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倾心 上 by:妖濯【完结】(19)

2019-02-12  作者|标签:妖濯

赫连叡低低浅笑,拥过慕容初,深深吻去。赫连叡深入浅出,辗转在慕容初的唇上小心的啃噬。一路游走,吻下慕容初的锁骨。慕容初一声嘤咛。

赫连叡将他放倒在龙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饰。慕容初迷离间展眸,赫然看见床帐上百子千孙的图案,心里蓦然一震。赫连叡扳过慕容初的脑袋,直视着他的眼,伸手拔了他发间金丝镶青玉落梅簪,流云般的发一泻而下。赫连叡笑道:“想什么?”

慕容初一拱身,抱住压在他身上的赫连叡,轻轻摇了摇头。

赫连叡邪邪一笑,紧紧搂住他:“想不到凤凰如此主动,朕不加把油可怎么行!”说着,一把将他按在床上,重重吻了一去。

赫连叡慢慢退去慕容初的外衣,略显粗糙的手在慕容初身上游移流连,轻揉慢捻,辗转反复。酥麻的感觉自身体中涌出,慕容初禁不住搂紧他,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咬着唇,竭力抑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

解下慕容初的腰带,轻轻拨开素白云锦褥衣露出锁骨肌肤,赫连叡不由喉结一动,哑声道:“皓如凝脂,滑腻似酥,凤凰,你真真是个尤物!你的皮肤竟比云锦还白,还滑。”

第十三章:人生如此自可乐?(中)

慕容初闻言,不由满面羞红,背过脸去。赫连叡别过慕容初的脸,温柔笑道:“看着朕,不要怕。”

赫连叡温柔浅笑,随意的拨弄着慕容初散开的黑发,似是回忆似是感慨,道:“那一日你站在太液湖边,天地纯白,你一身雪衣,长发半绾,漆黑如墨的发在风中飞舞,那样美,那样空灵悠远。你陶醉地看着树梢上的冰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就这样,像夏日的一记空雷,那样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朕。让朕再也不能把你忘怀!”

慕容初与赫连叡相视,只见赫连叡含情凝睇于他,月眉星眼,看得那样深邃专注,撩人心怀。

正出神间,只听得门外吵吵嚷嚷声不断。赫连叡顿时兴致黯然,眉头深皱,怒道:“什么人在外面?这样吵吵嚷嚷不要命了吗?宋世!”

宋世闻言,隔着重重鲛绡帐跪禀道:“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慕容初道:“陛下,恐怕是什么紧急的事情。皇上先不要怪罪,问问再说。”

赫连叡坐起身来,扬声问道:“到底什么事?快与朕说来。若是无故打扰,朕要你的命!”

宋世闻言,吓得如捣蒜一般不住磕头,他微微颤颤道:“回???回禀皇上。宋贵嫔难产。口口声声嚷着要见皇上,皇后急得没法,只得派秋水姑姑来请。”

赫连叡闻言大惊,怒道:“好好的八个月胎,怎么会突然难产?”

宋世禀道:“听秋水姑姑说,是因为雨天路滑,娘娘从钦天监祭祀回去,走了上林苑的鹅石小道,不小心滑倒了。”

赫连叡一边穿衣一边问道:“怎么会不小心?伺候的人在哪里!怡景阁的奴才是怎么当差的!好好地为什么要走那里,为什么不坐舆?”

宋世道:“皇上恕罪。事出突然,秋水姑姑也不太清楚。只请皇上快去怡景阁看看。”

赫连叡怒骂道:“没用的奴才!”说着,扬声唤道:“拿衣物来!”宫人们闻言,个个敛声屏气进来伺候。赫连叡拿起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披风将慕容初裹住,歉疚道:“凤凰,后宫子嗣单薄,朕不能不去看顾。你且在这里等等,朕就回来。”

慕容初道:“皇上快去吧!子嗣要紧。”

赫连叡低头在慕容初唇上轻轻一吻,吩咐宫人:“好好伺候梓童。”说着,匆匆往宋贵嫔居住的怡景阁去了。

赫连叡走后,慕容初披衣起身。

一众宫人在身前跪倒,道:“奴婢们伺候梓童。”

慕容初对为首的宫女说道:“本宫想沐浴更衣,麻烦姑姑帮本宫准备。”

只见那宫人三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一团和气,笑意盈盈道:“梓童不要客气。奴婢担待不起。”说着,手指南面道:“梓童请跟奴婢来。”

慕容初一路跟着,穿宫过廊。不多时,便到了乾元殿的汤泉殿。除却帝王用的浴池之外,汤泉殿还分出宠妃和娈宠的浴池。慕容初现用的唤作青鸟池,进水之处是三尊青玉鸾鸟半身。

整个汤泉殿燃着大把大把的安神香,香气混在水汽里,烟雾飘渺,让人安心。汤泉宫静寂无声,只闻得水波荡漾。

慕容初谴退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在软玉温香的玫瑰花海里泡着。周遭很静,侧耳倾听,珠帘泠泠,风声细细。这样潇潇瑟瑟的夜,让人无端升起许多感慨。

清白的池水倒映着慕容初此刻伤心落寞的样子。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合州进贡的凝脂皂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合州的凝脂皂乃天下一绝。不仅用过之后可以芳香袭人,而且肤脂凝滑,宛若初生的婴孩一般。最最难得是每年只有数百块。物以稀为贵,只得天下权贵有此荣耀可以享用。故此有“合州凝脂比金贵”的说法。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初手中的凝脂皂一点点消耗殆尽,与池水化为一体,不见踪迹。

慕容初披了一件薄薄的褥衣,拾级而上,蹲身坐在池沿上。金刚石冰冷刺骨,慕容初似毫无所觉一般抱膝而坐。许久,子青子衿隔着重重软帏,小声道:“王爷,你还好吗?奴婢们可以进来吗?”

慕容初回过神,轻嗯一声。

子青子衿匆忙进来,见慕容初如此坐着,又是这般神色,顿时吓傻了眼,慌忙拿了一条雪绒浴衣将他裹住。触及慕容初冰冷的手指,子衿大惊,关切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这样冷?你想吓死奴婢吗?你的身子还没好,要是真的得了劳症可怎么好!”

“你们怎么来了?”慕容初的声音有些嘶哑,脸色雪白。

子青道:“乾元殿的掌事姑姑梅桃说王爷遣退了侍浴的宫人,怕是因为不习惯他们伺候。所以派人唤了我们来。”

慕容初一听,便知是刚刚那位眉目和善的姑姑,点头道:“难为她有心。你们伺候我起来,坐的太久脚都有些微麻了。”

子青闻言抿唇一笑道:“看您以后还敢不敢在池边坐这么久!”

子衿喝道:“小妮子怎么这么多话,还不快把王爷掺起来!”

子青调皮的一吐舌头,赶紧将慕容初扶起,伺候穿了衣物,便往乾元殿的东殿——赫连叡的寝宫来。

还未到殿门口,就看见一队队执事太监提着宫灯过来。雨还在下着,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时空飘浮的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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