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禾：“宴总要了他助理的联系电话。”
宴思思：“……哎？我哥居然那么怂？难道不该过去就强吻什么的吗……没用的哥哥。”
许慕禾：“如果你哥能打赢他旁边的几个保镖。”
宴思思：“不是吧，嘉哥啥来头，我哥的保镖也不会跟到会所里面去啊……而且听你的意思，嘉哥对罗氏会所还很熟？嘉哥不就离开了一个月吗，怎么感觉像突然充值，搞了一身橙装回来砍我哥……”
许慕禾：“而且据我所知，南嘉给的所谓助理的号码，是乔昇的。”
宴思思瞪大眼睛：“他不会是想用乔总裁来堵我哥吧……唉，他们俩到底怎么了，我以为就随便吵吵架而已，怎么这次那么严重啊。按照我哥的x_ing格，跟罗杰集团的合作应该吹了吧……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还挺重要的，真是一怒为蓝颜。”
许慕禾摇头：“未必。你哥前不久刚刚在董事会上提了一个方案，如果需要获得董事会的支持，这次跟罗杰集团的合作必须要全力以赴。”
宴思思：“……我突然有点同情我葛格了。霸道总裁最怕的是什么？大概就是碰到一个更霸道的总裁了……不过话说回来，乔昇也不是霸道系列……啊！”
饶是许慕禾这么镇定的人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宴思思神秘兮兮道：“你说，嘉哥离开我哥会不会是因为……那啥不和谐啊？我哥那么攻，乔总那么受，嘉哥这种0.75是不是反攻失败想换换口味……？”
许慕禾：“…………宴总。”
宴思思僵硬着转身，果不其然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宴绥之：“……………………葛格~~~”
宴绥之：“这个月奖金取消，工资发我卡上，零花钱也取消。小许你这个月也不准借她钱。”
宴思思绝望地看着许慕禾。
许慕禾：“……是。”
宴绥之递过来一叠文件：“这是市场部刚交上来的跟罗杰集团合作的具体方案，基本与我们当初的计划一致，你先看看。下周一我们开会讨论。”
宴思思：“……哥，我们真要继续跟他们合作？”
宴绥之冷冷看了她一眼，“在商言商。”
宴思思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应声。
等她哥离开了，她才假哭道，“许总，我真的要扣工资吗？”
许慕禾：“从‘许总’的角度来看，是的。”
宴思思：“小许！我上个月才买了个包，把我之前的工资都花光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啊啊啊啊！”
许慕禾：“从‘小许’的角度来说，我也答应了你哥不借钱给你。”
宴思思：“…………”
许慕禾：“不过有个方法倒是不用违背你哥的要求。”
宴思思：“什么什么？”
许慕禾：“让我的钱成为我们的共同财产就行了。”
宴思思愣了三秒钟，瞬间脸就红了起来，把桌上的资料重重一摔，“神经病啊你！！”
许慕禾含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然后才拿起刚刚宴绥之递过来的材料，“……这场仗，可不好打呢。”
73
轻轻酒吧外，附近都是灯火辉煌，就这个店面始终漆黑一片。
最近王格飞的综艺一播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他和南嘉的组合在传统娱乐圈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虾米，但热火朝天的直播却让他们成为了二线网红，粉丝破百万。
然而在《一起上天》里，王格飞提起南嘉就满脸不耐烦和嫌弃，还说了南嘉不少坏话。节目播出的第二天，这集的cut就被剪成图片合辑上了各大营销号的头条，被大家嘲为“史上最塑料兄弟情的组合”。无数黑粉蜂拥而至，无论是他们乐队还是直播的微博下都是骂声一片。
——这也是为什么轻轻一直关门的原因。
宴绥之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酒吧的后门。
曾经从这里进去，第一次现场看他的直播，听他唱那些情歌讨好自己。
曾经在这里的巷子，救下南嘉，也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渴望。
这几天总会不自觉走到这里来，只是想着，也许能再见他一面……
“宴总。”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宴绥之蹙眉回头，“你怎么在这儿？”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凌川。
跟从前西装笔挺彬彬有礼的模样不同，他的头发都没有打理，下巴更是长出一圈短短的胡渣，一下子显得落魄得多。
“宴总，我是特意为了您才守在这儿的，”凌川急切地说，不等宴绥之说他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一双手因为激动微微抖动，“这些是这几天南嘉和乔昇的照片，他们住在一起，他们——”
话还没说话，他拿着的那叠偷拍的照片就被宴绥之一把抢了过去。他原本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眼里闪烁着精光。
看吧，他就知道！南嘉这种出来卖的人怎么会老实呆在宴绥之身边！果不其然，在被宴总识破后他就换了一个金主！
那个人给他这叠照片的时候，他就知道翻身的机会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笑起来，就看见宴绥之一眼都没瞟那些照片，转手就交给了身后的保镖。
宴绥之：“底片在哪儿？”
凌川一愣，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安：“……没、没有。”
宴绥之招呼另一个保镖上前，“你跟着他回去，把他电脑里的照片都彻底删掉。”
凌川懵了，“宴总，您、您这样是要做什么？就算他换了个男人，您也不介意吗……”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评论他，”说着他示意保镖把凌川控制住，“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愿意告诉我我就听，不愿意就算了。你擅自调查我的人，之前念在何莉的面子上放过你，结果……还是这么不怕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冷声着对保镖道，“你们把照片处理好之后，就把他带走，按规矩处置，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他。”
保镖：“是。”
凌川还想说什么，被一把堵住了嘴，直接拖走。
“真是一场好戏。”
宴绥之猛地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巷口倚着墙的南嘉。
依然衣着得体，像个家教良好优雅的贵公子。
陌生而熟悉。
宴绥之想上前，被南嘉一个手势止住。
他缓缓走到凌川面前，“又想搞事情？好玩吗？”
凌川看着他，满眼的恨意几乎能化作刀子。
原本在众人眼里显得有些相像的两人，此刻在暗黑的巷子中，一个站着身子微倾俯视，一个被按着半蹲在地上抬头，视线相交，气质样貌竟是天差地别。
“我倒是小看你了，”南嘉缓缓道，“我的调查报告是你私下找人做的，放在家里是故意让我看到吧？这么说来，他们公司的种种流言，说不准……也是你自己放出去的咯？至于那个视频，大概也是你寄给我的吧？”
宴绥之：“什么视频？”
南嘉冷哼一声，“也没什么，就是一段酒店走廊的监控视频。”
宴绥之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凌川已经挣脱保镖的手，脱口而出，“没错！年会那晚，我就是跟宴总一起过夜的！”
宴绥之只觉得一声惊雷，吓得他几乎是立刻上前捉起南嘉的手，“没有这种事！”那天他虽然喝醉了，让凌川扶他回房间，不过立刻就让他出去了，还看了大半夜南嘉的直播录像。
南嘉慢慢地把他的手撕下来，“也没什么，只是碰巧那个酒店我也有认识的朋友，把你从你们宴总房间里出去的‘原版视频’也发给了我。前后不过五分钟。宴总，你够快的啊。”
宴绥之：“…………”他要是真这么快的话，除夕那晚南嘉至于会被做哭么。
凌川给南嘉寄的视频确实是被剪切过的，只有他扶宴绥之进房的视频，以及早上他去叫他出来吃早餐，就一起从房间出来的片段。他做梦也想不到，南嘉居然还能找到原版！
南嘉凑上去，对着凌川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就那么想从我手里‘拯救’宴绥之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你喜欢男人对吧？”
凌川眼睛瞪大，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激动啊，不就是在学校一边跟千金小姐们交往，一边还跟同x_ing炮友开房而已么？其实吧，你还真没重要到值得我专门调查的地步，只是正好有人把你的料送到我面前——别说，还真瞎了我的眼。答应我，下次真想做个白莲花圣父的话，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好么？”
凌川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看向宴绥之，却发现这人眼里一直看着的都是南嘉。