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你就从了吧 作者:流水鱼【完结】(31)

2019-06-22  作者|标签:流水鱼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天作之和

  

  只是这个当口,凌园那么轻易便走火入魔本就是一件怪事,细细想来,好像是因为他刚刚提及了蓝采蝶,以及他手中的那个小瓶里装的前尘绝!

  齐盖暗自思量,看来,这个蓝采蝶身上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啊!

  

  书生点头应了齐盖的话,凌叔毕竟活了这么大了,自是能分清请重的。虽这么想着,但是眉心间的忧愁却并没有尽数退去——这些武功招式上的东西,他确实不懂。也因为这份不懂,所以他难以安心。蓦地,他心念一动,扭头直勾勾的盯着齐盖看。

  

  “看我做什么?终于发现我的英伟异常了?”齐盖被看得发毛。

  “你教我练武吧?”书生说。

  “哈?”齐盖一时没接上话,怎么就……“你怎么突然就冒了这个想法?”

  

  “行不行?”书生逼问,不做解释,他此生必将听了娘亲的话,不入朝堂的,但是作为男儿,仗剑走四方也是可的!

  齐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书生,眼神越打量越深沉,“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已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可能难有成效!”

  

  齐盖这番话说得着实滑头,难有成效,本就是无一点成效。这话行家听了会笑,但是书呆却当了真。

  “难有成效却不是没有成效,对吧?那我还是要学的,十年苦不行,我便二十年苦,总归有成效的!”书生志气满满。

  

  齐盖诡笑,“那也得有人愿意教你啊!”

  “你不是人吗?”书生斜视他。

  “为什么不是凌叔?”齐盖半阖眼。

  “他不会教的。”书生黯然。

  

  齐盖玩味了一番书生的话,最后笑道:“我教的话,那我就是你师父了,你以后不得对我无礼的!”

  凌园确实不会教的。这一点书生还真是看的透透彻彻,这凌园在书生家服侍将近二十载,却从没有教导过书生一招半式,现在,自是更不会让他去做那个无用功。

  

  “什么?”书生不满。

  齐盖挑眉不语。

  书生嘟囔着,“那就不学了,才不叫师父……平白无故让你大出我一辈去……”

  齐盖笑了,“学不学在你,你若真要学,不叫师父也可,但是,以后万不能再对我呼来喝去,也不可随意赶我下马车。这些,你可自己考虑,只是,现在我们真要去楼下与谈清共进午膳了。”

  

  书生立时抬头望他,“什么时辰了?”

  “时间却不知道,但门外已有人走了三个来回了。”齐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开了门,果不其然见到谈清正立于门外。

  书生顿感脸上羞愧,本是自己邀人的主人,现在却累的客人先找上门来,确实不好,有失君子之礼!

  

  谈清一眼瞄了进去,就看到了跟着齐盖身后垂着脑袋的书生。他无声的对着齐盖咧咧嘴,便带过了这一茬,三人相携下楼时,谈清因不见凌园还诧异的问了一声,被齐盖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三人与于堂的一角坐定以后,点了常菜,在等菜的期间也便就着茶水聊上了。

  

  “不知二位考量的怎么样了?这个交易是做,还是不做?”谈清摩挲着盏的口径开口问道。

  书生抬头看了谈清一眼,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茶杯,齐盖猜想可能是还在羞愧,便要开口,但却被低头的书生给截了话茬。

  

  “做不做这个交易的决定却不在我们,还是要看谈兄的。”

  齐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书生,乖觉的端起面前的茶盏啜了起来,书生既然开口,就自有他的思量了,他且静观就好。

  

  谈清对于书生开的口,也显得有几分诧异,但到底没有表露的太显眼,只合上了茶盏,笑吟吟的问道:“此话怎讲?”

  

  书生终于抬眼直视谈清,也学着他淡淡的说道:“闵怀江认识我们在先,本应帮他的;只是昨日见你的……”他看了看他被袖子遮住的右臂,才接着说道:“又觉此事定有蹊跷。谈兄也需谅解我们,我们本是想行侠义之举,却不知此刻究竟谁对谁错,自是不敢错加进去。”

  

  一旁的齐盖也终于有几分难忍的咳了咳,谈清和书生回头看他,却只见他摆摆手,示意两人继续,两人莫名,却不知那一阵咳嗽不过是为了隐藏笑意。

  他眉眼含笑的端起茶杯掩饰,他说呢,书生怎么就主动开了口,原来是好奇心作祟,还是想知道到这两人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谈清倒确实没有想到这茬,毕竟两人才堪堪算是三面之缘,了解不深,只觉书生所说确实有道理,但是,他与他之间的事……他仔细看了看书生与齐盖,眼中又闪过一次欣羡的表情,此生也怕是……

  

  他微微敛了敛心神,才又说道:“容兄这般考量本也无措,只是我二人之间的那些子事,却真也说不出个谁对谁错,无非就是些有关风花雪月,一厢情愿,伦理道德的事罢了!”

  

  书生微微皱起眉头,不满的在心里嘀咕:“风花雪月,一厢情愿,伦理道德,听着就觉得都是故事啊!”

  口上却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问,你方便的话,便答,不方便的话,就不说,最后的对对错错由我们自己判断,我们只是想……不要帮错人……”

  

  谈清愣了愣,像是不能理解书生何以这么执着,转念又想了想自己的境况,本不欲为外人道的心思在这两人面前像是突然有了勃发而出的渴望。

  看着书生和齐盖之间的那份亲昵,他不由的再次暗测两人的关系,心下同时思量着,如果是同道之人,想是不会鄙夷自己……

  他沉吟着看向书生和齐盖,缓缓的点头。

  

  “你们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书生突然问道。

  谈清不解的笑,“这点也需要问吗?”

  “唔……你们真的很不像。”

  “本就不是亲兄弟,何来相像之说?”

  

  书生摇头,这种像本就不是指音容相貌,而是指言行举止里的相像。但这话他却不准备多做解释,只接着问道:“那你身上的痴情蛊是你自己种的?还是从他身上引渡来的?”

  

  “怎么说呢?他当时被种了这个痴情蛊,当时我们自是当做是普通的□,本是要从青楼里找女子来……后来,我从同行的一位行家口中知道这远不是我们以为的……而当时他同时也中了□,情况也实在紧急,我便……”一段话被谈清说的七零八落,可旁听的二人却都明白了其中纠葛。

  痴情蛊若当做一般□解了,等那姑娘一回接了其他恩客,这闵怀江的命可就难保了!

  

  齐盖倒还好,本就不理世间俗礼,对于谈清的这段话,他听出的可不止是一段兄弟情,他自是信这世上的真情兄弟,可以为对方做到两肋c-h-a刀,但却不可忍受被兄弟c-h-a…

  真要细究,找个良家女子让他娶了也便是了,何来今日的状况?其中真意也只有瞎子看出去来了。

  

  不过齐盖虽是猜到这其间谈清的情意,却丝毫不觉有异,做人若是太过计较,人生哪得快意潇洒。

  只是他虽不觉着兄弟二人之间发生这种事有何妥,但心里此刻却蒙上了几分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战战兢兢,想去细探书生的表情。不知为何,他虽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书生,却也知道,书生毕竟是书生,那么多年书读下来,到底有没有变得陈酸迂腐,他不敢去赌。

  

  就像他明知道书生不懂契兄弟的事情,而他却每每借此由头将他介绍给旁人的时,都不曾向他解释过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而此刻,他从书生脸上看到的表情却又叫他打心眼里感到欣喜若狂。

  

  书生脸上之间同仇敌忾的愤懑,却没有丝毫对谈清与闵怀江之事的厌恶,这是不是说,小书呆其实不反感……

  “既然如此,自是算你被引渡的,那他怎么还丝毫不顾你的x_ing命,那般,那般……随便?”书生狠狠拍向桌子,咬牙切齿,甚是愤恨的样子。

  

  谈清惊了惊,之后倒是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的,“容兄,我唤你书卿可好?”不待书生答应,他便接着道:

  

  “没有什么顾不顾的,痴情蛊的事,他本也不知道,只当是中了普通的□罢了。而他本身自下了山,入了这盛世红尘,就练成了这风流心x_ing,让他不去……寻花问柳,是会生生折了他的风骨的,我救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以此为胁。

  “我做决定之初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此生如此,也算是无憾了,不然,我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头……”

  

  一番话说的,凉薄中带着几分自我嘲讽。他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对他便有了这个心思,但是有些事,起了头,就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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