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八哥不是一只鸟 作者:vivianco(四)【完结】(67)

2019-06-23  作者|标签:vivianco


皇帝的明旨已经发了下去,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事儿就是定下来了,得了指婚的人家也开始请了教习嬷嬷给女儿做指导,挪出来嫁妆银子有添了一大笔,给女儿办嫁妆。
事事要强的十四阿哥心里也不痛快,可是这话怎么好说呢?他既不能去问康熙换个老婆,也没什么言语去安慰卧病的母亲,只好早出晚归,尽量忙碌起来,不去想着这些事情。
八贝勒深知弟弟的心病,康熙思念章佳氏,对十三阿哥多有照拂,十三阿哥也算出挑的皇子了,所以康熙甚至打算把没有母族支持的十三阿哥,培养为太子的直系班底,也算给儿子一个前程。
密嫔王氏是汉妃,将来十五阿哥是要把她接出去奉养的,让十五阿哥跟着太子,太子也放心用,日后密嫔也老有所依,没记错的话,十六阿哥的福晋出身就差多了。
十四阿哥比起来就吃亏了,德妃娘娘年岁大了,轻易不得康熙的关注,温宪公主留在了京城嫁给了他佟佳氏,也算康熙顾念女儿了。这样一个儿子,恰好跟在十三阿哥后面,事事都显得差一些,难免康熙不怎么放在心上。
就是当年,若不是十三阿哥卷入了废太子事件,亲自动手陷害皇太子被康熙发现,只怕也轮不到十四阿哥出头。等到四哥登基,十三阿哥得了恩宠,这两个心里与公与私都嫉恨这个弟弟,十四阿哥的境况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八贝勒对着十四阿哥多了许多温情,在刑部处处细心指导,私下里更是常常把弟弟带回自己的府邸消遣,休沐日也拖着十四阿哥到处走,就怕他闲下来想东西想的难受。
几个阿哥的府邸都开工建造了,也慢慢着手准备各项婚礼的东西,聘礼就不说了,礼服要提前动针,首饰要去江南找新花样。
十三阿哥有四贝勒帮手,十四阿哥有密嫔帮眼。唯有十四阿哥可怜得很,德妃娘娘病了,内务府那边难免懈怠了些。
八贝勒亲自求了裕亲王,十四阿哥的府邸一定要挨着自己这边,要挑好的房子给弟弟,又自己私房贴了银两给十四阿哥的府邸添置东西。
十四阿哥不是傻子,对比着冷淡又向着外人的亲哥哥,愈发觉得八贝勒才是亲人,八福晋早习惯了小叔们围着自己夫君转悠的情景,淡定地收拾出一间客房,挨着九阿哥十阿哥的客房,比着规格布置了一番,专门给十四阿哥用。
四福晋知道了,心里也过意不去,婆婆病了,自己进宫侍疾看着也难受,十四阿哥的婚事其实不冤,但比着其他兄弟,就有些不给德妃留脸了。
自家夫君对着十三阿哥倒是颇有兄长风采,对着自己亲弟弟就差了许多层,自己也劝过,一点不顶用。
十四阿哥成了八贝勒的小尾巴,一点不稀奇,便是上头的伯伯们,也都愿意同他来往,旁人羡慕不来。
只是到底是嫡亲兄弟,若是这边完全不管不问,不但德妃娘娘会有想法,便是皇帝、其他兄弟看着也会对自己夫君有看法的。
四福晋亲自办了几样东西,就过来找八福晋闲话,顺便表示了下感谢,感谢八福晋对十四阿哥的照顾。
晚上的时候,八福晋难得地摆了脸色:“假惺惺,放着亲弟弟不照管,专门赶热灶,还怕别人照管了惹闲话,没见过这样当人兄嫂的!”
八贝勒一笑,语气很冷:“别搭理他们,四哥最是冷心冷清的,连面子情都不讲,说好听点是真x_ing情,说难听的就是喜欢翻脸不认人,跟他们一般见识,划不来!”
八福晋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爷,咱们照顾弟弟,会不会碍了他们的眼啊?”
八贝勒笑了,这是福晋在担心自己了,轻轻把人搂到怀里:“怕什么?十四阿哥也是爷的弟弟,他们看不顺眼随他们去,自家做下了亏心事,还敢管着别人?便是有什么,爷也担得起,你只管依着你的心来。”

第235章 可怜夜半虚前席(上)

如天不废予,则以七字富天下:垦荒,均田,兴水利;以六字强天下:人皆兵、官皆将;以九字安天下:举人才,正大经,兴礼乐。
颜元手里的笔尖蘸满了松烟墨汁,浓浓地把“乐”字的最后一点收了个小勾,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汁,仔细检查着行文,隔一会儿,捏捏眉心,再看一遍。
他知道自己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以往,当年上马骑s_h_è 倚案挥毫的风采早被时光磨去了,可是幸得天子垂青,壮心不已的晚年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颜元怎么肯让衰败的躯体拖累了自己呢?
这些日子,颜元除了伺候康熙咨之以政务,加闲暇时间都用来修订自己的心血所集——《四存编》同《习斋记余》。
眼看又快到了秋闱,朝廷取士之时,他有心把自己的人才观进献给皇帝,如今朝廷百官,多有尸位素餐之徒,比贪渎酷刑之徒危害更广。
贪渎酷刑之患易除,尸位素餐之情难察,前者尽可依律审之绳之,后者上蒙天子,下欺百姓,无有寸功,只会念太平经,反而加官进爵,如不除之,则天下流毒重矣,康熙收到颜元的奏折时,正是汉臣惹他发怒的时候,早些年,为了正本清源,他着人大修明史,谁知道几年过去了,拿过来的东西简直是大逆不道。
汉人不惧死,史臣犹是,为了沽名钓誉,不惜以身犯上,求一死而成就自己的直臣虚名,这样的刁臣眼中何曾有皇帝,何曾有大清朝?
赏了史臣们廷杖,重罚了领头的,又把满人塞了几个进去,密密叮嘱了一番,康熙心里的火气才下去了一些。
让人传了颜元过来,康熙的态度倒是和煦:“学士的高见,朕拜读了,的的是一针见血,这朝堂上,可不是多了许多尸位素餐之人吗?”
颜元长鞠到底:“皇上所言甚是,朝廷官位有限,如不能个个皆得用,就是欺君!如今以科举取士,凭六艺出身,完全不切实际,令天下之学校皆无才无德之士,则他日列之朝廷者皆庸碌臣!”
康熙赞同的点点头:“学士果然是老成持国之人,他人再想不到对朕讲出这样的实话,个个皆有父兄子侄要照顾,还有座师同僚要顾及,对着朕尽是粉饰太平、歌功颂德!其实心里想的是自身自家自家一族的私利。”
颜元脸上松了一些:“皇上所言甚是,只是这天下谁人没有私心呢?昔日易牙烹子献给皇帝,岂是无有私心?人人皆以为不人!果然日后为祸天下。”
康熙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到底心有不甘,下定了决心《明史》一定要修到让自己满意为止,当日就下旨,四名现任满汉大学士勒得洪、明珠、李光地、王熙及部分内阁、翰林院学士,补充为监修总裁官及总裁官。
又亲自写了一篇文章晓谕诸臣:朕四十余年孜孜求治,凡一事不妥,即归罪于朕,因而无时无刻不在自责。
清夜自向:移风易俗,未能做好;躬行实践,未能做好;知人安民,未能做好;家给人足,未能做好;柔远能迩,未能做好;治臻上理,未能做好;言行相顾,未能做好。对上述一切感到惭愧,还哪有时间议论明史是非?
况且有明以来二百余年,流风善政,不能枚举。因此,明史不能不编好,公论不可不采纳,是非不可不明晰,人心不可不顺服。关系巨大,条目很多,朕日理万机,精神有限,不能逐一细看。如果轻定是非,后有公论者必然归罪于朕。这就是不畏当时而畏后人,不重文章而重良心。
尔等大臣都是老学素望、名重一时者,对明史是非自有真知灼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对。刊行以后,如果认为有不妥处,可以再行讨论。朕是无一字可定,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所以不能进行过多的干预。
大家伙一瞧,嘿,皇帝您真是能啊,自己定了调子,不许别人有想法,然后一推三五六,二推七八九,最后结果您不满意不行,责任还全不是您的!您是皇帝也不能这样啊!
康熙皇帝无赖地把问题丢给了大臣们,自己带着儿子们去塞外避暑了,这一次不但直郡王、皇太子跟了出去,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标准配备也齐全了,就连八贝勒也被带了出去。
十三阿哥自然是粘着自个未来的连襟皇太子的,十四阿哥牢牢地巴着八贝勒,直郡王连翻白眼都嫌自己不老成。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虽然不是同母所出,可样子却最相近,以往差着岁数还不觉得,如今都长开了,尤其相像,双生子一样,放在一起特别好看。可就是他们两个特别不和睦,王不见王的彼此防备着,连康熙都忍不住背地里笑,时不时逼着他们一起做点什么。
唯有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是宠妃所出的同母兄弟,正是八九岁好玩的时候,兄弟俩感情不错,康熙亲自照顾着也高兴。
清朝从来规矩大,皇室没有皇命不得离京,八贝勒好久未曾出过远门了,这一次出来 ,心情特别兴奋。京城有十阿哥守着,他愈发得放心了,三贝勒便是想干什么,御史台可不会放过他。
当年皇帝为了防范自己造反,废立太子之后,次次出巡都把自己带着,一来自己身子不适,二来被监视的感觉实在糟糕,那些年的行程没有一次是高高兴兴享受到了的。过了今年,皇太子便犯了康熙的忌讳,日后兄弟们可都得守在京里,再出来就难了。
于是放宽了心怀的八贝勒纵马狂奔,举箭狩猎,恨不得比弟弟们兴致更高,十四阿哥少年人心x_ing,最是爱热闹,跟着八贝勒很是过了一把瘾。
两个人比着弓马,赛着猎物,日子过得飞快,马蹄踏过Cao野,蓝天近在咫尺,头顶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十四阿哥黯淡了多日的眼神终于又有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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