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与君世世为兄弟 作者:千岁绿(下)【完结】(26)

2019-06-22  作者|标签:千岁绿 重生 前世今生 火影 不伦之恋


他的养父养母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有着复杂到连他也读不懂的情绪。
良久,阿猫叹了口气:“要是连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看着两张敛去笑意浸染了愁容的面庞,明白他们并未对他说谎,也不可能对他说谎。
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竟还没做好承受这个结果的准备。
鼬番外:And It Hurts So Bad
你站在这座贯通了灯塔山街区与肯德尔广场的大桥上,背后是呼啸喧嚷的车水马龙,脚下是汩汩流淌的查尔斯河,你的风衣被桥下袭来的风拉扯出裂锦般的响声。太阳很晒,河水波影摇曳,明若琉璃,但打在身上的风却是萧索而暴虐的。你听说这里的四月就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它时常冷得让人怀疑春季是否已经降临在这个城市,却又会在临近五月的某一天里毫无预兆地将气温抬升到二十余度,逼着那些没看天气预报就出门的人一边咒骂着见鬼的天气,一边匆匆跑回公寓换上轻便凉爽的短袖T恤再出门。
你抬起手拨开被风吹得完全遮蔽了视线的额发,这只手上戴着一只黑色的半指手套。你那位金发碧眼的新室友一度以为你戴着它只是为了装酷,直到某天他在公共厨房里撞见摘去手套正要切菜的你——他指着你的左手大惊小怪地问你怎么弄的,你出神地盯了一会儿那道骇人的伤疤,转过脸对他说没什么,不要紧的。
你轻描淡写的口吻让那个来自波士顿的小伙子觉得不可思议,他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你几眼,临走时耸着肩建议你最好去E23看医生。你谢过他的好意,却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口对你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曾经每次你执行完暗杀任务,都会带着一身比这严重百倍的伤痕回到木叶,几乎没有人会对此感到惊恐,何况伤迹之于忍者就像勋章之于骑士——你的父亲比起伤势往往更关心你在执行任务时的详细情况,你必须挺直脊梁跪坐在父亲的面前等候他的询问。难忍的伤痛让你凌乱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母亲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你处理伤口,一边压低声音对你说,鼬,辛苦你了。
那个时候,会为你的伤痕难过到落泪的人就只有你的弟弟,佐助。
你想起他扯住了你的衣角的小手,想起他沾湿了你的后背的眼泪,想起他哽咽而颤抖的声音——
哥,以后别这么拚命了。
周围的人都在对你说好好干要加油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祈求你不要再勉强自己的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为支撑着你穿梭于刀光剑影和尔虞我诈之间的动力。那时的你已预感到:终其一生你都将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所以你不再为自己考虑任何事,一心只想着能让佐助得到幸福就够了。你麻木地顺从上司和父亲的意志,像绞刑架一样杀人如麻。尽管你对这样的生活和这样的自己都感到深恶痛绝,可一想到现在你多杀掉一个人,将来他的手上就可以少沾染一些罪恶和血污,你便不再刻意去控制挥舞战刀的双手。
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只要他一切安好。
他是你存在的意义,他是你生命的信仰,他是你灵魂的救赎。他是这个污秽腌臜的世界上最后一方净土。他是疮痍满目的断井颓垣中难掩盎然生气的秘密花园。你一直觉得他不该降生在这片被心机与仇恨灌溉过的土壤之上,可你又为他能降生于此感到莫大的庆幸。
年少的你曾以为有了他,你就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所以当你从父亲那里得到谋反的计划时,当你得知木叶的高层早有准备并密谋剿灭你们一族时,你才发现在名为命运的宿敌面前,你从来都弱小得不堪一击。
你别无选择——不,确切地说,选择还是有的:彻底杀光一族,或是只留下你的弟弟。
你想也不想地选择了后者。
因为你没办法容忍没有他在的世界。
……
就在你下定决心后的不久,你的挚友宇智波止水在临终之前将他仅存的眼睛托付给你。
“鼬,暗中监视你非我所愿,他们知道你我平素私交甚密,所以对我并非完全信任。想来你也确实怨恨过我吧……那么,这只眼作为赔礼送与你好了,我相信若是你的话,会将它用在合适的地方……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从未忘记当初我们对木叶宣誓效忠的誓言。”
你准备将止水托付于你的眼睛移植到一只渡鸦的身上,在移植的过程中,他告诉了你关于这只眼的惊人秘密——
“寄存于这只眼中的幻术名为别天神,它可以让被施术者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但所耗查克拉十分巨大,如果想在幻术中植入其他效果,还要承担有可能失效的风险。”
听到这里,你不禁脱口问道:止水哥,可否利用别天神彻底更改一个人的记忆?
他的脸上露出相当震惊的神情,缄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你想用它来改变佐助的记忆么?”
你心下愕然,遂默不作声。
虽然已经失去了双目,可他终是看着你从小到大的族兄,他摸索着寻到你的胳膊,探了掌拍拍你的肩膀,沉声道:“想要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不是件容易的事……以你目前的力量尚不能达到操控他人记忆的水平,还要再等个七八年。而且鼬,你必须做好这样的觉悟:一旦别天神失去效力,佐助的记忆将发生空前的错乱——要么失去全部的记忆,最后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要么会断断续续地想起被你封印掉的一部分记忆,但永远都找不回完整的记忆,除非他死。”
他的话让你攒紧了眉心,你低低地应了声我知道了止水哥,心里面已经开始筹划今后该如何利用这只珍贵的万花筒写轮眼。
……
“ずっと守りたいと愿った……”
(我愿守护你直到永远……)
揣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你飘忽不定的思绪被这段熟悉的旋律迅速拉回到现实中。你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上闪烁着一串英文字符,一时间你无法理解为什么它不是那个熟稔于心的片假名サスケ,既而你意识到,叫这个名字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你新换的号码,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会给你打来电话。你慢慢地吸了口气,吸入肺部的氧气好像变成了尖利的锥子。手机铃不知疲倦地吟唱着此刻听来如同讽刺一般的歌词,你狼狈地按下接听键,手机里立刻传来室友的咆哮——
Ita!(他念不好你的名字,就擅自把Itachi的前两个音节Ita作为简称)见鬼的你到底去哪儿了!下午是老头子的课!赶快回来!
不等你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你对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恍了神,越发地觉得他火急火燎的讲话方式和大大咧咧的性格都像极了你曾经的室友迪达拉。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有一半被你用作发呆,另一半则是在室友的提醒下拿起水性笔象征性地记些用来应付考试的笔记。你知道讲台上那位头发花白的教授是这个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专家,你在刚刚接触这个专业的时候,总是能在教科书上看到他的名字,名字后面都无一例外地跟了一长串令人叹为观止的科研成果。
你想起蝎曾像发了疯似的盲目崇拜他,甚至下定决心要在大一时拿下托福,说要在大二时争取到交换生的名额然后飞去美国见见他,顺便要张签名——Akatsuki跟美国很多所享誉国际的高等教育学府结为合作校,长年互派交换生。你们工学部恰好有一个1+3双学位培养项目:每年9月,工学部都会从大二各个专业的学生中选拔出佼佼者推荐到合作校参加为期三年的公费进修,而合作校也会派学生到Akatsuki来。那时你和鬼鲛、迪达拉都以为蝎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第二天蝎真的豪情万丈地拖着不太感兴趣的你、根本没有兴趣的迪达拉和对英语生理厌恶的鬼鲛,风风火火地冲到校内的托福培训班报了名。
开课的第一天,鬼鲛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崩溃了,拿着听课证直接办了退款手续;迪达拉咬牙坚持了一个礼拜也果断地闪了人;你和蝎不可思议地一直奋战到最后一刻——反正那时候时间多得是,刚上国中的佐助又总是在忙作业,没工夫理会你的短信骚扰,你想这样也好,就当是陪着蝎吧。
出成绩后,蝎似乎大受打击,你不敢问他考了多少分,更不敢告诉他你的成绩,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大一上学期临近期末的某天,学部长泉奈突然把你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有事要跟你谈。你进了他的办公室,垂手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正思索着是不是你翘课跟佐助出去玩的事穿帮了,他却问你:鼬君,你知道我们学部跟MIT合作的那个培养项目吧。
你当然知道,“那个培养项目”也正是蝎为之奋斗的目标。泉奈点点头,开始引入正题——原来从今年开始,工学部的教学计划发生了变动,交流项目开始的时间比往年提前了一个学期,而参加培养项目的学生也将在大四下学期伊始返回Akatsuki。
泉奈话说到这里,你便明白他找你来是什么意思了——这学期你们专业里考托福的人不少,可分数达到合作校要求的人只有你一个。但你还是委婉地谢绝了这个邀请。在泉奈问及你原因时,你推说了些别的理由,没有如实相告——你不想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佐助,另一方面是因为蝎。
不过你并不觉得有多可惜,即使你很清楚你放掉了一个对别人来说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从没考虑过一定要在这个领域里达到什么样的水平,你甚至单纯地把它当成一种兴趣,这样还不如把这个名额让给其他专业的人。况且这一走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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