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八哥不是一只鸟 作者:vivianco(五)【完结】(34)

2019-06-23  作者|标签:vivianco


定郡王的满腔怀念还没有抒发完,就有人冲了过来:“贝勒爷,贝勒爷,抓到宝了,快来看看啊!”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几个人呢扛着个大麻袋进来,往地上一砸,就听见闷闷的声音,领头的那个汉子嗓门宏亮,眼神锐利:“贝勒爷,嘿,抓了个现行,这回还怕他不全招了?”
说着,后面就开始解麻袋了,定郡王仔细看过去,麻袋里是赤条条的几个人,白花花的身子上寸缕未着。
敦贝勒僵着脸没做声,那汉子见自己上司呆呆不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后面一看,哟嚯,东珠顶戴啊,赶紧跪下来:“给王爷请安,奴才鲁莽,惊了王爷,求王爷恕罪!”
定郡王忙笑着说:“是本王扰了你们办事才对,如何是你们的错,快快请起,莫要误了你们办事。”
既然遇着了,两人也没打算回避,重新上座了,听敦贝勒发落,难得看见弟弟对着外人下属的没有,两人都觉得有兴趣。
那汉子回报的事情很简单,不过是内宫值夜的侍卫有人投了水,内宫禁卫乃是重大之情,自然是要彻查的,查来查去,居然查出来那投水的侍卫是被人强j-ian不成,羞愤而死的,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能取信于人。
敦贝勒就让人跟着那人,看看有没有机会他自己认罪,那汉子跟了几日,果然有了发现,便立刻把人抓了过来。
定郡王这才发现,地上的均是男子,定睛看过去,果然有些痕迹,他自小严谨持身,从来不肯沾染那些污秽,今日居然这样对面见着这样的,不觉有些难堪,那回话的汉子言语甚是粗俗,开口逼闭口j-i巴,听得定郡王甚是不舒服,那几人被那汉子踢来踢去,如同玩耍一般,更让定郡王难受。
待到听见那汉子说着他们那些私房话儿,不巧又看见某人嘴角残余的白浊,眼睛扫过某人腿上的污痕,鼻端传来些膻腥之味,定郡王再也忍不住了。
站起来,拿白玉折扇掩着口鼻:“老十,你们先谈,我去外边透透气。”
说着话,逃一般快步走出去,眼风都不肯往别处扫,敏贝勒忙追了出去,才到外面,定郡王拿下折扇,猛力地呼吸着,总觉得恶心,耳边听见那些兵丁的笑谈:“知道那些兔子怎么玩吗?嘿,口活儿真木奉!”
定郡王听见这个话,暑热又逼了过来,只觉得小衣都汗透了,胃里发紧,喉头发酸,眼前发黑,正难受的时候,敏贝勒过来扶着他的腰:“哥,你怎么了?”
定郡王连看看弟弟的精神都没有,拿手握紧了敏贝勒的手臂:“好难受,扶我走!”
敏贝勒大惊,后面的侍卫们都赶了过来,敏贝勒忙指挥着他们搀扶定郡王去歇息,才进厅堂,定郡王就吐了。
敦贝勒这边已经得了信,脸上就y-in了下来:“你们查清楚了就可以,让人做口供,按手印就完了,该怎么处罚爷自有章程,抬过来给爷看的是什么?”
几个汉子自觉有些委屈,又不敢回话,心里嘀咕着:不过是给主子爷们瞧个乐呵,这位王爷也太娇弱了吧?
告了罪回来,自己在小厅事里嘀嘀咕咕,被旁人听见了,反驳他:“你把下流当有趣拿上去讨好主子,得了不是还好意抱怨?还不一边去,王爷们是你能议论的?”

第264章 秋y-in不散霜飞晚(下)

这边的定郡王完全靠着敏贝勒的手臂才勉强站直了,一阵阵恶心涌上来,又吐了,绵软的定郡王抬起脸:“把你的衣裳弄脏了倒可惜,让别人来扶着我坐下,你去旁边洗漱下,这味道不好。”
敏贝勒心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些,你是我亲哥,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顾着你自己点就好,别管我,衣裳我多的是。”
赶过来的敦贝勒让人叫来了自己贴身的蒙古卫士,焦急地看看定郡王的脸,不由得发起了急:“这可是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好好的那些腌臜泼才过来害了哥哥,软轿就停在门口,哥,让人抱着你坐上去,回府里去歇着吧!”
定郡王也知道自己撑不下去,走是走不动了的,背着又顶着胃,此时逞能自己受罪不说还白让人看笑话,也顾不得面子了,点点头:“嗯,听你的,今晚还是来我那儿啊,不过是中了暑气,歇歇就好了,你千万记得过来,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那蒙古卫士也听得懂汉话,走上前,腾地一下就把定郡王悬空抱了起来,惊讶地看看敦贝勒:“王爷好生轻巧,贝勒爷,只怕你抱起来也不费劲!”
说着,那卫士就把怀里的人往前递,敦贝勒一愣,正有些跃跃欲试,敏贝勒开口了:“还不快点把主子抱过去,没看见他难受着吗?”
又对着弟弟说:“你也别跟过来了,赶紧去把那几个人审审,负责内廷禁卫的人居然品行有亏如此,保不齐有人要大做文章,你还是预备几手好些,晚上我们专等你,不用着急!”
敦贝勒深以为然,跟着那卫士的步子走:“八哥,你且放心,晚上我一定过去,你好生歇着,我不叫你cao心。”
敏贝勒跟着哥哥上了软轿,刚要叫人起轿,敦贝勒从怀里掏出个纸袋子递给他:“这是山楂凉糕,酸酸甜甜止恶心的,看看八哥吃不吃?”
敏贝勒接过袋子不由得莞尔:“这不是爷家里的铺子吗?你还至于花钱买吗?吩咐一声,给你几篓子。”
敦贝勒没做声,身后的侍卫又急匆匆送过来整盘的茶壶茶杯,在软轿里放好了,敦贝勒才转身,大步流星去审人。
刚进去,一个粗豪兵丁就笑了:“贝勒爷,你抢了奴才给媳妇带的点心,不怕今儿晚上奴才被人罚着跪搓板啊?”
敦贝勒哈哈一笑:“不过一点子凉糕,至于这么惦记吗?明儿还你一篓子!”
那人笑了:“哟,那敢情好,这千方斋的凉糕贵倒不贵,只是卖的少买的多,难得有空排队,爷既然说了,可得算话啊?不然奴才媳妇可不会饶了奴才的!”
敦贝勒甩甩辫子:“你把心放肚子里,爷从来不骗人,不说了,那几个人审的怎么样?白白惹得王爷不舒服,若是审不出什么啦,你们自个顶着石板去定郡王府上请罪去!”
旁边就有人奇怪了:“贝勒爷,当年定郡王管着刑部的时候,很是断过几个案子,奴才听人说了,郡王爷可厉害了,不说是断案如神吧,也有个八九不离十,怎么这种场面都看不惯啊?”
敦贝勒抬眼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亲戚尹德,不觉有些心烦,想起定郡王颇为忌讳自己舅家这些人,愈发觉得自己把他们带到身边不是好事,等过几日找个机会打发到地方去吧。
敦贝勒脸上却不肯带出来,笑得挺自豪:“我家八哥哪里是害怕?战场上英勇得不得了,手底可是有真本事的!不过是身份矜贵,见不得这些人自甘下贱,觉得他们平白堕了满洲男儿的志气!他自小胸怀大志,哪里受得了这些人这般无耻行径?你们也记得,日后如何也不许这般行事,他们这样,拿什么脸面去对着祖宗姓氏?”
厅事里的人纷纷点头,敦贝勒这话倒是实情,天底下好女儿那么多,何必做兔儿爷?那后庭花终归是下流,没身份的人是无耻,有身份的人是佞幸,哪个想不开了才这样!
坐下来,便有人上来回话:“贝勒爷,那几人皆是内廷的兵丁,作恶的那个是阿鲁氏的三等虾,同他一起的是他表兄弟,那个被欺负的是巴雅氏家的小子。”
这些姓氏都不是大姓,敦贝勒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他们谁是谁:“那个阿鲁氏怎么就这么欺辱他人,就算他有爵位,大家也是同袍,怎么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底下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古怪的神色,敦贝勒立刻明白这事背后有隐情,想了想才开口:“你们放心,爷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你们听见了什么,尽管报上来,爷心里自由定夺,若是你们有欺瞒,待会等爷亲自问出来,就可有你们的好看的!”
敦贝勒掌管内廷防务已久,颇处理过几个刺头不听话的,积威日重,下面人忙笑着回话:“爷说的哪里话,自然是要如实回话的!”
:“那阿鲁氏倒也不是仗势欺人,巴雅氏自己就立身不正,如何怪得别人呢?”终于有人吞吞吐吐丢了句话出来。
:“哦,他做了什么?”敦贝勒的兴致被吊起来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敦贝勒不是傻子,没有人会无端端去欺凌同伴,除非他们发现了同伴本身不值得被尊重。
然后敦贝勒顿时就明白了:“巴雅氏可是原先就同别人有不妥了?”
大家脸上的纠结马上松弛下来了:“贝勒爷您真是洞察世事啊!”
等到下属们把他们肚子里万年不用的溢美之词全部说完了,敦贝勒才开口道:“既然巴雅氏有不妥,阿鲁氏为什么要出头呢?”
看看众人重新开始纠结的脸,敦贝勒笑了:“走,爷要亲自去审他们!”
下属们脸上的神情可以用精彩纷呈四个字来形容,可敦贝勒不打算放过他们,悠悠叹了一句:“放心,爷会撑到审完了再去吐的!”
软轿上,敏贝勒亲自把凉糕喂给定郡王吃,又奉了一盏茶给他喝完,定郡王也知道酸东西止吐,急急就着茶水吞了好几块,险些还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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