不起。

有较为细致的衙役轻轻推开一条房缝往里看去,便见床铺上被褥已拱起人形。看不真切正要再往里瞧真些,却被另一人扯住:“里面睡的可是白玉堂啊!现下展大人不在府中,谁制得住他?要扰了他,你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的也是。”那衙役连忙掩回房门。总之按展大人的命令看守大门,若有吩咐再进去便是了。

他们是道守了大门便可,却不知这里面躺的人从来就喜自窗而出。

***

展昭领那王朝马汉等人来至齐府。

齐府自初二一劫,大门已被贴上封条,由二名力隶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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