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与君世世为兄弟 作者:千岁绿(下)【完结】(9)

2019-06-22  作者|标签:千岁绿 重生 前世今生 火影 不伦之恋


“你要怎么解释——!”
“再也不能放纵不管了!队长,下令逮捕吧!”
当佐助的耳朵捕捉到“逮捕”这个词汇的时候,思维已经像短路了一样不再运作,只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探头大喊道——
“哥!别再说了!”
处在胶着中的状况仿佛伴着他的嘶喊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鼬怔住的瞬间,瞳色几乎是下意识地恢复了深邃的漆黑。
佐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哥哥。而后者就像一名歇斯底里的醉汉被一盆迎头泼下的冷水淋回了残存的神智,就像一个执念缠身的杀人狂被一滴纯粹而绝望的泪水唤回了仅剩的良知,就像一位陷入了绝症的病人被一声振聋发聩的嘶吼叫回了最后的理性……他是那么恭谦地、顺从地——恭谦到卑微地、顺从到驯服地跪倒在父亲和族人的面前,清澈如昔的眼神一扫方才那令人心寒的乖戾:“杀死止水的人并不是我,但我为刚才失礼的言行而道歉。对不起。”
富岳僵硬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也急忙给自己和鼬找了个台阶下:“看来是最近暗部的任务让你太累了吧。”
“队长!”
族人们发出不满的呼声。
富岳自顾自地说下去:“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就算我们警务部队,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也没有权利逮捕,而鼬这件事——就由我来负责任吧。拜托了!”
说到这里,他在三位部下的面前深深地低下头。
“我们知道了。”三人应了一声,不快地离去了。
富岳转过身,与佐助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
佐助扒着隔扇继续提心吊胆地张望,担心地紧盯着鼬的脸。
鼬半抬着头,额发下的黑瞳染上了与火烧云一样壮丽的瑰红,高速旋转三勾玉在美丽到多少有些令人怅然的光线中,连成了三道飞镰的形状。

第50章 Act49.

Part1.火遁
那天晚上,佐助摊开四肢倒在床上,反覆回想着鼬跪在地上目送着族人们离去时的眼神。他确信他在那双妖红的瞳孔中看到了不同于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的纹路。那是三道更浓重更弯曲的镰状半弧,乍看好像是用简笔画画出的玫瑰花花心的部分一样。
那个转瞬即逝的纹路,比起大多数族人所拥有的三勾玉写轮眼要漂亮许多,只是每当他想起鼬那时的眼神,单纯的惊艳就会转变为类似于后怕的畏惧感。
——那个非同寻常的纹路……到底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
他摇了摇头,渐渐垂下因困倦而变得沉重的眼睑。
……
鼬的话更少了,跟家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那天早晨,当佐助像往常一样穿过回廊时,鼬正从迎面走过来。佐助微微仰起头,想看到鼬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真的好多天都没有看到过鼬的正脸了,可又怕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那只会让他心里堵得更难受。他的视线飘忽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落到鼬的胸口。他拖着有些发僵的脚步朝他的哥哥走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那度秒如年的一瞬缩短到了一步之遥。他依然两眼发直地盯着鼬隐没在黑色便衣下的胸膛,说什么都不敢往上抬个半分毫。他吞了吞口水,脑子里警铃大作:——要不要停下来跟哥打一声招呼……?
这个念头甚至没能在脑海中浮现完整,鼬已与他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他错愕地回身,目光追着兄长修长挺拔的背影,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从最里侧房间里走出来的富岳。
鼬熟视无睹地越过他们的父亲,富岳亦目不斜视地款步走过,萦绕在两人周边的空气仿佛冻结成细小的冰晶,吸入肺部时都带着冰冷的痛感。
佐助呆愣在原地,眼看着父亲从鼬身侧走过之后,似不甘心地驻足以余光觑视着长子的背影。富岳深锁的眉头让额上几道抬头纹变得宛如无法填平的沟壑,复又强作出一脸无所谓的漠然,继续向前走。佐助如梦初醒般的回了神,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的脸颊微微发烫,他规矩地垂着手,嗫嚅着跟父亲问好:“早安……爸爸。”
“啊,早。”富岳停下脚步,简洁地应了一声,却并未急着从小儿子的身边走过,而是低垂了视线细细地盯着他看。
自从佐助记事以来,富岳鲜少这么认真地看过他,佐助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佐助,最近你在忍者学校那边怎么样?”
“……!”他难以置信地仰视着自己的父亲,受宠若惊的感觉让他的脸颊变得更热,收敛了因惊喜而熠熠生辉的目光,故作一副酷酷的样子,不屑道,“学校那边一直很无聊……因为我一直都是第一名。”
当富岳把他带到栈桥附近的时候,他的心情顿时比每一次的期末考试加在一起还要紧张。
他知道这里是练习火遁的地方。
富岳什么都没跟他说,兀自吸了口气,对着一池粼粼的碧波开始结印。
他的眼瞬也不瞬地瞄着父亲手上的动作,这些日后对于他来讲根本不屑一顾的基本动作,在此时还是复杂令他眼花缭乱。
“火遁.豪火球之术——!”
熊熊燃烧的大火笼罩在整片池塘之上,好像要将这一池柔波悉数吞没。
他被灼烫的热度和烟雾熏得连连后退,扬手护在头部,忍不住暗自赞叹:爸爸好厉害!
……
在父亲满怀期待的目光里,他干劲满满地紧走几步,站在栈桥的边缘,缓慢却一丝不苟地结出火遁的印。凝聚在周身上下查克拉好像一条狂舞的蛇,在身体里四处游走着。他屏息凝神,将它们聚集到口腔边缘,带着祈祷般虔诚的表情闭上了眼,然后猛地睁眼,撑开眼帘时因过分用力甚至快要掉出泪水——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他感到嘴边的查克拉和肺部的氧气,就像是一只装满水的袋子被针刺破一般,如此迅速地流失得一干二净了,他拧紧了秀气的眉硬挺着,最后口腔和胸腔都生疼了,喷出的火焰却越来越小,最后竟不留情面地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之中。
他还没回头,就已听见父亲那一声无奈的长叹——
“果然还是不能像鼬那样……”
“……”
他低下头,觉得方才热血沸腾的那股劲儿一下就被抽得一点不剩了。
“我对你果然还是太急于求成了。”
撂下这句话,富岳头也不回地踱步走远。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一池静谧的水,却心乱如麻。
他是如此地痛恨没办法让那团火球更炽烈一些的自己,也是如此地痛恨那个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赞许的鼬。
……
他用一周不分昼夜风雨不误的苦练,换来了父亲那句话——“不愧是我的儿子。”
在他为这句迟来的赞许而高兴得眼睛发烫的同时,父亲却又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灭了他满腔的热情:“以后,不要再追逐你哥哥的脚步了。”
那时的他,只以为父亲依然偏心兄长,过于低估自己的实力和决心;直到那个满月的夜晚,他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Part2.煎熬
握在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不安地动了动,继而倏地用力扣紧,指甲在鼬的掌心留下五道深深的痕迹。
“佐……助……?”
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的鼬,立刻从体力透所支造成的困倦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狭长的凤眼里是密布的血丝,棱角锐利的下巴上也泛了一层明显的胡茬。他有些吃力地支起伏在病床边缘的身体,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束在脑后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徐徐地散开,束发的带子有气无力地垂落到他的肩膀上。他轻轻地回握着弟弟的手,一开口,已经发炎的嗓子只能发出钝物磨在砂纸上那般沙哑的声音。
“佐助!”
他提高了些声音。
沉睡在雪白的被褥中的少年如同精致的蜡像般死气沉沉。
他垂着眼叹了口气,伸手为弟弟掖了掖被角,却在拉起被子的一瞬,发现佐助的眼角莹湿一片,似隐隐有了泪光。
Part3.困扰
微白的天光透过窗子照进室内,在榻榻米表面投下一层柔和的晕圈。
佐助坐在餐桌前,郁郁寡欢地拨弄着瓷碗中的米饭。他像征性地吃了几口,终究还是没有胃口,拿了筷子就那样盯着饭碗发起呆来。
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母亲正在水槽前洗碗。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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