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错误时代之【伦敦蛇影】 作者:南山下【完结】(8)

2019-01-18  作者|标签:南山下

  “我不是去说服他,我是让他认清事实。”带土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故意接近自己最危险的敌人,然后伺机除掉他。可是现在呢?他的对手为了他戒了烟,而他还帮他的死敌处理蛇毒。绝,你想过没有,”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旦我叔他做不了宇智波斑了,他和千手柱间会怎么样?他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吗?为什么认不清这么简单的道理。”

  带土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几步走到了卧室门口,思考片刻,还是没有敲门,手搭上门把,径直推开。

  天已经蒙蒙亮了,卧室里并没有开灯,只从窗帘的缝隙处漏进一点光亮。千手柱间还在床上躺着,睡得沉沉的,脸色还带了些病态。而他要找的谈话对象,就坐在被搬到床边的椅子上,借着这样晦暗的光线翻看着一本黑皮书。

  他一贯冷峻的表情在此时此刻竟显出了一种难得的柔和。

  斑察觉到他开门的动静,抬起头冷冷道:“我不吃蛇肉。”

  “……”带土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们谈谈吧。”

第八章

  斑推开二楼自己卧室的门,领着带土进了屋,然后将门随手关上。

  “说吧,你想谈什么?”斑拉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一套洗熨平整的衣物丢给身后的青年,嫌恶的皱起眉,“把你身上那身s-hi衣服换了。”他的目光随即从带土的裤腿上的一点烟灰一扫而过,“你下次再抽烟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带土默不作声的抱着衣服,斑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在床前坐下,继续翻开手中的黑皮书,拿起床头的铅笔勾画出一些数字。

  “听绝说你们遇上了狙击?”他翻过一页,仿佛漫不经心的开口。

  带土利落的换着衣服,因为参过军的缘故,他的动作里还带了训练过的利索。衣物褪下的时候,半边身躯的伤痕清晰可辨,伤口的缝合疤痕看起来扭曲可怖。“我估计了一下狙击点,应该已经达到了狙击枪的最大s_h_è 程,要在当时的风速影响下瞄准只点了一盏灯的车厢引爆炸弹,应该是受过军方专业训练的狙击手。”带土一边说,一边穿上衬衣。

  斑拿着铅笔CaoCao演算着什么,随口问:“和你比呢?”

  带土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整个人一僵,随即他继续穿衣服的动作,佯装平静的回答:“如果是我负伤前,那种情况不需要炸弹也能得手。”

  斑也不做评价,拉开抽屉找出一张废弃的纸张,继续着手自己的计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手术,你不考虑吗?”

  “没必要。左边眼睛又不是看不见,不过是以后不能再瞄准狙击而已。”

  带土穿上裤子,系好皮带,抬头的时候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算不得宽敞,采光一般,看起来乏善可陈。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宅子里装点着名画,家居摆设考究,衣物饰品无不做工精细的人会呆的地方。

  斑抬起头,看了眼穿着自己衣服的后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长高多少。”

  带土看了看袖口,嘁了一声:“没差多少。”

  “你不是说要找我谈谈吗?”斑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笔。

  带土一抬眉,片刻后转过头看着素白寡淡的墙壁:“一开始是想和你谈谈的,但是看见你刚才坐在床边守着千手柱间的样子,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挽着袖口,“我提醒过你,‘别在这里呆上瘾了’。但显然你并没有听进去。”

  “你是在向我说教?”斑嗤笑一声,一切情绪冻结在眼底,看向带土的目光微冷。

  “我是为你好!”带土被他的态度激怒,忍不住抬高了嗓门,吼出这一嗓子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却只能色厉内荏的说下去,“是你自己说的,千手柱间将是一个棘手的敌人。而你现在呢?和这个敌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除掉他,甚至在刚才,你只需要放任他在那里不管,就再无任何后患。你忘记他炸掉那批军火的事情了吗?”

  斑将注意力又转回了书上:“已经失去价值的货物没有再惦记的必要。”

  “我不是和你讨论价值取向的问题。你现在是根本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带土心想自己吼都吼过了,索x_ing破罐破摔,抽走斑手上的书丢到一边,“好好听我说!我不管你和千手柱间发展到哪一步了,虽然我觉得你们两个男的也发生不了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现在可以冲你笑得温柔体贴,但一旦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还会这样对你吗?你守在他床边,看着书等他醒来,是,看起来是很浪漫,可是这些浪漫都是阿帕特⑴编织的假象,你们活在谎言的庇佑之下,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错。”

  被拿走了书的男人难得没有恼怒,只随手把玩着铅笔,冷峻的眉目没有丝毫动容,听到最后,他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带土皱起眉:“你说过的,他这样的人,往往自诩道德和正义,以为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就足以照亮一个时代的黑暗。你觉得这样一个时代之光能容得下你这个伦敦y-in暗面的君主吗?”

  “哦,所以?”

  “……”带土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气得无话可说,一手握了握拳,“你就折腾吧,迟早有一天你要栽在他手上。”

  斑嗤笑一声,重新拿起丢在床上的黑皮书:“你说完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

  “说。”

  带土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了些许岁数的男人,企图从他一贯傲慢冷淡的表情中窥破些玄机:“从前你教我休谟的《人x_ing论》时,曾经说过,人的感情——尤其是一些无关血脉瓜葛,让人难以预料的感情——往往分作两种。一种是感情不足而引发的欲望产物,它的产生只是为了某种目的;一种则是纯粹的灵魂升华,凌驾于理智之上,无法抗拒。你当时还用了一个很漂亮的修辞解释这个观点。那么,你对千手柱间,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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